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你兒子葬了吧
「意意……」蕭芷晴眼眶裡含著淚,滿眼失望的看著她,似乎是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
兩個女兒的話,成功的激怒了蕭銘流!
「這個畜生,我會跟老爺子說,將她從族譜里剔除出去!」
一聽這話,蕭婉婷都快裝不出哭相了。
爸爸的,還有蕭家的一切,本來就該是他們兩姐妹的,沒有蕭意意什麼事。
她們都很清楚爸爸有多麼在乎許清雲肚子里的孩子,現在親眼看見蕭意意將許清雲給推倒,並且流產,日後不管她再怎麼做,都是回不到這個家的!
然而,對於眼前這一切,蕭意意僅僅的是抬了抬眉角。
「剔除我?」
她輕笑,「不是我吹,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分量都沒有我重。」
蕭意意說的那話,恰好掐中了蕭銘流的七寸。
幾十歲的男人了,怒髮衝冠臉紅耳赤的朝蕭意意撲過來。
「我當初真的該掐死你,留著你成了這麼個禍害,口無遮攔,這一家人都要被你給害死!」
蕭銘流揚起手,要打她一巴掌。
奇怪的是,他的動作在蕭意意的眼裡成了慢動作,只需要慢吞吞的抬手,便格擋住了。
蕭意意反應很快,擋下之後,一手握爪成弓,回身掃了個腳踢。
罡風迫近,最後擦著蕭銘流的臉停下,蕭意意的腳,還差那麼兩厘米便踹了上去。
所有人大氣兒都不敢出,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蕭意意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身手?
她半個身子傾斜著,一隻手扣住了蕭銘流的手,所有的力氣全靠著這隻手和點在地上的那條腿支撐著。
偏生她連身子都沒晃一下,底盤出乎意料的穩。
黑白分明的眼底冰裂出的殺氣,四周的空氣迅速凍結成冰。
蕭銘流下意識的要躲,可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般,怎麼都躲不開,再睜眼,嚇得默默吞咽了一口。
「你……畜生!難道你要對我動手?」
「我可不會傻得乖乖的讓人打。」
蕭意意收了手腳,突然輕輕的笑出一聲:「我真不怕告訴你們,就你們這幾個東西,還入不了我的眼。」
許清雲屈辱的捏緊手指!
她眼尖得很,當看見蕭意意臉色變冷的時候,心裡猛地打了個突,低低的呼痛。
蕭銘流立時慌了,將許清雲給抱進懷裡,握著她的手,「清雲,再撐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許清雲唇瓣顫了顫,「銘流,你答應我,不要為難意意。」
「這個畜生這麼對你,你還在為她說話!」
「銘流……」
她越是這樣,蕭銘流就越是心疼,握著她的手緊了一分力,「爸那裡,我會如實說,這麼個禍害不能再留在蕭家了,我會請爸將她的名字給逐出宗祠,從此我蕭銘流沒有這個女兒,蕭家也沒有這個禍害!」
那便最好!
許清雲心花怒放,眼眶含淚,深情款款的看著蕭銘流,眼角掃過蕭意意,又立馬做出哀傷沉痛的神情來。
真是秀的一把好恩愛呢。
蕭意意忍不住為他們鼓掌,低聲輕笑。
「許阿姨,您的演技一等一的好,沒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本色出演小三,絕對火。」
許清雲臉色一變,她最恨別人提起她的過往,蕭意意一口一個「小三」更是讓她心裡不爽快。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難怪許阿姨演技那麼精湛,您這戲,可真是融入到了骨子裡。」
蕭意意涼薄的視線,一點點的看到許清雲的肚子,唇角勾起的那絲輕笑,越發的帶了諷。
「戲演多了,連自己都出不來了,揣著個枕頭真當是自己的孩子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蕭銘流剛要罵,突然被蕭意意一個眼神給颯回去了。
不管她們怎麼看,蕭意意兀自蹲下來,手從許清雲寬大的裙擺下伸進去。
許清雲臉色一變,緊張的摁住了肚子,「意意,你要做什麼?」
蕭意意怪異的扯開一抹笑。
她手上運用了一股內勁,將許清雲故意曲起的腿推開,摸到了她衣服下的枕頭。
許清雲面色一變。
幸虧許清云為了陷害她下了狠手,居然綁了兩個血包,這一下,她身下的血水滲得更嚴重了。
手上一個用勁,將染血的枕頭給拉了出來。
所有人都僵住了。
蕭芷晴和蕭婉婷一個懊惱一個傻眼。
「哎呀,早產了呢。」
蕭意意慢悠悠的站起來,將帶血的枕頭丟到蕭銘流懷裡,「爸,年紀大了就該認,幸虧懷的是個枕頭,要不然可就得喜當爹了,好好看看你兒子吧。「
話落,她眼梢一眯,聲線寒如冰川,「等看好了,和這些番茄醬一塊葬了。」
她沒再搭理這一家人。
最後一眼是蕭銘流震驚到難以置信的臉色。
走出別墅之後,蕭意意還能聽見裡面傳來的爭執怒罵聲。
「銘流,你聽我解釋……」
「爸爸,媽媽不是故意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清雲!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蕭意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只是將心裡的濁氣給吐出去了,卻並不覺得心情有多麼暢快。
她在重生之後,想過要怎麼報復這一家人,可真的報復了,也沒覺得心情多好。
別墅大門口開進一輛轎車。
大哥挺拔的身軀從車裡下來,眉間那絲微蹙好似鐫刻一般,凜然的面龐,常年如一日的嚴肅。
「意意?」他加快腳步,「你怎麼在這裡?」
她仰起頭,露出一個慘淡的危險,「大哥……」
久違了大哥。
您還活著……
「怎麼了?」他軟下嗓音。
蕭意意唇線牽了牽,半響吐出一句:「沒事,眼睛酸。」
蕭彥凌朝她身後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怒斥哭嚷,一片亂局。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他拍拍蕭意意的肩膀,朝別墅里走去。
蕭意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攥了攥手指,抬手攏了一把衣領,走了。
她拿出手機,給大哥發簡訊。
寫好的內容在發送之前,頓了頓,刪掉重寫,然後又寫,又刪。
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咬牙,將手機揣進包里。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旁站立著身形挺拔的男人。
她眼眶突的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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