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經過
兩頓飯沒有吃，突然覺得肚子里空蕩蕩的，初五以後，趙老太打算去廚房弄點吃的，正好遇到了正在外面轉悠的老二媳婦。
「老二媳婦，你到我屋裡來一下！」
趙老太的聲音雖然不大，口氣卻很重。
老二媳婦聽到婆婆這樣說，心裡咯噔一下子，可還是咳嗽了一聲，低頭跟在婆婆身後進了屋。
趙老太在炕上坐下來，一直盯著老二媳婦不說話，老二媳婦心裡有鬼，就覺得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定了定精神，老二媳婦抬起頭來問，「娘，你總是這樣看著我幹嘛，您這是怎麼了？」
趙老太一臉嚴肅，「老兒媳婦，我來問你，你可以講實情，如果你說半句謊言，我絕對饒不了你！」
老二媳婦的膽子本來就小，讓婆婆這麼一嚇唬，臉色都變了。
該不會是眼下的事情被婆婆知道了吧？若真是那樣，這個怎麼辦喲！
簡單的咽了一口口水，老兒媳婦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老二怎麼回事，他的事情，你打算瞞我多長時間？」趙老太突然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老二媳婦一下子慌了神，還以為趙老太什麼都知道了，一臉為難的說道：「那個，這啊……」
「這什麼這，你趕緊給我說實話！」
趙老太看到了兒媳婦支支吾吾的樣子，立刻就覺得這裡面有事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自從你進了我們家的門以後，我們家裡就沒有安生過，我這老二也是你教唆的，你說說，老二究竟犯了什麼事！」
趙老太的口氣非常生硬，那樣子就像在審判犯人一樣。
老二媳婦一聽就不幹了，擰著脖子喊：「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呀，你這不是在純粹的冤枉人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兒子自己一個人乾的，他還瞞著我呢！」
這個時候，趙老太趁機問，「是不是我兒子一個人乾的，不是你說了算，你把所有的事情跟我說一下，我琢磨琢磨，到底有沒有你的事兒！」
老二媳婦這個時候只顧著洗脫自己的清白，也沒有多想婆婆的話，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講了個明白。
這老太聽完以後，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兩隻眼睛也有些發直，緊接著，躺在炕上，不省人事。
老二媳婦一件出了這樣的事情，又是喊叫又是搖晃，趙老太也沒有反應，實在沒有辦法，老二媳婦才去前院找人。
趙元忙跑過來，見狀忙按合谷掐人中。
趙老太噴出一口氣，醒過神來，哭著喊：「不孝的逆子，氣死我了……」
趙元問老二媳婦怎麼回事，老二媳婦心想遲早得撕破了臉皮，長痛不如短痛，嘿嘿一聲冷笑說：「大哥，這還需要問我嗎？」
趙元疑惑，「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二媳婦把頭一揚，滿下再乎的樣子，「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都別藏著掖著了！」
她抓起桌子上的涼茶喝了一口，接著說：「老二欠了一屁股債，給你們借錢，你們不給，被逼無奈才昧著良心做了錯事，把孩子賣了，這件事，大哥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當著家人趙元再不能說謊，點了點頭。
老二媳婦繼續說：「既然大哥知道了這事，就應該對家裡人說明，老二該怎麼教訓怎麼教訓，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打他罵他都不為過，讓他想辦法把孩子贖回來，老二做了對不住家人的事，但必竟是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老二媳婦來了潑勁，已然不顧情面，繼續說：「大哥怎麼做的呢？完全不顧骨肉親情，一紙訴狀告到衙門，欲將老二打入監牢為快，是，老二自作自受，罪有應得，不屈不冤，我也不為他鳴不平，老娘呢？想到過老人家沒有？兒子做牢，捅了娘的心呀……」
老二媳婦一陣擺話，趙元倒一時難以答對。
「弟妹，你誤會大哥了，大哥壓根就沒有想把老二送進大牢里！」
趙老太站起來，怒視著趙元道：「趙元呀，好孩子，騙起娘來了，好好好，娘認了，你不是不願意讓弟弟坐牢嗎？那你想法把他贖回來！」
趙元聽了，獃獃的發楞。
老二媳婦一通挑撥，趙老太發了話，讓趙元把老二贖回來。
趙元咕咚一聲跪在地上，講起了自己的苦衷。
「娘呀，這個正月，經過十幾天的尋找，孩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就懷疑孩子走遠了，十之八九被人拐賣走了。和媳婦商量的時候，她說，年前臘月初七，老二曾經急著找她借錢，說是欠下一大筆帳，人家追著要呢。」
「當時，我媳婦手頭就有二十兩銀子，答應借給他們，他們說那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十一集上，孩子丟了，大家忙於找，欠帳的事就擱下了，後來也沒聽說有人要，也沒聽說老二還，事情就平息了。」
「我聽了覺得不對勁，去詢問，人家說還了，整整一百兩，我就納悶，老二哪來的銀子還這麼多的帳？於是來問他，弟妹說從娘家借的。」
說到這裡，他問老二媳婦：「有沒有這回事？」
「是有這事，確實從我娘家借的，為此我還挨了爹一頓臭罵呢！」
老二媳婦說的跟真的一樣。
趙元接著說：「娘，你也知道親家的為人，錢穿在肋條上，他肯借給哪么多錢？所以，我懷疑其中必有文章。」
「李大紅接觸人多，且嗜財如命，我懷疑是不是她當了線人，把孩子鼓搗走了，於是明察暗訪，知道她與藥材商經常來往。」
「我下定決心要去看個究竟，到了之後，沒費勁就找到了膏藥店，並和他們交了朋友。一次喝酒時，他們無意中說出了陳三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陳三神采飛揚的誇女兒長的很漂亮，描述的模樣和小婧很象，我思女兒心切，晚上就偷偷去看……」
趙老太聽兒子講著，側耳細聽。
「別跪著了，起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