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太子想改革
鍾陽輝深吸了一口氣：「諸侯和世家的權利過大，便會有文遠伯那樣的人。假如，皇族的實力弱小了一些，那勢必會成為盤中餐，不是嗎？」
「其次，皇族跟諸侯和世家的博弈，最終遭殃的是黎民百姓，還有可能會讓一個王朝覆滅。之前，我聽了藺大小姐的一番話，便有所考慮，只是一直沒考慮清楚。最近閑來無事，我才把所有的事考慮清楚。」
「咱們來一場革新！一場能讓咱們都得利的革新！在我看來，諸侯和世家的權力不宜過大，但必須有權，還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皇權的權力。第二，皇帝不能把所有權力集中，這樣容易有一個獨斷專行的皇帝。」
「第三，嫡庶的規矩，該改一改。拿楚襄侯來說，他是一個無能之人。只因他是唯一的嫡子，便理所應當的繼承爵位，而庶出無法出頭，這也間接的導致了藍氏等人的囂張。第四，神女制度和大祭司是一定要廢除的，只是老天那邊……」
藺瓊羽淡聲道：「這點，太子無須擔心。」
白君晨提醒道：「瓊羽細說細說。」
藺瓊羽憔悴的面容上有著躁怒：「你們真認為，老天是存在的嗎？」
鍾陽輝幾人相互看了看，老天不存在嗎？
宛樂童提出了問題：「藺大小姐，若老天不存在，風雨雷電和災害該如何解釋？還有陛下和大祭司曾發生的事。」
藺瓊羽喝了口茶，緩解疲憊和嗓子的干啞：「所謂的老天發怒，不過是自然現象。就跟人要喝水吃飯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比如閃電……要解釋閃電，先得解釋雷雨雲。」
「雷雨雲是一大團翻騰、波動的水、冰晶和空氣。當雲團里的冰晶在強烈氣流中上下翻滾時，水分會在冰晶的表面凝結成一層層冰，形成冰雹。這些被強烈氣流反覆撕扯、撞擊的冰晶和水滴充滿了靜電。其中重量較輕、帶正電的堆積在雲層上方；較重、帶負電的聚集在雲層底部，至於地面則受雲層底部大量負電的感應帶正電。當正負兩種電荷的差異極大時，就會以閃電的形式把能量釋放出來。」
「這就是閃電的由來。又像暴雨……一般從宏觀物理條件來說，產生暴雨的主要物理條件是充足的源源不斷的水汽、強盛而持久的氣流上升運動和大氣層結構的不穩定，大中小各種尺度的天氣系統和下墊面特別是地形的有利組合可產生較大的暴雨。」
她詳細解釋了泥石流，雷電天氣，狂風暴雨等等的自然天氣現象。
白君晨幾人如同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原來這些並非是老天發怒，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藺瓊羽：「皇帝和大祭司身上所發生的，稱之為化學反應。比如，鐵生成了鐵鏽，就是化學反應。化學反應，是一種新物質的產生。」
她有一種重新當化學教授的錯覺。
「只要能掌握知識點，要做出一些異常的事來並非難事。像引雷，只要有簡易的引雷工具，就能把雷引到人的身上。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不要輕易嘗試。很多化學反應的東西，是有毒的。」
宛樂童興奮又激動：「藺大小姐，宏觀物理條件是什麼？天氣系統是什麼？冰晶，波動的水又是什麼……」
藺瓊羽嘴角直抽抽，先生不愧是做學問的，能抓住關鍵點：「這個，等晚些時候我們再討論，現在先繼續說剛剛的事。」
白君晨摸了摸她的頭：「瓊羽很厲害！」
藺瓊羽沒搭理他，這在現代是再常見不過的知識。且即使不懂，問度娘便是了。但在古代，這些便是匪夷所思的事。
鍾陽輝揉了把臉：「聽著很玄幻。可細想一番發現，這些是對的。」
沙文光贊同：「聽著匪夷所思而已。這世上，有太多未解之事。正因為未解又令人恐懼，人們才會尋找一個能解釋的理由來讓自己信服和心安。」
景鵬：「是這個理兒。之前我們不懂這些自然現象，先人解釋為老天發怒，我們便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老天的發怒，也是自然現象太可怕了。」
藺瓊羽心道便是在現代，人們也不可能與自然現象所抗爭，更別提古代：「太子請繼續。」
「好。」鍾陽輝說道：「老天這邊能解決，要廢除神女制度和大祭司便不是難事。至於祥瑞，本就是不該存在的。藺大小姐可知，祥瑞為何能活這般久？」
藺瓊羽推測道：「應該與一個人的身體素質有關。比方說白君晨與太子，白君晨習武，身體素質要好一些。但相對來說，因為常年習武，會有一些疾病。有的人身體素質好，加上合理的飲食等等，便能比別人活得長。」
祥瑞對大夏朝如此重要，有專門的人和太醫照顧著，又用不著操心任何事，自是能活得長。
鍾陽輝明了：「所以，這並不是什麼祥瑞，只是一個人相對比較幸運罷了。」
藺瓊羽：「也可以這樣說。」
鍾陽輝：「要處理好這些事，不容易吶。革新的時候，會遇到很多的問題，到時候我們再一一討論。現在，先解決好眼前的事。」
白君晨：「革新可以，但面臨的阻礙和問題很多。」
景鵬：「是啊。像我們是願意交出大權的，可很多諸侯和世家是不願意交出大權的。」
宛樂童：「大權在握的滋味太好，很多人都不願意放棄。況且，有了大權才能與聖上談條件，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藺瓊羽：「所以，這些人得交給皇帝對付。皇帝那麼重權，我們便讓皇帝來對付這些人。多解決幾個，剩下的便不敢反抗了。」
鍾陽輝：「如今也只能這般。」
幾人又細細商量了具體的。
約莫兩個多時辰后，鍾陽輝幾人依次告辭離開。
藺瓊羽來到靈堂，跪在棺材面前，默默的燒著之前。
火光映襯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和微紅的眼眶。
「瓊羽。」白君晨跪在她身旁，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