第一卷 第04章 前往招飛現場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臨川空軍招飛現場！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空曠的場地內，一時讓整個場地顯得十分嘈雜。

通過了飛行學院筆試的蘇黯自然也在這群人之中，對於這個日子，他是絕不會錯過的。

比起那群四處亂逛的傢伙，蘇黯安靜的蹲在角落中，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不遠處那被架起的舞台上，拉著一條印著『第二十五屆空軍學院招飛』的條幅。在條幅的下方，如同倉鼠輪一般的器械擺放在其上方，正是飛行員三大神器之一的『固定滾輪』，這是每一位飛行員的必修課，同時也是所有飛行員們最不願提起的噩夢。

每一個想要成為飛行員的人，都必須體驗上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在通往舞台的樓梯口處，佇立著兩個似箭一般筆直的守衛，各自穿著天藍色的迷彩裝，手中握著的漆黑的95-1式自動步槍，鋥亮的槍身在陽光下散發著幽暗的光芒，無形之中散發著威勢，讓下方圍觀的的群眾，不敢於太過靠近，同時也彰顯著此處的權威性。

誰也不想因為圍觀吃上一顆銅花生米！因此，不管在看著有多鬧騰，人群還是有著一定的秩序。

就在蘇黯打量著周圍場地的時候，從舞台的側後方，緩緩的走上來一個身著蔚藍色常服的年輕中尉。

這個中尉，雖然個頭有些偏矮，只不過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讓人不敢小覷。

中尉的頭頂上被颳得一根不剩，雪亮泛著光的光頭，讓他顯得分外兇惡。

他肩膀上扛著的一杠兩星的『中尉』職位，很多人並不陌生，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群嚮往部隊的傢伙，多少都會有那麼一些的了解。

腳下空軍制式皮鞋被鞋油蹭的黝黑髮亮，每邁出一步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配合那兇惡的面孔，絕對是個糙、硬漢子的形象，不需要解釋太多。

無需開口，僅僅一個出場，就讓所有人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在中尉靠近樓梯足有三米的時候，兩個軍姿筆直的迷彩服警衛好像見到了長官一般，挺直了胸膛，右手猛地一拍槍桿，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表示著敬意。

年輕中尉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自顧從兩人身側走了過來，踏上了舞台。

見他大步流星地在台上圍繞著條幅、器械轉了一圈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環視了一眼聚集在舞台下方靜待的眾人，用那粗糙的嗓音微微讚歎的開口說道。

「不錯，有種敢來參加飛行學院的招飛，不愧是我華夏的好男兒，願意放棄安逸的生活，走出校園來報效國家，單憑這一點，就能讓我李成高看你們一眼。」

中尉生來一副大嗓門，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極大的，至都不需要擴音，就能讓整個空曠草地上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對於這位光頭中尉『李成』的話，台下的一眾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反倒是有種被誇讚的喜悅感。顯然他們對於自己的選擇都不後悔，一個個挺起了胸膛，趾高氣昂的樣子，像一群驕傲的雄孔雀。

對於李成的誇獎，蘇黯並沒有任何的喜悅。

他佇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冷眼旁觀，彷彿看透了一切。

李成在台上說話的同時，也在暗中打量著台下眾人的表情變化。

很快，他的嘴角便揚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這是他所想要的結果。能夠來到這裡的傢伙，每一個都是優秀的人，畢竟……飛行員可不是什麼能走後門的職業，一切以實力說話。

同時這也是一個玩命的活，一個個的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若是稍有懈怠就會連人帶機從天上墜下來，摔個稀巴爛。

因此，身為一個飛行員，心性很重要。

先讓他們驕傲一下，再一潑冷水澆上去，剔除一些心性不合格的，留下的才有資格正式參加接下來的測評。這就是李成的計劃。

飛行員為什麼這麼少？一方面是因為每一駕戰鬥機造價十分昂貴，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但最重要的一點，培養一個飛行員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嬌貴的很，有時候和飛機比起來，培養一個飛行員的成本更大！

還不待這群待選學員美上一會，李成粗獷的大嗓門再次響起。

「只是！成為飛行員的道路是一條十分艱難的道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們需要經歷重重磨難和考驗！」

李成一邊說著，台下果然開始有些躁動起來，他繼續潑冷水道：

「就算你們懷抱著一腔熱血，但只要是測評不合格，也依舊不會被選中的。戰鷹可是男人的浪漫，軟蛋沒資格去觸碰，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沒種的趁早回家找媽媽去吧。」

李成的這番話話毫不留情，譏諷的笑容配上那閃亮的大光頭，嘲諷效果果然是成倍遞增。

話音還未落下，便感受到了好幾道憤怒的目光對他發表出無聲的抗議，甚至膽大者直接出言反駁。

畢竟李成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正好是年輕氣盛的階段，台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壓得住心頭的火氣。

這不，一個油光水滑的小青年便跳了出來，毫無覺悟的成了出頭鳥。

「你說誰是沒種的？」

小青年大聲對著李成叫囂著。

「怎麼？不服我的話？」李成臉上諷刺的笑容一絲不減，整個的臉頰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部隊走出來的軍人，更像是街頭巷尾打架鬥毆的小混混，痞氣十足。

「不服，怎麼？」

不知仗著什麼底氣，小青年全然不懼，惡狠狠的懟了回去。

「好了，你的考試資格被取消，可以回去了。」不屑的撇了撇嘴，李成彷彿趕跳騷一樣，隨意地對著小青年揮了揮手。

話音剛落，便讓小青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很快，小青年反應了過來。

「你憑什麼取消我們的考試資格？」

小青年指著李成，憤怒地喊著。李成聞聲后，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一般。

「你不說我差點望了。」

李成笑著，指著方才臉色不耐煩的幾人繼續說道：「不光是你，你，你……還有你，你們的招飛資格都被取消了，可以走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下，不止先前的小青年了，那些被點名的人都躁動了起來。

「我們又沒犯錯，憑什麼取消資格。」

「就是，就是，你這叫以權謀私。」

被點名的幾人都急了，不明不白的被開除名額，也跟著出聲質問。

有了第一個人做開頭，其他的幾個人也出生附和道。

「以權謀私？」聽到幾人的話，李成冷冷一笑，全然沒有收斂的意思，依舊散發著一股濃重的匪氣說著：「老子就以權謀私怎麼了？頂撞考官你們不服？」

「就以你們這樣的心性，國家有多少戰鬥機夠你們摔的？趕緊滾滾滾，別給老子留在這裡礙眼。」李成一邊說著，一邊擺著手，驅趕著蒼蠅一般。

經過李成這麼一說之後，原本幾個叫囂的傢伙也蔫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灰溜溜的離開了招飛現場。

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