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是這麼酸爽
鍾一萍從第三天開始,就勝任這個保潔的工作。
本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這個保潔的工作肯定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只是讓鍾一萍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工作可不是一般的難勝任。
除了之前東少沅說的那些之外,還得跟當媽的一樣,時刻關照這些龜孫子的電腦桌。
畢竟他們是這個遊戲PC端的職業選手,電腦是必不可少的,當然大家的癖好也不盡相同。
有的人喜歡抽煙,有的人喜歡吃東西,總能把他們面前那一攤弄得亂七八糟的。
僅僅幹了一天,鍾一萍就覺得整個人不太行了。
吃了晚飯,大家也就不再訓練。
周俊英這個小子,磨磨蹭蹭的來到了鍾一萍面前,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昨天那個事情是我的錯,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鍾一萍直接翻了個白眼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我就不明白你是什麼腦迴路,短短的一句話讓你編出這麼些故事,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呢?」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我倒是挺想去的,而且之前也嘗試過,一天憋不出幾百字。而且寫小說耽誤我玩遊戲的時間,我只能二選一,就選擇了玩遊戲。」
鍾一萍呵呵一笑:「你都多大年紀了?打遊戲不怕耽誤自己的前途?」
結果臭小子說了一句讓人特別憋悶的話:「我家還是有點家底的,在本地開了個公司,實在不行我就回去繼承家業。」
鍾一萍微微一笑:「你倒是還有別的出路,其他人呢?」
周俊英仔細的想了想:「東少沅我倒是不清楚他的,其他人要麼就是去找別的工作,要麼就去當主播唄。反正干咱們這行的,總能找到事情做。」
他倒是挺自信。
鍾一萍無奈地嘆了生氣:「我雖然很想怪你,但又覺得沒那個必要。你也就是嘴巴大了點,以後注意這個問題就行。況且咱們以後都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我也沒必要死抓著不放。」
周俊英立馬笑得一臉燦爛:「我就知道萍姐最好了,所以我今天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請你們去吃燒烤!」
鍾一萍還以為他要給多大的驚喜,原來就是去吃個燒烤。
鍾一萍也不是缺那頓燒烤的人,就想著有白吃的晚餐,憑什麼不蹭?
「就我們兩個?」
「不是,我打算把咱們隊里的人都叫上,我一個人出去吃東西不帶上他們,也說不過去。」
鍾一萍覺得也是這個道理:「那行吧,你先去問問他們的意思。要是大家都沒有其他的意見,那咱們就去吃個夜宵。」
她以為周俊英只是去叫隊里的那幾個人,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把另一個保潔阿姨也給叫上了,保潔阿姨還帶上了她老公,她老公又帶上了他媽媽,隊伍就這麼壯大起來。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長輩帶著一群孩子出來消食呢。
他們就在附近的一家燒烤店,拼了好兩張桌子圍成一桌,一群人就開始吆喝起來了。
周俊英嚷嚷著要喝酒,隊里的其他人也都跟著瞎起鬨。
鍾一萍尋思著,他們不是馬上就要準備比賽了嗎?這時候喝酒不太好吧?況且明天還要繼續訓練,真的不會有什麼影響?
就在鍾一萍這麼想著的時候,東少沅來了一句:「一個個的不自量力,不讓你們喝酒的時候吵吵鬧鬧的要喝,喝了有一個二個的玩假把式。」
鍾一萍以為他是要勸大家別喝。
誰知他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又來了一句:「既然今天你們提出了要喝酒,我非得把你們喝趴下!」
一群人馬上就嗨起來了,啤酒直接拎了三箱。
鍾一萍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照這個喝法,是打算不醉不歸了?
夜漸漸深了……
保潔阿姨以及她的家屬們通通都已經散去,燒烤店的其他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但是唯獨他們這一桌,從一開始吵著要喝酒到現在,就一直沒有消停過。
鍾一萍最無語的是,東少沅喝起酒來也跟個莽漢一樣,一瓶一瓶的吹。
她其實很早就已經想走了,但由於聖母心泛濫。
萬一這幫人喝傻了在這兒,誰把他們給送出去。
就算鍾一萍一個人搬不動,至少清醒的時候還能找人幫忙,她才留在了這裡。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這支隊伍裡面一共七個人,全趴下。
鍾一萍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安慰自己這是小場面,一定可以應付的。
可是,鍾一萍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這都已經十二點過了,來來往往的沒幾個人,想要找個幫忙的就更困難了。
最後只能花錢找人幫忙,一口氣叫了好幾個代駕。
折騰到了一點過,才把人陸陸續續的送回去,鍾一萍靠在牆邊上鬆了口氣。
剛打算回房間,就聽見樓道上有高跟鞋的聲音。
她剛尋思著是誰,那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是之前出現在東少沅房間里的那個女人,她一臉嚴肅的看著鍾一萍。
「都睡了?」
鍾一萍乾笑了一聲:「剛剛把他們送回房間去,都睡了。」
這個眼鏡女人冷哼一聲:「還真是不知輕重,也不知道這一次到底能不能留下來。」
鍾一萍也沒有看過他們這支隊伍跟別的隊伍比賽,很好奇這支隊伍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那你覺得他們能贏嗎?」
這女人反問了鍾一萍一句:「就他們現在這種狀態,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去喝酒,你覺得能贏嗎?」
鍾一萍還真覺得不太可能。
「那實在不行勸他們散了吧?」
這女人把鍾一萍上下打量了一番:「聽到你說這句話,我就知道你跟東少沅那傢伙估計關係並不密切,昨天應該是真的誤會了。」
鍾一萍繼續乾笑:「本來就是誤會……」
「成為一個正式的職業選手,一直都是他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放棄了很多東西,所以你要他放棄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對他來說這麼重要,為什麼還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選擇放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