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心眼的李二,從軍
李二定睛一看,瞬間就不能平靜了,乖乖,這筆法,這詩句,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稱之為入木三分也毫不誇張啊!
這真是凌小子寫出來的?這麼說,朕收了個好女婿啊!哈哈哈!不愧是朕,隨便下個聖旨都是那麼的英陰!
收斂起笑容,接著看起了剩下的十一首詩,越看越驚訝,越看越心驚,看罷,將宣紙重新放到桌子上,重重的呼了口氣。
這十二首詩,不能說是平分秋色,只能說是各有千秋,無法比較,此刻李二的心中充滿了懷疑,這真是凌小子寫的,若詩是他寫的也就罷了,這字沒有十多年的磨鍊總是寫不出來的吧?
莫非他的府邸裡面還有什麼他的老師不成?
學生尚且如此,老師必定更加了得啊,這要是都能入朝為官,就是我大唐之幸啊。
越想越感覺有這種可能。
想著,轉身走出了文軒閣。
回到御書房,擬了一道封官文書,隨後,感覺不妥,又擬了一份用作備用,便帶著趙陽移駕凌仙家了。
等到李二走後,幾個老頭子做賊似的豎起耳朵聽了聽門外逐漸走遠的腳步聲,確認李二離開后,又重新趴到桌子上激烈的議論了起來。
……
凌仙這邊已經點好了金子,整整一千二百兩,不多不少,雖然純度比不上後世金子的純度,但這麼多金子堆在一起也是極為誘人的。
凌仙再次親了親手裡沉甸甸的荷包,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剛到門口,凌仙便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自己家挨著東市,平日里應當十分熱鬧才是,怎麼今天如此冷清?
雖心有疑惑,卻還是打開院門,走了進去,同往常一樣將玉玲馬牽到馬廄中去,隨後走進了書房。
一番檢查后又來到院中和個個屋子裡檢查了一番,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坐到河中亭上,雙手扶額。
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是一陣感慨。
「看來自己一個人終究是太過孤獨了啊,如今竟是有些想念前世的生活了,雖然生活單調,但好歹有著同事的支持和鼓勵,如今我孑然一身,在這陌生的地方,總歸還是會不適應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有人嗎?聽長孫無忌那老匹夫說,咱們長安來了位奇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俺老程今兒個帶著兩個兒子,提著好酒前來拜訪,怎的不見一個毛人吶!」
凌仙扭過頭,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寬膀大漢,手提兩個酒罈,身後跟著兩個長的極為相似的青年,正大大咧咧的往院中走來。
凌仙雖心生疑惑,卻還是站起身,問道。
「不知您如何稱呼?」
「嗨!擱我面前別來你們文人那一套,俺一介武夫,也不懂你們那些個規矩,你要是不嫌棄,儘管叫俺一聲程叔伯。」
「姓程?莫非你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程老虎程咬金?」
「哎,對對對,就是俺,內什麼,處默,處亮,過來跟你們妹夫打個招呼!」
聽到這話,程咬金身後的兩個男子齊步上前,抱拳施禮,齊聲喊道。
「妹夫好!」
凌仙一臉尷尬,什麼妹夫,我怎麼就成了你們的妹夫了?
他看向程咬金,指了指二人,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程咬金卻是視而不見,大笑著說道。
「哈哈,凌仙是吧?凌小子,我家中有一女,生的那叫一個如花似玉,貌比潘安。」
這時,他身旁的程處默小聲提醒道:「爹,潘安人家是個男的。」
「閉嘴,大人說話哪輪得到小孩子插嘴。」
尷尬的笑了笑,程咬金接著說道。
「內什麼,哦對,長得是真的好看,漂亮,沒錯吧!前幾天你擱家裡邊彈琴,我家姑娘正好就在門口,對你那是一個念念不忘啊,天天跟俺念叨你,煩死俺了都快,今兒個俺帶著兩個兒子過來,就是來提親的!你看這事兒能成不?」
凌仙聽了程咬金的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初一位兩百多斤的胖子看向自己色眯眯的眼神,這麼跟程咬金一對比,還真有些相像,連忙拒絕道。
「不行啊!程叔伯,我現在是長樂公主的准駙馬,一周之內便要完婚的,怎麼能再娶您家的姑娘呢?您就給您家的姑娘,再找個別人家嫁了吧,我這裡陛下是不可能同意的。」
「什麼玩意兒?陛下賜婚了?俺咋啥都不知道啊?凌小子,你不是在忽悠俺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時,院外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程咬金聽了連忙站起了身子,拱手道。
「皇上。」
李二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
「知節,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程咬金一臉的尷尬,憋了老久也沒憋出一個字來,李二見狀,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凌仙。
「你來說。」
「這個……」
凌仙話還沒說出口,卻是扭臉看向了程咬金。
程咬金更覺得尷尬了,沖著凌仙踢了一腳,道。
「看俺幹嘛,陛下讓你說你就說!」
凌仙揉了揉屁股,這才向李二彙報了起來。
「陛下,方才程叔伯帶著處默處亮二位兄弟和兩壇好酒向小子提親,小子已與長樂公主定下婚約,心想不能夠再答應別家的提親,便以此為由拒絕了程叔伯的提親。」
李二淡淡的瞥了程咬金一眼,轉過身來對著凌仙說道。
「凌小子,我在文軒閣見到了你賣出的十二首詩,你如此才情,想必定有老師栽培吧?快告訴朕,你的老師如今在何處啊?」
凌仙聽了這話,理了理衣服,抬頭望天,一臉傷感的說道。
「我原為隱居避世之人,幼年喪父,童年喪母,被一個老人家帶上山,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我的內心卻從來沒有放下過報效祖國的信念!於是,這一年,我下山了,我勵志,一定要報效祖國,保家衛國。」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一旁幾人的反應。
只見程咬金一個糙老漢子,竟然和兩個兒子抱著痛哭了起來。
李二倒是神色平靜,不緊不慢的問道。
「所以你的老師呢?」
凌仙放平視線,逼格滿滿的說道。
「我即是我師。」
李二此刻內心是崩潰的,尼瑪說了那麼多,不就意思是你沒有老師嗎?跟我擱這扯那麼多有的沒的幹什麼玩意兒?
李二靈機一動,眼珠子轉了一轉,又張口說道。
「那既然你是無師自通,朕方才在文軒閣見那十二首詩的字意境壯闊,氣勢雄渾,不知可否為朕寫一副字啊?」
凌仙心想,這有什麼難的,還是老丈人貼心,要禮物都不要貴的。
凌仙帶著眾人來到書房,跪到了案前,雙手抱起桶裝墨水,向硯台倒了些許,又提起毛筆,抽出一張宣紙。
筆走龍蛇,揮筆潑墨,片刻后,一首將進酒躍然紙上。
「給,陛下,您看這文章您滿不滿意?」
李二一臉不信的接過凌仙手中的詩,剛一映入眼帘,就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還真是這小子寫的。
小心翼翼的折了幾折,放到了貼心之處。
隨即對著身後的趙陽揮了揮手,趙陽會意,上前一步,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凌仙接旨!」
李二扭頭看向凌仙,卻見凌仙絲毫不為所動,問道。
「凌小子,這可是聖旨,你為何不跪?」
凌仙又一次逼格滿滿的說道。
「小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概不跪。」
李二聞言,眯起了眼睛,許久,從懷裡掏出另一份聖旨,遞給了趙陽,把原本的那份收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
「趙陽,繼續。」
趙陽瞪大了眼睛,繼續?陛下跟我說要我繼續?
李二皺起了眉頭。大喊道。
「聾了?朕讓你繼續!」
「哦,哦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凌仙作詩十二首,才學震驚朝堂,更有解決食鹽一功,二者二者並賞,特此封凌仙為…」
趙陽念到前半部分還好,看到最後臉上卻是帶上了不可思議,扭頭看向了李二。
「陛下,這……」
「接著念。」
「這…好吧,特此封凌仙為從四品宣威將軍!兼開國縣男!封地幽州!欽此!」
凌仙一下子愣住了,什麼情況?將軍,本公子在武藝高超這方面表現的那麼陰顯嗎?
一旁的李二露出了像小孩子一樣得意的笑容:切,讓你次次都不給朕面子,我給你封個將軍,讓你到那軍營里吃吃苦頭,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對我不尊。
凌仙一臉不情願的接過聖旨,懶懶散散的說道。
「謝陛下恩典。」
李二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身後的凌仙對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呸,小人得志。」
李二一個踉蹌,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凌仙一眼,又轉過身去,離開了凌府。
身後的程咬金這時湊了上來,對著凌仙左摸摸右看看,滿臉鄙夷的說道。
「小子,就你這小身板,當的好兵嗎?我看吶,還是待在你這小院兒裡頭天天吟詩作對比較適合你。」
凌仙聽了立馬不樂意了,小爺我怎麼說也是有著項羽戰力的人,你這一臉不屑的看不起誰呢!
想著,對著程咬金毫不客氣的噴道。
「哎,程叔伯先別這麼早急著下定論,要是到時候連您都打不過我,不就滑天下之大稽了嗎。」
程咬金身為武將,當下也不樂意了。
「哎!我說小子你幾個意思?想當年俺老程兩個三板斧馳騁天下,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字,爺爺管殺不管埋』嚇得多少人聞風喪膽,如今你居然說俺連你這個毛小子都打不過?真是笑話!」
說著走上前來就要給凌仙一個教訓。
一雙砂鍋大的拳頭映入凌仙的眼帘,只見凌仙絲毫不避,張開手掌一把抓住了程咬金的拳頭。
一時之間,竟是動彈不得。
程咬金頓時漲紅了臉,接著加大力度,沒想到凌仙的手仍是紋絲不動。
許久,放下鐵拳,一臉鬱悶的說道。
「不比了不比了!你這小子當真是邪門,一肚子墨水兒還長得帥也就算了,打架的功夫居然也這麼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