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非禮勿視
主要是那個老爺爺的魅力實在是沒有呆萌師傅大啊。要是整天面對著一個老眼昏花的師傅,想想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張叔和吳啟年站在不遠處看著對著門板自言自語的南安,怎麼看那孩子也不像是精神不正常啊,不會是因為剛才贏得了比賽,亢奮過度了吧,「果然天資聰慧的人都有異於常人的表現,看來神醫這名號是非她莫屬了。」
「你若是敢拜他人為師,那我……」玄青瞬間化作一陣霧氣,拎著南安的后脖領從眾人面前飄過,直接到了後面的房間里。
南安雙腿懸空蹬蹬著,「你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我多沒面子。」噗通一下,南安直接被玄青給扔到了床上,一陣頭暈腦花的看著玄青,「師傅,為什麼你的頭上金光燦燦的。」
「我告訴你,不許拜別人為師傅,歿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玄青那張呆萌的臉瞬間怒氣沖沖的出現在躺在那頭暈眼花的南安前,杏仁眼怒睜,嘴裡喘著粗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南安。
「那個師傅你風華絕代、武功蓋世,千秋萬代永世長存,哪能說歿就歿呢。」
「為師的長相的確如你口中所說,可是……」
「放心吧,我不會拜別人為師傅的。」趁著玄青不注意,南安直接竄身跑出去了,笑呵呵的撓著頭,「吳老我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拜了師傅了,我那個師傅還特別容易吃醋,為了您的身心健康還是算了。」
前屋的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剛飄進去又躥出來的南安,「那個,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不是我老眼昏花吧,怎麼看著你飄進去的。」吳啟年率先開口,一直揉著眼睛。
「那些都不重要,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家中突然出了變故,一時之間也不能離開這,光宗耀祖的重任都落在我的身上了。」
南安挺直了沒發育完全的小身板,信誓旦旦的樣子甚得吳啟年喜歡,「好,雖是女兒身又是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的擔當,得讓多少七尺男兒羞愧難當啊。」
「所以吳老若是不嫌棄,可以在這小住幾日,可領略一下本市的風土人情。」南安一口氣提著,在外人面前當然要裝一下了,何況能夠被吳老這麼誇讚,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剛才那個傳出來的男人的聲音是……」
「咳咳,吳老一路舟車勞頓的一定疲憊了,那個誰啊,快帶你們家領導去休息吧,我還有事。」南安怎麼跟吳老解釋啊,是一個藏在玉鐲裡面的異界大神?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真的就被當做精神病給抓起來了,還是三十六計跑為上計,不過這一次和南容的比試讓南安在A市一炮而紅,坊間傳言一向囂張跋扈的南安,沒了拼爹的爹,自己發憤圖強夜夜輾轉,終於學會了祖傳製作安宮丸的本領。
還有吳啟年的認可,帝都的人對他都是敬畏三尺的,更何況親自到A市就是為了見上南安一面,而且還說要認徒弟,不過也有人說南安不識抬舉,能夠得到吳老的親傳,是多少人的夢想啊,可是人家竟然不把燕窩當點心。
「師傅,你說那些人是不是總會臆想猜測偽造事實啊,他們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當時的想法啊。」南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著新聞。
無良的媒體啊天啦嚕,把她傳的神乎其神她沒異議,可是說她不識抬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天高地厚,這個鍋她不想背。
「翹腿對身體不好,徒兒正在發育,莫要歪扭身體,正襟危坐方對。」坐在旁邊的玄青抬腿踢了一下南安的腿。
南安一個踉蹌,腦袋直接朝著玄青的大腿砸過去,她身體不協調的好吧,牙齒上還沾著瓜子,下一秒直接就啃在了玄青的白色長袍上,可是分明聽到叮的一聲,她的牙齒不是被磕壞了吧。
「師父,我的牙齒是不是磕壞了。」南安含糊不清的起身,那衣服是什麼做的,堅硬無比。
「徒兒你的口水沾到為師的道袍上了。」玄青飛身到了沙發的另外一邊,驚恐的看著齙牙妹一樣的南安。「為師與你說過,這道袍乃是帶有防禦效果的法袍,為何你還要如此莽撞。」
玄青雙眼如同紫葡萄,呆萌無解的看著那個用牙試他道袍的人,近日越發的感覺這徒弟三魂七魄不穩,他正在想辦法穩住魂魄,可千萬不要變成一個傻子啊。
尤其是看到了她剛才的行為,更是加重了他要幫助南安回歸正常的想法。
「師傅,你踢我的腿幹什麼,我哪裡還需要發育,這可是已經36C了,反正我是感覺夠用了,以後哪個男人娶了我就幸福去吧。」
南安用紙巾擦擦嘴角的口水,挺著胸口對著玄青大聲的說著,那一身棉質的睡衣扣子本來就有些鬆散,讓南安這麼一挺胸,蹦的一下,扣子直接就飛出去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玄青睜著眼睛看著南安胸口,最終卻說著非禮勿視。
南安尖叫一聲,「啊~啊~,師傅你流鼻血了。」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看玄青流鼻血,而是她應該捂住胸口的吧,果然傻是天生的,非外力可更改啊。
玄青忽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留下還在那尖叫的南安,「師傅,你最近火太大了,總流鼻血證明身體有問題啊。」說完直接就要回去房間,可是忽然發現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發覺周圍有拳頭大小亮晶晶的光亮,朝著她飛過來。
「媽呀,這些光亮是要砸死我啊,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南安逃也似的朝著自己房間跑回去,嘭的一下關上門,想把那些光點擋在外面。
就在她背對著門板胸口起伏喘氣的時候,那光點從門縫咕嘟咕嘟的擠進來,然後又重新變成拳頭那麼大的光點,漂浮到與南安平行,上下浮動似乎在挑釁她一樣。
「告訴你啊,我可是有仙人庇佑的,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身的,小心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南安對著玉鐲小聲的喊著救命,「天啊,總有刁民想害朕,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那個光點與南安就保持著半米的距離,南安上前,那個光點就後退,南安後退,光點就上前,好像是在和她玩耍一樣,這樣僵持了三個多小時,還是不見玄青過來。
「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譜的,關鍵時刻誰都指望不上,你別看了,我們速戰速決,不是你死就是你亡。」南安伸手朝著光點抓過去,那光點竟然沒有閃躲,就被南安這麼抓在手心了。
就在南安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感覺手心痒痒的,咯咯咯的倒在床上大笑,她的痒痒肉只有手心有,可是那個東西竟然撓她的痒痒肉。
「我認輸了,求放過。」南安鬆開手,果然那個光點重新懸浮在空中,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那個光點竟然長出了手腳,還有一對……犄角。
「我的天,這是什麼玩應啊。」南安蜷縮在床頭看著那個雙眼滴溜溜轉,也在打量她的東西。
忽然光點如同白日太陽的光芒,照耀的南安睜不開眼,然後朝著她飛過來,「啊~」果然天妒英才啊,她這麼年輕就要英年早逝了,老天不公啊,她還沒有光宗耀祖,還沒有結婚生子,還沒有享盡人生酸甜呢。
「大喊大叫有失體統,不過就是一個精靈而已。」玄青手心中央正是剛才挑釁了南安,然後要殺人滅口的東西。
「生死存亡的時刻還不能我喊一嗓子了,師傅你不要徒兒了,哼,還說什麼只要我在危難之時便能現身,全都是騙小孩子的。」
南安雖然好奇師傅手中的所謂的精靈是什麼,可是更生氣他剛才是去做什麼了,現在唯一能夠信賴和依賴的人就只有他了,莫名的一陣憂傷湧上心頭。
「你就是小孩子,可是為師哪裡有騙你,不過是為你尋找儲物法寶了,耽誤了片刻的功夫。」玄青坐在南安的床邊,伸手揉了揉南安的頭髮,攬她入懷。
天啦嚕,師傅剛才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樣子,讓南安深感自己出口太傷人,而攬她入懷更是萌蘇到心底,「看你這麼帥,我就原諒你了,它是什麼精靈?」
「帥是何物?」玄青張嘴就問。
果然人是不能憐憫的,瞪著眼睛大喊一聲,「那個要晃瞎我眼睛的是什麼東西?」
玄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南安,然後視線平移到手上,期間嫌棄的眼神好像在說,這徒弟千萬不要是個傻子。
手指朝向床面,那個精靈大步走下來,南安這才看清,通體泛著金光的巴掌大小人,頭髮直衝雲霄,負手而立,眼睛卻烏黑有神,額頭兩個剛剛鼓出來的犄角,「怎麼,你想要做土系修士,還不能讓人考驗一下啊,大呼小叫的,我的耳朵都要震壞了。」
「考驗?你那是要曬下我的鈦合金狗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