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後悔無用
「穆安老師，在信箱里有一封信呢，是你的吧，我給你放在書房了。」自從是小苗搬了進來。屋子裡跑前跑后刷完拖地的活都是搶著干，那保姆都是覺得有些的難為情了，自己好像是乜有什麼必要了。
「小苗，手都涼了草坪就讓那清理工一會過來澆水吧。」保姆摸著那凍得通紅的小手。
「沒事，我喜歡這個。」小苗說話的時候臉上笑的都是紅撲撲的，那種來自內心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
穆寒親自幫小苗請假，那小苗的班主任就不敢把小苗怎麼樣了，無形之中班級里的氣氛也是帶動的對她友好起來，小苗每次放學回來都是在屋子裡跑上跑下像是一隻麻雀一樣。
經常是一頭扎進那穆安的收藏的地下書房裡就不出來了。捧著一本書能啃好久，當然那是在做完了穆安布置的作業之後的事情。
小苗比住校的時候的學習的時間少了，心情好了，學習效率提高了，那成績竟然是成指數的往上增長。還多了一個雷打不動的午睡時間。以前她可是分秒必爭的學習啊。
「穆安老師，你找我啊。」小苗敲了敲那透明的陽光房的門。
「進來。」穆安窩在那圓形的沙發里。抱著腿看著頭頂上的夜空。晚上倒是個賞星空的好地方。「你的小男友怎麼樣了。」穆安風行雲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不是你的校長告訴我的，在那之前我就發現了。嗯？怎麼樣了。」
「老師。」小苗坐在地毯上，盤著腿，杵著胳膊，一臉的高深。「我覺得之前我自己是太短淺了目光了，竟然會看上一個讓我遵從三從四德的男人。」「老師，有句話說是多看看是有用的，不能行萬里路看萬卷書也算行萬里路了，我真的從那些書里有了一些的頓悟。」
「我真的很羨慕你啊。」穆安抱著胳膊一臉笑意的看著小苗。屋子裡溫度都是電子調控的最適宜的溫度，穆安露著的腳就柔燈下就好像是羊脂球。「能夠在這個年紀遇到了我。」穆安抬起身子，剛剛的感嘆全然消失。恢復了大人的模樣。小苗感覺到穆安老師一直以來的那隱隱的擔心不見了，忽然是心裡暖暖的。「我就說嘛，在我的身邊的人一定會是受我的影響的，就算是找男朋友也一定要找有錢的，那種扣扣搜搜的有啥用，怎麼了，你屁股底下是有針嗎。」
「不是，穆安老師，我那本書沒看我想去看。」小苗一臉你趕緊放我走吧的表情，看著那鐘錶，穆安給她規定的睡覺的時間是十點半，還有十五分鐘那藏書室就要斷電了。這十分鐘她能看五十頁呢。
「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砸，這就被一本書勾走了。」穆安作痛心疾首的模樣，那小苗受了特赦一般，抬屁股就跑了。
「要一串烤青菜吧。」穆安裹得像是一頭熊，看著那個黑乎乎的濃煙滾滾的燒烤攤隨手是指了一個看著最是健康的東西。
「穆安。你坐，你坐。你吃的都不要錢，我給你把好吃的都拿過來。」那劉學儒一抬頭看到是穆安，頓時就是眼睛的光冒的比那手裡的火星子還亮堂。滿手油的就是按在穆安的肩膀上。
穆安感覺自己一坐在那凳子上就好像是那上面的一層油就是把自己給黏上了那裡一樣。跑都跑不掉了。
「原來夢都是真的啊。」穆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一直都是覺得雪地靴穿上就好像是鴨子腳一樣，扁平扁平的，不過好在人家是舒服又暖和啊，那穆安是已經過了愛俏不穿棉的年紀了，好在那小苗也是一個實誠的孩子，穆安給她的暖和的衣服她都穿。
冬天她倆好像就是比著賽的把自己裹成熊。
一想起這個穆安那臉上就好像是浮現出了慈母的笑容。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穆安正想著，一股子燒焦的碳的味道湊過來。在穆安的臉上油乎乎的蹭了一下。穆安差點被嗆鼻子。一盤滿是肉的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雪碧？可樂？隨便點，我請。」劉學儒很是高興的跟穆安說著，頗是有一副大款的氣質。穆安那一瞬間從他的眼神之中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看上很是落魄，要不然他怎麼就是一副看見許久未見的老同學過得比自己差的興奮感。
更讓穆安納悶的是，雪碧和可樂都算得上是請客的話，那自己真的是跟他沒什麼好掰扯的了。
「雪碧，大桶的。」穆安直接說道。
「好。正好是我一會也跟你吃點，趁著熱乎你吃點，剛下了雪，一會就上人了，我可能忙起來就沒空管你了，你想吃什麼就過去跟我說哈。」
『嗯。』穆安看著他鄭重的點點頭，自己已經是在盤算著什麼時候悄咪咪的跑了。怎麼自己明明手中富可敵國怎麼就被別人看著是一副一定是會佔便宜的臉呢，難道是我長得太可愛了，不夠成熟。
「噗。」穆安吃飯不愛亂看，這一看就是看見一個熟人，那不是穆寒嗎。什麼時候坐在她旁邊的一個桌子上還跟自己對面啃著一簽子大蒜。
「啊，哈哈。」那劉學儒一屁股坐在那穆安的對面，油乎乎的手就看似不經意的就是往穆安這邊靠。穆安一下子抽出了手。那劉學儒直接是拿起來一簽子肉遞給穆安。「怎麼不吃啊。一會涼了不好吃了，是不是不經常吃啊，這個是貴了點。一根兩塊錢，這人均也得是四五十了，工薪階層也不是能天天吃的。」那劉學儒說的一臉的惆悵，好似在悲哀穆安拉了人均消費水平一樣。穆安是應該覺得愧疚的。
「好吃嗎。」看著穆安吃了一口，那劉學儒賣弄自己的手藝一樣大臉湊過來，瞪著眼珠子，太興奮了就好像那個是帶著一些的猙獰。
「還行。」穆安是真的覺得除了那表面的一層煙灰的味道，裡面的額肉味她的滿嘴的細胞是都在拒絕，完全是過期的味道，她估摸著吃進去的這塊肉會不會讓自己的拉肚子，還挺不划算的，夢裡她記得是晚上瞎逛不知道是從哪裡遇到了自己高中時候懵懂的小男神還真的遇到了，印象里他也是這麼喜歡我，不過夢裡穆安確定的是他一定不是一個烤串的。
穆安什麼東西都是比別人慢了一拍，就是大姨媽都是初三才來的，比那些小學就來的整整是晚了兩個階段，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她的臉也是老的特別的慢吧。
「女孩子的說的還行就是挺好的意思。你好吃你就直說嘛」那劉學儒自己拿起來一條魚就是啃了起來。一臉的自豪。
穆安真的是給他面子才說還行的，這已經是浮誇了五倍的說辭了，他竟然是以為穆安是自謙。
「你來這邊你的攤子呢。」穆安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矮矮的在那濃煙之後站著忙活著，也是，這種搭檔倒是挺合適的。
「老闆，這邊加個豬蹄。」穆寒那邊喝著二鍋頭喊了一句，那氣派真是街上混的江湖氣。
劉學儒立刻就是點頭哈腰的竄了過去。在穆寒身邊圍著轉圈圈。「哥，還要點什麼啊，這個這個刀魚也好吃，我的拿手菜。還有則醬香茄子好吃，好吃，我這回頭客都來這邊。」
穆安只是看著這一幕在不斷地笑。時間久了真的是每個人都在變啊。
穆安也是時候該走了。總得是給這個街上的大款那點成本費吧，看著那大款正在那穆寒大哥那裡推薦路邊攤精品菜。穆安直接走到了那攤子上。「夏瑞雪。」穆安看著那煙霧之後那張滄桑的小臉，那不是自己的小學同學嗎。「你，你......」
「我，我是下班來幫忙的，路過，路過。」那瑞雪忽然是把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到了下巴的口罩戴上。一副躲避的模樣。
「哎呀，都烤糊了，這娘們要你幹什麼用。」那邊的劉學儒就是拿著一大把的孜然粉堆到那有些的焦味的肉上。一把推開了那旁邊的夏瑞雪。
「你們是小學同學啊，我們是高中同學，我那時候成績可是比穆安好得多呢，就是高考的時候一下子考了一個二本，不過我有志氣我不去上，復讀了一年沒意思，就出來弄了個燒烤攤，一個月小一萬，我怕啥。還不是比坐辦公室的賺的多得多。明年就能全款買房了，要不然有女人願意跟著我呢，穆安，你說是不是。」那劉學儒那話茬遞給穆安，大有，你只要是點一下頭我就把那娘們踹了的意思。
夏瑞雪滿是緊張的看著穆安。微微的帶著一些的恨意，穆安知道自己該走了。
「老闆，結賬，一百，不用找了。」穆寒幾乎是帶著些急切的走了過來。「穆安，你怎麼在這。專車呢，一個人出來的。走吧，一起回去。」穆寒表現的好像是忽然間看到了穆安但是不像。
「哦。」穆安跟著他就走了。
「你是不是跟蹤我，」穆安忽然是指著那穆寒的鼻子。「不對啊，你比我來的早。」穆安又是用那根手指指著自己的嘴唇。
「你呀。」穆寒摸摸那穆安的頭。「你昨晚上說夢話了，說是在這裡看到了你的暗戀對象。」
「你就來這裡了。下著大雪坐了兩個小時，這麼冷。要是我不來呢，你是確定我回來對不對。」穆安是臉上帶著被人看透的生氣。女人總是要有點的神秘感的才好。
「你是只要是有想法就會做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晚上我擔心你。」「我這個保鏢陳不稱職。」
「以後我出門就叫你了。」穆安努努嘴說道。
「反正也沒有人打得過你。」穆寒小心的把穆安護在馬路的而裡面。「那人家可是一個月小一萬呢。比窮老師的三四千的工資可是高多了，你不考慮一下啊。」穆寒調侃道。看著那嘴角弧度的穆安。
「啊，這麼多嗎，不是說教師很是貧苦嗎，那這一個月的工資都夠我一個月的車子的保養費了，還不錯，還不催。嗯嗯。我的工資卡要不就拿出來直接給小苗用吧，只要我上班就不用給她生活費了。」穆安盤算著。
穆寒拍了自己的嘴一下，怎麼自己這麼的多嘴。
「幹什麼呢。你這是考試嗎。」穆安懟了一下那考試查元素周期表的學生。
「我查相對原子質量。」那女孩還是很有理由。
「黑板上不是給你寫了嗎。」
「我前面的題也用。」穆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越想越氣，這小兔崽子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一下課那穆安就是直接給年級主任打電話。「我們班裡有一個考試作弊還跟我頂嘴的。」
第二天一上課。「你，去後面站著。」
「作弊的不只是我一個人，憑什麼要我一個人站著。」那姑娘還是梗著脖子。當著全班的人問道。
「你一個犯錯的人沒有資格跟我講道理，一件事情跟我頂嘴兩次。還浪費全班的人的時間。後面站著去。反省好了再回來。」穆安直接拿出來這節課需要講的卷子。這些小孩子就是欺軟怕硬。「拿出試題來，我們接著講題。」
「啪。」那姑娘出去的時候還是書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這是她在六十個人面前掙扎著的反抗。
穆安不動聲色。
「老師，我錯了。」僵硬的低著的脖子，分明是一副忍辱負重，在辦公室里那手心上還有紅腫，看來是被打的不輕。來這裡認錯不過是走個流程，穆安好脾氣是出了名的。
「錯了？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明天上課之前交給年級主任。」穆安看著電腦，頭都沒有扭一下。「我知道主任教訓過你了，你在我的課堂上作弊還頂嘴是對我的不尊重，你既然喜歡跟我講道理我就告訴你，主任管著一個年級的所有的事，我只管我的班級上的。你要是覺得委屈的話，可以去找校長。」穆安一說起來校長，自己都笑了。
「我知道了，」年輕人的小火苗只要是一點小水汽就會撲滅的。
「老師我寫完了。」這次是真的沒有骨頭一樣那紙上還是有些恨意的。穆安最是不吃這一套。
「下節課之前，念出來在班級里。」穆安只是掃了一眼，眼角沒有怒意，卻是讓人腳底生寒。
小孩子深刻的理解了什麼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