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備嫁
次日一早,大師兄送完師父便來到情閣門前喚道:「情汐,起了嗎?」敲門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想是睡覺都不知道關好門的嗎?便一邊推門一邊說道:「師兄進來了啊!」進來找了一圈沒見情汐人,在梳妝台上放著一封書信,急忙打開,「親愛的大師兄,對不起啊,我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去尋找我心中的答案。我信石頭無情,但是我不信石頭不能後天生成情根!我要去試一試!你不要生氣啊,就算你生氣了,也只能等我回來了再找我算賬嘍!」師兄想著這小丫頭寫這封信時鬼頭鬼腦的樣子就笑了「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情汐親書!」看完信的大師兄面現無奈之色,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最後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哎!」
錦州湖畔,「小姐,您慢點」一長相普通的丫鬟扶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下了軟轎。入眼之處湖光山色,蒼翠欲滴,美不勝收,岸兩旁都栽有一棵棵綠茵茵的垂柳,柳枝隨風飄揚,身臨其境不自覺的心情舒暢。
「小姐,船在那邊,夫人在那邊等著呢,咱們過去吧!」跟在小姐身後向湖邊行去!剛行至一半突然見一身影風也似的沖了過來,躲閃不及將小姐撞倒在地。撞過來的人是一襲粗布藍衫書生樣打扮的人,臉上滿是汗水,氣喘吁吁,還一個勁兒的回頭張望,顯然是被什麼人追,跑了好長的路才不小心如此冒失。
男子見撞到了人慌忙頭也不抬的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生不是有意衝撞,實屬無奈,請……」說話間抬眸卻見一位身穿一襲青衣錦花羅裙,外罩一件青色薄紗,頭上隨意叉了一對青色蝴蝶翠簪子,黛眉水目,櫻桃小口博人眼球,竟看傻了後面的話生生的沒說出來!
丫鬟慌忙扶起小姐查看身上無事之後怒斥道「你怎麼走路的,都不看的嗎?若把我家小姐傷著了你該做何?」
「珊瑚,不得無禮!」小姐出聲止住了丫鬟的話!
「這位公子,您可有事?」小姐見男子未答便多喚了幾聲:「公子,公子,公子」並伸手在男子眼前晃了幾下!
這時男子才回過神來,便趕忙道:「是小生衝撞了小姐,甚是慚愧,小姐無礙吧?」
「無礙!」
「無礙便好,無礙便好!」男子尷尬笑道!還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來人打斷了。
「小姐,您沒事吧?快到船上去吧,夫人都等著急了,讓奴婢接您過去。」一體態丰韻的中年婦人到近前領著小姐像湖邊走去!
男子站在原地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久久不願移開視線。
「讓一讓,讓一讓,讓一讓」一輛疾馳的馬車駕了過來方使男子移開一瞬的視線,往路旁走去,還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別看了,人都沒影了。」一個清麗的女聲在他身前響起。
男子忙轉過頭只見一個身穿粉色雪紡紗裙的絕美女子站在他身前,同時嚇得「啊」了一聲後退了一步,嘴巴瞬間被那女子塞了個蘋果堵上了,那模樣還是很可愛的!
「你要死啊,沒見過我這麼美麗的姑娘嗎?你說,我和那位小姐比起來誰更好看呢?」興緻勃勃的看著遠處湖面上那隻船上的人兒問!
男子「咔嚓」一聲咬下了一口蘋果,慢悠悠的咀嚼,目光也隨著那船而移動著!
「我問你話呢!」女子見男子一副痴漢樣,一腳踩在男子的腳背上斥道!
「哎吆」男子吃痛慌忙跳腳,后說道「她好看,不但好看,而且溫柔大方,善解人意,比你好多了!」
「那你可喜歡她?」女子兩眼放光的問道。
男子被女子如此一問便害羞起來,但目光還是死死盯著那個船遠去的方向!
女子心想「這個榆木腦袋又要發獃發多久啊,無聊死了!不玩兒了,還是讓他醒了找我去吧!」便對男子道「我叫情汐,家住南城街道的情家別院,你如果想再見那小姐一面呢就到情府找我!」然後不等男子反應便去了。
男子回過神來發現那粉衣女子已然不見了蹤影,只記得她留下的話了!
船上,那小姐上船之後就坐下了,在她對面坐著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萱兒,剛才岸上發生了什麼?」對面婦人慈愛的問道。
「娘,沒發生什麼,就是一個人走的急了衝撞了女兒一下而已,不礙事!」萱兒乖巧的答。
「哦,沒傷著就好,沒傷著就好!」婦人道。
「萱兒啊,你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有什麼想法嗎?」中年男子愛憐的問。
「終身大事女兒不曾有什麼想法,女兒只求可以侍奉在爹娘左右便好!」
婦人寵溺的坐到萱兒身旁撫手說道「傻丫頭說的什麼傻話。爹娘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需是給你找一個依靠較妥帖啊!」
「娘,萱兒就要永遠陪著爹娘,哪兒也不去!」小姐撒嬌的抱住了婦人。婦人愛憐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望著丈夫!
「萱兒,我和你娘已經為你物色好了一門親事,乃是京城丞相之子,你嫁過去之後就安心的做你的少夫人,多孝敬公婆就好!」中年男子面色一整道!
「什麼?爹娘你們要把女兒嫁到京城去?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不嫁,也不知道那個人高矮胖瘦,為人品行如何,女兒不嫁,女兒不想離開錦州,不想離開爹娘!」說著小姐就欲流淚!
「乖女兒,你放心吧,丞相之子為人謙和有禮,也是儀錶堂堂,又是個敬孝的好孩子,爹娘都是見過的,你就放心吧,啊,乖!」母親見女兒欲哭趕忙安慰!
「我不管,我不嫁,我不要嫁到京城去!不嫁,不嫁,不嫁!嗚嗚嗚……」小姐激烈反對。
說著船就靠岸了,中年男子裝作怒道「這可由不得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大人都定下了,聘禮也到了,你就準備備嫁吧!」說罷起身拂袖下船離去了。
「娘,我可不可以不嫁啊,娘,你幫我求求爹,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要留在你們身邊!嗚嗚嗚嗚……嗚嗚嗚」小姐滿臉淚水哽咽的祈求母親可以幫她!
「娘的好女兒,這麼安排也是為你好啊,你要體諒爹娘的良苦用心,知道嗎?好了,眼淚收收,我們該回府了!」邊說邊為愛女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
夜深人靜,男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每每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那張令他心動不已的面容,久久不能平靜!於是起身走到桌鞍前提筆畫了一幅美人圖,掛在自己床前看著傻笑!如此反覆三日,幾乎都是吃飯,寫字,都要看著此畫。
這一日「咚咚咚,咚咚咚」「少卿,少卿,在家嗎?」聞有人敲門便趕去開門,見到一個身材嬌小圓潤的少年立於門前道「元寶啊,快進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門上?平時都是不愛搭理我的啊!」
那元寶吧唧吧唧嘴說道:「那是你平時太沒意思我才不和你玩兒的,這不這幾天都沒你去學堂,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嘛!」一邊說一邊跟著少卿往裡走,見院子里有些簡單的陳設,屋子也是簡陋得很。嘴裡經不住道「你一個人住這裡,和你說了讓你做我的書童,和我回家住多好,你就是不樂意!」
把元寶引進屋裡坐下邊倒茶邊說:「我這不一個人挺好嗎,又不用給人當下人,不陪聊,不陪笑的,清貧點樂得自在啊!」
元寶邊聽邊四處瞅著,忽而眼睛一亮猛然起身跑到那副畫前道:「少卿啊少卿,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口愛好,我算是小看你了!」說著就要將畫收了,「這畫歸我了啊,你畫的太好了,我太喜歡了。」
少卿忙來止道「不可!」
「為何不可?咱倆同窗一場你送我副畫又有何不可?」元寶不解
「這……這……」少卿語塞,「反正是不送!」佯裝不悅!
元寶「嘖嘖」兩聲,然像看稀有動物是的看著少卿道:「你不會是喜歡這畫中女子了吧?」少卿不語。
元寶急忙道:「兄弟啊你可知這畫中人是誰?她可是錦州城首富冷峰之女,冷萱兒,萱兒小姐啊,那可是有名的美女!你竟然喜歡她,你瞅瞅你自己,你能配的上人家嗎?」說著覺著口乾便喝了口茶接著道:「不不不,先不說你配不上人家,即使你現在能配得上人家,那你也沒戲了!」
少卿聽說自己沒戲了就急了,一把揪過元寶問:「你說什麼?我沒戲了?究竟怎麼回事?」
元寶眼睛瞅了瞅少卿抓著他衣領的手示意你放開我再說,見少卿鬆手便說道:「京城丞相已經像冷家送了聘禮,並定下了下月初六的婚期,所以你沒戲了!就別做夢了!」然後說完把杯中茶一飲而盡,放下茶盞又道:「得了,看你這麼激動那畫我不要了就給你留個念想吧,我告辭了,兄弟好自為之啊!」說完拍了拍失魂落魄的少卿的肩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