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根源
第393章根源
聶修瑾嘆道：「月兒想差了，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龐昊和薛姨娘，並不算在江湖中。」
封寄月詫異：「為什麼？」
「據我所了解，龐昊他們不是在江湖中學藝，而是跟隨前朝天子身邊的國師學藝，而國師算是朝廷的人，國師的徒弟自然不能算是江湖人。」
聶修瑾苦笑：「可國師雖是朝廷中人，但龐昊他們並沒有入仕，故而朝廷也不會管理他們。」
也就是說，無論龐昊是勾結了朝廷，還是禍害了江湖，都不會被雙方任何一方討伐。
「這也太不公平了！」封寄月氣鼓鼓：「那聶玉夔還是正經的朝廷王爺，當初長白雲鏡仙宮，和琉璃城還不是照樣抓了聶玉夔！」
聶修瑾知道封寄月護短，也不觸封寄月的霉頭，果斷閉嘴。
畢竟，這個時候跟封寄月解釋說，那會兒是聶玉夔太擔心姜燁，自己主動要求被抓的，封寄月也不會認同。
「總之，江湖不會管龐昊如何，若真是龐昊參與進了北定朝廷里的事，還得是我們來處理掉。」
封寄月撓頭：「這點，在我了解到皇城裡詭異的環境后，便已經知道了。」
「可這件事的根源，在北定皇宮裡的那位皇貴妃身上，我得想辦法進宮一趟，當面去會會那位皇貴妃！」
「太危險了！」陸燃臉色一變，反對道：「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讓師父一個人深入虎穴實在是……」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麼。」封寄月保證道。
她有隱身衣，進入皇宮也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而且她有很穩妥的進出方式！
第二天，封寄月便又去了北定皇城裡的月坊齋。
只是這次封寄月盡量走的很低調，而那個給她寫紙條傳話的夥計，已經在月坊齋等候多時了。
「公子您又來了？想來是昨天買去的胭脂，您家裡人用起來感覺很不錯吧。」
夥計邊說，邊又拿出紙筆來寫字。
話說完，字也寫好了，趁著這會兒沒客人，遞給封寄月看。
——您昨天和許老闆見到面了嗎？
封寄月詫異，搖搖頭，也拿起筆寫起來——沒有，他真的在北定皇城？
同時還不忘回答夥計的問題：「對啊，我姐姐可喜歡了，可惜只買了一盒，這不一大早便打發我來多買點。」
「你這裡胭脂的種類好像很多，幫我介紹介紹吧。」
「好嘞！」夥計語氣熱情，但應過後，又變得滿面愁容。
繼續和封寄月筆談。
——我也不知道許老闆在哪，但是許老闆消失前，交代我，若是有機會能見到攝政王妃您，就給您帶那句話。
封寄月詫異，許白焰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來北定皇城？還讓她去落霞閣……
等等，預料到她會來北定國這件事，好像並不難。
她是為了營救聶玉夔，才和聶修瑾到處跑的，這件事，東籬國中的熟人們，都清楚知道。
江湖紛爭，朝廷的人不會怎麼關注，但許白焰是商戶，還是行商隊到處跑的，聽到的消息自然會全面一些。
而長白雲鏡仙宮成為了最後的投票地，許白焰應該也有所聽說。
長白山在北定國境內，離開長白山，除了走海運水路，便是從北定國境內穿過了。
以封寄月和聶修瑾的性子，估計許白焰是覺得，他們穿過境內，從境內走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抱著希望，留下了交代。
——可這到底怎麼回事？
封寄月急需跟夥計筆談，面上則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對方說話。
夥計也同樣，邊做戲邊寫——王妃大人，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們老闆一開始確實在北定國。
——但自從跟皇宮內務府，簽訂了送貨的條約后，有一天，老闆急匆匆的回來，拉著我給我交代，只要看到王妃或是王妃您身邊的人，便留下昨天的那句話，讓王妃你們去落霞閣。
——老闆說，只要到了落霞閣，憑王妃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調查出事情的原委的。
——從那之後，老闆就徹底消失了。
因為月坊齋的胭脂，主要生產場地還是在東籬國，從東籬國到北定國的運貨渠道，是早早搭建好的。
也是因為這個，許白焰的突然消失，沒有對生意經營產生太大影響。
但這只是暫時的，畢竟許白焰的商隊，規模不小，長時間缺少人去管理，短時間看不出問題，時間一長，各種亂子都會出來！
夥計又補充道——也是從老闆消失后，月坊齋的名氣開始在整個皇城裡大了起來，成了達官貴人之前必備的用品。
——生意能做大，意味著賺得錢越多，沒人會不開心，可時間久了，難免會慌。
胭脂而已，變得如此炙手可熱，也忒嚇人了。
買的人不心虛，他們這些賣的人也心虛啊！
他們急切的想要許白焰出現，告訴他們到底該怎麼辦，奈何……
封寄月凝眸，原來胭脂價格的失控，是在許白焰消失之後！
她可不覺得，她的胭脂已經好到，讓北定皇城裡的人，自覺吹捧到這個地步。
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許白焰留下的話……離譜的胭脂熱潮……
難不成，那個背後的人，是想通過月坊齋，把她逼出來。
沖她來的話，估計就是喬若語了，看來那位皇貴妃是喬若語，幾乎可以肯定了。
若是這樣，她的計劃還需要斟酌一下。
封寄月笑著揚聲，跟夥計說了兩盒胭脂，讓夥計包起來：「我先再試著買這兩個。」
「先給我包起來，我若有需要了，就再來。」
「好嘞！」夥計手腳麻利的將胭脂包起來。
為了消除兩人筆談的痕迹，封寄月還趁機將他們寫過的紙條給收了起來，以免被人發現。
封寄月剛將胭脂拿到手，月坊齋里便來了新的客人，夥計立即又熱情招待起來。
封寄月也裝作一副，買到滿意東西的客人樣子，興高采烈的離開。
回到客棧里，封寄月立即將得到的新情報，告訴聶修瑾和陸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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