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了她,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垣年定定的看著她,目光里摻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
片刻后,她親眼看著高出她半個頭的男人身影緩緩下去。
直至徹底跪在她面前。
江月汐臉上的笑意頓時全部消失,冰冷的眸光低低的看著他。
七年的枕邊人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給自己下跪,她這七年的感情與付出真是可笑!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不是求她救白媛而是——
「我跪,是因為我當年的錯誤,對你的傷害,對不起!」
當年的錯誤,呵!為了那個女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認錯。
江月汐幾乎窒息,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壓下心底險些噴涌而出的怒意,冷聲斥道:「滾!」
話落,江月汐緊閉上眼,拿出手機撥去了一個電話。
幾個小時后,白媛脫離了生命危險。
「江小姐,白小姐喊您進去,說要感謝您。」
醫生推門而出,恭敬的對她說道。
江月汐眉梢一挑,這女人又作什麼妖?
江月汐剛一走進,還沒發聲,白媛蒼白的臉頰上洋溢著散不開的得意,炫耀的語氣道:
「先前外面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江月汐垂眸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模樣雖是虛弱至極,可心卻黑如煤炭。
「很得意是么?」
江月汐淡淡的看著她,嘴角彎起諷刺的弧度。
「今天若不是我,你就死在這兒了,顧垣年就算請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冰冷如錐的話像根刺一樣扎進白媛心底,她面色一變。
江月汐淡淡開口,「跟你睡了七年的男人如今卻為了你對我下跪,感想如何?」
「那更說明垣年哥哥對我的在乎,而你,只是一個用之即棄的垃圾而已。」
「是么,我還真想讓顧垣年看看你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她眯了眯眸子,眼底泛出几絲危險之氣。
倏地鉗住白媛的下巴,力道又大又狠,震懾四周的氣勢在此刻頓然爆發。
「白媛,我耐心有限,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的底線,懂?」
江月汐冷漠至極的話充斥著整個房間,陰寒的眸光像毒液一般狠狠扎在她的身上。
話音落下,她當即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碎。
「砰——」的一聲,白媛滿含笑意的面龐頓時僵住,不解的看著她。
江月汐手法迅速利落的拾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毫不猶豫的抵在白媛細嫩的脖頸上,瞬間印出一道血痕。
彷彿再用力一點,就能割破她的筋脈。
白媛竭力壓抑著心底的恐懼,強扯出一抹笑意。
她強撐著道,「你倒是割啊,你割了之後,不光顧垣年不會放過你,你那得了精神病的媽,我保證你也見不到!」
江月汐的目光陰冷至極,叫人不寒而慄,「白媛,別和我玩兒這套,我有的是時間和你玩。」
話音剛落,她甩開碎片,不屑的收回眸子。
這時,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走進。
「月汐,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
季瑾軒,她的青梅竹馬。
正是帶來Rh陽型血救了白媛的男人,也是三年前一手策劃她假死的人。
「白小姐切勿動肝火,要是一不小心感染什麼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算白媛再蠢,也能明白話中其深意。
心有不甘,也只能生生咽下,望著眼前的一對男女,滿心嫉恨。
江月汐,我絕對不會讓你得意太久!
季瑾軒唇側勾著莫名的笑意,剛才那一幕全然落入眼中。
顧垣年真是瞎了眼,送走了金鑲玉,卻換回來個破銅爛鐵。
說著,兩人往外面走去。
說說笑笑間,剛邁出卧室的那一刻,卻遇到了顧垣年。
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他們的去路。
江月汐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這麼快就找到新歡了?」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似,屬於自己多年的東西如今在別人的懷裡。
剛才的一幕萬分刺目。
「與你何干?」
她毫不客氣的反諷回去,甚至,身子還微微傾向季瑾軒。
三年前的那樁事她已經不想去回憶,既沒必要也沒意義。
聞言,顧垣年瞳孔微微一縮,轉瞬即逝。
「我以為你會長記性,男人可都不止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他的聲色頗為陰沉。
「顧先生這是在說自己么?」季瑾軒輕輕一笑,極盡涼薄。
不等他說話,季瑾軒便再度道:「不要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無情,以怨報德。」
「是么?」
顧垣年冷冷一笑,眼底一片寒涼,「江月汐,我竟從沒發現,你的眼光這麼差。」
江月汐輕輕撩了撩頭髮,嗤笑一聲,「你以為自己的眼光很好么?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你了解么?」
江月汐眸光漠然又疏離,「我真慶幸,這麼早看清了你。」
話音落下,她懶得再同他說些什麼,越過顧垣年就要走,手腕卻被猛的攥住。
沉重的力道自手腕傳來,江月汐動了動,卻掙扎不得。
「放手。」
言簡意賅,江月汐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冷的魄人。
「就這麼不想見我?」顧垣年的語調泛著冷意。
「江月汐,可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那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