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怪的婢女
見他走了,白魅一回頭,石床上也什麼都沒有了,也就知道他順勢把南宮孫炎也帶走了。
這時白魅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踉蹌了幾步就倒在了旁邊,虛弱得不成樣子,最後幻化成一枝潔白的玉蘭花,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把南宮孫炎帶了回來,輕輕地把他放了靠在旁邊,揮動手臂一縷黑煙分別從南宮孫炎和婢女身上劃過,他也立馬化作一縷黑煙從窗戶里飄走了。
那黑衣人一走,旁邊的婢女就率先醒了過來,看到旁邊的南宮孫炎,她連忙大喊了一聲:「王子!」一邊叫著連忙爬起來就跑了過去,臉上一副驚慌失落的樣子。
她剛走到南宮孫炎身邊,這時靠在旁邊的南宮孫炎也猛的醒了過來,看著周圍一片狼藉,自己躺在地上,他愣了愣,腦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王子!你……你沒事了?」婢女猛的跑了過來,立馬拽著南宮孫炎看了看,臉色蒼白依舊一副驚慌失落的樣子。
「我……這是怎麼了?」南宮孫炎看著眼前被打翻的案桌,看著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婢女也被嚇成這副樣子,他一臉茫然的詢問。
緩緩的站了起來,感覺全身沒有力氣,有些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到發生了什麼。
他連忙伸手揉了揉頭,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就連腦海里的記憶,也好像又消失了許多。
「剛……剛剛……王子你又頭疼了,那樣子……可嚇人了!」那婢女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伸手去扶他,一邊想起他剛剛被疼得掀案桌的樣子,臉色就又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現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連忙又繼續說著,瞬間鬆了一口氣,臉上劃過一抹輕鬆的笑容,眼神里卻還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顯得有些慌張。
南宮孫炎愣了一下,回頭就說:「好了!你先下去吧!這裡也沒你什麼事兒了!」南宮孫炎微笑著,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一臉輕鬆的說著讓宮女離開。
「好!那……奴婢便就在外面,王子有什麼事隨時叫我!」婢女一臉認真的說著。
「去吧!」南宮孫炎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又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重新在旁邊坐了下來,努力想要想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腦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只能無奈搖頭,把目光投到了外面。
「左相!」左相剛剛從宮裡出來,臉色不太好看,整個人步伐有些慌張,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
他一臉茫然,停下腳步,緩緩的回頭看去,叫住他的是一女子,站在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身著白色婢女的服飾,髮飾簡單利落,只插著一根木質雕花發簪,幾縷碎發垂在眉間,乍一看五官很柔和,可仔細打量才發現柔和里藏著犀利,整個人身上也散發著莫名的英氣,眼睛就像鷹眼一樣,專註而且炯炯有神,眼神里還藏著幾分逼迫感。
左相打量著她,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因為左相看她雖然身著婢女的服飾,但是卻敏銳的感覺到,她一定不是普通的婢女。
「左相走這麼急是要去哪兒呀?」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個笑容。
可那笑容卻讓左相心裡很不自在,他立馬就攥緊了拳頭,目光掃了一眼四周。
「你是誰!我去哪裡與你何干?」看著她緩緩的走了過來,左相提高了警惕,一臉嚴肅的盯著她。
「我倒沒什麼事兒,倒是我們主子有事想和左相談談!不知道左相是否願意會一會呢?」她一邊施禮,一邊小聲的說著,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盯著左相。
「你主子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左相死死的盯著她,感覺到她語氣里的一絲逼迫感,整個人臉色也就變得難看起來,攥緊拳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了。
「這個自然不能說!左相若是好奇,去了不就知道了!」女子漫不經心的說著,目光再次淡淡的從左相身上劃過,眼神里裝滿了清冷,說完臉上就劃過一模詭異的笑容,一副不容別人拒絕的樣子。
左相死死的盯著這個婢女,心裡顯得很是不安,目光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周圍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見狀左相又氣憤又害怕,想著女子應該是有備而來,眼前的狀況恐怕也由不得自己。想著就算自己不同意,她估計也會想其他的方法帶走自己。
心裡這麼想著,左相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一眼,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猶豫了一下就說:「好!引路吧!」
「左相請!」見左相同意了,婢女臉上劃過一抹笑容,立馬就給左相引路。
「哼!」左相瞥了她一眼,顯得有些不太耐煩。
「這邊請!」可那婢女也並沒有在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一副謙卑的樣子像極了討好。
可左相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冷著一張臉麻木的跟著她進去了。
「左相這邊請!」婢女依舊很謙卑,小心翼翼的引路,伸手示意左相向左拐。
看到眼前的這一條路,左相突然就在原地站住了。
看了看周圍,左相感覺她一直帶著自己這麼繞來繞去的,一開始左相還能記清回去路,可跟著她走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像闖進了迷宮裡似的。
前面是一片密林,一條路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竹子,眼前唯一的那一條路一眼看去就像沒有盡頭似的,左相變得不安起來,看了看周圍,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好奇的打量著,想著他自己也經常出入王宮,可是從來都不知道王宮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周圍看起來都極其的陌生,還有那麼一絲詭異。
他獃獃的愣住,臉上的神情變得恐慌起來,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里一片空白,內心也不安和恐懼佔據著。
「左相!」婢女見他皺著眉頭站在原地不動了,立馬就又叫了他,示意他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