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太太很害羞,大家看一眼就好
錯過了申姜生孩子,出院盛以凡怎麼也不能錯過。
人還沒到,聲就先到了:「我乾女兒在哪,趕緊給我看看。」
她口中的乾女兒,也就是梁糯小朋友正躺在媽媽懷裡玩著呢。
馮成周提著禮物跟在她後面進來,無奈地朝梁京墨笑了笑,這麼大的嗓門,也不怕嚇著了孩子,說了句恭喜,然後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他。
見盛以凡朝孩子伸魔爪,申姜「啪」地一下拍掉她的手,護住孩子不讓她碰:「便宜乾媽可不是這麼好當的,我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哪,說好的陪我呢!」
不知道的人,聽到這段對話,還以為倆人有點啥呢。
申姜這一下可是下了死手,盛以凡疼得倒吸一口氣,縮回手摸了幾下。
正跟梁京墨聊天的馮成周餘光一直注意床邊的情況,瞥見盛以凡摸著微紅的手還不死心地往申姜懷裡的孩子去,眉心跳了跳,同梁京墨一同往床邊走,捉住她的手不動聲色幫她揉了揉。
盛以凡想哭,仰頭看馮成周,求救:「怎麼辦,申姜同學不讓我抱乾女兒。」
那表情,那叫一個委屈,惹得馮成周想笑,撓了撓她的頭。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怪誰呢,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她,無奈她一拍戲入戲就忘了。
盛以凡扯了扯馮成周的袖子:「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抱到乾女兒。」
馮成周微微挑眉看她,平日里逮到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的,明天她又得回劇組呆個十天半個月,不敲詐點什麼有點可惜:「幫你可以,有什麼好處?」
陰險狡詐,盛以凡心裡把他罵了一個遍,婚前和婚後完全不是一個樣,可是嘴上卻不敢,搖著他的袖子小聲附在他的耳邊道:「晚上你說怎樣就怎樣。」
脖頸間滿是她吐出的溫熱氣息,馮成周眸子微深,抓住她晃動的手,唇角勾起那抹弧度無聲又勾人:「成交。」
盛以凡繼續想哭,容易么,就想抱個孩子而已,最後還把自己給賣了。
經過馮成周的一番交涉,又跟著梁京墨學習了一下怎麼抱孩子,盛以凡終於如願以償抱上了梁糯小朋友,那叫一個開心,那叫一個激動,「天吶,我的心都被她融化了,怎麼辦,她怎麼這麼可愛。」
小手小腳胖乎乎的亂動,那雙眼睛簡直是申姜的翻版。
申姜心裡也這麼覺得,不過嘴上卻是道:「還能怎麼辦,喜歡,自己生個玩。」
馮成周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盛以凡,虛攬著她,順便逗孩子。
二人世界才開始沒多久,他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更何況馮太太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他沒有養兩個孩子的打算。
盛以凡偏頭看不說話的馮成周,小聲問他:「你想要孩子嗎?」
馮成周沒有回答,低眸看她,反問:「你呢?」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孩子。
盛以凡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獃獃的。
馮成周忍不住笑她憨樣:「所以,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眼珠轉了轉,盛以凡想了想才道:「今年肯定不行的,工作排滿了。」
「嗯,那就晚點要。」
馮成周的眼底盛滿了柔情和寵溺。
孩子什麼時候要都可以,現在是她事業上升期,他也不想用孩子綁住她。
嘖,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雖然不是很明顯,申姜還是看不下去:「喂喂喂,你們倆要秀恩愛回家秀,可別帶壞了我女兒。」
梁糯小朋友早教的第一課,她可別是戀愛。
盛以凡還沒抱夠,梁糯小朋友就犯困了,她不舍地將她交給俞歆雅,跟到隔壁小房間又看了好一會才出來,坐在床邊椅子上。
「瞧你現在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梁糯小朋友媽媽,放心吧,等你回劇組我每天給你發照片發視頻,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只能看又不能抱,更難受。」
「等她再大點,我帶她去劇組看你好吧。」
這麼說,盛以凡更憂愁了,雙手撐著下巴:「那還得等個一兩年呢。」
所以說,這女人真難伺候,申姜乾脆也不安慰了:「那得,自己生個去。」
就不能說一句「那她給你帶走總行了吧」,真是的,盛以凡靠在椅背上,掏出包里的盒子扔給申姜:「給梁糯小朋友的禮物,可別再說我是便宜乾媽。」
申姜笑著打開盒子,裡面是鐲子和長命鎖,樣式都很好看。
「原本馮成周要買金的,我覺得太俗氣了,就找人定做了銀質鐲子和長命鎖,等小傢伙再大一點再送她金的,要俗氣要做暴發戶也得晚點,太高調不好。」
「那我替小傢伙收下了。」
蓋上盒子,申姜心裡在想,這樣乾媽到底要還是不要?
要吧,鐵定帶壞孩子。
不要吧,總感覺會損失一筆財富。
盛以凡擺了擺手,相當豪氣:「收吧收吧。」
下次回來得買點公主裙什麼的,鞋子也要,玩具也要,還有……
總之,此刻盛以凡的腦海里只有買買買。
兩人一坐一聊就是一個下午,最後還是飛機的點快到了,馮成周進來催促,盛以凡才不舍地抱了抱申姜,一步三回頭離開醫院。
這樣的時光,申姜只覺真好,也過的好快。
孩子俞女士跟老梁已經抱進車裡了,梁京墨放完東西回病房,見申姜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發獃,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我們回家吧。」
申姜回過神看他,朝他伸出雙手。
梁京墨明白過來,唇角勾起,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月子期間,梁糯小朋友繼續發揮著她磨人的本性,白天跟呆在申姜肚子里那會一樣可勁睡,晚上可勁折磨人不睡覺,一家人陪著她變熊貓。
當然,她折騰人也是分對象的,梁京墨在家的時候,全家都能睡個好覺,他不在的時候,全家晚上不得安寧,為了全家的幸福,月子里梁京墨盡量每天回家。
這不,月子的最後一天,趁著梁京墨還沒去上大夜班,申姜趕緊補覺。
可是沒閉上眼一會,她越想越覺得生氣,掀開被子坐起來,盯著他懷裡睡得正香的小惡魔看,那叫一個想揍:「她果然只是你一個人的小情人小棉襖!」
小情人小棉襖,申姜特別加重了語氣,帶著咬牙切齒,沒良心的小東西,虧她辛苦十個月生下她,就知道折騰她,不公平。
梁京墨將女兒放進床邊的搖籃里,替她蓋好被子,瞧她一副熟睡無害的樣子,輕柔不帶力道地颳了刮她的鼻子,以示警告。
「媽媽很愛你,不準欺負她,知不知道,嗯?」
也不知小傢伙感知到了危險還是怎麼的,睡夢中的她竟點了點頭。
「你乖乖的,爸爸就努力多愛你一點。」
梁京墨親了下她的額頭才起身。
還真是父女情深,她怕是后媽吧,抬腳踢了一下樑京墨小腿,她蓋上被子睡覺。
被子扯不下來,梁京墨只能彎下腰,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扯開她蒙住頭頂上的被子,露出來一條小縫隙給她透氣。
身體猛地一騰空,落入溫暖的懷抱,被子里實在是太悶,申姜只能妥協,露出悶紅的臉蛋,額頭上的碎發微濕貼在額頭上。
梁京墨唇貼著她熱氣騰騰的脖子,都替她感覺到熱,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然後拿掉她身上的被子,將人圈做在懷裡:「明天出月子,想怎麼慶祝?」
「哪也不想去,在家睡覺,你家小情人太磨人了,我都被她磨掉一層皮了。」
上輩子,她們一定是情敵,絕對是。
「明天早上穿漂亮點,我回來接你。」
梁京墨原本環住她腰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不輕不重地輕輕捏著。
靠在他懷裡的申姜,被他適中的力道按捏得很舒服,眯上了眼,心想著他不去做按摩師可惜了。才短短一個月,她被梁糯小朋友折騰得精疲力盡,這會被他捏的困意襲來,腦袋也開始昏沉了起來,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明天早上醒來記得看手機。」
「嗯,好。」
回完梁京墨,申姜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緩緩睡了過去。
按捏肩膀的手停了下來,梁京墨垂眸凝視睡著的她,湊上她的唇親了一口,抱她坐了會,直到她呼吸漸深,才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躺好,替她蓋好被子。
卧室門快要合上的那一瞬間,他回頭看滿是昏黃燈光的卧室,床上的申姜已經熟睡卻習慣性貼近搖籃,搖籃里的女兒即便熟睡也是在蹬著小腿。
午夜的月光透過走廊窗戶灑在他的臉色,被他唇角的弧度融化了涼意。
早上下班回來見申姜還在睡,梁京墨問了一下才知道梁糯小朋友根本就無視他的警告,天還微亮的時候又開始折騰人,原本還有些動搖的心更加堅定了。跟俞女士和老梁簡單交代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行程,然後上樓叫申姜。
收拾完直到坐上車,申姜都不知道要幹嘛,整個人都是蒙圈的,偏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梁京墨:「我們去哪?」
「去J大。」
「去哪?」申姜覺得肯定是她聽錯了。
「你沒聽錯,去J大,我的母校。」
瘋啦,申姜伸手朝他額頭探去:「梁先生,你沒發燒吧。」
下班回來,拋家棄女的,就為了帶她去J大。
梁京墨拿下她的手,緊緊握著,目視前方:「我很正常,介於我的小情人太不聽話,我決定晾她幾天,讓她張長記性。」
好讓她記住無視他警告的後果,他老婆,他都捨不得欺負。
她倒好,硬是欺負了將近一年。
都已經上高速了,還能怎麼辦,申姜坐好:「你還真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你是大情人,她是小情人,她的地位註定不如你。」
「你確定?」微微偏過身,她仔細瞧著他的表情不眨眼,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確定以及肯定。」
梁京墨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懲罰,愛她這件事不能存在一絲懷疑。
「那我就暫時勉強相信你,希望梁先生繼續保持下去,爭取讓梁太太百分百相信。」
「好的,梁先生繼續努力。」
真的是太意外太驚喜了,她頭靠在椅背上,凝視著正在開車的他。
這個男人的側臉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常常會叫她忍不住淪陷。
到了J大讓他休息了會,他們才出了酒店。
這會的J大,小吃一條街燈光闌珊,各類小吃攤光是看著都叫人忍不住流口水。
考慮到梁糯小朋友的食糧還沒斷,申姜不敢亂吃。
牽著他的手,申姜邊走邊找之前的那家煎餅攤,就在整條街道已經走到盡頭,就在她快要不抱希望的時候,轉身那麼一瞥,瞥見了一個角落裡的煎餅大叔,眼睛一亮,拉著梁京墨走了過去。
「大叔,你還記得我嗎?」
煎餅大叔正煎著餅,聽到聲音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她。
申姜不急,幫著他回憶:「那年冬天下了好大雪,我來的時候,您正在收攤,我還央求著您給我做了一個煎餅,記得嗎?」
那會大叔的表情可臭了,不情不願的給她攤煎餅,她很怕大叔加錯料。
大叔茫然的臉,經她這麼一提醒,記憶漸漸找了回來,露出親切的笑,問她:「記得,想不記得都難,對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那個冬天,遇見一個難纏又瞧著可憐的小姑娘,後來又常來,記憶深刻的很,忘不了。
「找到了。」申姜挽上樑京墨的手上前一步,滿眼幸福,跟大叔介紹:「我找的人就是他,我們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大叔將煎餅遞給客人,眯著眼探出身來瞧了瞧梁京墨,滿意地點了點頭,人上了年紀就喜歡聽到幸福圓滿的事,大叔也跟著眉眼帶笑:「大叔今晚高興,免費送你們兩個煎餅。」
申姜高興地直搖梁京墨的手:「謝謝大叔,以後有機會,我帶女兒來您的煎餅攤。」
喲,那敢情好,「大叔等著你們來。」
兩個煎餅好了,大叔扯過袋子裝好,遞給梁京墨:「小夥子,遇到這麼個好姑娘要好好珍惜,可不是每個小姑娘都會像她一樣為了離你近一點,三年裡來J大就吃一個煎餅,然後連夜趕火車回去。」
梁京墨握緊申姜的手,放在心口處,對大叔道:「我會的。」
這條街比以往要短了,比以往要幸福,申姜覺得。
不再冰冷得只是她與他一牆之隔的街道而已,也不用再連夜趕回哪裡去。
因為,他此時此刻就在她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倆人開始逛J大。
梁京墨帶著申姜從他上課的地方,到宿舍,再到圖書館實驗室,大學時光里他所踏足的地方,他都帶她一一踏了個遍,偶爾碰見認識他的老師,會寒暄聊上幾句順便介紹她,然後行程里就多了一場講座。
「剛剛看你的樣子很想拒絕,最後為什麼同意了?」
梁京墨替她擋去頭頂的樹枝,讓她先過:「不巧瞥見梁太太期待的眼神。」
申姜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覺掩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站在講台上的梁京墨,沒見過,不能怪她太期待。
「那你明天準備講什麼?」
「沒想好,我們先去圖書館坐坐。」
「好呀。」
能跟他一項項完成未能實現的情景,她自然很樂意。
哪怕是周末,圖書館里的學生還是很多,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偏角落裡的座位。
專註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抬眸看了一眼梁京墨,申姜的心思便開始遊離了,掏出手機調了靜音,用書當著偷偷拍了一張他單手撐著頭正在看書的照片。午後的陽光下,他的姿態慵懶卻又不乏認真專註,修長的手指隨意地翻動著書頁,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柔和的金色。
申姜點開微博,發了一條動態:在J大圖書館捕獲一枚美男子,求介紹。
沒過一會,申姜兜里的手機一直在嗡嗡震動。沒辦法,自從趙莉事件后,微博比梁京墨還長草的申姜,粉絲莫名其妙暴增,沾了盛大明星的福。
一個下午他們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各佔一方,各坐一把椅子,享受著同一個角落裡的靜謐,拉近了過去那些時光的距離。
夜深人靜的時候,梁京墨靠坐在床上,垂眸看了一眼身旁已睡的申姜,轉發了她的微博並且附上字:明天上午十點,J大階梯教室,不見不散。
第二天上午十點,講座正在繼續,作為家屬的申姜,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類似的講座她不是沒聽過,只是太過乏味,沒聽多久她便昏昏欲睡。
他的講座,很是不同。
講台上的他脫了外套,白色襯衫的袖子挽起,身體斜靠在講台上,正式中多了一抹隨意,無形中拉近了與學生的距離。語言上,也是很隨意,與其說是講座,倒不如像是聊天,平易近人的很,這跟在醫院工作的他很是不同,畫面不要太和諧。
講座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有同學問:「學長,是什麼讓你有了回來做講座的想法?」
這時,原本從開始就沒看過申姜的梁京墨突然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來,而後笑著道:「我欠我太太一段大學時光,這次回母校,講座算是偶然中的必然。」
這句話,台下的學生都很詫異,所以……嗯……學長這是帶夫人來重溫大學時光,天吶,好羨慕。
有了這個開頭,又有同學問道:「學長,您太太此時也在教室裡面嗎?」
「在的,不過,」梁京墨頓了一下,笑容里滿是寵溺看向被點名的梁太太:「我太太比較害羞,你們看一眼就好,不要說話。」
無視了申姜的搖頭,眼神里的不在。
「收到!」所有人表示收到。
在場所有學生齊齊朝梁京墨手指的角落裡看去,齊齊給申姜行了注目禮,然後齊齊看向講台上的他,都很聽話的只看了一眼,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地炸開鍋,交頭接耳起來。
直到講座結束出了階梯教室,申姜都還手捂著臉,感覺溫度沒降低一度,偏頭瞪著罪魁禍首:「你剛才故意的是不是,我都那麼明示了。」
外套搭在另一隻手腕上,梁京墨攬過與他拉開距離的她,眼裡的柔情都快溢滿裝不下了:「難得有高調秀恩愛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錯過了該秀恩愛的年紀,心中不免有些可惜,既然帶她重拾大學時光,怎麼也得高調浪漫一把,如果是那會的他,估摸著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向全世界宣告所屬權,也是男人佔有慾的體現。
「第一次被那麼多人看,怪緊張的。」
「嗯,我第一次上台演講也很緊張。」
申姜不信,安慰人吧,就他那淡定從容的樣子,哪像是會緊張的人。
「下一站,要不要去你學校?」
申姜仰頭看他,瞧著他眼裡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雙手捧著他的臉:「梁先生我們倆這樣樂不思蜀丟下嗷嗷待哺的女兒,真的好么?」
有什麼不好的,不是還有俞女士和老梁同志,又餓不著她。
帶著她後退幾步,他整個人靠在樹上,雙手攬著她的腰,瞧著透過斑駁樹影灑在她臉上的陽光,拇指指腹摩挲著她因為害羞還泛著紅潤的臉頰,怎麼都看不夠:「父母之於孩子註定只是一場漸行漸遠的旅程,成年之後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而我們不同,是註定要一起白頭到老的。」
女兒降臨的那天,是她人生之路的開始,但對他們來說,是倒計時的開始,在一起還有多少時間也是老天算好的,只會減不會增。這點,他始終清楚。
申姜沒有說話,任由他拉入懷裡抱著,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她的心情還是忍不住複雜了起來,莫名的就想起了語文課本里朱自清的《背影》,大概是為人母的原因,從前未能體會的,這一刻因為他話全部都體會到了。
上大學的那年,徐女士追著火車不斷朝她揮手。
生病的那些日子,徐女士站在陽台目送她上班,然後又翹首等她回來。
……
父母之於孩子,明明有著血緣的牽連,卻也只能擁有短短的一程。
「所以,梁太太,你要更愛我一點點,小情人也註定是別人家的。」
又來了,還以為這幾天他不憂傷呢,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背:「好,餘生加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