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用花錢
想起那晚被沈修遠親,她還差點被……
可是那種羞恥的想法,她是怎麼可以有呢?而且還來到她的夢裡面,重點是她不反抗的話,是不是在夢中都就要成了他的人了。
一想到這個,許洛泱的臉變紅漲起來,覺得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蕭寒兮見她臉上微微通紅,就把手放在她的額頭前,一碰還真有點熱,但沒多久就被許洛泱甩開了。
「幹嘛?」
「關心你一下啊!你這臉這麼紅,看看是不是中暑了。」蕭寒兮還是望著她的臉掃了幾下。
不敢說出是因為夢到沈修遠那一夜,許洛泱把臉給捂住,不讓蕭寒兮看清楚,「沒中暑沒中暑,你也不看看這都九月了,天氣都轉涼了。」
「哦,那是什麼原因?」蕭寒兮只是嘴唇勾起一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她,話中還有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許洛泱給自己撤了個謊:「我哪裡知道啊,它想紅就紅啊,我也沒辦法,所以你還是別問了……對了,你趕緊過去問問那個人怎麼回事。」
「說不定,你的遠兄就在這裡。」許洛泱在手指根分出一條裂縫,但是對上蕭韓兮那張妖揚的臉,就趕緊扯出一個話題來拯救。
因為怕他再問下去,就要低啞不住生怕被他看出什麼心思來。
蕭寒兮見她這樣,聽她說沒事也沒打算多問下去,便把目光轉向李雷那裡,他單手叉腰,看著遠處的方向。
「我先過去看看,還是一起過去看看?」蕭寒兮道。
許洛泱恨不得他現在先離開,可不想再被看到這副模樣了:「你去……我再過去!」
「行!」他抬手一個揮別就往李雷那邊走去。
蕭寒兮走後,許洛泱才敢把手放下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總算是走了!
她又捂著還有滾燙的小臉,喃喃道:「你害羞個毛啊,那只是一個夢而已,現實他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沈修遠是不會喜歡我的,所以臉紅個屁啊!」
來到他們這裡后,他們正在一家米鋪,裡面有幾個士兵舉著長槍,站在里有炯炯有神,在地上的白浮糯米散了一地,裡頭堆放成三角形幾袋大米,都被刺破出一個大洞來。
「說不說!這些大米你是從何而來,為何裡面會有火藥?」李雷喊著道。
手上還拿著由荷包紙包裹的火藥,李雷緊緊地擰著。
許洛泱一過來就看到地上都是米,而且裡面還有幾位士兵在,她心中納悶著發生什麼事,
但聽李雷的話,她也知道這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了。
私藏火藥,這擺明就是在犯罪!
李雷發現許洛泱來到這裡,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給了她一個白眼。
什麼鬼,給我一個白眼幹嘛,我是得罪你了嗎?
許洛泱實在想不通,再想到他的主子是沈修遠,想不通也想得通了,這習慣都是會感染的,所以李雷估計受影響了。
蕭寒兮:「李雷,你們是何時發現的?」
「今早在隨機抽查幾家當鋪的賦稅時,來到這家剛好就碰上了。」
蕭寒兮點頭:「這樣啊,那遠兄是不是也來臨沂?」
「王爺正在官驛休息!那蕭公子我先辦正事了。」
許洛泱豎著耳朵在打聽,果然沈修遠也在這裡,不過也是巧了啊!
蕭寒兮:「好了,既然知道那我們先走吧!別耽誤人家辦事!」
許洛泱:「……」
卧草,這怎麼說得是她要來一樣,明明先到的就是他。
走在人街上,聽著嘻嘻哈哈的聲音,看著人們忙碌行走,前面一望無際的氣派街道,這與京城不一樣的是,每條街上上面都有小彩旗在飄揚。
這裡果然和京城有得一比啊!
「對了,你知道這裡客棧哪裡?」許洛泱要解決的還是住這個問題,每次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晚上用不用流露街頭。
過著那種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日子。
「不去客棧!」蕭寒兮輕描淡寫地回。
「不去客棧那咱們是睡酒樓還是其他哪裡過夜啊!」許洛泱對這裡不熟悉,也不知道除了客棧還有哪裡可以住的。
蕭韓兮雙手抱頭,還有意無意地調戲走在街上的小孩,被他摸到的小孩都笑嘻嘻的。
「當然有地方可以過夜,而且不花一分錢還能過得好。」蕭寒兮淡淡講著。
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在這裡有房子,許洛泱聽到不花錢,心裡默默地自己的錢包摸了一把。
小金庫啊,我又為你算一大筆住宿費了。
走了三刻鐘后,他們落在一個官驛前。
許洛泱看了一眼,發現挺有別緻的,連著門前的一堵牆上有的地方泛起青苔,牆頂上還爬行著紫色喇叭花,不過那些喇叭上有些枯萎,有些正開著正艷。
官驛前上有兩個上面寫著「官」字的燈籠,下面那扇桃木門正關閉著。
許洛泱看到門前上面的那個字,穆然
放開眼,她指著「館驛」的繁體字,「你該不會說的地方就是這裡吧!」
她表情震愕,覺得蕭寒兮是在和她開玩笑,剛才那個李雷不是說沈修遠就是住在館驛的嗎?
她沒想到蕭寒兮所說的不花錢就是這個地方。
蕭寒兮沒她反應這麼大,就當是個驚喜,拿出扇子用扇柄指著那桃木門:「對啊,就是這裡,要什麼有什麼,比在客棧里方便多了。」
許洛泱臉都垮下來,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裡不是沈……王爺住的嗎?你確定要住在這裡,先不說別的,那個王爺能讓你住,她會讓我住在這裡嗎?」許洛泱真正關心的是這個,萬一沈修遠不同意,她還是得著客棧啊。
沈修遠拍了拍許洛泱的肩膀:「放心好了,遠兄心一向很大,他會同意的。」
「呵呵!」許洛泱對蕭寒兮的話產生質疑。
「有人嗎?」蕭韓兮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下。
須臾過後,就有人過來開門,「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出來的是一位穿著藍寶色的下人:「請問你們是誰?」
蕭寒兮:「我來找王爺!」
「行,請問你是?」下人一問情況才能進去稟報。
「蕭寒兮!」脫口而出三個字來。
「好,那你們等著,我先進去和王爺說一下。」
沒過都久后,那個下人又返折回來,他臉上笑盈盈的,把兩邊的門都打開來。
「兩位,裡面請。」
……
「寒兮你怎麼來這裡?」沈修遠從雕花青玄床榻上坐直。
但因他身上還有傷口,不宜多動。
他從昨天來到這裡后,發現傷口又裂開,還受到感染,發起燒來,一大早大夫為他診斷喝下中藥后,這燒才退了許多。
蕭寒兮過來要扶著沈修遠,但被他拒絕了:「沒事,我這樣就好。」
「遠兄,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還有你臉色怎麼這麼慘白,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修遠:「沒事,大夫說快好了。」
沒有和蕭寒兮說原因是不想他知道,免得他擔心,而他也不需要別人過多的擔心。
蕭寒兮不知道原因,聽他都這麼說了,就只是一笑:「行,要好了就行,但遠兄你是不是飯沒用上,水沒喝上呢?」
「沒事,只是還沒吃東西而已,等下吃點就恢復正常,」沈修遠語氣沙啞著。
「對了,寒兮你怎
么也來這裡?」
蕭韓兮:「又和我父親鬧掰了,於是想出來走走。」
「你父親其實也……」
「好了,遠兄就不要提他了。先和你說個事情。」蕭寒兮不想聽到有關於他父親的話題,於是轉繞著講。
沈修遠見他不聽,也沒再說,而是問:「說!」
「遠兄,我想在這裡借住下……」
「直接住下,無須過問我。」沈修遠道。
「不是遠兄,我還沒說完,其實是要住兩個人。」蕭韓兮覺得有必要和沈修遠說這事。
沈修遠想都沒有想到就說出:「許洛泱?」
蕭寒兮揮著扇子,笑道:「遠兄,你是怎麼知道?」
想到那天她說要離開到臨沂這邊來,再加上蕭寒兮也出現這裡,沈修遠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猜的,你不是最近與她走得近嗎?」
蕭寒兮滿意地點了點,后又覺得不對勁,看向他:「唉,遠兄,你是怎麼知道許洛泱會來的,沒可能猜得這麼准吧!」
「都說是猜的,你讓我這麼講呢?」沈修遠迴避他的眼神。
蕭寒兮無可質疑:「那遠兄還猜得挺對的,那你同意她留下嗎?」
沈修遠:「這官驛房間多,不差這一間。」
蕭寒兮:「行,那我替她多謝遠兄了。」
「嗯,你先出去吧!」沈修遠燒雖然退了,但還是感到頭有點昏沉沉的,
許洛泱站在官驛的庭院上,這裡種滿了幾棵桂花樹,現在正逢桂花開放時節,淡黃的桂花上飄逸著一股香氣。
整個庭院都被桂花的氣息所包被。
她站在一顆桂花樹下,抬眼觀看著桂花的裡面花瓣形狀。
讓她回想到李清照的《鷓鴣天·桂花》:「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桂花雖然比不上牡丹那樣鮮艷,但體態輕盈,獨自暗發著悠長的香味,但是讓她喜歡。
「看什麼?」蕭寒兮出來后就看到許洛泱站在這裡,便過來逗逗她。
他先是用手點了下許洛泱的右邊,過後又躲在她的左邊去。
而許洛泱還真往右邊看去,發現沒人還聽到左邊那珊珊的笑聲。
「我這呢!」蕭寒兮拿著扇子在裝裝樣子。
「寒兮,你過去問王爺了,那他怎麼說的,有沒有同意呢還是說什麼了。」許洛泱不想理他這個行為,而是在意沈修遠肯不肯讓她留下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