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他也來了
楊玄聽到對方的疑問后,頓時哭笑不得,「你們覺得那些坑洞只是讓你們埋伏嗎?到時候標槍過來了,你們不知道往坑洞里躲?」
「那標槍都是用硬木頭做的,雖然堅硬,但很輕巧,根本就扎不進水潭子里,你們等標槍打完了再出來不就行了嗎?」
眾人聽完頓時一愣,反應過來后頓時尷尬的撓著頭,不由得對眼前這個比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年輕的統領更加增添了幾分敬重。
這一千精銳都是黑鷹從各個部落里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僅戰鬥力強,並且精通水性,而且思想和精神各方面都是一流的。
為了整個部落聯盟,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性命豁出去。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想死,誰不想繼續活下去啊。
剛開始他們以為這個年輕的統領為了勝利,會把他們這一千人的性命給豁出去。
然而到了現在,才知道這個年輕的統領不僅想好了如何打勝仗,更考慮到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安全。
所有人都在楊玄的指揮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部署。
空氣中充斥著緊張的肅殺,這是這些部落那麼多年以來,經歷過最嚴重的一次危機。
雖然這個年輕的統領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希望,但他們心裡依然都很清楚,這一次他們的敵人可是紅衣教,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哪怕戰術戰法再好,但在巨大實力差距面前,所起到的具體效果也沒人能說得清楚。
此時已是深夜,但楊玄卻依舊沒有合眼,繼續對著作戰地圖反覆研究,確保不落下任何一個細節。
紅雀則是在旁邊給楊玄充當著助手,整個山洞除了外邊負責警戒的衛隊以外就只有他們二人,其餘部落首領都駐守在了自己所負責的指定位置上。
「楊統領!」
這時候,黑鷹突然從外邊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黑鷹首領,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是讓你在指定位置呆著嗎?」
紅雀輕輕皺了皺眉。
黑鷹面色焦急,咽下一口唾沫說道,「啟稟聖主,啟稟楊統領,有突發情況!」
「噢?什麼突發情況,不著急,坐下喝口水慢慢說。」
楊玄招呼對方坐下,並親自給對方遞過一個水壺。
「謝楊統領!」
黑鷹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后,這才開口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據探子來報,這次出站的的確是花豹戰騎,並且和統領預計的一樣,昨天天黑的時候就已經秘密朝著這邊出動了。」
「不過根據確切情報,這次出行的除了花豹戰騎以外,還有薩滿戰神一同隨行!」
「什麼,薩滿戰神!」
紅雀面色一驚,「消息核實過沒有,能確定嗎?」
黑影用力點頭道,「已經再三確認過了。薩滿戰神的確隨著花豹戰騎一起朝這邊進發。」
「這下遭了,沒想到桑珠扎羅竟然把它也派來了!」
紅雀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薩滿戰神?」
楊玄疑惑道,「這是什麼人,之前你給我搜集的那些請報上怎麼沒看見過?」
紅雀凝著臉解釋道,「薩滿戰神並不是當地人,而是東滿地區的八旗子弟後裔。」
「其祖上是東滿皇族身邊的暗衛,性質上屬於御前侍衛,但和御前侍衛又有著本質的不同。」
「御前侍衛是明面上負責皇室成員安全的組織,而暗衛則是潛伏在暗中,直接對皇室成員的最高首領,也就是皇帝進行暗中保護。」
「他們的存在非常隱秘,即便是皇室成員,也只有皇帝以及身邊屈指可數的幾個直系血親知道他們的存在。」
「暗衛作為皇帝安全的最後一道屏障,其能力必定非同小可,尤其是戰力方面,任意挑一個普通暗衛成員出來,都可以輕鬆吊打十個以上的頂級御前侍衛。」
「這支暗衛以古老的薩滿為信仰,所以又被成為薩滿暗衛。」
「後來東滿王朝被推翻以後,薩滿暗衛便隨著東滿王朝一起,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中。」
「這些薩滿暗衛並沒有留在中原地區,而是在王朝覆滅以後又回到了關外,他們祖先曾經生活的地方,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他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很少參與外邊的事,過著最原始的漁獵游牧生活。」
「可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他們的子孫後代的心性也開始慢慢發生變化。」
「他們不再執著於曾經讓他們祖祖輩輩無比輝煌的高深武道,而是醉心於對金錢物質的追逐。」
「最終他們曾經的信仰,使命全都被金錢和物質帶來的慾望摧枯拉朽般搗毀。」
「他們忘記了曾經引以為傲的盔甲,換上了名牌媳婦,纏上了名牌腰帶。」
「他們忘記了祖先們曾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武道精神,變成了身材發福大腹便便的油膩商人。」
「更忘記了那份曾經屬於他們的榮光和驕傲,成為了阿諛奉承,低頭諂媚,只為那些許碎銀的金錢奴隸。」
「但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是個例外,他從小就與眾不同,看過那本早已蒙著厚厚灰塵無人問津,卻記錄著祖上榮光的家族史冊后,祖先的血液似乎在他體內開始沸騰。」
「當家族所有人都忙著爭名逐利的時候,他卻沉迷於武道,將那些祖上留存下來的武道密集進行重新整理,然後開始刻苦修鍊。」
「整個家族的人都把他視為瘋子,所有人都開始慢慢遠離他,沒有誰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能帶來金錢利益的瘋子身上。」
「時間飛逝,他從九歲開始修鍊武道,轉眼間就到了年過半百的年紀。」
「他的那些親戚們依舊奔波於爭名逐利,甚至早已把這個人淡忘。」
「直到有一次,他的家族因為一次重大的商業競爭,惹到了西蒙一個不該惹的大梟,不僅生意沒做成,反而落得個傾家蕩產,甚至還把整個家族的性命逼到了刀尖上。」
「就在所有人絕望之時,這個已經被家族淡忘,此時已是年過半百的他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