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疑雲頓起【好吧,必看】[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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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搞定。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歐陽琪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在阮世昭懷裡亂動的阮若瑜,對他眨了眨眼。小傢伙拚命伸手去夠他,阮世昭視若無睹。阮若瑜委屈了,哇的哭出聲來。向海藍連忙道:「他想歐陽琪抱呢,這孩子是人來瘋。」阮世昭沒轍,只能把小東西遞給歐陽琪。他伸手接了過來,阮若瑜立刻不哭了。向海藍驚訝的笑:「他怎麼這麼喜歡你啊歐陽琪,太怪了。」阮世昭沒說話,只扯了下嘴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抿緊了嘴。小傢伙學著他爹抿嘴的樣子,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盯了歐陽琪一眼,忽然伸手用力扯著他的衣扣和領帶。歐陽琪被他鬧得衣冠不整,有些狼狽的說道:「他喜歡我?他明明是在整我好吧。」阮世昭心底一下就舒爽了,假惺惺的說了幾句「別鬧」,微微眯眼笑看著小傢伙折騰。向海藍有些臉紅,瞪了阮若瑜一眼道:「怎麼這麼不禮貌?再鬧媽媽就生氣了。」阮若瑜不是很懂,卻被她眼中的嚴肅鎮住,停了手,把腦袋擱在歐陽琪的肩膀上蹭了蹭,輕輕的叫了兩聲。阮世昭伸手去抱他,他有些不情不願的回到老爸的懷抱,仍然眼巴巴看著歐陽琪。阮世昭按住心中的不悅,對他說道:「你出差這麼久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年底了,你們財務是最忙的,堅持住。」.

歐陽琪道:「談不上多辛苦,出差還有豐厚補貼,這樣的機會我喜歡。」

阮世昭聞言,心中一動,微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歐陽琪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微微低頭,雙眸隱在眼睫的陰影之下,看不清情緒,嘴角卻往上揚起:「看來我不久之後又要出差了?黑心老闆。」

「是你說的喜歡這種機會。好了,我們回去了,你也去休息吧。」歐陽琪點了點頭,道了別,轉身就走累。

阮世昭輕輕拍了下兒子的背,同向海藍轉身慢慢往別墅區走去,邊走邊思量著剛才歐陽琪每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

兩人回到家中,把阮若瑜交給保姆,阮世昭還是忍不住問道:「若瑜見過他?」

「見過一次。檬」

「見了一次就那麼熟?」向海藍慢慢轉過頭,靜靜說道:「這孩子不怕生,你還不清楚?」

阮世昭不想再惹怒她,便閉了嘴。

他疑心病並沒持續多久。向海藍除了工作需要,和歐陽琪的對話只限於打招呼。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新春佳節將至,公司在旗下的某酒店舉行團拜會,向海藍手持香檳,挽著阮世昭的胳膊,向中高層人員和員工代表敬酒。四周充盈著各種各樣的笑聲,她也在笑,可是心底一陣陣的涼。他們都有父母家人,可是她只有一個阮若瑜。身邊的俊雅的丈夫雖然對她很是溫柔,可是她只感覺意興闌珊。

秀恩愛的戲碼,讓她這個表演者心力交瘁,她覺得有些倦了,找了個理由離開會場,厚重的門在身後一關,一切歡聲笑語便被阻隔。走廊上燈光璀璨,卻少有人行——服務員都在廳內忙碌呢。鋪天蓋地的燈光彷彿一張細密的大網,將她密密實實纏繞住,無所遁形。

她覺得莫名的呼吸困難,踏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邊理清思緒一邊往前走。走廊的一面是大小規格不一的宴會廳,另一面是澄澈的落地玻璃,城市的點點燈火透了進來,望過去就像無邊黑暗之中的星辰。她慢慢的繞到落地窗前的一株茂盛的盆栽之後,把自己藏起來,靜靜看著夜色。這植物葉片細小,夾著小小的珊瑚珠子一般的果實,發出帶著淡淡苦意的香味,讓她覺得清醒了不少。

正在發獃,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轉過頭,透過枝葉的間隙一看,只見阮世昭正朝這邊走,目光卻沒有焦點,想必是沒有發現自己。正在思慮是否出去,阮世昭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神情一僵,而這點不自然轉瞬間化作極淡的愁緒流入他的眉梢眼角。

今年恆宇的業績相當不錯,阮家不論是從政還是經商的族人也過得極好,他又喜得貴子,還有什麼讓他犯愁的?向海藍忖度著,一面細細觀察他每一絲細微的變化。

他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是眼中隱隱流過一縷光,轉瞬即逝。向海藍卻心裡一震,只覺得那短暫的異樣含著繾綣情絲。

她按住胸口,不自覺的咬著下唇,一個字一個字仔細聽著。

「顏玉,有事嗎?……原來這樣,知道了,我們也會提早回來的……若瑜?很乖,海藍管得嚴,生怕慣壞他了……好的,老程還在和秘書談事情?真是夠忙的,好,過兩天再見。」

他掛了電話,眼神有些怔忡,盯著手機的屏幕,直到那熒光一暗才回過神。他又打了個電話,可似乎沒人接,眉尖一擰,剛想轉身,忽然聽到一旁有極輕的窸窣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一株將近兩米高的觀賞樹微微顫了下,枝葉掩映之下,隱隱可見一人影。他踱了過去,沉聲問:「誰在那兒呢?躲著做什麼,出來!」

向海藍定了定神,輕輕說道:「是我。」

阮世昭吃了一驚,走過去一看,只見她一臉淡然,眼睫隨著眨眼的動作輕顫,濾去了眸中的光芒。她沒等他開口,先說道:「裡面很悶,我覺得頭疼,出來清靜一下,看夜景。」

阮世昭看了窗外的迷離燈火一眼,伸手去拉她:「剛才看到我了?怎麼不出來?」

她的手很軟,卻涼涼的,掌心膩膩一層汗。他微微一怔,兩隻手掌一合,把她的手籠在掌心給她暖著,問道:「你沒帶手機?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了。」向海藍垂下眼,從他手中抽出手:「放包里的,擱在別的地方了。找我有事?」

她化了妝,為了襯出過年的喜慶,用的是艷麗的紅色唇膏,可是她的臉色卻發白,被紅唇對比得像冰雪一樣,清冷無比。阮世昭驀地想起剛才自己淡淡的愁緒,還有她隱匿於樹后卻長久不出聲,難道剛才自己見四周無人,放鬆了神經,有不該流露的情緒外現,被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不成!

「老婆不在了,難道不找一下?」他微微一笑,把不安深深藏在心底,指關節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你剛才和顏玉說了些什麼?」她問.

阮世昭道:「她說市領導過年得下基層慰問,所以老程是不能回北京過年的,他們現在就提前回去和家人團聚,已經在機場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他停了停,又道,「老程太忙了,上飛機前還在和秘書談工作,所以顏玉打的電話……」

向海藍淺淺一笑,心卻似乎被扔到一個無底洞,不停的往下墜。她費了很大的勁才維持著端莊。女人奇異的直覺讓她覺得事情另含玄機。再說了,程書墨夫妻兩人誰打電話都無妨,阮世昭這樣解釋,更顯做作,似乎在掩藏什麼一樣。

他柔和的眼神,失意的眼神交替在面前晃蕩著,讓她的不安愈來愈深重。她以為自己對阮世昭的過往知之甚多,可是現在看來,只怕僅僅是冰山一角。

可是證據呢?這種事情怎麼好胡說?或許是看錯了?

再說……阮世昭即使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轉過身道:「好了,你回去吧,我還想靜一下,昨天晚上若瑜鬧騰,一直沒睡好覺,再被裡面的人一煩,只怕要失態了。」

阮世昭見她冷漠,心裡益發緊張。可是她未挑破,他驟然提起只怕會適得其反,沒有安慰的著力點讓他很是犯愁,但是若不做點什麼,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關係又會降到冰點。他深深吸了口氣,把她擁入懷裡抱得緊緊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陪你一會兒吧,裡面有林副總坐鎮,不妨事的。」

向海藍用力想掙脫:「放開,有人出來怎麼辦!」

「他們看到又怎樣?」

「阮世昭,現在根本沒必要演戲秀恩愛……」

他身子一僵,過了幾秒卻把她抱得更緊。懷裡的人小小巧巧的,剛好可以整個窩在他懷抱里,她的掙扎終於停止,呼吸透過數層衣物暖暖拂在他胸前,讓他覺得莫名的安心。

顏玉嬌軟的聲音在腦中一點點模糊,向海藍的呼吸聲卻越來越清晰。他低頭看著她。她沒有抬頭,髮絲因為剛才的掙扎顯得有些凌亂,她手指攥成拳放在自己胸口,關節因為用力而綳得發白,隱隱在抖動。他慌了,沒心思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本能的收緊手臂,似乎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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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慢慢的要鋪墊開了……或許會甜幾章,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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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自有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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