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閣第一卷:星辰大陸 第三章:蘇城醉月
此時才發現白凝兒正緊張的看著自己,彷彿對白凝兒來說時間只過去了幾十秒秒。葉雲哲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為在腦中對話的媒介是思想,一切都是思想傳輸,自己雖然感覺和流光已對話許久,但對外界的白凝兒來說可能還未到一分鐘。
「凝兒,趕緊準備下,馬上就走,飯不吃了。還有蕭奴音令你買的那些侍女衣服別帶了。等路過衣店,本公子給你買新的。」
葉雲哲想到了什麼,故嬉虐道:「說到衣服,還是覺得當初刺殺我時,你穿的那身更適合你。」
聽聞此處,白凝兒神色慌亂,似乎心如刀絞。
葉雲哲意識剛才自己對白凝兒存了淺淺的殺念,暗呼不該!再想到蕭奴音,現實竟是如此的諷刺,心中苦笑,蕭奴音,難不成你是想通過白凝兒告訴我,你的迫不得已?」
葉雲哲回過神來,對白凝兒柔聲道:「凝兒去收拾吧,先去蘇城給你買衣服,然後我們再吃飯。」
聽聞葉雲哲要給自己買衣服,白凝兒心裡一喜,瞬間將剛才的不適拋之腦後,道:「主人稍等,奴婢這就去準備」。
葉雲哲朝白凝兒哲輕輕一笑,白凝兒見葉雲哲的笑容竟讓自己感覺如此溫暖,暖沁心扉。
一時間,她看痴了。
葉雲哲不知道白凝兒的感受,柔聲道:「凝兒,以後叫我公子即可。」
白凝兒一愣,淺淺笑道:「是,公子。」
葉雲哲剛回神便發現白凝兒已經原地消失,自嘲一笑,心想這白凝兒的武道修為應該不弱,難不成自己還要如四年前那樣舞文弄墨?本來還想能以文亂法呢,當真幼稚。
待白凝兒準備完畢,便帶著葉雲哲往蘇城方向飛去。
因蘇城與杭城相鄰,以白凝兒的修為,即便捎上葉雲哲,不需一個時辰便已到達。
蘇城和杭城不同,杭城是東域的政治中心,而蘇城則是經濟中心。也因此,凡是在東域有的商品在蘇城皆可買到,前提是你得有足夠金錢。
蘇城和杭城因為都是東域的中心城市,所以周圍被布置了結界。如果有外來者入侵,無疑會觸髮結界法陣,就算不被陣法鎮壓也會觸動蘇城的警戒力量。
所以,葉雲哲和白凝兒不得不在城門口落下。
當他們準備步入城門口時被門衛攔下,冷聲道:「後天是每年一度的蘇記商會拍賣大典,所有進城者需出示進城令。」
「哦,如果沒有呢?」葉雲哲聽此眉頭大皺道,同時望了望身後的白凝兒,尋思白凝兒應該有進城的辦法。
門衛兵傲氣十足道:「那對不住了,沒有進城令,一律不得入城。」
「凝兒,有辦法嗎?」葉雲哲輕聲問道。
「公子,稍等。」回完葉雲哲問話,白凝兒從腰間取出一塊白玉雕制的玉牌向門衛兵出示,也不帶門衛兵看清令牌,便挽著葉雲哲向城中走去。
領頭的門衛兵立刻扯著嗓門大喊:「快,放行!」
「頭兒,這女人真好看,話說她取並不是進城文令,為何放行?」旁邊一門衛兵色眯眯的瞅著白凝兒的嬌軀,想入非非的問道。
「你懂什麼?等你坐到我的位置上就知道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那是醉月樓的令牌,持此令牌如樓主親至,就是蘇記商會也得給醉月樓面子。不過那小娘子倒是生的標緻,這些公子哥還真是會玩?」領頭的門衛兵羨慕道。
待葉雲哲二人進城后,旁邊坐在八人大轎上的男子微微打開轎簾,笑語:「有意思,秦香樓刺客之首白凝兒竟然甘心淪為婢女,就是不知白芷水知道會作何感想,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待那男子笑罷,朝轎旁手執七寸短劍,長發如瀑,面容嫵媚,皮膚白凈的貌美女子冷聲道:「湘語,我們進城。晚會兒,你去試探下他。」
那叫『湘語』的女子眉頭輕鄒,似乎不願意與該男子外的其他男子接觸,但還是應道:「是,公子,妾身領命」。
葉雲哲步入蘇城后,只見蘇城四周群山環繞,綠水相依;城中建築映相交錯,參差不齊;亭台謝宇築式不一,比比皆是;市集沿途攤鋪綿延不絕,貨物應有盡有;眾多貴婦嬌女,如同待價而沽,等待她們的郎君。
在這蘇城,財富可粉飾一切缺點。
「凝兒,帶我去醉月樓。」葉雲哲有點漫不經心道。
「是,公子」。白凝兒臉色微變道。
待至,葉雲哲望向醉月樓,只見此樓有六層之高,縱向約六十米,橫向約四十米,如此龐然大物在蘇城也並不多見。建築整體用秘制檀香木支撐,即便站在樓外亦能隱聞陣陣檀香;牆體用紅鑽砌成,不難想象待到夜晚,於燈彩的粉飾下,身處樓中的達官富商是何等的紙醉金迷。
縱觀醉月樓難免心生豪邁,一擲萬金之情,足可稱得上『醉月歸來無紅塵』。
葉雲哲邁入醉月樓,出門迎接的是醉月樓侍女。此時葉雲哲將身上銀票大多遞給了白凝兒,柔聲道:「凝兒,這些銀票以後放你身上,想買什麼都行,用完了同白芷水索要即可。對了,要一間香字型大小上房,我出去給你買衣服。」
不待白凝兒回答,便獨自去衣鋪給白凝兒挑置衣物。
當初蕭奴音讓白凝兒置辦的衣裳全是仆衣。現在白凝兒跟在葉雲哲身邊,葉雲哲自然不希望白凝兒仍舊穿著僕人的衣服。
在葉雲哲看來,這世上唯有美人不可辜負,每個美人如同一張白紙,衣服如顏料,白凝兒現在也算自己的女人,葉雲哲自然想親手來畫好白凝兒這幅美人圖。
待衣服購置完畢,葉雲哲又挑選了些妝粉和胭脂,而後便回到了醉月樓。
到門口,一穿著華貴,相貌富態,體態豐滿,嫵媚天成,年約三十的女子早已在門側躬身等待。
那女子見葉雲哲走近,腳步裊裊至葉雲哲身前,雙手交疊輕放至右側小腹,微俯向其行禮,溫柔輕語道:「公子,妾身白如意,是這醉月樓掌柜,公子的『香』子號客房已備好。不知公子可有時間,樓主白芷水求見公子?」
葉雲哲初聽這女子細語,如同天籟,聲音雖輕但婉轉流長,如同溪流細語回味無窮。
葉雲哲笑道:「白如意,準備好飯菜送到我房間。飯後,讓白芷水來見我。」
「是,公子。」白如意聽聞臉色剎白,微微一愕,臉色嚴肅道。
「凝兒,帶我回房。」葉雲哲輕聲道。
「是,公子。」白凝兒看了眼白如意便跟上葉雲哲步伐。
沒過多久,葉雲哲到了『香』字型大小客房。當葉雲哲踏入房間查看了下房型。讚歎『香』字型大小客房不愧是醉月樓最豪華客房,與當初的秦月樓想必也毫不遜色。傢具皆為檀香木所制,牆面貼滿琉璃石,奢靡程度遠超東域王宮;此時是夏季,蘇城天氣炎熱,但香字型大小房內卻涼風撲面,令人舒適清爽;房內有卧室、客廳、餐廳、書房和浴室,奢嗜之極。
待凝兒關上門,葉雲哲便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剛為白凝兒準備的衣服、胭脂、粉飾等物件。然後挑選出一套大紅色束身留仙裙遞給白凝兒。
嬉笑道:「凝兒,你去洗個澡然後換上它。」
白凝兒見葉雲哲出門是為自己買衣服,心頭高興,但見衣服款式過於妖艷絕麗,臉色微紅,羞澀輕語道:「是,公子。」
過後,葉雲哲便打開書櫃,隨意取出一本東域編年史看了起來,沒過多久白如意帶著眾多侍女端著飯菜進來了,輕聲道:「公子,飯菜已經備好,妾身可以進來嗎?」
「進。」葉雲哲漫不經心道。
待到白如意進門,便細心將飯菜擺置在餐坐上,待準備完畢,方道:「公子,飯菜已備好,請用餐。」
「你出去吧,飯後我會叫你。」葉雲哲依舊漫不經心道。
「是,公子。妾身告退。」而後白如意裊裊退出,輕輕帶上房門。卻並未走遠,而是恭敬地站在門外,似乎是為了方便葉雲哲傳喚,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此刻,葉雲哲尋思著白芷水竟然讓白如意親自送餐,是在表達對我不滿,還是想試探我?
「呵,白芷水,難道你也安耐不住了?看樣子他們給你的壓力不小啊。」葉雲哲暗想。
在葉雲哲思考之際,白凝兒已洗浴完畢,穿上了葉雲哲精心為她挑選的衣裳,輕聲走出,雙腮若桃紅道:「公子。」
葉雲哲轉身,頓感驚艷。白凝兒一直穿著僕人衣服,雖仍清秀靚麗,但葉雲哲見過美人並不少,自然能泰然處之。但此刻觀賞白凝兒,身著大紅色留仙裙,口塗血紅色胭脂,頭戴金色鳳釵,將白凝兒本來清純可人的臉蛋襯托地如此艷麗絕倫。
此刻白凝兒正含羞帶喜地望著葉雲哲,一時,葉雲哲竟久久難回神。
葉雲哲平復過後,輕聲道:「凝兒,過來吃飯吧。」說完便隨意坐下,拿起碗筷。
「公子,奴婢不敢。公子用餐過後,凝兒再用便好。」白凝兒怔怔道。
「凝兒,別再自稱奴婢,我說過你不再是奴,所以和我一起用餐沒什麼不行。難不成你還想像門外的白如意一般繼續如奴僕般活著?」葉雲哲依舊輕聲道,並未因白凝兒的話有絲毫不滿。
「是,公子」。遲疑了些許,白凝兒有些凝噎道。
隨後便拿起碗筷,小心翼翼的夾起飯菜,無聲地嚼了起來,似乎怕咀嚼聲會擾了公子用餐的興緻,但整個用餐過程白凝兒卻有些食不知味。
葉雲哲用餐結束便凝視著白凝兒,白凝兒見葉雲哲已經放下碗筷,便立刻停止用餐,去準備漱口水和水盆。
葉雲哲漱口完畢后,溫柔地對白凝兒道:「凝兒,你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