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仇恨[VIP]

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仇恨[VIP]

向海藍開車到了歐陽琪所住小區附近,才想起自己並未存過他的電話號碼,只能回去上網,去公司內部系統下載員工通信錄.

她回到家裡,正好看到月嫂和保姆抱著小傢伙在花園裡散步。小東西看到了她,又開始鬧騰著要抱,逗了他好久,他才安靜下來,被保姆抱到客廳,在寬大的沙發上坐著看電視,可是什麼都看不懂,只會咯咯笑。

向海藍抽空去吃了飯,又哄了他一陣,直到晚上九點,若瑜才有了睡意。她把他抱上床,舒了口氣,回到客廳,看到放在沙發上的幾個包裝袋才想起正事,連忙去查了通信錄,拿著東西就去取車。

外面並未吹風,一盞盞的路燈沿著路次第亮著,遠遠看去就像浮在空中的光球,發著暖暖的光,周圍的綠地在燈光之下比白日多了幾分朦朧,常綠喬木厚實光滑的葉片反射著燈光。向海藍看了看,還是決定慢慢散步過去。

涼涼的夜風吹拂著臉,微微有些寒意,向海藍緊了緊圍巾,慢慢的往外走。偌大的別墅區並沒有多少人,偶爾有物管開著電瓶車緩緩經過,或者是豪車帶起落葉漸行漸遠。走到別墅區外,到了公寓群,才有了些人氣。晚歸的上班族,約會的情侶,夜裡散步的老人,有笑聲陣陣傳來腦。

向海藍凝視著不遠處的一家三口,那種裝不出來的默契是那樣溫暖,無端的讓她眼睛潮濕起來。她把即將湧出的眼淚憋了回去,回想起他清晨的請求,他眼神那麼溫柔誠懇,可是,她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不敢抱希望。

她緩緩走到那天和歐陽琪分別的地方,拿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你好,我是向海藍。軼」

歐陽琪隔了兩秒才開口,聲音很溫和:「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賠你的衣服,方便下來拿嗎?我就在你們社區服務中心那裡。」

他愉悅的答道:「你稍微等等,我很快就來。」

一個少女從向海藍身邊經過,她身後跟著一隻金毛,撒著歡轉圈跑。向海藍正看得發獃,身邊傳來了歐陽琪的聲音:「喜歡動物?」

她回過頭,歐陽琪站在身後不遠處微笑,路燈從他身後照過來,他的輪廓鍍上了暖黃的邊,濃濃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覆在她身上。

「喜歡,想養一隻大狗,可是現在不方便……給你,衣服。」向海藍把手上的口袋遞了過去。

歐陽琪接了過來,掃了一眼,挑起眉毛:「你真大方,也不過是外套和襯衣毀了,你倒給了我一整套,領帶都有,還有……」他看到一個小盒子,有些詫異,「香水?」

向海藍抿嘴一笑:「買得多,送了30ml的新款男士香水樣品。」

「謝謝你。」

「應該的,對了,你的傷……沒問題吧?」

歐陽琪點了點頭:「還好,應該沒有感染,明天去換藥。」

「沒事就好,天冷,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向海藍對他笑了笑,剛剛轉身,歐陽琪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

歐陽琪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略帶疑問的眸子,微笑道:「我在家悶了一整天,想走一走,順便送你到別墅區門口吧。」

向海藍有些吃驚。路燈的光再亮,也是朦朧曖昧的,他漆黑的眸中映著燈影,就像兩顆打磨得極為光滑的黑曜石珠子,卻並不澄澈,一切情緒都掩藏得極好,只有溫和與誠懇透出。

她想起他曾經無禮的舉動,本能的退了一步,目光碰到他的手臂,又疑惑了。歐陽琪到底想的什麼?

大腦飛速轉動著,她又想起他工作上的那些令人懷疑的細節,微微蹙眉,可是她再怎樣端詳,也看不出他深邃眼眸之中的情緒。如果他有異心,為何會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之下挺身而出呢?

「人那麼多,你害怕什麼呢?」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仍然保持著笑容。她一抿嘴,點了點頭,和他拉開了一米的距離,往前走著。

她雖然加快速度往前走,可畢竟穿的高跟鞋,再快也有限,再者歐陽琪比她高了太多,走得輕輕鬆鬆,含著戲謔的笑盯著她綳起的臉。她為了儘快趕回去,從綠地抄近路,正要穿過一條鵝卵石小道,歐陽琪笑著開口:「好了,別走那麼快,你這高跟鞋不是用來競走的,這麼細的跟在這種路上容易崴著,我一隻手拿東西,另一隻手算是廢的,你如果摔倒,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了。」

向海藍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著他道:「歐陽琪,我想不通……幫我奪回包包的時候你並不知道那倒霉鬼是我,對一個陌生人施以援手,這樣的人怎麼會做出那天在辦公室那麼下作的舉動?」

歐陽琪停下腳步,轉過臉,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退了,眼睛也半眯起,看起來更加莫測高深。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說道:「那時我的想法非常狠毒,你真想聽?」

向海藍的臉色有些發白,卻並不退縮,攥緊手指盯著他,堅定的說道:「說吧。」

「我想,如果阮世昭的寶貝孩子沒了,阮家的人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向海藍頓時怔住,半天才回過神,只覺得輕輕的夜風瞬間變得凜冽如刀,穿透了衣服,帶走了她身體所有的熱氣。她抬起手,他閉上眼,也不躲,安安靜靜的承受了這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起,向海藍只覺得手掌生疼,歐陽琪的一邊臉也紅了起來,即使在路燈之下依然清晰。她喘著氣,想起當時滲入骨髓的恐懼,又想起若瑜白白嫩嫩的臉,甜甜的笑,忍不住抱著胳膊,身子微微發抖,牙齒也打著架。過了很久,她才有力氣說話:「為什麼?」

歐陽琪垂下眼,盯著手中袋子上奢侈品logo,嘴角緩緩揚起,漾出一絲冷笑:「你比我想象的堅強,我以為失敗了……沒想到阮世昭會突然過來,他的行為也讓我意外,卻無意中差點讓我的計劃成功……那天你被溫助理送去醫院的消息在整個公司傳得沸沸揚揚的……」

「我不想聽這些,你說,理由……就出自於類似我佔了你姐姐的位置這樣無聊幼稚的動機嗎?」向海藍竭力想保持鎮定,可是聲音仍然有些顫。歐陽琪的臉似乎被一層陰雲覆蓋,漆黑的眸子里似乎也浮起了一層霧氣,他抿緊了嘴,過了很久才開口:「阮家過得越來越好,長輩叱吒風雲,晚輩也混得風生水起,最看重的阮世昭也有了孩子……真是烈火烹油的好光景,可是……」.

他咬緊了牙,眼中有極深的恨意一閃而逝,他深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那麼缺德,卻過得一天比一天好,這世道……向海藍,你知道嗎,嚴格說來,你兒子並不是阮世昭的第一個孩子……」

向海藍只覺得身上瞬間出了一層涼津津的汗,貼身的衣服黏在皮膚上,極不舒服,她聲音輕了一些:「誰還給他生了孩子?」

「沒生下來……是誰,你知道……」他攥緊拳,關節格格響了兩聲,「我們家出了那樣的事,姐姐本來也不是個堅強的人,在法國以淚洗面,阮世昭去巴黎呆了一周安慰她,後來……就有了……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懷了一個多月,想聯繫阮世昭,沒想到通信已經被監控了,打電話直接被你那好婆婆接了,姐姐真是太單純了,把懷孕的事情直接說了……」

「然後?」向海藍眼前浮現出阮世昭母親的形象,那是一個溫柔優雅的女人,可是接下來歐陽琪要說什麼她大概都猜得出來。她只覺得身上的汗彷彿都凝結成霜,皮膚都被凍得發疼。

「阮家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你婆婆親自去了巴黎,逼姐姐做了孩子,又扔給她支票,迫使她和阮世昭分手……」歐陽琪眼中已經隱隱有了水光,「當時我還在上高中,阮家拿著我做要挾,姐姐沒有法子,想辦法和他分了手,然後……我被送到美國去讀書,我一輩子都記得阮世昭他爸假惺惺遞給我一張卡的樣子!我把那玩意扔飛機上了。」

「我家資產全部被凍結,身上只有錢包里的兩千多人民幣的現金,我少爺當慣了,在美國過得可真是落魄,可是我忍了,我想好好活下去,今後能照顧姐姐……沒想到,過了不到兩個月,我姐姐就沒了。」歐陽琪緩緩呼出一口氣,淡淡說道,「你懷著孕在我面前出現,我恨得發瘋,我只想看到阮家人失去了寶貝孫子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而且,還是由我這個姓歐陽的做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覺得很痛,有沒有姐姐被迫墮胎的時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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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么么~~下一章虐阮,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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