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按摩
江雪「咔嚓」一下將就診室反鎖，狹小的空間只剩下楊遠震和她兩個人，頓時空氣中有了一絲絲不可名狀的氣氛。
江雪大大方方趴在了床上，沖著楊遠震笑道：「楊大哥，我之前幫我三嬸打了幾籠豬草，弄得這幾天我的腰和背都格外的酸痛，彎腰轉身都特別難受，你快幫我按幾下吧。」
楊遠震深吸一口氣，看著江雪玲瓏的曲線，以及裹得嚴嚴實實的*醫生裝。
「江……小雪妹子，剛剛你也看見了，張大伯按摩的時候，衣服是脫掉的……」楊遠震話一說出口便後悔了，完了，江雪肯定覺得他要佔她便宜。
江雪咬住嘴唇，低頭轉著衣角不說話，臉羞答答得紅了，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得玫瑰花。
「楊大哥，那你轉過身去……」
楊遠震當即猛點頭，轉過身去，心裡如敲鼓般亂響。
江雪裸露著上身，趴在了床上，楊遠震手摁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屏息回神，努力不讓自己心猿意馬，他皺起眉，望著江雪身上交錯的脈絡，和幾處不通的穴位。
「小雪，你忍著點疼！」話畢，他渾身力量集中一點，指關節力度直達江雪肌肉深處，穴位交匯點當即血流噴薄通暢。
「啊！」江雪不由得吃痛喊出了聲，但很快她就皺眉捂住嘴，壓抑著喉嚨里的聲音。
而此時，衛生站走廊躺椅上的牛鐵塔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轉動轉動小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不是衛生服務站嗎，我怎麼在這啊？他心裡小聲嘀咕著，這時江雪壓抑的吃痛聲此起彼伏響起，在小小的衛生站回蕩起曖昧的氛圍。
我去這什麼情況啊！
牛鐵塔當即支棱起雙耳，聚精會神地聽著，聽到一半他當場一腳踹開門。
「好你個江雪，你居然敢背著我二毛兄弟偷漢子！」
屋內，楊遠震剛結束按摩，江雪背對著他穿好衣服，她面紅耳赤道：「你不要胡說！楊大哥是給我按摩，再說，我跟張二毛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在一個屋子裡還能幹嘛？嘴上說的是按摩，實際上誰知道在幹嘛呢！」牛鐵塔鼻子冷哼一聲，發現是楊遠震，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一點！」
楊遠震一個橫掃腿，牛鐵塔膝蓋一彎，重重往下一跪，「哎呦我去！」牛鐵塔疼的齜牙咧嘴，還欲伸拳，早已被楊遠震一把握住，順勢捏得咯吱作響。
牛鐵塔慌忙求饒，「好兄弟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江雪看著不忍心，為其求饒，楊遠震方放過他。
牛鐵塔踉踉蹌蹌站起，回想起剛剛被楊遠震一招制服，心中悻悻，目光躲閃著楊遠震，道：「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跟二毛兄弟說，沒你們倆好果子吃的！」他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朝著衛生站外面離去，邊走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張二毛。
「楊大哥，這可怎麼辦啊？」江雪望著楊遠震，咬著嘴唇無助道。
楊遠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的妹子，他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江雪笑著點了點頭，「楊大哥，你真好，對了楊大哥，你今天來說你有個事情想問我，就是想知道用什麼器皿煉製丸藥是嗎？」
楊遠震點頭，江雪便帶他來到衛生站的儲物間，打開了門，裡面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嗆得楊遠震直打噴嚏，江雪捏住鼻子，指著牆角那一堆銅爐鐵罐，道：「這些都是以前那個老醫師從鄉間收回來的，有的還是古董呢，楊大哥你看看你想要哪一個，就拿回家吧。」
楊遠震也顧不得臟，抱起那幾個銅爐鐵罐對著屋外的光線端詳著，一連看了幾個都不滿意，直到拿起一個青銅爐，上面布滿饕餮花紋，爐耳是浮雕貔貅，當他雙目和貔貅雙目對視，突然意念金色文字再度浮現在眼前。
楊遠震直到，他終於找到合適的器皿了。
找到了器皿接下來就要去採集草藥，按照他腦海中的知識藍本，需要五味草藥，熬制七天，於是楊遠震匆匆道別了江雪，直往深山中去。
經過兩天風餐露宿，楊遠震終於採集好所有的草藥，在家中熬制七天，將藥渣反覆提純再倒掉，熬出黑糊糊的粘稠葯湯，在陰涼處風乾成四顆藥丸，他捧著藥丸來到了母親身邊。
「媽，這是我給你弄來的仙藥，你吃了眼睛就好了。」楊遠震將藥丸放在母親滿是紋路的掌心，她的手上全是針線磨下的老繭。
楊遠震母親就著水咽下一顆藥丸，她茫然地睜開雙眼，痛苦地搖了搖頭，道：「兒啊，沒作用。」
「媽，你把剩下三粒都吃了。」楊遠震看著母親這副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酸。
她點點頭，將掌心的三顆葯盡數吃了下去，突然她抱住頭撕心裂肺喊道：「疼啊，兒，我的頭好疼啊……」
楊遠震扶住母親，雙掌扶住她的頭，意念匯聚掌心，看準母親頭部脈絡，讓藥效更快地滲透到眼部脈絡。
楊振母親頭痛欲裂，抱著頭向椅子背撞去，哭道：「兒啊，要不是我這個病，你跟曉夢也不會結不了婚，都是我拖累了你啊。」
原來母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個想法，楊遠震抱住母親，擦掉她的眼淚，到：「牛曉夢我壓根就不稀罕，媽，我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現在睜開眼睛看看，有沒有一點作用？」
楊遠震母親點點頭，慢慢睜開了渾濁的雙目，她驚訝地看著周圍的一起。
屋子裡的景象晃晃悠悠朦朦朧朧出現在了她眼裡，就連兒子的臉龐都是那麼清晰。
「老天爺啊！」
楊遠震母親老淚縱橫，滿是皺紋的雙手握住兒子楊遠震的臉龐，道：「兒啊，為娘總算又看到你的模樣了。」
楊遠震握住母親的手，道：「媽，你放心，我現在今非昔比，擁有一身的本領，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楊遠震母親點點頭，道：「兒啊我相信你，等家裡有錢了，媽再替你去秀水村找曉夢說說，讓曉夢過門給你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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