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活該你發財
易天行連續幹掉三瓶高度白酒,並且依然面不改色,當場就把所有人給鎮住了。
張豪一瓶酒還沒喝完,此時卻醉眼熏熏,幾乎要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並不是他酒量的極限,但因為喝得急,而且背負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也許……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過於丟人現眼,尤其對手還是他向來打壓與鄙夷的易天行。
此時他知道,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打賭,其實就已經輸了。
但事實上,易天行並沒有說這茬,反而跟他拼酒戰勝他,根本就不拿喝掉三瓶白酒說事。
更讓張豪意外的是,易天行居然沒有先打壓他,而是說什麼假酒害人不淺。
假酒,一定是假酒!
張豪那眼神就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也沒有注意到柳高杵陰沉的臉色,當時就砰的一聲把手上的酒瓶放下。
他勃然大怒道:「好你個易天行,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姦猾,老子跟你拼酒,你卻拿白水糊弄,當我是傻子嗎?」
確實,你就是個傻子!
易天行笑眯眯道:「老同學,你可不能拉不出屎怨茅廁,酒是你們帶來的,真真假假我事先怎麼可能知道?要不你問問柳經理?」
張豪倏的看向柳高杵,本來還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但看到柳高杵難看的臉色,頓時醒悟,然後便冷汗涔涔,連帶著酒也醒了不少。
卧槽,易天行這個狗幾把害我,你他媽要是喝的假酒,豈不是打柳高杵的臉嗎?那可是他帶來的東西!
「易天行,你他媽不要臉,居然用假酒跟我們豪哥拼酒。」
「無恥之徒,你在挑釁我們!」
「有本事就跟我們豪哥真刀真槍干一場,老子還高看你幾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張豪的狗腿們可沒那麼多心思,這時候毫不猶豫站出來斥責。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張豪怒喝一聲,轉而深深看了易天行一眼,「易天行,願賭服輸,今天這頓酒,我不如你!」
狗腿們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豪竟然會當場認輸。
向易天行認輸,那可是比殺了張豪還難受的事,豪哥他是不是喝醉了?
幾人還想說什麼,但張豪熟知他們的性格,當即就冷眼掃了他們一通以示警告,狗腿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然後噤若寒蟬。
柳高杵沉聲道:「賈老闆,倒是我看走眼了,也罷,今年你們酒廠的供應價保持不變,這一次,算我冒昧。」
易天行的言外之意他聽出來了,賈氏酒廠的包裝和名氣,也許算不上多大,但真金不怕火煉,只要品質過關,其價值就是效應。
無論柳高杵怎麼貶低,這一點是沒辦法反駁的。
易天行正是抓住了本質,並且以此為突破口,再用三瓶酒作為緩衝,最後造成強烈的視覺反差的震撼,予以對方迎頭痛擊。
他三瓶不倒,張豪一瓶沒見底就醉眼朦朧,這就是差距!
所以他很乾脆,沒有繼續做無畏的爭辯,否則說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賈裴詩本來就冰雪聰明,這時候也醒悟過來。
她笑著道:「柳經理別見怪,我這員工不懂規矩,有什麼得罪到的地方,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太放在心上。」
柳高杵看了眼易天行,臉部略微抽搐。
不過柳家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家族裡顯然也不全是酒囊飯袋,也許有時候因為立場不同,眼界和格局會有一定的誤差。
但就事論事來講,今天確實是他柳高杵輸了,一是沒看出易天行深藏不露,二是自己帶了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
柳高杵很快就收起複雜的心緒道:「易家雖然瓦解,但到底是出生名門,易家小兄弟果然名不虛傳,至少,排除別的立場來說,你在我眼中是這個!」
朝易天行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柳高杵大手一揮,「賈老闆,告辭!」
賈裴詩笑顏更甚道:「柳經理,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張豪還想說什麼,但柳高杵已經離開,他於是狠狠瞪了易天行一眼,然後才一晃一晃帶人跟著離開。
卧槽,這才哪到哪就急眼了?你以為老子心眼很大?錯了,這才剛剛開始!
易天行不屑的撇撇嘴,大學四年受過的屈辱,哪能一頓酒就一笑泯恩仇?還敢朝老子瞪眼?日子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賈裴詩倒是春風得意,原以為是麻煩上門,沒想到被易天行用幾瓶酒解決問題,看來臭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她笑盈盈道:「小易,幹得不錯。」
易天行頓時順桿往上爬道:「詩詩姐還是賞罰分明的,您看我今天為你立下汗馬,那我之前說的事,您是不是可以再考慮一下?」
賈裴詩略顯慍怒,她嗤笑一聲道:「我剛才說什麼了?」
易天行善意提醒道:「您說我幹得不錯。」
「對,幹得不錯!」賈裴詩拿起包包起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那你再接再厲好好乾,另外,之前扣你一個月工資的決定取消,放心,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卧槽,無情!
易天行死死拽住賈裴詩的包,哭喪著臉道:「姐,親姐,我這段時間確實有事,這樣,咱也不說辭職,您再給准半年的假,不,三個月,就三個月!」
賈裴詩白眼道:「你已經成家立業,雖然對象是個小富婆,但你依舊麻煩纏身,現在辭了工作,你更啥也不是,想什麼呢?」
易天行沒想告訴她自己的計劃,因為他敢肯定,賈裴詩知道真相后更不會放他離開。
於是他賣慘道:「三千一個月的工資,養活自己都不夠,我還怎麼養家啊?」
賈裴詩鄙視道:「當初也不知道哪個煞筆跟我說,三千塊錢一個月他能幹一輩子!」
卧槽,那不是緩兵之計么?
易天行陰沉著臉,就跟吃了只死蒼蠅一般難受。
賈裴詩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點出息,這樣吧,一個月,最多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到時候哪怕天塌下來,你小子只要有口氣在,都要給老娘好好乾活!」
易天行頓時眉開眼笑道:「詩詩姐,就您這樣的老闆,絕對是業界良心,活該你發財!」
一個月時間,足夠易天行開展一些計劃了。
至於一個月到期之後……
呵呵,老子一個月賺不到一千萬,活該死在這老娘們石榴裙下!
易天行心滿意足的離開商行,然後直奔醫院。
忽悠黃博請了頓飯,閑談扯淡一會後,易天行又去特護病房區域,看望了鍾久璋。
鍾久璋恢復得不錯,橙色氣運逐漸冒頭,有死灰復燃的趨勢。
但易天行並沒有過於逆天行事,他只負責治好鍾久璋的肝癌,捎帶調理了他身體的其它一些毛病,並沒有用真氣延緩他體內器官的持續衰竭。
也就是說,易天行治病不治命,這也算是某種底線。
壽終正寢,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可望不可即的天道!
長生屬於逆天行事,鍾久璋只是普通人,哪怕跟易天行有交集,但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易天行沒有責任和義務,去為他逆天改命。
當然,主要還是易天行怕惹出天大的麻煩。
能夠治療肝癌,可以解釋為醫術精湛,別人哪怕窺視不出其中的秘密,也只會自嘆弗如,認為是自己學藝不精的問題。
可一旦易天行表現出能給人延壽的逆天手段,那他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沒有絕對的實力作為根本,那是自取滅亡之道。
「有鍾家出面,行醫資格證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辦下來。」
易天行慵懶自語道:「找個門面吧,開個醫館發家致富,嗯,門面可以小點,但倉庫必須要大,賺錢,賺大錢,匯聚氣運,修身養性!」
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喂,你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易天行回頭一看,原來是老姑娘鍾婷,他撇撇嘴沒想搭理。
鍾婷既是憤怒,又覺得委屈,還有一點點不甘心。
她本身婷婷玉立,走到哪都萬眾矚目,追求她的人更是猶如過江之鯉。
偏偏易天行就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初次見面就很嫌棄她,後來鍾久璋病危那次見面,更是把她貶低的一無是處。
鍾婷越想越來氣,她悲憤道:「你憑什麼那樣對我?」
然而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好像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而她這句話語氣中的幽怨,幾乎刻在了臉上。
不過易天行沒有糾結她的語氣問題,聞言只是淡淡道:「我一沒動手打你,二沒張嘴罵你,反倒是你三番兩次跟我過不去,請問,我要怎樣對你?」
鍾婷無言以對,然後就委屈的淚眼婆娑。
易天行頭大如斗,卧槽,老子啥也沒幹啊,你他媽在老子面前哭喪嗎?被別人看到還指不定以為老子怎麼欺負你了呢!
鍾婷泫然欲泣道:「我……我知道自己對你有誤會,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的,剛才就是看到你在這裡,想告訴你一件事。」
不等易天行問,鍾婷接著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惹麻煩了,網上很多人都在罵你,我的那位表姑和表姐也公開抹黑你了,這事跟我們鍾家沒關係。」
你表姑和表姐?曾華蓮母女?
易天行很快也釋然了,公交車事件,曾華蓮是始作俑者。
上次被易天行瘋狂打臉,之後鍾久璋活過來,她們估計又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不把帳算在易天行頭上,他反而才會奇怪。
拿出手機,易天行開始翻找起來,他如今在網上臭名昭著,關於他的話題一搜就是好幾頁,很快便找到了曾華蓮母女在網上的發聲。
「卧槽,不要臉!」
易天行憤然道:「都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鍾婷,你這表姑和表姐,她們是認真的嗎?」
鍾婷一臉歉疚,畢竟曾華蓮母女跟他們鍾家是親戚,她們的言行舉止,都有可能影響到鍾家的聲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