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當然摸
摸還是不摸,這著實是個問題。
花小滿一路跟在他後面,盯著他金光閃閃的臀部犯了難。
這要是像傅有財那種傻缺,拍個幾巴掌,又出了氣,又得了寶,可眼前這個,文質彬彬、風度翩翩,關鍵他對她雖然一臉嫌棄,也到底沒說什麼難聽話,倒像是被她糾纏的不行。
倒是不好下手了。
「我不摸,他就對我有好感了?」
「我摸了,他還能咋滴我?」
說干就干,花小滿假裝踩到石頭,忽然超前撲去,一雙肉手精準的落在那錦衣少年臀部,十根手指頭自發的收了收,捏了捏。
那少年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噔一下跳了起來,面紅耳赤的看著地上的肥婦。
「你,你,你幹什麼?」
花小滿趴在地上,臉埋在胳膊里,一臉得逞的笑:一下了。
可惜彈性一般,缺乏運動啊,少年。
「傅,傅小蠻?」
那少年看她一動不動,稍微靠近兩步,「你,你,你怎麼了?」
花小滿強忍著笑,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道:「對不住啊,撞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這,露水太滑了。」
這般,那少年倒是不好責怪了。
他面色古怪的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轉身往山下走去。
花小滿顧不得身上疼,立馬爬起來往山下追去。
「哎,你等等我,我,我迷路了。」
越叫越跑,錦衣少年飛一般的下山去了。
花小滿帶著兩百斤的肉到底是跑的慢,沒追上,她懊惱的拍了拍大腿,「可惜了那寶箱!」
等她歇息好了下山去,已經日頭高升,快要正午了,街上稀稀愣愣的有了不少行人,大都是綰髮婦人,看到她,面露鄙夷的神色,有的還明目張胆的瞥嘴哧笑。
古人都是這麼沒有城府嗎?好歹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赤果果的鄙視真的好嗎?
到底是工具人,都是傻缺。
花小滿沒心沒肺的沖她們笑了笑,繼續往家走去。
「賤蹄子!」
一聲河東獅吼,花小滿下意識的抬腳就跑。
那一臉尖酸刻薄的花衣老婦追的果然是她,仗著身量輕點,不一會兒就追上了,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劈頭蓋臉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賤蹄子,你敢打你哥?啊?你膽子不小啊,連哥哥也敢打?是不是連親娘也敢打了?」
靠,這是親娘?后的吧?
花小滿趁她喘息的間隙,一個擰身,從她魔爪里掙了出去。
「咦?還敢反抗?你真是長本事了?給我跪下!」
花衣老婦吊著一雙半截眉,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唾沫星砸到地上,砸出一個個的坑。
「等等等一下,你打我總該有個理由?」
「你都敢打你親哥,這還不是理由?」
花小滿瞥一眼被國字臉婦人攙扶著走過來的傅有財,忍不住笑了,「你問問他,昨日是誰先動的手?他打我,我能不還手?他打不過我也好意思說?」
傅有財呲牙咧嘴的道:「打不過?我,我那是不和你計較!我會打不過你?」
花小滿威脅的盯著他,往前一步,好似要再干一架的樣子。
傅有財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被身邊國字臉婦人一把扯住,嫌棄的白了他一眼,小聲道:「有娘在呢,你怕什麼?」
花衣老婦上前一步,「你想咋?」
花小滿退了回來,笑了,「那行,你打的過我,那你還好意思說被我打了?」
傅有財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本就有幾分姿色,如今臉頰一紅,更添幾分風采,倒也算賞心悅目。
花小滿笑吟吟的看著他,「那就是沒事了?我回去了。」
「慢著。」
國字臉婦人上前一步,「妹妹,長嫂如母,我就直說了,娘今日要打你理由有二,一是為你不孝爹娘,自家煮肉喝湯,卻連骨頭也捨不得給娘家一塊,實為不孝。二是——」
「我呸!」
花小滿打斷了她,「我相公獵一頭野豬,一下被你們分去半頭,還怎麼孝敬?你們是螞蟥啊?靠吸人血活的?我們小兩口不給你們吸死就不行唄?」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偷笑和議論。
國字臉婦人卻不理會她這一茬,略帶得意的看了看圍觀的眾人,「娘要打你,還有二,那就是因為你不守婦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咱們村的朱秀才,甚至,甚至,剛剛還在樹林裡衣不蔽體的堵他……」
圍觀的發出一陣鬨笑,以傅小蠻這副德行就算是在朱秀才面前脫光了,他怕也不會看一眼。
國字臉婦人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又加了一句,「你這般實在給傅家丟臉,你讓二妹妹怎麼嫁人?」
「該死的小浪蹄子!」
花衣老婦聞言又要打,花小滿一抬手,「等等!」
「我堵朱秀才?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我哪隻眼睛都看到了!」
「你跟蹤我?你莫不是看上我相公蔡長孺了吧?」
「放屁!誰看得上那個窮獵戶!再說,我才沒空跟蹤你。」
「那就是你跟蹤朱秀才咯?你一個已經嫁人的婦人,你整日跟著朱秀才幹什麼?」
花小滿弔兒郎當的看著崔氏,「咋,莫不是你這半老徐娘也想送貨上門?」
國字臉婦人的臉色終於變了變,「胡說,誰,誰跟著他了?」
「你不跟著他,怎麼知道我跟著他?」
婦人終於忍不住「啐」了一口,尖著嗓音叫道:「我看見了,你們一前一後進了林子,又一前一後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
這尖細的嗓音可有點耳熟。
花小滿才要罵,國字臉婦人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看著花衣老婦道:「娘,家裡二妹貌美懂事,又正是說親的年紀,本來可以說給朱家秀才郎的,被大妹這麼一搞,二妹妹和朱秀才還怎麼說親?」
老婦一被挑唆,立刻蹦了起來,巴掌就朝花小滿扇去,花小滿不敢怠慢,趕緊躲了開去。
「你個賤胚子,勾搭誰不行,偏偏勾搭朱秀才?」
「娘,大妹妹已經嫁給蔡家大郎,怎麼還能勾搭旁人?」
「啊,是,倒忘了你這醜婦竟已經嫁人了!嫁了人,怎麼能還肖想著朱秀才?朱秀才家那是咱村裡的首富,他是唯一的秀才文人,那是你這頭豬能肖想的?你這麼一整,你妹妹還怎麼和他說親?早知道你這麼沒臉沒皮,生下來就應該塞井裡!」
老婦一邊叫罵一邊追著花小滿打,花小滿繞著一棵碗口粗的大樹,艱難的躲閃。
實在跑不動了,她猛地停住,迎著撞上來的老婦一挺肚子,頓時將她頂在地上。
肥有肥的好。
「你!你連你娘也敢動手?」
老婦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花小滿,後者舉高雙手,拒絕碰瓷。
「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動手,我就是,跑不動了,你自己撞上來的。」
不管老婦咬牙切齒咒罵,她立轉頭看著國字臉婦人,「嫂子今日一大早跑山上幹嘛了?和你一起進了林子的男人是誰,要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