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一直在等你
不!她最討厭的就是玫瑰花,為什麼?為什麼她剛剛會有那樣詭異的舉動?
她不喜歡什麼玫瑰花,更不喜歡什麼鮮血的味道……
其實她第一眼只注意到了那些玫瑰花,沒有注意到整個蔣家大廳已經和他們上樓睡覺前完全不一樣。
這一層厚厚的玫瑰花瓣旁,還點著許多的蠟燭,那些集中的耀眼的光,就來源於此,這些白蠟燭很粗,似乎可以燃燒一整個夜晚,而前一天晚上那耀死人眼的巨型水晶燈此刻只高懸在頭頂,並沒有被打開。
看著那些蠟燭燃燒的火苗,她覺得似曾相識,是在療養院的地牢當中,那個男人並不是喜歡直射的光芒,而是喜歡暖色調的自然光,蠟燭的光芒說明亮明亮,說昏暗昏暗,而且最可以營造氣氛,所以他也最喜歡。
這裡竟然會有蠟燭?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聽見那邊的開門聲,她看著蔣明洲一身筆挺板正的黑色燕尾服,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某一個隆重的典禮一樣,但是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大家睡熟了~
蔣明洲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笑意,直直的看著她,而手裡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臉上的表情竟然有幾分虔誠,這詭異的虔誠。
他手上是帶著白手套的,那艷麗的紅色和他手上的白手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久等?」
「你在等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她明明這樣害怕他,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撒腿就跑,跑到一個自認安全的地方。
他從二樓的房間上走下來,一步一步速度很慢,自然貴族氣場,而且從容不迫:「對啊,我一直在等你,我叫了你那麼久,我的小玫瑰終於給予了我回應~」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聽到他對她的這個稱呼,她不忍皺眉,他私下裡這樣叫她很久了,但是她一直很抗拒:「玫瑰,我討厭這個名字,更討厭這種花!」理由很簡單,大眾、廉價而又俗氣,她甚至沒有理由本能的排斥,或者更可以說是那個男人覺得她和玫瑰花最配,帶刺的玫瑰。
「可是你和它很相配~」
又是這句話,但恰巧是這句話讓暮辭警惕起來,看起來蔣明洲對她的關注和興趣比預料當中更加的濃厚,「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那我應該知道什麼呢?是你那些足夠『燦爛的過去』?我的可人兒,雖然我承認那人把你馴養的很好,但是這個作品尚未成形,他就去見上帝了,而我不同於他,我足夠的幸運,也有足夠的能力,現在你又在我的手裡,我有足夠的能力把你馴養成最完美的作品!」
她有些抓狂,果然面對神經病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我不是什麼作品!而且我現在不在你的手裡……」
對,韶庭哥,她還有賀韶庭,她要上去找他,求他帶她離開這裡,現在就走,她不要再在這裡,不要看見這些玫瑰花,更不要成為任何人的作品。
「你是想回去找他們嗎?可惜啊你們晚餐喝得湯里,我加了安眠藥……」
她猛地一回頭,無比驚恐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你還自作主張把盛開那一刻的炫麗給了別人,但是這樣我反而覺得更有趣了,我的花兒已經到了最美的一刻,我總是要在品嘗一下它此刻的妖嬈和美味呀~」他眼神當中的侵略和佔有的意圖赤裸裸,好不加掩飾,似乎人前所有人偽裝,都是為了此刻淋漓盡致的墮落。
他是經驗豐富的獵手,而她在他眼中只是自作聰明的獵物,明明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他卻還給她適度的自由,讓她歡騰,這樣遊戲才有意思不是嗎?
這樣的眼光她並不陌生,只是偽善的紳士也是紳士,他竟然能將那兩個噁心的字眼說的這麼的冠冕堂皇,什麼馴養,什麼品嘗,他只是想侵犯她,佔有她,說直接一些就是禽肉不如的事情。
「屬於我的花兒,只有讓我馴養,才能讓你綻放所有的美麗……」而這份魅力只有他一個人獨佔,他不容許任何人覬覦。
如果不是今晚上動手太過於明顯的話,他會自己動手殺了賀家的少爺,竟敢動他喜歡的玫瑰。
他喜歡含苞待放的美,尤其是在暗夜當中,一點點等著它綻放,既清麗又嬌媚,矛盾至極也和諧至極,所以他找尋了很久。
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了一張光碟,那裡面是滿滿幾個小時的視頻,從光碟正式播放的第一秒開始,他眼前一亮,不到一分鐘的時候,看著視頻當中那張足夠倔強,足夠精緻的笑臉,他知道自己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自己要馴養的玫瑰。
但是他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認錯他原本想得到的那一朵,把另外不重要的接回了國,等到他帶著贗品親自去換貨的時候,只是在那間療養院的匆匆一瞥,他便對那朵玫瑰無法自拔。
她的身上甚至只穿著成人很寬大的T恤,極其的不合身,她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狠狠的上去咬了她一口,她一點都不反抗,硬咬著牙挺過去,但是眼中的淚光卻晶瑩到灼燙人心。
後來因為一些事故,他暫時的離開了療養院,療養院發生了命案被解散,那個他一眼看中的玫瑰就這樣憑空消失。
他在美國也算是小有勢力,畢竟拿著錢自然能到自己想的掉到的消息,只是他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找遍了附近甚至全州所有的孤兒院療養院甚至是寄養中心,都沒有找到她。
直到多年之後,他在崇德重新見到了他的玫瑰花,她真的已經長得很好,就算沒有他的守護,也一如他想象中的美麗醉人。
只是她身邊多了許多的覬覦者,其中最具有威脅力的就是賀家的少爺,賀韶庭,連他都承認賀韶庭確實是一個對手,他幾乎沒有青澀的時候,而且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將她保護的很好,讓他幾乎沒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