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綠了
低著頭,看似聊的開心投入的金寶珠蘭霽二人並沒有發覺兩個人被人從頭到尾,看了個遍,說了個全。
兩個人並沒有要雅間,金寶珠說不想要的,蘭霽並沒有強求。
兩人沒有任何懸念的點了一份招牌紅燒肉,一份和樓上同樣的「綠色」小青菜,一個酸湯。
兩個人還沒等到吃食上桌,小二就走過來了,一路上腰都沒敢直起來,態度較剛剛來說,熱情的恨不得叫倆人一聲祖宗。
「兩位客官,樓上有人要見二位!還請二位移步!」
蘭霽和金寶珠互相對視一眼,只有金寶珠不清楚,眼神中充滿疑惑。
蘭霽有培養自己的勢力,早就將京城這些酒樓鋪面,青樓楚館後面的勢力摸了個七八成。
他本來以為能摸清楚祥和樓主子,是靠的運氣,可自從和蕭烈交鋒過幾次,他就明白了,沒有實力的時候,運氣也不會有。
他之所以能摸到,只是因為別人想讓你摸到,說白了他蘭霽才是那個被玩弄的人。
兩個人走到三樓那雅間門口,就感覺到了裡面主人的不同。
金寶珠本來以為是蘭霽的上司,比如像莫大學士那樣的人,誰知道小二推開門的一瞬間,她氣的差點掉頭就走。
毫不客氣地,狠狠白了蕭烈一眼,「是你就說是你不好嗎?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嚇我一跳,話說你怎麼也來這吃飯,而且還點這麼多蔬菜,你要出家啊?」
說完這些,還不忘吩咐小二,「小二哥哥,待會兒把我的紅燒肉送到這裡來!」
蕭烈和蘭霽同時看向小二,凌厲之氣,差點兒隔空把小二哥劈碎。
「是是是,小的……小的知道了!」
見兩個人都黑著臉,沒人說話,而且蘭霽還站在門口處,高瑾上去拍了拍蘭霽肩膀!
「蘭大人怎的還站在門口,是我招待不周了,來來來,咱們把酒詳聊!」
蘭霽趕忙拱手行禮,「高夫子折煞學生了!」
高瑾雖然沒有官位在身,可人家是先皇口中的「大才」,現任皇帝筆下的「文傑領袖」!
更何況人家還和蕭烈交好,京城誰見了高瑾不是禮讓三分!
蘭霽倒是不是趨炎附勢之人,就是打從心眼兒里佩服有學識之人。
光從外表論,高瑾著實讓人聯想不到才子上面!
跟蕭烈一樣的桃花眼,身子單薄瘦弱,皮膚總是透露著一股子病態之色,消瘦的手指,骨節分明,格外滑嫩。
總喜歡著一身白袍,和蕭烈的濃墨重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嘴唇薄而刃,說起話來也如刀似劍,總是往人心口上刺。
「這位姑娘是蘭大人未婚妻吧?倒是佳偶天成,讓人好生羨慕呢!」
金寶珠……佳偶你妹!天成你大爺!羨慕你全家!讓給你,你要不要?
蘭霽高興壞了,高夫子果然名不虛傳,盡說大實話!
蕭烈倒是更直接一點,「來人,姓高的說這酒不好入口,給他換成茶水,最苦的那種。他喜歡!」
金寶珠多少聽了一些京城名人名事,「咦,高夫子不是不喝茶嗎?怎麼,跟這人在一起混久了,連口味都變了?」
這人,說的就是蕭烈。
高瑾大笑,霎時忘了懟蕭烈。
「哈哈哈……金姑娘果然是個妙人兒,怪不得……」
蕭烈咳嗽一聲,高瑾立馬換了話頭。
「聽說上次宮宴,金小姐作了一首詩,很是博學的樣子?還得了陛下親眼,成為長公主伴讀!」
金寶珠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能說那是抄襲的嗎?
顯然不能。
「嘿嘿,小意思啦!我那個純屬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扯的!」
那首詩高瑾可是仔細研磨過好幾次,哪裡會相信金寶珠的推脫之詞。
「金小姐可知道一句話?」
「謙虛過頭,即是驕傲!」
金寶珠……呃!我這個暴脾氣,「我就是驕傲,你咬我?」
三人齊齊懵比,蘭霽早就習慣了金寶珠的語出驚人,倒是尚能自持,蕭烈可不習慣,也不願意習慣。
「金寶珠,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能如此?」
金寶珠放下手中的雲片糕,揩去嘴角的渣屑,「如此?什麼如此?」
蕭烈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放浪!」
金寶珠……靠!
「是啊!每個人都行,乞丐都行,你有意見?」
如往常一樣,蕭烈再次沒有任何猶豫的掐住金寶珠脖子,只是這次他沒有說那句「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他不想自取其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
蘭霽反應速度很快,在蕭烈掐住金寶珠脖子的一瞬間,就打退了蕭烈。
「康郡王自重!她!是我蘭霽未婚妻!」
在佔有慾這方面,蘭霽毫不遜色於蕭烈。
蕭烈並沒有說什麼,雙眼中的怒火不容忽視,兩個人隨即交手。
金寶珠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不斷傳來桌椅碗碟破碎的聲音。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蕭烈好像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想想又覺得好笑,明明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為什麼在感情方面遲鈍成這樣?
她咧開嘴,笑了笑,「霽哥哥,咱們還要去看鋪子呢!紅燒肉下次你再帶我來吃吧!」
金寶珠一句話,比任何勸阻都管用,高瑾呼哧呼哧的大喘氣,「你這個丫頭,為什麼不早些開口說句話!」
蘭霽停手,是因為金寶珠那句久違的霽哥哥,蕭烈停手也是。
只不過,兩個人一個笑的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另一個卻苦澀的像嚼了一口老茶。
金平今日下學早,並沒有跟其他兄弟一起在家待著,而是獨自一人去街上瞎逛了。
今兒個天氣一般,太陽偷了個懶,風就出來造作了。
金平心不在焉,腦海里都是那一抹身影,那日,她看起來瘦小可憐的緊,就那樣依附在長姐母親身後,甚至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金平心中深深的刻畫了一筆。
突然,一塊帕子糊在了金平臉上,他剛想罵兩句,就止住了嘴。
因為這個味道他太熟悉了,就是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