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36、新春佳節

精編版白鑠篇:36、新春佳節

李飛拿著一大串鑰匙,早已在皇庭盛景等候多時。原本每個別墅都有停車位是可以開車直接到達的,但是白鑠有意想讓父母熟悉熟悉環境,便和李飛陪著他們一路慢慢的走走看看。看著小區高檔的物業環境,白父白母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覺得眼花繚亂,什麼都非常稀奇。當走到一棟別墅前,李飛立刻前去打開了大門。

白母一見忙疑惑的問道。「哎,怎麼把人家房門打開了,鑠兒,你說你買的房子不會就是這裡吧?」

「是呀,媽,以後你和爸就都搬到這裡來住,我還另外買了好幾套屋子,我和朋友們也會搬過來,到時大家離得近,也有個照應。」

「什麼?這樣的房子你還買了好幾套,這地方的房價得多貴啊?那得花多少錢啊?」白母有些心急了。

李飛笑了,安慰道:「姨媽,你和姨父就安心好了,別說這幾套別墅,就是把這整個小區買下來,以鑠弟現在的實力也不在話下。」

白父有些吃驚的問道:「鑠兒啊,你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我們也沒敢多問,你沒做什麼壞事吧,怎麼就能賺那麼多錢呢?」

白鑠還未說話,李飛先對白父說到:「姨父,你說什麼呢?白鑠不僅沒做壞事,相反他還做了很多大大的好事,前段時間幫助抗震救災就不說了,今天上午他們才剛剛建成了一座福利院,救助了好多貧困兒童呢。」

白父聽完李飛的話,轉過頭看著白鑠問道:「真的?」

白鑠笑道:「爸,您就放心吧,你兒子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我掙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

這下白父和白母才放下了心。

走進別墅,白父白母又一次被內部的裝修震驚了,這是一棟兩層帶地下室,利用面積達到330平米左右的小型別墅,別墅前面有一片入戶花園,後院還帶著一大片自留地,可以養花、養魚什麼的。整個別墅的裝修風格為現代風,二層還打造出一個大平台,可供開派對之用。

白父和白母激動的每一間房都仔細的參觀起來,白母看著看著竟然哭了起來,白父安慰著她,白母喃喃的說到:「他爹,咱們鑠兒真是本事了,能有這麼好的房子。」

白鑠大笑起來:「媽,看你高興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走吧,我覺得這房子不行,太小了,裝修風格也不太適合你們。我再去看看其他幾套。」

李飛也說到:「嗯,對,姨父,姨母,旁邊還有套新中式風格的,應該會更適合你們。」

話說後面南宮明,趙勇、牛二三人也是邊走邊欣賞著小區的風景,覺得讚嘆不已。當正要走到別墅區時,眼前一片廣闊的天然水庫隱隱出現在了眼前,水庫的周圍還修建了不少的走廊、涼亭、人造景觀,將水庫邊的雜亂改造一新。

「哇,這裡可真他媽的好看啊,以後我們不會真的要搬到這裡住嗎?」牛二被小區的高貴和眼前的景緻所折服不由得大聲感嘆到。

誰知這一聲竟引來了旁邊一對男女的注意。只聽那男的對牛二厲聲呵斥到:「哪來的野毛子,也敢跑到皇庭盛景來造次。」

牛二似乎沒有注意對方不善的語氣,只怔怔的說:「哦,這裡叫皇庭盛景啊,難怪這麼豪氣。」

那男人穿著一身名牌西服,頭髮梳理的油光可鑒,見牛二穿著隨意,說話也鄉里鄉氣,於是一臉蔑視的繼續說道:「這裡是高檔物業小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我說是誰放你們進來的,在這瞎轉悠。」

牛二這才怒了,突然揪著男人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憤然的說到:「你說誰是阿貓阿狗呢?」

西裝男人瞬間慌了,不停的掙扎著,大聲呼叫。兩個保安這才聞聲趕了過來。牛二把西裝男往下一扔,將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西裝男到也沒有受什麼傷,但是光鮮的衣服卻是被弄得骯髒破敗不堪。南宮明和趙勇在一旁冷眼看著牛二收拾西裝男,沒有說話,見到西裝男的狼狽像也是不由得一陣冷笑。

「我的阿瑪尼,被你弄破了,你得賠。」西裝男怒吼著:「保安抓住這些人,我要報警。」

這時,白鑠等人也從別墅出來,聽見爭吵聲,發現牛二和一男的還有保安混在一起,於是走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這一看白鑠立刻愣在了那裡。只見和牛二理論的那男人旁邊那女人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灰色毛衣,搭配著一件黃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條毛呢格子短裙、一雙及膝長靴,女人模樣清秀,驀然是白鑠十分熟悉的模樣。

「咦,這不是趙蘭嗎?」隨後趕來的白母驚嘆一聲,引來了那女人的注意。那女人赫然便是白鑠那沒有辦成婚禮的前妻趙蘭。

趙蘭看到白鑠和白鑠的父母,臉色驀然的變得陰沉了幾分。白鑠也拉過牛二,簡單的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趙蘭身邊的男人見此轉過頭問道:「怎麼了寶貝兒,這些人你認識啊?」

趙蘭面無表情看著白鑠說道:「那個男的,不就是我那前男友咯。」

「喲,他就是你那個廢物前男友啊?在酒吧跑腿那個?」男人故意大聲說道,明顯就是想要噁心一下白鑠他們。

白鑠無趣的搖搖頭,沖著牛二他們說了聲:「算了,我們走。」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那男的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站住,這小子弄壞了我的衣服,你們是一夥兒的吧。」

白鑠看了一眼西裝男:「你出言挑釁在先,我兄弟出手在後。不過看你弄得這麼狼狽,賠你件衣服也可以。」

「喲,賠?你拿什麼賠?我男友這件衣服可是阿瑪尼,一件得上十萬呢!」一旁的趙蘭突然站出來,一臉不削的說到。

白母被這個價格嚇到了:「什麼?一件衣服就得10萬塊,這可要怎麼賠啊?」

「鑠哥,俺牛二一人做事一人當,衣服我自己賠給他們。不就是十萬塊的事嗎?」

趙蘭見到白母被嚇到,頓時又增加了些底氣:「白鑠你還是老樣子,成天到晚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看看你身邊的人,個個都是牛皮能吹上天的。十萬塊是小數目嗎?說的那麼輕鬆。」

「哦?原來10萬並不是小數目啊,那當初你家向我要30萬時,怎麼說得那麼的輕鬆?」白鑠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到。

趙蘭一時語塞,有些惱羞成怒,憤然說到:「好,原本我還想念在相識一場,為你們說說好話,讓你們給我男朋友倒個歉,少賠一點。現在10萬塊,一分也不能少。」

聽到這話,趙勇站了出來:「呵呵,少賠一點?想要他的道歉價值可不止10萬,你們承受得起嗎?」

西裝男見趙勇在那說著風涼話也怒道:「你吵什麼?瞧你們這幅窮酸相,你們是這裡的住戶嗎?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你們能隨便進來的嗎?保安!保安!盯著他們,等他們賠償完我的損失,就把他們攆出去。看他們個個像賊一樣,別偷了小區里什麼東西。」

「對,我認識他們的,就一個無業游民和兩個窮單位的退休職工,其他的都是一些窮酸混混,可別讓他們在這裡偷了什麼?」趙蘭也附和著西裝男,指著白鑠以及一旁的白父白母眾人說到。

白鑠瞬間怒了:「趙蘭,想不到你竟然當著我爸媽說出這些話,你對我有意見也就罷了,我爸媽當初是怎麼對你的,難道尊敬長輩也忘了嗎?」

趙蘭一臉不屑的說道:「白鑠,你還是老樣子。我知道你想帶叔叔阿姨來感受一下,可是你看看這裡是你們該來的嗎?這裡隨便一套房子就是價值百萬,能住這裡的都是上層人士,你帶著叔叔阿姨來這不是找氣受嗎?再說了你們不是這裡的住戶,按規定是不能進來的,讓人趕出去也是自取其辱。」

聽到西裝男和趙蘭所說,白鑠心裡一沉,心想這裡只有住戶才能進來嗎?那趙蘭和這煞筆男人難道也住在這裡,那以後經常在一個小區里,豈不是難免會經常遇到。

「怎麼,要是這裡的住戶才能進來嗎?難道你們也住這裡?」白鑠還是向趙蘭和西裝男人問道。

西裝男並沒有在這裡買房,今天帶著趙蘭進來也不過是做物業經理的朋友開後門讓他們進來參觀參觀的。被白鑠這麼一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男朋友年輕有為,才不到30歲就能在旁邊的小區買上一套120平米的房子,過上有車有房的生活,可是你們可比的。」趙蘭立刻站出來替西裝男解圍並一臉傲慢的說到。

趙蘭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趙勇忍不住了:「喲,感情你們是旁邊小區的啊,那跑這來瞎嚷嚷啥呀。」

西裝男被趙勇的話激怒了:「我朋友是這的物業經理,我是被朋友邀請進來玩的。」

白鑠這才恍然,心想,原來你們根本就不是業主,到要看看今天自取其辱的是誰。「哦,原來你們根本就不是業主啊,那就對不住了。保安,把這兩人給我趕出去,還有,一會兒讓你們物業經理過來一趟,我想問問他是怎麼管理的。」

兩個保安被這群人弄懵逼了,一會兒這邊要把那邊趕出去,一會那邊的又叫把這邊趕出去,但是西裝男是他們經理的朋友,他們是知道的。不過白鑠這邊的口氣似乎也是不小,兩個小保安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趙蘭冷笑一聲:「我們不是業主,難道你們就是這裡的業主,在這演戲給誰看啊?」

「說對了,他真的是這裡的業主。」後面的李飛看不下去了,拿著一大疊資料、產權證書走了上來。「他不僅是業主,而且是身後這十幾棟別墅的業主,包括皇庭1號別墅在內,也是他名下的物業。」

趙蘭和西裝男剛想說話,李飛將手中的房產證一亮:「怎麼?你們不相信嗎?」

看見李飛手裡那一摞證件,趙蘭和西裝男頓時呆住了。而且李飛還說了皇庭1號,西裝男和趙蘭很清楚那是這裡最為豪華也是面積最大的別墅。就在剛才他們還在朋友的帶領下偷偷的在別墅外圍參觀了一番,趙蘭還感嘆要是這一輩子能住這樣房子,就是死了也甘願。可沒想到這麼快這棟房子的主人就出現在了眼前,而且竟然就是趙蘭的前夫。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那麼有錢,皇庭1號少說也得兩三千萬,我看你是瘋了吧,在這裝什麼呢?」趙蘭顯然不願意相信。

白鑠不屑與趙蘭多做糾纏:「是與不是,我無需向你證明什麼。」說罷轉身對著爸媽說到:「爸媽,別和這種人生氣了,我們走。」

趙蘭見白鑠想走,猛然衝過去想要拉扯住白鑠:「想走,把話說清楚……」

「啪……!」在趙蘭剛剛要觸碰到白鑠之時,一道身影擋在了白鑠前面,然後一把抓住趙蘭伸向白鑠的手,順勢又是一耳光,把趙蘭打懵了。

這時趙蘭才發現擋在面前的是一個冷艷的女人,那形象氣質足以讓趙蘭黯然無光。有些自慚形穢又被一耳光打得有些懵的趙蘭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白鑠一行緩緩的離去。

卻說白鑠眾人甩開趙蘭和西裝男繼續行進,趙蘭立在原地愣了好久,等回過神來,又立刻悄悄的跟了上去。她還是不願相信才兩年多的時間,白鑠就突然變得這麼有錢。當她看到白鑠他們一間別墅一間別墅的驗收,最後真的進了皇庭1號便再也沒有出來時,心裡最後的一點自信終於被擊垮了。最後連西裝男也沒有多理,就失魂落魄的離開,畢竟現在在她的眼裡,相比之下,西裝男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可笑。

白鑠帶著大家一間一間的看完別墅,最終為白父白母選了一間新中式風格的屋子,後院還打造了一片小池塘,開墾了一塊荒地,很適合老年人的生活。

白鑠又把相鄰的一間別墅送給了二舅一家,也就是李飛的父母,讓他們搬過來和父母相互間有個照應,其實無論是上世的記憶中還是現實的世界里,二舅一家包括李飛一直都對自己多為關照,白鑠也是想藉此機會回報一下他們。

與皇庭1號一上一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最臨近水邊的一棟別墅,白鑠把它留給了李甄,而皇庭1號旁邊的一棟,白鑠則送給了南宮明,南宮明本來推脫住慣了小屋子,不習慣這麼大的別墅,但白鑠覺得南宮明住得近一些方面大家商量事情,於是南宮明才欣然接受。

至於安娜和趙勇、牛二他們白鑠原來也是有所考慮的,可是三人不喜歡清靜,安娜也表示要貼近白鑠,於是三人都各自在皇庭1號內安排了一間房間。白鑠自己也準備住進皇庭1號,以後這裡也將是他的主要辦公場所,是眾兄弟聚集和商議事情的重要地點。

而李飛早已知道白鑠的這個想法,皇庭1號內的裝修也是分為了兩片區域,除了休息生活的區域,還專門打造了會議室、工作間、信息中心等配置,讓白鑠十分的滿意。接下來李飛只需根據眾人的要求,對房屋再進行簡單的配置就可以達到入住條件了,今年的春節大家都可以在新家裡度過。

參觀完畢后,白鑠讓安娜、趙勇送走了父母和南宮明,自己卻從李飛那裡拿過了一串鑰匙,獨自去到了湖邊的一棟別墅。這裡是他親自為李甄挑選的一套湖景別墅,因為李甄現在住的房子條件太差,所以特地叮囑了這棟別墅要加緊工期,現早已經達到了入住條件。

別墅的裝修非常豪華,入戶就是一片精心打造的花園,花園旁邊設有三個專用的車庫。屋內的裝修及其奢華,無邊的客廳直通外面的露台,露台外就是一片水清樹碧,由於沒有阻擋,水面的陣陣涼風可以直入客廳,不過這個時節就顯得稍微有些寒冷。除了一層之外,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樓上也還有兩層空間。

在四下檢查一番后,白鑠發現房間里不僅準備好了睡衣、拖鞋這些用品,就連牙膏牙刷等日用品也都準備齊全。

來到廚房,這裡早已堆滿了各種食材,這些也都是白鑠讓李飛特意準備的,上午在福利院的時候,白鑠便告訴了李甄晚上下班去接她吃飯,這裡便是一會兒準備給李甄的驚喜。

白鑠把前期的工作準備妥當之後,便算著時間來到公司接李甄下班。可誰知公司臨時有些事情,白鑠足足等了1個小時,李甄才和柱子、許鶴、沈騰飛一行人聊著事情從公司里走出來。

白鑠走過去和大家打了招呼,正準備和李甄離開。忽然李甄看了一眼柱子他們說到:「這麼晚了,大家都還沒吃飯吧,不如一起吧,剛才的事情咱們還能邊吃邊聊。對了,白鑠說發現一個吃飯的好地方喲。」

這句話讓白鑠心裡陡然一震,卧槽,本來是準備給李甄一個驚喜,現在到先讓自己一驚。白鑠立刻看著柱子向他擠眉弄眼的示意,誰知柱子根本就沒注意白鑠的示意,聽到李甄叫吃飯立刻說道:「好呀好呀,中午忙事情誤了飯點,只吃了一塊蛋糕,晚上正好宰白鑠一頓。」

在柱子的附議下,徐鶴、沈騰飛等人也樂呵呵的答應了。

「咳……咳,那個……」白鑠見柱子沒看見自己的示意只好出聲提醒到:「柱子,臨近過年了,這段時間挺忙的吧,又不回家吃飯不怕嫂子不高興啊。」

柱子:「哦,對了,之前敏嫻還給我發消息說她今天下班會晚一點,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我打電話叫她過來一起。」

白鑠當即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這柱子上班這是上傻了是吧,之前的兄弟默契竟然全然消失了。

察覺到了白鑠的異樣,柱子一邊撥著電話一邊說道:「咋啦,不會叫你嫂子過來吃個飯也那麼小氣吧。」

白鑠恨恨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哪能啊,我不是怕嫂子來了,你喝酒不盡興嘛。」白鑠也許久未和徐鶴、沈騰飛等人聚了,此時見到大家似乎很有興緻,一時也不好回絕,只得選了個不錯的地方帶著眾人一同前往。

一頓飯白鑠一直吃得心不在焉,少了他的發動,柱子又被敏嫻管著,不敢過分造次,一桌人竟然專註得享受美味只少許的喝了兩瓶紅酒。

飯後,眾人各自散去,李甄才問白鑠為什麼吃飯時好像有些興緻不高。白鑠竟接著這話問李甄有沒有吃飽,他知道一個環境不錯的吃宵夜的地方,不如去試試,可是李甄說她要減肥晚上不想吃那麼多。

白鑠想了想又說道,他知道一個挺清靜的喝酒的地方,今天喝得不盡興,要不要再去喝點東西。李甄推說今天有點累了,想要早點回家休息。

白鑠此時竟說道:「啊,我知道一個環境特別舒適的地方,咱們去那休息吧。」

李甄環抱著雙臂,靜靜的看著白鑠。良久才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得這麼奇奇怪怪的。

白鑠傻笑了一會兒,尷尬的說到:「其實,就是想帶你去個地方,結果全讓柱子他們給攪合了。」

李甄微微一笑,向白鑠伸出了玉手:「傻樣,你直說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走吧。」

白鑠大喜,立刻拉著李甄的手,攔了輛車,往皇庭盛景趕去。

見是來到了一個住宅小區,李甄不免有些詫異,還以為白鑠是要帶她去試什麼「私房菜」。只是進入到了屋內,李甄才明白這裡就是白鑠曾經提起過的為自己準備的新家。

李甄四下看了一下,從樓上再次回到樓下時,客廳里的燈已經熄滅,白鑠已經將廚房裡的半成品製作成了美味的菜肴整齊的擺放在餐桌上,餐桌上此時點亮了一排燭台,將屋裡映襯得溫馨而浪漫。

見到李甄走過來,白鑠非常紳士的幫李甄拉開椅子,幫她整理好餐巾,然後奉上自己親自製作的愛心餐。李甄原本已經很飽了,可是這樣的情景,也只能放開胃口再吃上一些。

飯後,白鑠收拾完東西又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坐在沙發上的李甄。李甄接過紅酒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白鑠嘆了口氣說到:「本來準備了許多食物的,現在只吃了一半。」

李甄摸了摸肚子笑道:「今天可把我撐死了,大半夜的還陪你吃了這麼多東西,得好幾天才能減得下來呢。」

白鑠笑嘻嘻的貼近李甄,也摸了摸她的肚子可惜地說到:「真有這麼飽了啊,接下來我可還安排了好東西……」

李甄:「別,不管再好的東西我都吃不下了,你自己享用吧。」

白鑠狡黠的舔了舔嘴唇:「嗯!真的嗎?接下來我可是準備將我自己給你享用的喲,你確定不要嗎?」

看著白鑠那貪婪的目光,李甄陡然推開他站了起來,然後羞赧的喝了一聲:「討厭,滾遠點」就轉身向著樓上卧室跑去……

隨著李甄搬到了新家,白鑠也是厚著臉皮賴在這裡與李甄每天享受著二人世界和春節的時光。初一這天,李甄準備回父母家小住幾天陪陪父母,白鑠也回到了自己的皇庭1號。

曹安這些日子沒事總是拉著鍾鵬程、柱子等人往皇庭1號跑,跟南宮明、趙勇他們打得火熱。這天見白鑠居然回來了,立刻大聲地沖著趙勇叫到:「約,阿勇快!鑠哥這段時間辛苦了,還不快去給他泡一杯枸杞來補補。」

「滾犢子!」白鑠一腳踹開曹安說到:「說什麼呢你?要補你自己補,我用不著。」

趙勇在一旁尷尬地咧嘴一笑:「嗯,對,對,白總這身體應該是不需要的。」

看著趙勇那憨厚且認真的模樣,白鑠被搞得一頭黑線。

令白鑠意外的是,米國的漢斯自從上次感受過華國的春節后,初三這天居然又帶著麗莎,還約了正陪妻子環球旅行的羅伯特一同來到了華國。

白鑠接著漢斯和羅布特一行,回到別墅剛一見到南宮明,羅布特便露出了十分驚異的神情,原來他剛出道之時便和南宮明算是同一家投資機構,不過那時的南宮明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白衣幽冥」,羅伯特還只是一名小小的分析師而已。

看到羅伯特在南宮明面前顯得規規矩矩,像個好學生的樣子,白鑠不禁有些好笑。想當初大家一起合作時,羅伯特可算得他們團隊中的老大哥,雖然白鑠和梁熒名義上是老闆,但對羅布特也是十分的尊重。

最後還是南宮明主動拍著羅布特的肩膀說到:「我已經老了,以後的世界是你們的。憑你這些年的成績也是足以令人仰望啊,特別是這輪次貸債一戰,你的成就已經遠超於我啊!」

聽南宮明這麼一說,羅伯特雖然略微有所放鬆,但卻是不經意的看了看一旁的白鑠。他深知這次雖然他們幾個站在台前出盡了風頭,但許多的操作都是白鑠在背後策劃的。

接下來的幾天,白鑠等人陪同漢斯和羅伯特遊玩蜀都各地,感受了一番華國春節的喜慶。漢斯非常喜歡巴蜀的飲食文化,不停地感嘆如果能在華國多停留一兩個月,他一定要吃遍各地的美味佳肴。結果曹安很不客氣的告訴漢斯,五年前也有一個外國佬揚言要一年吃遍華國美食,結果到現在還沒有走出蜀都。

麗莎和羅伯特夫人兩人對華國的傳統服飾十分的感興趣,兩人甚至買了幾套旗袍每日換著穿,也不管天氣是否已經非常的寒冷。

羅伯特則是很愛和南宮明談論一些華國的傳統文化,因為南宮明總是將這些傳統文化同經營之道融在一起,什麼「易經中的金融數學原理」、「孫子兵法與企業經營」、「如何做一名儒商」、「從三國演義看企業用人之道」……不僅羅伯特十分的感興趣,就連白鑠、鍾鵬程、曹安幾人在一旁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男人們聚在一塊,酒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有一天,曹安準備的好酒正好喝完了,就近賣好酒的店鋪因為春節的關係竟是還沒有開張,曹安懶得奔波,在小賣部里隨便買了幾瓶二鍋頭,拿回家糊弄兩個外國佬。

白鑠見曹安拿的二鍋頭深覺奇怪,曹安卻立刻對著羅伯特和漢斯一番吹噓。頓時二鍋頭被貼上了首都名酒、男人必備等標籤。

曹安先讓牛二滿滿的幹了一杯,牛二這個酒罈子,無論什麼酒都是來者不拒,這小小的一杯顯得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不知緣由的漢斯見狀更是充滿了期待,可當真的猛喝上一口后,卻被嗆得眼淚直流。

這時曹安對著漢斯安慰道:「這二鍋頭的特點就是夠嗆,就像男人一樣,時而醇厚、綿長,時而猛烈、霸道,但個中的滋味和辛酸只有自己才能知道。」

接著曹安又幫漢斯倒滿了一杯酒:「來,是男人咱們再干一杯。」

見漢斯一副恐懼的樣子,曹安竟然唱了起來: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生旦凈末丑……我說算你狠善用無辜的眼神……」

一首《算你狠》立刻把大家的氣氛活躍了起來,漢斯也再次拿起酒杯,用華語大叫一聲:「拼了」然後再一次乾杯。

初七這天,皇庭一號異常的熱鬧,從一大早開始就有各色的人員在別墅里忙碌布置著,很快便讓別墅四處都充滿了新春的喜慶。今天是白鑠眾兄弟照例新春聚會的一天,今年白鑠很自然的承擔起來聚會主辦方的責任,具體的操作則由曹安這個組織委員負責安排。

剛過了中午,便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來到了皇庭一號,今年的聚會顯得人特別的多,除了以往自小玩到大的那些兄弟外,華盈集團、盛世華章、藍海資本、恆安傳媒、無疆公司、麒麟手機……等一眾企業的核心人員,甚至連幾個好兄弟也帶上了一些各自的好友、嫡系參加聚會。當然,還有前來蜀都旅遊的羅伯特、漢斯等人。而這全都源自白鑠對曹安說的一句「辦得熱鬧一些」,因此便被曹安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

在別墅的一處房間里,白鑠正和鍾鵬程、柱子、姚濤、萬波等幾個兄弟閑話往日的情誼,曹安喜悅的帶著一對年輕男女走進了房間。

「大家快看,是誰來了。」

順著曹安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還續著幾分劉海的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從曹安背後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喲,俊賢啊,今年捨得回來啦。」萬波最先說道。

白鑠看到這年輕人也是十分的喜悅,連忙招呼他過去。

這名年輕人名叫宋俊賢,也是跟著白鑠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小兄弟,因為白鑠一直對這個小兄弟非常關照,因此俊賢也自小都非常聽白鑠的話,用曹安的話說,兩人好的像親兄弟一般。不過上大學后,俊賢這兩年的春節都沒有回到蜀都,因此大家也是許久未見。

鍾鵬程:「這兩年你小子都幹啥去了,過年也不回蜀都和兄弟們聚聚。」

曹安見鍾鵬程問起,立刻替俊賢答道:「前年俊賢在學校里處了個女朋友,自然是要先把女朋友給箍穩了……」

宋俊賢見曹安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啦,其實這兩年也回來過好幾次,不過大家都忙,回來的時間也短,就沒有特意的打招呼。」

「這麼說今年是把弟妹給拿穩了,後面那位是不是弟妹呀。」萬波突然起鬨到。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還半遮在曹安身後的那名年輕女子身上。宋俊賢立刻將女子從後面拉了過來,女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大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只見女子身著一件白色薄款羽絨服,頭戴一頂貝雷帽,下穿一雙棕色及膝皮靴,模樣還算清秀。

曹安:「別害羞啊弟妹,這些都是和俊賢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弟兄,隨意一點就好」。

柱子:「嗯,弟妹不錯啊,多文靜的姑娘,俊賢你小子可以呀,還不給大家介紹一下。」

被柱子一提醒,俊賢才反應過來,立刻向給大家做著相互的介紹。通過俊賢的介紹大家才知道這姑娘名叫崔媛媛,姑蘇人,和宋俊賢是同校同屆的學生。

「果然蘇杭出美女啊,弟妹真是個美人胚子。」

「小崔別客氣啊,就當回到自己家一樣。」

在大家紛紛的稱讚中,白鑠的臉色卻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此時的他正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思考著一些問題。

對於這個崔媛媛白鑠可是太有印象了,在那段記憶中,宋俊賢的確是在大學里處了這麼一個對象,大學畢業后,宋俊賢帶著這姑娘回到蜀都並結了婚。白鑠還記得當時的婚禮場景,搞得非常大的盛大,為了結婚宋俊賢家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只是為了給崔媛媛一個夢想中的婚禮。日後的生活中這個崔媛媛也是十分追求物質,不僅每月花光了家裡所有的收入,還逼著俊賢透支信用卡給她買衣服買包包,並不停的抱怨宋俊賢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最後竟然偷偷地給宋俊賢戴了綠帽,在被發現后,便拋下宋俊賢和另一個男人跑了。宋俊賢深受打擊,而且背負了非常沉重的債務,從此一蹶不振……

白鑠暗暗嘆了口氣,問道:「俊賢,沒記錯的話,你今年大學該畢業了吧?」

宋俊賢:「是呀,長庚哥,春節后再返校一趟,然後主要是實習,跟著就是畢業了。」

白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呢?」

宋俊賢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還沒想呢。或許會回到蜀都吧,也可能是留在姑蘇找工作。」

白鑠:「你是學通訊信息工程的吧?不如去我們新組建的麒麟手機幫忙吧,總比你四處去投簡歷應聘要好得多。」

宋俊賢一聽頓時樂了:「行,我都聽長庚哥您的。」

曹安:「對呀,你從小就最聽鑠哥的話,哪次讓你小子吃虧了。等過兩年你有了工作經驗,打下了基礎,到時咱們幾弟兄再帶著你自己創業,保管你發大財……哈哈。」

這時,趙勇走進屋,告訴白鑠外面已經來了不少賓客,華盈集團、恆安傳媒、麒麟手機的幾位核心人員都到了。於是白鑠起身準備前去接待,柱子和曹安自然也是一同前往。

在臨出門時,白鑠突然回頭看著宋俊賢說道:「俊賢,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麒麟手機的幾位老總吧,為你日後打好關係。」

宋俊賢和崔媛媛正準備動身,白鑠卻又說道:「弟妹就請你在這多等俊賢一會兒,姚濤、萬波你們幾個照顧好弟妹啊,別冷落了人家。」

聽白鑠這麼一說,崔媛媛很自然的和宋俊賢分開,留在了屋裡,宋俊賢也沒多想,很是高興的隨著白鑠一同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剛走到樓梯的轉角處,白鑠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狠狠的盯著後面的宋俊賢。眾人都被白鑠這一行為弄得十分的奇怪,詫異的看著白鑠。

「長……長庚哥,你這是怎麼……」宋俊賢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白鑠:「俊賢啊,你對崔媛媛這個人了解多少?」

宋俊賢沒想到白鑠會突然問道這事,頓了一會說道:「我和她在一起兩年了,還算是比較了解了吧。」

白鑠:「你對她的喜歡有多深了?」

宋俊賢被問地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說道:「嗯……還行吧,我覺得彼此還是比較默契的。」

柱子在一旁笑了笑輕聲對曹安說道:「庚子這是唱那出啊?」

曹安:「誰知道發啥瘋,下面可還有一堆賓客等著呢。」

白鑠沒有理會柱子、曹安兩人的竊竊私語,繼續對宋俊賢問道:「俊賢,你信不信我的話?」

宋俊賢:「嗯……當然,長庚哥說什麼我都聽。」

白鑠:「如果我沒有任何理由地讓你做一些似乎不符合情理的事,你也會照做嗎?」

宋俊賢:「嗯……,我相信庚哥,長庚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白鑠:「你確定?!」

宋俊賢:「嗯……是的。」

這時曹安不樂意了:「你們這是做啥呢?弟兄之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幹嘛那麼墨跡。」

過了良久,白鑠說道:「那好,俊賢,我接下來要讓你做的事,你不要問我為什麼,但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真的信我,就照我說的做,如果你不信,那我也不會阻止你的選擇。」

頓時這樓道轉角處的氣氛變得十分的怪異,大家都感到有些疑惑,柱子和曹安也感到事情並不簡單,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庚哥你說吧,我一定聽你的。」宋俊賢思考了片刻說道。

白鑠這才一字一句的對宋俊賢說道:「我希望你和崔媛媛分手。」

宋俊賢整個人驚呆了,還是曹安先嚷嚷了起來:「啥,鑠哥,你這是要棒打鴛鴦啊?」

柱子:「庚子,你這麼說,是有什麼理由嗎?」

白鑠看了柱子一眼說道:「俊賢,那姑娘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起會害了你一輩子。我沒有更多的解釋,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宋俊賢依然呆在那,白鑠說完轉過身繼續往樓下走去,柱子和曹安看了看宋俊賢也趕緊跟上了白鑠。

來到別墅大廳,此刻已是賓朋滿座,白鑠、曹安、柱子分別上前招呼著客人,和大家漸漸融入到一起。當然的出現成為了大家的焦點,眾人都紛紛尋找機會走上前來和他寒暄上兩句,其中不乏還有許多白鑠並不認識的新朋友。

白鑠知道今天能到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各條線上的骨幹,這些人都是自己日後需要依靠的力量,因此也非常禮貌地和眾多新朋友相互認識交流一番。不過白鑠的確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尋了個機會,抽身來到了南宮明和羅伯特、漢斯、馬克這邊,眾人見到白鑠和幾個不太熟悉的外國人在一起,也是不便打擾,於是這一方角落到成為了整個別墅大廳里世外田園一般。

交談中,南宮明告訴白鑠一個消息,北電網路已經跌破了1元的股價,加國方面已經對它做出了最後的通牒,如果不能在一個月內完成重組,那麼等待它的將會是破產倒閉。而南宮明剛剛已經成功的說動羅伯特成為收購北電網路項目的負責人,過兩天羅伯特就將趕赴加國。

可是白鑠聽后,卻表現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神色,當即又有些鬱悶的說道:「這真是個不太好的消息。」

眾人微微一愣,難道白鑠對這個安排並不滿意?

白鑠看了一眼羅伯特,又看了看羅伯特夫人。回過頭來對羅伯特說道:「羅伯特,非常抱歉……恐怕你和夫人的環球旅行只有以後再補上了。」

眾人會意,都大笑了起來。

此時白鑠透過窗戶突然看到別墅外的一處平台上,一名年輕女子似乎正對著一男子發泄著情緒,而那名男子很少說話,只是任由那女子打罵著。這對男女不是宋俊賢和崔媛媛更是何人,

白鑠讓大家繼續討論,自己來到了一處可以清楚看到宋俊賢和崔媛媛的地方,默默的看著兩人。對於這個兄弟,白鑠還是非常在乎的。宋俊賢自小就和白鑠特別的親近,用曹安的話說,兩人以前就好像親兄弟一般。也因此,白鑠對俊賢才顯得特別的關心,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他再經歷一次記憶中那些事情。

平台上的兩人情緒越來越激動,宋俊賢也不在像之前那樣的沉默,開始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意見。最終在宋俊賢一番說辭之後,崔媛媛用力的打了宋俊賢一記耳光,然後憤然離去,直至消失在別墅之外。

看到這,白鑠已經估計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事情的結果也正如自己想要的那樣。雖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武斷和不近人情,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俊賢兄弟的終身幸福,他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宋俊賢看著崔媛媛消失的地方,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身來,準備返回別墅內。這時他也看到了後方正在注視著自己的白鑠。

在一番猶豫后,宋俊賢有些失落的慢慢來到了白鑠面前。

良久才有些更咽的說道:「長庚哥,媛媛她……她走了。」

見到俊賢的模樣,白鑠也突然有些難過,拍了拍俊賢的後背,安慰地說道:「沒事,俊賢,從今天起,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喲,白鑠老同學,今天你也混進來想要拉贊助啊?」

白鑠和俊賢正準備返回大廳內,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呼喝到,回頭一看,兩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迎面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正是白鑠的大學同學,之前曾戲耍過白鑠一番的賈富貴。

賈富貴:「老同學,門路挺寬的啊,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也能夠混得進來。」

見來人語氣不善,俊賢有些氣憤,立刻站上前去準備理論一番。白鑠一把拉住宋俊賢搖了搖頭。

賈富貴看到顯得有些落魄的俊賢,更加肯定兩人就是生意失敗來這求助的。

白鑠有些奇怪為什麼賈富貴也來到了這裡,於是問道:「賈富貴,你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賈富貴有些得意的把另一名年輕人拉到身前,說道:「說來也巧了,這是我三叔的兒子,我弟弟賈多金。他現在可是跟著恆安傳媒的曹總做事。」

白鑠覺得非常鬱悶,你說這一家子都怎麼取的名字,「假富貴」就算了,這又來個「假多金」,他們取名的時候難道真沒想過自己這個姓氏適不適合嗎?不過看樣子這賈多金似乎是曹安的弟兄,沒搞清楚情況前,白鑠還是不想撕破臉面。

見到白鑠還有些疑惑,賈富貴繼續說道:「哦,曹總你肯定不認識吧,曹安曹總,不僅是恆安傳媒的掌舵人,在目前國內最具實力的投資機構藍海資本里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了,今天這場聚會便是曹總一手操辦的,據說另外還有許多大佬也會出席。我就是讓我這弟弟幫我引薦一下,拜會一下曹總。」

白鑠聽得賈富貴的一番介紹,不禁仔細琢磨了一番,原來不知不覺中,曹安這小子已經是有著如此的地位了,那諸如鍾鵬程、柱子、田羽、余嘉良……等跟著自己一路走來的眾人似乎也是擁有著與曹安不相上下的實力。這些年,白鑠似乎從沒有認真的思考過其中的變化,依然和大家像兒時的玩伴一般嘻嘻哈哈,沒羞沒躁。突然從賈富貴的口中才發現了自己的一眾兄弟們都已經各自成長起來了,隨著這樣發展下去,他們之中許多人都將會成為叱吒一方的人物。這自然是白鑠很樂意看到的,但同時白鑠也意識到了日後在大眾的面前不能再和兄弟們那麼隨隨便便,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各自事業的發展,有些事情終究需要作出改變。

「嘿,我說你今天是托著誰的關係混進來的?」見白鑠有些發神,賈富貴輕輕推了推白鑠問道。

「嗯,哦,那個,我是……我是跟著華盈集團的李甄李總進來的。」白鑠回過神來,隨口的答應了一句。

「李總?那可是華盈集團的老闆之一,連我老大曹總也十分尊敬的人呢。」賈多金在一旁說道。

賈富貴一聽立刻有些懷疑:「你真認識李總?我聽說這位李總可是一名美女,現在還是單身呢。要是今天能夠有幸結識,那可是三生有幸啊。」

白鑠心裡冷笑了兩聲,說道:「豈止認識啊,我待會兒還準備請她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哥們兒,你這牛吹大了吧。我看你是見我搭上了曹總的線,不想丟面子故意吹牛的吧。對了,你的請柬讓我看看。」賈富貴瞪大了眼說道。

「請柬?什麼請柬……」

「請柬你都不知道?今天受邀的嘉賓可是都有請柬的,最為尊貴的是金色的上賓柬,其次是紅色的貴賓柬,我弟弟也只為我弄到了一張紫色的嘉賓柬。你這麼牛逼,我想你的請柬怎麼也得是金色的吧?」賈富貴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緻的紫色請柬在白鑠面前晃了晃。

白鑠頓時有些無語了,這曹安怎麼能搞出這麼多花樣,搞個朋友聚會還給分個什麼三六九等。

「那個,我沒有請柬,俊賢你有請柬嗎?」

宋俊賢本能的摸了摸身上:「額,什麼請柬,我也沒有啊,我是臨時被胖子哥給拉來的。」

要說這次聚會的初衷原本就是白鑠一眾死黨的聚會,他們這些人都算是這次聚會的主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給他們發請柬。

賈富貴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老同學呀,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不會是裝作水電維修工進來的吧。」

白鑠笑了笑:「賈富貴,說白了你今天也是來求人的吧。你的生意是不是不幸被我說中了,全賠光了,如今又成了假富貴了?」

這時賈富貴想到當年白鑠最後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不禁又氣又惱。因為去年的危機,自己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更為嚴重的是老爸的生意也受到重創,舉步維艱,如果找不到資金救援的話,很快便可能破產。不過經過這番折騰之後,賈富貴還是成熟了許多,努力尋找項目和資金想要幫助老爸擺脫困境。最近他終於尋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項目,只要能找到人合作,很大幾率可以翻身。這也是他今天來這的目的。不過現在被白鑠戳到了痛處他也是再也忍受不住,頓時暴怒了起來。「白鑠,你個烏鴉嘴,當年我不肯幫你,你就詛咒我。哼,現在我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項目,等我翻了身有你好看。」

這時,一旁的賈多金見情形不太對勁,對賈富貴說道:「哥,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別人的事我們還是少管,別耽誤了你見我大哥的事。」

賈多金一番話讓賈富貴清醒了許多,頓時不願再和白鑠糾纏,罵罵咧咧的往別墅大廳內走了進去。

「長庚哥,這什麼人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啊?」在一旁發懵的俊賢有些沒搞清楚狀況的問道。

白鑠笑著拍了拍俊賢的肩膀:「別管他的,以後隨著你的人脈圈子越來越大,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白鑠和俊賢再次回到一眾兄弟歡聚的房間,剛一見到曹安就一頓劈頭蓋臉的罵道:「我說死胖子,你這是搞的什麼啊,原來今天來的人還都發了請柬,怎麼我不知道啊。」

曹安:「我說鑠哥,你以為今天的聚會還像以往那樣啊,想著叫誰,大伙兒各自一通電話就把人給拉過來了。」

白鑠:「嗯!難道不行嗎?」

曹安嬉皮笑臉的繼續說道:「你看,如今聚會的地點也不再是大排檔或者小酒吧了,而且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見白鑠似乎又要反駁,曹安立刻提高了聲音搶先說道:「當然,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是今天來的嘉賓里許多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啊,就算你可以隨便,對於他們可不能太隨便了啊。」

曹安一番話,也算說得在理,讓人也不太好反駁。白鑠想了想又說道:「那為啥發個請柬還分個三六九等,搞出些什麼金、紅、紫、綠的。」

曹安撓了撓頭辯解道:「鑠哥,這可真不能怪我啊,最初不是只想著小範圍的聚一聚嘛,所以邀請的人也是最有分量的幾個,所以請柬也發得少。可是後來你說今年想要熱鬧熱鬧,又擴大了範圍,所以第二次發的請柬我就有了一些區別。再後來,大家的熱情都高漲起來了,咱們許多兄弟和上賓們都想多帶一些朋友來參加聚會,當時問過你的意思,你也同意了。我想上賓們邀請的朋友自然是應該和上賓本身有所區別,所以我就又設計了紫色的嘉賓請柬。我也請教過國外這方面的專家,人家搞大型聚會可也都是這樣的做法。」

白鑠也不想真的責怪曹安,裝作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以後別搞這些名堂,來者是客,咱們都應該熱情的招待,如果把朋友還要分個等級就沒意思了。」

曹安知道白鑠並沒有真的生氣,嬉笑著說道:「好的,我記住了。既然來者是客,那鑠哥,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有一個非常好的項目,想要找人合作,你看是不是我把他帶過來你見見啊?」

白鑠立刻想到了賈富貴,他們不會這麼快就找到曹安要推薦他們的項目了吧。如果是的話,白鑠可不太願意見他。「你什麼朋友?是不是姓賈啊?」

曹安:「嗯,鑠哥,你咋知道啊?」

白鑠知道是賈富貴后立刻想要推掉:「呵呵,投資一些小項目,你自己拿主意不就得了,不用什麼事都找我。」

曹安:「不行啊,鑠哥,這個項目我可做不了主,我自己也沒那個實力吃得下啊,真的是個不錯的項目,你就見見他吧。」

白鑠不相信賈富貴還能找到什麼好項目連曹安也覺得吃不下的,更加對這事產生了懷疑。「我說胖子,咱們的錢也不是大水衝來的,前段時間也花了不少了,今後好鋼還得用在刀刃上,別什麼項目都投。」

曹安不明白白鑠今天為什麼如此的固執,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咕嘟著嘴巴說道:「不見就不見嘛,我也是想人家從晉西省那麼遠專程趕過來挺不容易的……」

「什麼?你那朋友是晉西人?」白鑠猛然問道。

「是呀,他是我以前做網吧時就認識的一位老大哥,後來搞網路水軍他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白鑠一聽,這也和賈富貴對不上呀,難道是賈富貴那弟弟賈多金。不對,賈多金比賈富貴還小,怎麼會是老大哥呢?

白鑠:「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

曹安:「賈飛」

白鑠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鬧了一場誤會,要說這賈姓也不是什麼大姓,誰想今天這小小的聚會就能遇到三個,於是立刻說道:「嗯,咳咳,那個,人家那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咱們不是要熱情接待嘛,你請他過來吧。」

曹安一聽立刻高興的答應了,雖然他也搞不清為啥白鑠會突然轉變態度,但還是立刻去找到了賈飛,帶到了白鑠面前。

白鑠打量了一下賈飛,年齡應該有30來歲,略顯老成,整個人精瘦幹練,給人一種很誠懇、穩重的感覺。

賈飛見到白鑠立刻熱情的上前與白鑠握手:「白總,久仰大名,今天總算見到您了。」

白鑠連忙起身客氣的說道:「賈大哥客氣了,今天都是兄弟朋友聚會,不用太過拘禮,請坐吧。」

賈飛一邊應承著,一邊緩緩的向著一旁的椅子坐去,但白鑠注意到,直到自己坐回了座位后,賈飛才真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場的人不多,白鑠也一一給賈飛做了介紹,這才慢慢的暢談了起來。

原來賈飛前幾天剛好滿了36歲,比白鑠、曹安大了正好10歲。也難怪曹安一直都是老大哥老大哥的叫著。賈飛一直對網路、線上傳媒這一塊非常感興趣,他也是通過網路和曹安結識,並經常在網上一起交流創業經驗,研究網路技術的發展趨勢。在曹安創建恆安傳媒,組建網路水軍等事情上,也是提供了許多很有價值的意見,這也是曹安非常推崇這個老大哥的原因。

網路應用是白鑠他們下一步的重點發展方向,得知賈飛在這方面很有研究后,白鑠當即和賈飛深入的交流了一番。他發現賈飛不僅對於網路的發展應用很有見解,而且許多想法都是超前於這個時代並且是非常正確的。

同時,白鑠還了解到前幾年,賈飛自己創立了一家致力於視頻應用、諮詢分享的名叫「歡享視頻」的網站,目前這家網站用戶量正穩步提升。未來賈飛還將以「歡享視頻」為基礎,建立起一套集視頻產業、內容產業、智能終端為一體的完整網路生態系統。而賈飛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爭取到一筆投資,用於擴大歡享視頻的規模,最終實現網路生態系統這個設想。

不得不說,賈飛的這個設想立刻就打動了白鑠,雖然在場的人不一定都能完全理解這些東西,但是白鑠卻知道賈飛要搞的這個東西是非常具有發展前景的。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才和這樣的一個項目,讓白鑠欣喜不已。

此時白鑠不禁又想到了賈富貴,要說都是姓賈的,怎麼就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呢,今天因為這賈富貴,自己還差點錯過了賈飛這麼好一個項目,這個賈富貴真是害人不淺啊。

雖然白鑠心裡已經有了投資歡享視頻的計劃,但卻沒有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因為如果要涉及投資的話,那麼他們和賈飛之間就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了。親兄弟還需明算賬,如果決定投資,那更為重要的便是利益的分配、權力的劃分和風險的控制等事宜。

見白鑠不動聲色,賈飛似乎有些著急了,因為他知道目前除了這群人,在國內很難再找到如此認同他的想法又能夠提供給他足夠資金的機構了。他似乎覺得必須要再給與白鑠一些投資他的理由。於是又向眾人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預計年底國內a股創業板就會正式推出,如果能募集到資金,讓歡享視頻達到一定規模,那麼他有信心可以讓歡享視頻在明年通過創業板上市。

此話一出,眾人都頗為驚訝,如果能投資一家在一年左右就能上市的公司,那其中的收益將會是非常可觀的,不過也有人發出了質疑。

鍾鵬程第一個站了出來,認為歡享視頻未來的規劃雖然不錯,但是就現狀來說,國內從事視頻分享的網站也不少,歡享視頻同它們相比,目前可以說連第一梯隊都還沒有進入,更不用說達到頂尖的層次。但賈飛如此有信心能讓歡享視頻在一年後上市,這是鍾鵬程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漢斯和羅伯特也覺得與其花大力氣扶持一家名不見經傳的企業,不如尋找行業里更具有實力的企業進行打造更為實際。羅伯特更是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不知道華國創業板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但是要說網路、科技型企業一直都深受米國的喜愛,華國也有這方面的企業在米國成功上市。但是就歡享視頻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是要想在米國上市的話,可以說機會是微乎其微。」

白鑠並沒有阻止大家發表不同的意見,甚至他也不知道這些意見里到底有多少是代表著大家真實的意思。因為畢竟現在是當著賈飛的面發表意見,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更像是合作雙方在進行談判博弈。鍾鵬程他們也許是真的不看好賈飛的無故自信,但更大的可能是為爭取更大的利益而有意打壓賈飛的自信。

這時南宮明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些人也別太絕對了,投資項目其實更為重要的是對創業者的投資。說不定人家有著一些獨特的資源也不一定,還是聽聽賈總的想法吧。」

賈飛似乎也有些急了,立刻解釋到,創業板與主板市場相比,上市要求往往更加寬鬆,主要體現在成立時間、資本規模、中長期業績等的要求上,創業板市場最大的特點就是低門檻進入,嚴要求運作,有助於有潛力的中小企業獲得融資機會。

而歡享視頻目前的確還比較弱小,但是非常具有潛力,正符合創業板的要求。而且自己的確有一些渠道可以為公司上市爭取到更多的機會。同時賈飛還向白鑠保證,如果歡享視頻兩年內都還不能上市,白鑠可以無條件退出全部投資,並獲得一定比例的投資收益。

應該說這個條件是非常有誘惑性的,這樣幾乎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投資的安全。眾人沒再說話,都看著白鑠。

白鑠沉默的思考了片刻,向賈飛問道:「上市之後呢?」

「上市之後,你還有什麼想法?」

賈飛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網路生態系統將會是一個長期的建設、完善的過程。也將是一項具有非常大的收益的工程。上市只不過是第一步,我還有信心隨著歡享視頻的不管完善升級,在五年內營業額突破百億,十年內市值突破千億。」

眾人再次為賈飛的話感到震驚,要知道目前市值百億的企業已經算的上是巨無霸了,賈飛一下提出千億市值的目標,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過白鑠卻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他記憶里的後世,千億級企業固然足以稱道,但是到那時可是萬億級的龐然大物也不在少數啊。

不過白鑠對於賈飛的豪言壯語還是感到了一份擔憂,說道:「能夠急劇做大固然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極高的收益,但是對於企業來講,長期穩定的收益才是最重要的;對於創業者來說,實現自己的夢想,打造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才是更加值得去拼搏的。我投資並不是只講短期的收益,賈總還是不要太過激進了。」

賈飛謙讓的應承了幾句,卻又再次說道:「網路科技在未來本就是急劇發展的趨勢,能夠在這個領域成功佔據前列的企業也勢必要在短時間內獲得高速的增長。如果放棄高速增長的機會,又怎能成為行業的引領者呢?」

賈飛的話有一些道理,但是白鑠的意思是不希望太過急功凈利,兩者之間其實並不是完全相同的意思,不過白鑠也不想繼續反駁,畢竟作為投資人,他還是更加樂意去尊重創業者的想法。

「你需要多少投資,對於整個投資計劃有什麼設想嗎?」白鑠微笑著向賈飛問道。至此眾人都明白了白鑠的意思,投資「歡享」已成定局,接下來便是談雙方權益與合作細節的問題。

經過一番商討,最終在現場便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白馬兄弟和恆安傳媒各自向歡享視頻注資1個億,並各自取得歡享視頻15%的股權,同時歡享視頻還將向晉西省一家投資機構出讓30%的股權,同樣募資2個億,賈飛和創業團隊只保留40%的股份。至於投資後續的具體事宜,白鑠則交給了曹安全權處理。

賈飛的事情暫時有了結論,曹安高興的看了看錶突然驚呼一聲:「哎呀,時間到了,樓下的舞會就要開始了。咱們也趕快下去吧。」

眾人紛紛起身之際,曹安看著白鑠猛然說道:「鑠哥,你這穿的啥呀?」

白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高領毛衣和休閑西服,似乎也沒啥問題呀,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曹安。

曹安:「你忘了接下來的舞會你要和甄姐跳第一支舞了呀,那套新買的禮服你放哪呢?」

白鑠這才想起這一茬,拍了拍腦門:「嗯,禮服在我房間里,我馬上去換,胖子你去拖住一下場面,對了,講話致辭那些,就不要安排我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一邊說著,白鑠就往樓上跑去。

曹安鬱悶的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硬著頭皮來到了大廳內。時間已經到了,曹安慢慢的走上大廳里臨時搭設的**台,面對著滿場近百人,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原本應該是白鑠來說這段開場白的,可是現在卻臨時交給他。

大廳了一片安靜,曹安在台上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終於豁了出去,對著話筒說道:「大家是不是很奇怪,為啥我站在這台上這麼久了卻一言不發?」

在掃視了疑惑的眾人一圈后,曹安繼續說道:「是的,因為我很緊張……」

頓時,場下爆發了一陣鬨笑,不過聽得出這些笑聲都是帶著善意,並沒有嘲諷的意思。

在大家的笑聲中,曹安反而放得更開了,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個開場白,原本應該是讓白總來說的,可是他老人家就在剛才,對四分鐘前(曹安看了看錶),他告訴我今天是朋友聚會,沒必要分什麼主次,他也不算是主人家,只不過是一個場地的提供者而已。因此他就不搞什麼致辭了,於是就把我推到了這個台上,讓我臨時客串一下司儀。怎麼樣?是不是好尷尬呀……」

「轟……轟……轟」「哈哈」「呵呵……」

現場再次爆發了更為熱烈的笑聲。

曹安:「其實我這司儀也沒啥好當的,大家都知道今天的聚會時怎麼回事,大多數來賓都是我們非常好的朋友、兄弟,原本也沒有必要搞得太過正式,現在這樣隨便一點,是不是覺得也挺好的……

「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接下來將會是我們的慈善舞會環節。那麼這場慈善舞會是由金苗公益基金髮起,作為答謝大家一年以來對公益基金的大力支持所辦……」

說道這,曹安發現白鑠竟然還沒有來到現場,不經意的看了看錶繼續說道:「過去的一年,金苗公益基金在李甄主.席的帶領下,在公益事業方面做出了非常大的成績,相信在之前的交流中,大家都已經有所了解,在這我就不再重複了……」

曹安:「那麼今晚的舞會上也將由李甄主.席邀請過去一年對公益基金提供了極大支持的捐贈者,為大家獻上本場的第一支舞。對了,我們甄姐可是蜀都出了名的美女企業家、慈善家喲,能得到她的青睞,跳第一支舞那可是莫大的榮幸啊,不過今年大家已經沒有機會了,不過明年呢,大家還可以多多爭取的……」

說道這,曹安又看了看手錶,然後尷尬的說道:「大家是不是覺得我的話有些多啊?是不是覺得我有點沒話找話?」

「沒有……」

「挺不錯的,曹總……」

「金牌主持人非你莫屬……」

……

曹安笑了笑:「你們別安慰我,其實,我都覺得自己是沒話找話……」

「呵呵呵」「嘻嘻嘻……」

曹安:「大家一定注意到了,我剛剛頻繁的看了幾次手錶,是的,我坦白了,我在拖時間……」

「哈哈,哈哈……」現場的人們再也穩不住了,再次大笑起來,大家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直白憨厚的主持人。

正在這時,白鑠匆忙的穿好禮服,悄悄的從人群的後方竄了進來,同時向著曹安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到了。正待準備向前列走去時,突然卻被一人給攔住了。

白鑠一看,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是賈富貴這個豬頭。

「喲,老同學,為了混進來,還居然特地搞了這麼一身,挺像回事的嘛。」看著白鑠換了一套嶄新的禮服,賈富貴嘲諷的笑道。

「我說賈富貴,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別攔著我,我現在可沒空和你閑扯……」

白鑠正準備再次往前走去。賈富貴卻是硬生生的扯住白鑠:「你他媽的啥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啊。我都只能站在這最後面,你連請柬都沒有,混進來就不錯了,還想沖前面去,你知道那前排的都是些什麼人嗎?每一個都不是你能仰望的,你找死啊。」

白鑠:「你不是和我打賭我能不能邀請到甄總跳舞嗎?我不過去怎麼能有機會呢。」

賈富貴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你個瘋子,白鑠,我是為了你好。雖然我以前看你不怎麼爽,但是畢竟同學一場,我也不想你在這種場合下被人發現給扔出去。」

「為什麼會被扔出去?」

「你連請柬都沒有,你說呢?」

這時,白鑠反倒是一把拉住賈富貴,就要往前拖:「沒關係,你不是想見曹總嗎,他就在台上,走啊,跟我一起過去不就見到了。」

這一下,嚇得賈富貴連忙後退,生怕被白鑠這瘋狂的舉動破壞了自己的大事。

正在白鑠和賈富貴糾纏之際,台上的曹安終於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拖延時間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咱們今天的男主角聽說甄姐要邀請他跳第一支舞,興奮的要趕緊回去精心打扮一番,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好啦,現在我們的最佳男主角已經來到了現場,有請我們最為英俊帥氣的,藍海資本的白鑠白總。」

同時曹安將手指向白鑠的方向。

隨著曹安的話語,現場的燈光陡然聚集在了白鑠和賈富貴兩人的身上,現場的眾人也紛紛轉身讓開一條通道,並注視著正糾纏著的兩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賈富貴頓時驚呆了。白鑠趁機甩開賈富貴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衣裝。然後輕輕的對賈富貴說道:「對了,我剛剛問了曹安,我沒有請柬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我就是發請柬的人,呵呵……」

說罷,白鑠留下呆若木雞的賈富貴,迎著聚光燈,向著前方身著禮服,顯得格外端莊秀麗的李甄走去。

隨著音樂的響起,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場內這對璧人的身上,賈富貴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大廳中央與李甄翩翩起舞白鑠不停的叨念著:「白鑠,白總……」然後突然整個身軀癱軟了下去,幸好被身旁的賈多金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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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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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編版白鑠篇:36、新春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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