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酒醉的人,最容易死
「溫冉!」邢黎詫然的喊她。
溫冉只是看著南宮柯,對邢黎的喊聲並沒有任何反應,她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身子微微發顫。
「好。」南宮柯抬手輕揮了一下,示意手下放開初一。
初一剛剛落地,溫冉便心裡猛地一緊要去抱起初一,南宮柯卻先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溫。」他警告的喚了她一聲。
溫冉只能硬生生的停下。
邢黎上前一把將初一抱起來。
初一細嫩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被掐著脖子的痕迹,一張小臉還紅著,直哭,抽噎著朝溫冉的方向張開手:「媽咪。」
邢黎神色複雜的看向溫冉。
南宮柯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哭,他眼底一閃戾氣,吩咐:「把他們兩個趕出去!」
手下聽令,當即朝著邢黎走去。
溫冉擔心南宮柯又要對初一動手,急急開口:「南宮柯,你答應我不會傷害初一的!」
「我當然不會,不過,如果邢醫生……」南宮柯沒有把話說完,尾音拉長。
意思很明白,如果邢黎執意在這裡阻撓的話,南宮柯自然不會給面子。
溫冉咬著下唇,側過頭看向邢黎,「邢黎,你帶初一出去,等我。」
「溫冉!」
「求你了。」溫冉忍著眼淚,一雙美眸蒙上了一層水汽。
邢黎抱著初一的手收緊,咬了咬后槽牙,眼底儘是不甘。
他不會打架。
如果真的動手,邢黎必輸無疑。
更何況還有初一,他必須要保護好初一的安全。
他狠了狠心,閉了閉眼,抱著初一離開。初一在邢黎的懷裡還在哭著喊:「媽咪,媽咪,抱!」
溫冉狠心移開視線,看向南宮柯。
邢黎抱著初一離開屋子,砰的一聲,門當即被關上。
邢黎站在門外,眼眶也紅了。
他沒有哭,是恨。
恨自己一點用也沒有,如果他強一點,那他就可以保護好初一和溫冉。
……
南宮柯鬆開溫冉,重新坐在沙發上,手肘抵著沙發的扶手,手指微曲抵著太陽穴,聲線低啞慵懶:「溫,該你兌現你的承諾了。」
溫冉站在他的面前,鬆開了手,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去房間里。」
「為什麼,這裡不好么?」
「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溫冉啞著聲音,說。
南宮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勾唇,站起身,長臂一伸就將溫冉勾進了自己的懷裡,溫冉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南宮柯眸光一沉,卻又收緊了幾分。
他在溫冉的耳邊輕附,「原來我的溫害羞起來的時候是這樣的。」
「……」溫冉只有濃濃的厭惡。
可是她很清楚,她不能反抗南宮柯。
南宮柯要了初一的命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溫冉沉聲:「去房間。」
「好。」南宮柯眯眼笑,「我還是第一次進溫的房間呢。」
溫冉心臟倏地一滯,腳下的步伐頓了頓,抬步走進了房間。
南宮柯關上門,打量了一圈整個房間,最後坐在了她的床上,雙手撐著床面,抬眸看著溫冉。
溫冉深呼吸,臉色蒼白,抬步走向床。
南宮柯一把抓過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拽進懷裡后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長指輕點溫冉的臉頰:「溫,你知道我等著一天多久了嗎?」
「是嗎?」溫冉的語氣放柔了些。
「當初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你是我的。只可惜,我們兩個在一起花費了太長時間了。」南宮柯勾唇。
溫冉看著他,手卻趁著他不注意一點點的挪向枕頭。
她笑著說:「南宮柯。」
這還是他三年後再見溫冉后,第一次見到她笑。
他最愛最痴迷的就是她的笑。
她一笑,就好像他心臟深處被春風捋過似的。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不能等之後再問?」
溫冉扯了扯唇,說:「只有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才能心甘情願。」
南宮柯眯眼,「好。」
此刻,溫冉的手已經伸到了枕頭下,摸到了觸感冰涼的東西,她又往前抓了抓,抓住了手柄,目光始終落在南宮柯的臉上。
「我想問你,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溫冉不自覺的聲音都繃緊了。
「酒。」南宮柯說,「而且,是那種藏起來,放好就會越來越濃醇的紅酒。所以,哪怕過了這麼久,我還是喜歡你。溫,光是看著你,我就已經感覺到醉意了。」
「三少,那你知道,紅酒喝多了,醉了,容易誤事嗎?」
話音一落,溫冉將手從枕頭抽出,一道銀光閃過,旋即,一把刀便抵在了南宮柯的脖子上。
她與南宮柯對視,粉唇上揚,「南宮柯,酒醉的人,最容易死。」
南宮柯寒眸輕眯,眼底劃過一道陰鷙和危險,「溫,你如果一刀下去沒有殺死我,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
南宮柯全然不在乎自己脖子上架著的刀,而是用指尖纏了她的髮絲,「如果我沒死,死的的人就是你。」
「我最不舍的就是你死。」南宮柯勾唇,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壓。
刀刃當即劃破了他的皮膚,滲出血來。
溫冉呼吸狠狠一滯。
「溫,你比我想象中,膽子要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