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不會客氣的
老者還在愕然中，那邊四姐妹卻福至心靈，一起向池錚跪拜道：「自當遵守仙長法令。」
池錚點頭：「大善。」
可很快的，四姑娘站起來后，卻偏頭一想，不對啊，約法三章怎麼是四個要求？難道最後一個不算數？
老者還在訥訥不敢反駁，池錚卻懶得徵求他的意見，這個山神太屑了，口口聲聲說的好聽，若是真的為這蠍子精五姐妹好，之前不可能故意引他來此，卻什麼都不說。
怕是早就想過了，既然蠍子精五姐妹不聽話，那麼就借著池錚的手清除掉五姐妹。
反正池錚不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
所以這完全便是個屑山神。
貴婦站起身後，卻又說出了令池錚和老者都頗為意外的話來：「仙長，妾身與妹妹們不會就此離開。」
「山神有句話說得對，魔頭一旦脫離封印入世，必會對天下蒼生造成極大傷害，妾身願與妹妹們再鎮守三年，倘若封印無礙，再行安排。」
這話說的山神老者頓時喜笑顏開。
敢情之前說了那麼多，是因為山神老者還是擔憂魔頭重傷，煞氣衰退是假象。
池錚真是驚了，他都沒看出來根本原因，反而蠍子精一眼就看出了山神的真實意圖，果然他還是太單純善良了……等等，他可是人啊，怎麼比妖怪還要單純？這什麼世道啊，連居住在深山內的妖怪都心眼這麼多！
以後他得多長點心眼，男人要保護好自己，不然被賣了都還在幫別人數錢。
老者看池錚沉吟不語，以為他還有什麼意見，「仙長，還有何吩咐？」
「問你幾件事，」池錚抬起頭，「你就這麼篤定貧道有辦法鎮壓妖魔？」
「仙長天姿……」
「說真話！」
「呃，小神也無奈啊，沒辦法也要試試。」
死馬當活馬醫對吧？
「還有個問題，你可知這鷹咀山是否有個牛頭人身的妖怪？」
這話一出，老者頓時色變。
他遲疑了下，才說道：「幾日前，確有一牛頭妖類路過盤桓在此，那牛頭妖類並不好相處，還想吃了小神，小神不敵，所幸腳程還快。昨日晚間，那與仙長起了衝突的幾十人，便是遇到了那牛妖，想來仙長也知道了……那牛妖吃了人，隨後向著北面去了。如今已是離開了鷹咀山。」
「原來這樣。」
池錚若有所思，他又對心中不解的多個問題問詢了。
「仙長，若無吩咐，那麼小神告退了。」
「去吧。」
「謝仙長。」
山神老者真是怕了池錚，得到允許之後，立馬裂地離開。
「仙長……」
那邊貴婦剛開口，池錚抬手阻止：「不必多說，貧道是不會客氣的，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來吧。」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啊！
貴婦嘴角動了動，還是咽了下去，向著二妹囑咐。
一刻鐘后，池錚就著酒水與野味開吃起來，可能是他餓了，吃起來竟然覺得非常不錯。
除此之外，池錚還讓二姑娘給他準備了許多的乾糧，總算是不用再啃食那硬的能殺人的餅子了。
當夜，池錚與眾妖各懷心思休息去。
等夜深人靜，池錚盤腿坐在床上，開始冥想。
一進入冥想狀態，他的意識再次沉入周天星辰之中。
「與我猜測的一樣，真的多了一道可以施展的法術！」
看著周天星辰之中，一顆星辰陡然亮了起來，池錚不禁欣慰。
「劍術？」
凝望增加的這道法術，池錚心裡一喜，這可真的是雪中送炭。
玄而又玄的感應，他隱約覺察到這道法術一經施展，即能有相當大的威能。
「現在我能施展八道法術，雖然受限於十步的距離，但威力卻並不小，難以想象真正的神仙不限距離有多麼可怕。」
這還只是地煞七十二術，更厲害的天罡三十六法，乃大道法術，翰旋天地造化，顛倒陰陽黑白，有震天撼地，翻江倒海之威能。
以一凡人之身，手握這般異能，要是還在地球就好了。
「借風、吐焰、生光、躍岩、通幽、調禽、符水、劍術。」
池錚凝神，其餘的都還好理解，借風、吐焰、生光他都用了，躍岩大概是輕功，通幽是可以肉眼看見鬼神邪祟，調禽是調令禽獸，劍術更是一目了然，唯有一道法術讓他有些遲疑。
「符水……」
這道法術可繪製符咒，但池錚他也不通符咒，哪兒知道如何繪製。
倒是這道士帶著的「地書」裡面有大量的符咒樣本，可以這具身體的零碎記憶來看，那就是騙人的玩意，繪製了毫無用途，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等等，所謂法術符咒，那都是要有法力才能生效，也許符咒沒有效果，並不是符咒是假的，而是這道士本身沒法力？」
「那也不一定，就算有法力，也不能代表符咒是真的，嗯，只能試一試。」
他想到就做，剛一起身，又想起包裹還在「葡萄」那邊呢。
「算了，就算像依葫蘆畫瓢，也沒那麼簡單。」
池錚想著符咒那複雜的圖形，就明白了，什麼叫鬼畫符？說的就是這些符咒畫起來就像鬼畫的一樣，不僅難看，也難以臨摹。
而且這些符咒也不是直接畫出來就行了，下面都還有一些要求。
「算了，先把法術補充完。」
池錚沒感覺自己像個神仙，倒像是辛辛苦苦的法師，晚上冥想引導法力，重新記憶法術位。
「……咦，感覺好像快了點？錯覺嗎？」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池錚便醒來。
在這地方，他也不怎麼睡得著。
「仙長，還請用過早膳再走。」
「不了，不了，」池錚予以拒絕，「五姑娘傷勢好了一些嗎？」
「好一些了，只需多加修養。」
「希望她不要怪罪於貧道。」
「怎會？都是她衝撞了仙長，應有此劫。」貴婦並無怪罪池錚的意思。
「說的也是。」池錚點點頭，懂事一些就知道確實不能怪自己，又沉吟了下，才道：「謝居士，之前貧道所說並非虛言，你等若真要入世，萬不可顯露真身，這凡間最喜蠍子泡酒，據說這蠍子泡酒具有息風鎮痛、解毒散結、通絡止痛、固本培元之效，可治風濕、肩痛、肩炎、頭痛、面癱、腰痛等等……」
站在這兒的四姐妹面面相覷。
「好了，諸位不必相送，貧道去也。」
池錚牽著「葡萄」，不顧「嘎嘎」亂叫，又把「唐老鴨」重新栓住，擺擺手，向著重新出現的山道走去。
直到池錚的背影消失，幾姐妹才重新入了院門。
而在院門頂上，山神老者出現了，捏了捏鬍鬚，回想那麼多人蔘何首烏，心疼地叫喚，「哎，也不知哪兒來的高人，明明肉眼凡胎，卻法術驚人，矛盾，矛盾，不解，不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