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果然是豪門棄女

時菲菲在祁霽的懷裡抽噎得停不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明明剛才練習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可為什麼Pony老師和程宥學長一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剛才跳舞的時候她的大腦甚至出現了長達兩秒鐘的空白，那一瞬間她好像聽見了祁霽無奈的嘆息也好像看見了程宥眼裡的失望。

「不好意思Pony老師，還有程總，」祁霽回頭看了一眼程宥，但在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她就立刻又把頭轉了回來，「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沒有休息的必要了，明天你們就這樣錄吧，反正你們也是來過家家的。」Pony抱著胳膊轉向梁意，「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給她們做宣傳，大學畢業之後的第一份工作可是很重要的，好心勸你一句，不要被這種野雞作坊給拖了後腿。」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Rita一聽就炸了。

祁霽剛一拉住她就聽見Pony反問，「我說錯了嗎？你們這公司本來就是個野雞作坊，我剛才沒好意思說，就你們這跳舞水平我租練習室給你們都嫌髒了我的地方，還女團呢，我拜託你們別出去丟臉了行不行。」

祁霽攔住想要揍人的Rita，輕輕拍了拍時菲菲的背才開口，「不好意思，浪費了你的時間我們很抱歉，但這練習室我們是交了租金的，我們再怎麼髒了你的地方也沒你拿到手裡的錢臟吧，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就要學會好好說話，可沒人逼著你收我們的錢。」

Pony看著她冷笑，「豪門棄女就是不一樣哈，果然牙尖嘴利的，你以為你自己就跳得很好了嗎？我還從來沒見到過哪個女團的隊長在跳舞的時候眼神恨不得貼在自己的隊員的身上，就你這樣的態度連最基本的尊重舞台都沒做到，浪費我的時間頂多就是我自認倒霉，可你以後浪費觀眾的時間怎麼算？」

祁霽突然愣住了。

「就你們這樣兒還想去酷銳娛樂挖人？」Pony嘲諷一笑，「你們看過ZERO的舞台嗎？就沖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那都是你們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就更別說LaLuna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你們現在連馬都算不上，頂多只是一隻螞蟻，可是不好意思，我不樂意跟螞蟻合作，錢我會退給你們的，但麻煩以後都別再讓我在這裡見到你們，我怕髒了我的眼睛。」

「還有你，」她最後看了祁霽一眼，「張口閉口就是錢，你還真以為每個人都稀罕那東西嗎？果然是豪門棄女，骨子裡就改不了自以為是，我勸你還是先好好想到底是錢更臟還是你們流的血更臟吧！」

Pony摔門走了，五個人的練習室里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靜。

時菲菲已經沒哭了，可死死咬著牙關的動作讓她緊握成拳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就連一向心寬的Rita也沉著臉沒有說話。

祁霽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也不想去看梁意和程宥的表情，她現在就只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因為Pony剛才的那一番話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愧和絕望。

Pony不是第一個說她自以為是的人，以前祁赫也說過，她現在想起來好像劉藝佳也曾經說過，但他們說的話都沒有Pony今天說的這麼一針見血。

沒錯，她雖然不叫許安安了，可她骨子裡流的還是許家的血，所以她自以為是，所以她在跳舞的時候都很不得把每個人的表現都掌握在她手裡，所以她才會走到哪裡都改變不了身上的商人氣質。

她以前說程宥是奸商，可她一直標榜的「夢想」又有多純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