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買賣
第二百一十五章買賣
張四維苦著臉說道：「能不能等過了年？」
「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我們說好的！」
張四維不好意思得說：「王謙的病還沒好完呢！李神醫曾說，那王謙的病情會在冬天有一個反覆，這要是有一個萬一……等著這個救命呢！我是怕你到時候捨不得拿出來……」
王崇義氣道：「那也是我王家的事情！你！你！你是不是想獨吞？」
「大舅！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能不緊張么？那可是我的命呀！」
張四維搖頭說道：「這也是王謙的命呀！我可不想讓當年的悲劇重現！」
王崇義看了看左右，見得無人，才輕聲問道：「我問你，那個姓薛的錦衣衛有沒有跟你打聽過這個參？」
王崇義所說的錦衣衛是薛亢。
張四維輕笑道：「大舅！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一根參而已，還能與錦衣衛牽扯上什麼關係！」
張四維此時起了一些疑心，因為奉仙樓之事過去已經個把月了，但王崇義此時才來找自己要參。
張四維料想王崇義應該是怕被錦衣衛身份的薛亢看破什麼，所以一直沒有行動。
王崇義不耐煩得說：「你不懂。」
「懂什麼呀？」張四維好奇得問。
王崇義氣道：「讓你拿來就拿來，少問那麼多。」
王崇義的話把張四維的好奇心全都勾起來了。
張四維問道：「這個野山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三舅可沒你那麼緊張！」
「他不懂！他又不知道！」
「到底知道什麼呀！」
「回去問你爹去。」
「我爹？」張四維有一些糊塗了。
「你們張家人從小就沒有大名，都要到長大成人以後才會取，你不知道么？」
張四維說道：「是呀，我們家的確是這樣！那跟這個人參有什麼關係？這人蔘又跟我爹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什麼都沒關係！你還我就是了！」
張四維此時又想起了什麼，他直勾勾得看著王崇義，然後說道：「這東西不能現世？不能讓外人得知？」
「真不能讓別人知道！」
張四維吸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張四維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張四維起了疑心，他說道：「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放在城外家裡。明日我會回去把人蔘拿出來，但我不會交給你，我會交給三舅。至於他給不給你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是等到過了冬以後再跟他要，免得傷了你們兄弟的感情！」
王崇義氣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欠錢的是大爺！少跟我討價還價！大舅！你也長點心吧！跟三舅處的好一些！小心將來再出事，沒有人幫你！」
王崇義白了張四維一眼，卻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張四維是救過自己一命的。
張四維看了看天色說道：「您這一趟進城，不會就是跟我要東西吧？您挺閑的呀！」
王崇義想了想，說道：「聽說你在收鹽引？價格還不低。」
「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就問你還收不收。」
張四維笑道：「收呀！不過高不到哪裡去，我也就做點小本生意，倒賣一二而已。」
「什麼價？」
「別問價！問價到別處去！你有就拿來，不會讓你吃虧！」
王崇義想了想，說道：「我有大引十引！」
「還有么？」
「你胃口不小呀！可不像是小生意！可是你要那麼多鹽引做什麼？再賣給沈家？沈家自己的鹽引都沒取盡呢？」
張四維笑道：「早取光了！託了三舅有關係！三舅的朋友可是遍天下的！誰讓你跟三舅不好呢！早跟他說一說，你不光鹽能取得出來，還能大嫌一筆呢！」
王崇義說道：「不，不，不。不會這麼簡單的！沈家如果能取得了大筆的鹽，為何要你來收！他自己也可以收呀！還要讓你多這麼一手！」
張四維笑道：「蒲州沒鹽，鹽在解州！解州離蒲州很近的！」
「那又如何？」
「蒲州人能有多少鹽引呀！有也跑去解州了！等著守支呢！所以蒲州城內根本沒有多少！解州那裡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守支到鹽，所以鹽引的買賣就多了！買賣一多，價就會上下浮動起來！賣鹽引的人多了，價也就會往下落！所以在蒲州的鹽引是比在解州的貴的！」
王崇義還是沒有聽懂，他搖了搖頭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去解州收呢？」
張四維笑道：「因為蒲州的貴呀！」
「買貴的不買便宜的？這不虧本了么？」
張四維樂道：「行了行了，這裡面的門道，您不懂，您賺取您的那一份就是了！您要是真有鹽引，記得帶上來找我！我這就向先生告個假，明日回去把參交給三舅去。」
王崇義一時間摸不著頭。
「時候不早了，您要是再不走，關了城門您就只能住城裡了！住客棧可是要花銀子的！」
張四維說完，神秘得笑了笑，然後轉身回去向馮舜漁告明日的假去了。
張四維有好一陣子沒去告假了，馮舜漁看著張四維平日也覺得累得慌，也願意讓他休息一兩個晚上，於是便也答應了。
張四維告了假出了祠堂，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去找王崇古還參，而是去了沈家。
張四維到了沈家大門，看著那即熟悉又陌生的門臉，輕笑了一下走進門內。
門子的態度好像是有所轉變，想來沈廷珍最近在家裡沒有少提起張四維，而且應該說的都是一些好話。
門子恭著身子腆著臉笑著，將那張四維迎進了大門。
「張公子，您先裡面請。先在廳中飲一杯茶，我這就向老太爺彙報一聲。」
「不了不了。我來不是來找你們家老太爺的。就是來找你的。」
「我？」門子不知道張四維還有事情找自己。
張四維要問的當然是沈鷺的事情，只見得張四維從懷中拿出了幾枚銅子遞了上去，還一邊問道：「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瞧您說的。小人可不敢收您的禮。」
「拿著喝茶吧，不會問讓你為難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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