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徹底絕望
「滾開!」
寧羽嫣怒吼一聲,可因為身體的藥力而渾發軟,就連怒火也是軟綿無力。
聽在這群男人耳中倒像是一種撩人的挑逗。
「呵呵,小美人,脾氣還挺辣的,就是不知道等會兒你會不會也是這麼辣了……」
為首的男人發出陣陣猥瑣的笑聲,伸手就朝寧羽嫣的領口摸去。
寧羽嫣想也沒想地便一口咬住了他的咸豬手。
「啊!賤人!你敢咬我?!」
男人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去,頓時打得她臉頰微腫,嘴裡也泛起一絲噁心的鐵鏽味。
「給我穩住她的手腳,我今天就要第一個上了她,賤人,竟然敢咬你老子我……」
男人罵罵咧咧地開始解皮帶。
寧羽嫣見狀心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絕望。
隨著藥力的加深,她越發暈頭轉向了。
剛才那巴掌讓她短暫地恢復了清醒,可眼下周身卻越來越無力。
她拚命咬緊下唇,不讓那羞恥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指甲也深深地掐進手心裡,企圖保持最後的理智。
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她內心的痛苦。
寧羽嫣沒想到戴翰池竟然會真的為了江婉玲如此對待自己,她的一顆心在緩緩滴血。
「撕拉——」
她胸口一涼,領口竟然被男人粗魯地撕開了。
「不要,滾,滾開啊……」
寧羽嫣流下害怕的眼淚,她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可心底的絕望卻一陣接一陣地襲來。
此時房門被人打開。
兩名身上掛著相機的陌生男人走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
看到他們身上的相機,寧羽嫣驚叫了一聲。
她心頭猛地劃過一絲不安,隨即便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戴翰池是想把她受辱的全過程拍下來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對這個男人算是徹底絕望了。
「哇……」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裡吐了出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寧羽嫣氣血攻心,加上下在她身上的藥力太過猛烈,巨大的情緒起伏下,她便徹底昏死過去了。
……
別墅內。
「玲兒怎麼了?」戴翰池神色微冷地看著面前的助理。
助理欲哭無淚,「江小姐蘇醒過來沒看見總裁,便又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差點兒將一瓶安眠藥都吃下去了……」
戴翰池聞言眉頭狠狠一皺,從緊抿著的薄唇里流出一絲寒意。
等來到江婉玲的房間。
「池哥哥!」江婉玲一看見戴翰池的身影便又開始柔柔弱弱地哭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眸子早已哭腫了,紅彤彤地看起來煞是可憐。
戴翰池眼眸微深,可語氣卻柔和了幾分。
「玲兒,你怎麼又干傻事?」
「池哥哥,我,我被人那樣了,你讓我還怎麼活?」江婉玲期期艾艾地哭訴道,「寧姐姐太狠了,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看著她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樣子,戴翰池臉上浮起一抹心疼加懊惱。
江婉玲見狀,心底一喜,可面上依舊滿是委屈痛苦。
江婉玲繼續哭道,「池哥哥,寧姐姐她是不是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一定要讓她感受到我所遭受到的痛苦,不然我真的沒法活下去了……」
她說著便撲進戴翰池的懷裡,哭得傷心欲絕,楚楚可憐。
戴翰池一邊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可腦海里卻不自覺地浮起方才寧羽嫣的面容。
她還在那間小黑屋裡,還有其他幾個男人在,她會不會已經被……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戴翰池有些坐不住了。
「玲兒,我……」戴翰池輕推了下她的身子,似乎想要站起來。
江婉玲一怔,隨即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看向他,「池哥哥,你要去哪兒?」
「你又要丟下玲兒不管嗎?」江婉玲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眼角飛快閃過一絲幽光,「還是說,池哥哥還想去找那個女人?」
看到戴翰池臉上一閃而過的怔楞,江婉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被她害成現在這幅模樣,你竟然還要去找她?!」江婉玲一向柔軟甜美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帶著一絲刺耳的尖酸。
戴翰池眉頭微蹙,心底竟然奇異地劃過一絲不耐。
他抿了抿嘴角,淡淡道,「她現在畢竟是我戴家的媳婦,凡事不能做得太絕。」
江婉玲美眸微瞠,「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那她對我做的事情呢?!」
戴翰池綳著俊臉沒有回答,良久才低頭看了眼她,嗓音低沉道,「我會讓她付出其他代價,玲兒,你放心……」
「不!」江婉玲心中氣急,明明就可以借戴翰池的手毀了那個賤女人的清白,事後再將這件事傳到戴家其他長輩的耳朵里,寧羽嫣就能身敗名裂,被戴家掃地出門了!
這可比她跟戴翰池離婚的結局更加慘烈百倍。
她就是要讓寧羽嫣永無翻身之日。
可現在,戴翰池居然心軟了?!
江婉玲又氣又嫉妒,她飛快拿起一旁的剪刀,將它對準自己白皙的脖頸。
「玲兒,你做什麼?」戴翰池臉色一驚,皺眉冷斥道,「還不快把剪刀放下!」
「如果池哥哥要去找她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的清白已經被毀,池哥哥你肯定不要我了啊……」
兩行清淚從她柔美的臉龐滑落而下,我見猶憐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軟。
江婉玲有十足的把握戴翰池會心軟。
戴翰池確實心軟了。
他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張清冷不肯服輸的倔強面龐。
如果發生相同的事情,那個女人,一定會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可她不難過嗎?
想到這兒,戴翰池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便朝門口走去。
「池哥哥?」江婉玲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瞪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隨即忍不住尖叫出聲,「你真的要去找她嗎?!那我呢,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她威脅性地將脖子上的剪刀移近了幾分。
戴翰池聞言背影頓了頓,江婉玲嘴角劃過一抹得意,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心中還是自己最重要時,卻沒想到,下一秒,他竟然還是徑直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