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你認識我的刀么?
在商羊消失的地方,陳嘉揮手,一道水流從地底出現,聚攏在陳嘉的手上,然後,陳嘉手中掐了個法決。
一道風吹過,陳嘉手中的水流開始變換形狀,水流逐漸變成了商羊的形狀。在陳嘉手中熠熠生輝。
隨著一道風飄過,陳嘉手中的商羊睜開了眼。
張開眼的商羊第一句話:「我連你一招都擋不住?」
陳嘉不知可否,對於商羊來說可能就是一招的事情,但是對於陳嘉來說,那可是在這顆星球成千上萬年的積累。
「輸了就是輸了,一招和幾招沒區別」陳嘉淡淡的說。
商羊忽然想起了什麼:「那之前的那個賭還打么?」
陳嘉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得先解決一個事情」
陳嘉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出現唱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一個僧人盤膝坐在蓮花之上,面帶悲憫看著陳嘉。
陳嘉行了個禮說道:「菩薩所來何事?」
來者正是光目。
光目眼中含笑,面帶悲憫:「我來帶商羊施主入輪迴。」
「商量一下?」陳嘉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光目睜開眼:「何意?」
「我與他打了個賭,賭妖族天庭能不能攻破你們的輪迴,如果不能,他就要給我當十萬年的奴僕」陳嘉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光目一愣,然後說道:「這豈不是欺負人?」
陳嘉笑道:「所以與你商量一下,這個靈魂就別帶入輪迴了。」
商羊看著這兩人面帶微笑的在聊自己的事情,不由的生出一絲涼意,自己好歹也是妖族天庭十大妖帥之一,就這麼被這兩人安排?
這不合適吧,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
「那個,兩位,我能說句話么?」商羊想找點存在感。
陳嘉和光目疑惑的看著商羊。
商羊說道;「兩位怎麼確定我們破不了輪迴?」
陳嘉和光目笑著看向商羊,商羊頓時明白了,這種事情他們怎麼會告訴敵人。
只不過看著他們如此心有成竹的樣子,商羊知道,他們肯定有後手。
如此可怕的女人留有後手,那後手肯定是非常可怕的。
這一瞬間,商羊忽然生出逃離的想法。
陳嘉好奇的問道:「你想走?不過你這樣的狀態回不去妖族天庭的。你自己不知道么?」
商羊當然知道,他是想通知其他族人,讓他們將這個消息傳回去。
既然被識破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商羊很自覺的說道:「我不走」
陳嘉轉頭對著光目說道:「菩薩真的不能商量商量?」
光目搖頭:「這是規則,規則是無法商量的」
陳嘉問道:「誰的規則?你的?」
光目搖頭:「自然不是貧僧的,是這天地的規則,是輪迴的規則」
陳嘉笑道:「既然是這天地的規則,是這輪迴的規則,你讓他們來找我講道理,你就不要代勞了」
光目啞然,這位大姐的思路還真是不一般,天地和人對話,怎麼對話?
不過如果是這位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的。
見光目不答話,陳嘉開始朝天上望去。
天穹之上有一個破洞,那個破洞是一柄劍擊穿的,宇宙的天地元氣通過這個破洞進入這顆星球,重組天地。
陳嘉感受了一下陳老爺子留下的氣息,右手捏劍訣,朝天刺去。
我有一個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答應不答應?
一道劍意刺向天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
劍意到達天空,天空上空的雲層瞬間被劍意震蕩開來。
劍意在空中發散開來,觸碰到陳老爺子留下來的劍意。
兩種劍意結合,似乎觸碰到了某種規則。
天地降下一陣祥光,伴有仙音仙樂。
「這,引起天地共鳴?我輸的不怨」商羊此時徹底正視了陳嘉的實力。
天地降下祥瑞,籠罩在陳嘉的身上,似乎有接引陳嘉飛升的感覺。
陳嘉笑道,以指為劍,以劍傳意。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天地。
天地明白了陳嘉的意思,但是天地不同意陳嘉的請求。
規則就是規則。
陳嘉呵呵一笑,這天地初生,靈識初開,不太懂人間的險惡啊。
作為在人間多年的老前輩,是不是應該教一教他呢?
陳嘉這個念頭剛起,籠罩在陳嘉身上的祥瑞直接被轉移到了商羊身上。
商羊一陣驚訝,這感覺他熟,想當年他第一次出現在這世間就是有祥瑞加身。
商羊能預測大雨,甚至能控制大雨,就是因為他能和天地溝通。
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慢慢的失去了和天地溝通的能力,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祥瑞臨體的感覺了。
這一瞬間,商羊彷彿回到了初生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雖然弱小,但是也是無比的強大。
恍惚之間,商羊憑藉著祥瑞加身,終於看清了陳嘉的本體。
那是一株小草,一株搖曳在風中依然倔強的小草。
原來陳嘉便是自陳小草之後出生在第二株小草,她一直跟隨陳老爺子學習,陳老爺子也是將自己的所學全部交給了陳嘉。
陳嘉一直沒有出手,是陳老爺子的意思,他想讓陳嘉養氣,多讀書,少出手,畢竟當年陳嘉的所作所為可謂是令人髮指啊。
恍惚間,商羊恢復了清醒,祥瑞已經消失,他眼前只有陳嘉和光目的存在。
剛才只顧著看陳嘉了,沒有來得及看光目。
不過商羊知道這位的來歷。
他對著光目行禮道:「菩薩,能否告知我的命運」
光目微笑:「施主作為遠古時期的生靈,應該知曉一個道理,過去無法改變,未來不可預估,每位生靈的未來都有無數條線,比如施主今日可以選擇出手,也可以選擇遵守賭約,也可以選擇逃脫,每一個選擇都會給施主不同的未來,這全在施主一念之間」
商羊恍然:「菩薩此言似有耳聞,那請問菩薩,妖族天庭回歸這事菩薩如何看」
「此事不是貧僧可以評價的,牽扯太多的人和事,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一旦泄露的天機便不是天機」光目雙手合十
「菩薩的意思是,就算你告訴了我,真相也可能改變?」商羊問道。
光目點頭,隨機光目對陳嘉說道:「方才天地祥瑞,天地同意留他的魂魄於人間十萬年,但是相應的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嘉點頭:「我知道」然後陳嘉對商羊說道:「你也別想著去別處了,隨我靜靜的等待結果就好了」
商羊放棄了前去報信的打算,化作一隻小鳥,飛到了陳嘉的肩頭,兩眼一閉,不再說話。
另一處戰場,拓跋余拿著長刀正追著飛誕砍。
飛誕咒罵到:「你這個瘋婆子,你砍夠了沒有,你都砍了我十天了,你不休息的么?」
拓跋余理都不理他,自從拓跋余挑上了飛誕做對手之後,拓跋余就一直在出刀,不管飛誕和她說任何話,她都是一刀劈過去。
大魏國的國運加上在大青山的修行讓拓跋余躋身五境之上。
驟然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拓跋余急需要宣洩,正好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飛誕。
在看到飛誕的第一眼,拓跋余就知道,這個是自己需要砍的對象。
於是,拓跋余在這十天里,連續不斷的朝著飛誕揮刀,將飛誕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次。
可每次飛誕都能完好無損的復活,然後繼續逃命。
這十天里,飛誕根本就沒有出過手,他只顧著逃命了。
終於飛誕飛到一個地方,他不準備逃了,他要在這地方將這瘋婆娘給擊殺,以報自己被追殺了十天的憋屈。
看到飛誕不逃了,拓跋余又是一陣刀光,直接將飛誕劈成了無數段從天空落下。
拓跋余知道飛誕沒這麼容易死。
就在她上前查看的時候,那些被砍成無數段的飛誕忽然就變成了黏液,這些粘液紛紛圍繞在拓跋余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牢籠。
拓跋余厭惡的看著周圍的粘液牢籠,揮出了兩刀。
兩刀刀光犀利無比,每一擊都有五境之上的威力。
本該一刀兩斷的牢籠卻在這刀光之下一點傷害都沒有產生。
拓跋余有些疑惑,這飛誕如果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會逃十天?
「哈哈哈哈,瘋婆子,你真的以為我會怕你?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吃東西的樣子,嘿嘿嘿,你身負人間國運,吃起來肯定很美味,肯定是大補」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想起。
「哼,廢話真多」拓跋余長刀在面前揮舞,無數刀光匯成一個圓盤,這個圓盤彷彿天上的月亮。
「瞬殺,月芒」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牢籠中傳來,那刀光化作的圓盤越來越大,越來越清冷。月光的光華的灑滿大地。
飛誕自月光下而生,對於月光有種本能的親近感,在月光之下的實力也會增長。
但是拓跋余製造的月光卻讓飛誕有種肅殺的感覺。
這月光絕對不是自己喜歡的月光。
飛誕心中有一絲荒誕的感覺,這月光可以殺人。
「呵,月光之下我是無敵的,就連妖師鯤鵬都不敢直面我」飛誕心中想到,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月盤終於飛到了牢籠的頂端,月光照耀下的拓跋余手持長刀,像極了月光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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