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陰謀詭計
何思楓走了進來,一邊說一邊將門重新關上,看著韓南南的目光是慢慢的嘲諷,其中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憐憫。
何思楓其實是明白韓南南的感覺的,那種如高山仰止般的能力和品性,就算是自己在敬佩的同時也會升起自卑和艷羨,就更不用說是一直居於韓小小之上的韓南南了。
或許韓小小永遠都不明白自己對旁人有多大的壓力,就像她現在不明白為什麼此時韓南南和何思楓看著她的眼神這樣的無奈。
韓南南咳嗽了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思楓,這才慢慢地開口:「這件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公子怕是忘了自己最開始是以什麼身份來到我家的,一個書童僕役罷了,現在還想過問主家的事情了嗎?」
韓小小氣的站起身指著韓南南的鼻子呵斥:「你好好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看看你的處境,你有什麼資格嘲諷何思楓。」
何思楓輕輕地拍了拍韓小小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看著韓南南的眼神滿滿都是戲謔:「南南小姐是真的打算就這麼死了嗎?還是說你還對成王或者是你那已經失蹤的哥哥抱有一絲希望。」
韓小小方才還氣喘吁吁地轉過頭不看她,聽到韓山稜的消息時卻立刻轉過了頭,盯著韓南南的眼神都帶著些小心翼翼了。
韓南南自然是沒打算就這麼死在這,甚至於她知道韓小小和何思楓兩個人不可能讓成王帶走自己,因而方才許多事情只說了一半,留下的餘地就是給這兩位的,但此時看著韓小小對韓山稜的關心,她心裡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韓小小看她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咽了咽口水十分恐慌的看著何思楓。
何思楓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韓山稜暫時不會有事,韓小小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韓南南終於也開口了:「你們想要知道什麼現在就說吧,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解了我身上的毒。」
韓小小本來就沒打算不管她,自然是欣然點頭了。「我們就想知道青禪到底在計劃什麼,還有韓山稜的下落。」
韓南南艱難的喘息了兩聲,這才大笑出聲:「你這問題可是太難了,現在除了青禪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計劃什麼了,至於韓山稜的下落......」
韓小小最擔心的就是韓山稜出事,她雖然對韓山稜沒什麼感情,但是自己畢竟是用了原主的身體,照顧她的家人也算是還了因果了,要是她家人接二連三的出事,自己這因果怕是了不斷了。
「你倒是快說啊!韓山稜到底怎麼了?」
韓南南看著韓小小焦急的樣子笑容更深了,她慢悠悠的搖了搖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說:「現在估計還沒事,但是在過兩天就說不定了,他被人送過去養蠱蟲了,你們應該都知道蠱蟲是怎麼養出來的。」
韓小小對這些東西了解了不少,自然是明白了,心裡瞬間一沉,看了一眼床上的韓南南急匆匆的就向外走。
韓南南看著她急切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消失,眼神十分複雜的嘆了口氣沒有在說話。
何思楓本想跟著韓小小出去,但是轉眼就看見了韓南南的眼神,他向外走的步伐戛然而止,看著韓南南很是無奈的開口:「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心裡對小小還是維護的,又何必做出那麼多傷人的事情。」
韓南南聞言臉色微暗,沉重的喘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成王這邊剛回到府里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看著來來往往的僕役皺了皺眉,攔住了王妃的貼身婢女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王早上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小婢女打了個冷戰,苦著臉看著外牆的方向小聲說:「這具體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您走了沒多久王妃就發現府里的庫房被人砸開了,好多珍品被砸了個稀巴爛,王妃很生氣的命令我們抓捕賊人,結果......」
成王眉頭皺的更緊了了,看著婢女支支吾吾的樣子一陣心煩,將她推開大步向前走去。
沒幾步就看見了離門最近的外牆,只見雪白的去牆面上幾個血紅的大字分外的駭人。
這時候小婢女也追了上來,看著成王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才說:「王妃就發現整個外牆都被人寫上了謀害親子的血字,奴婢們怎麼擦都擦不幹凈。」
成王心裡一沉,不由得想到了綉娘死去的那個孩子,滿心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他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問:「王妃現在幹什麼呢?」
小婢女福了福身連忙回到:「因為奴婢怎麼都擦不掉上面的字,王妃已經帶人去找漆匠了,說是要將正面牆漆成紅色的。」
成王聞言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呵斥出聲:「簡直就是胡鬧!哪有王府的牆是紅色的,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小婢女訕訕的低下了頭,就連她都知道這京城裡只有皇宮的牆為了彰顯富貴可以用紅色,剩下的人家都不能怪了這個規矩,也不知道王妃是怎麼想的。
成王本來就因為這些血字的事情生了一肚子氣,此時更是心情煩悶,揮了揮手冷冷地說:「你現在去找王妃,將她來書房見我。」
小婢女雖然是我那個費的陪嫁,但是平時一向是不得寵的,心裡自然也就偏向於成王,接到命令半分猶豫都沒有的就跑開了。
成王妃正同漆匠理論呢,那漆匠說什麼都不肯將這牆刷成紅色的,成王妃剛想著搬出成王來壓他,轉眼就瞧見了自己一向不待見的小婢女走了過來。
她記得這個婢女早上的時候是被自己留在府里了,此時自然不可能是擅自出來,那就只可能是被府里的另一個主子派過來的,想到這裡成王妃不由得有些心虛,語氣也不像是剛才那樣強硬了,自然也就顧不上站在一邊的漆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