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程懷英的鬼點子
表字在古代是成年人才有的,可是現在程懷英距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李世民是誰?他老人家金口一開,就算是老程也不得違逆,更何況小程了,再說了程懷英也十分期待,就看看李世民能給自己取個什麼表字?
李世民斟酌了一會兒說道:「包容萬物曰懷,德過千人曰英,既然你明懷英,朕就給你取表字仁傑如何?」
程懷英聽完之後頓時目瞪口呆,什麼?仁傑?程懷英程仁傑,那日後狄仁傑狄懷英怎麼辦?這不成重名了嗎?雖然他考慮過許多表字,可是就是沒想到李世民會取這個給那個斷案神探相同的名字。
話說這日後兩人要是見了面那可就有趣多了,一個名懷英字仁傑,一個名仁傑字懷英,嘿嘿,程懷英惡趣的想到。
不想他這番的表情落入李世民的眼中,李世民道:「親而不可不廣者,仁也,萬人曰傑,怎麼難道仁傑不好嗎?」
程懷英一聽頓時打了個激靈,急忙說道:「仁傑,怎麼不好?小程我滿意多了,多謝陛下賜表字。」
旁邊的長孫無忌笑道:「仁傑啊!你可莫要辜負了陛下對你的一番厚望啊!」
由於是剛剛起的表字,所以一時半會兒程懷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長孫無忌盯著他看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於是程懷英急忙道:「陛下放心,小程一定精忠報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好,你能有此心朕心甚慰。」李世民嘉許道。
長孫沖笑道:「陛下,您不知道其實四崽子有許多於國有利的好點子,可是他就是藏著掖著。」
「哦?還有這等事?你快快說來,若是所言屬實,朕必重罰他。」李世民笑道。
程懷英看著長孫沖頓時無語,心道你們爺倆這是怎麼回事,今天怎麼老是同我過不去?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許多於國有利的東西?他不解的看著長孫沖,想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陛下可還記得前次七福樓開業之時的傳單?」長孫沖問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畢竟這種東西在大唐乃是蠍子拉屎獨一份,李世民如何不記得?
「當日四崽子雇了十幾個人寫傳單,還是有些忙不過來,於是他說道趕明搗鼓個活字印刷出來,這就輕鬆多了。」長孫沖笑道。
「哦?什麼為活字印刷?」長孫無忌奇道。
「父親,現在咱們用的都是雕版印刷,比如印刷論語的時候,需要將其全部刻在木板上,然後才可以,可是四崽子的活字印刷乃是將字做成一個個的小方塊,分別獨立出來,這樣印刷論語的時候,只需要排版就可以了。您說是不是輕鬆許多?」長孫沖解釋道。
李世民雖然不是很懂印刷這方面的事,但是長孫沖一說他就明白了,不過還是急迫的問道:「除了這個活字印刷之外呢?」
長孫沖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四崽子對於科舉也是十分讚譽的。,而且有不少的想法若是完善起來,恐怕不只是利國利民那麼簡單。」
提到科舉,李世民不由的也專註起來,雖說科舉是楊廣創建的,可是唐朝也延續了這一傳統,不過唐朝恐怕是取士最少的,每榜只錄取三十人左右,往往考試還沒有進行,錄取的名單已經確立,於是有人寫詩諷刺道:「東都放榜未花開,三十三人走馬回。」
程懷英頓時急道:「長孫兄,你可不要亂說,活字印刷的確是出於我口,可是科舉什麼的我什麼時候說過?」
長孫沖頓時睜大眼睛道:「不會吧,四崽子可是你同我講了范進中舉的故事,難道你不是借古諷今?」
我去了?又來了一個借古諷今,程懷英頓時苦笑不得說道:「那只是故事,故事你懂嗎?怎麼能同現實聯繫到一塊。」
「咦?仁傑,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不是常說故事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嗎?怎麼這范進中舉就不行了?」長孫沖奇道。
程懷英頓時無語了,這就是嘴賤的後果,長孫沖見他不再反駁於是將那些程懷英同他講的後世的什麼童生試,鄉試,會試,殿試等等一併講了出來。
由於長孫沖講的時候還結合一些程懷英的平時的見解,所以李世民和長孫無忌聽的都十分的認真,等到他講完之後,李世民又問道:「就這些?還有沒有了?」
「有,當然有了。」長孫沖道:「其實四崽子還提倡朝廷開設武舉。」
「武舉?」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同時出聲說道。
話到如今程懷英也知道瞞不住了,索性敞開了說道:「不錯就是武舉,縱觀歷朝歷代能征善戰者不是出自將門世家,就是提拔與行伍之間,這就是為何戰亂時期多名將的原因,比如白起,王翦等人皆是如此,雖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可是我認為系統的兵法學習還是必要的。」
「呵呵,趙括,馬謖之流皆是懂兵法之人。」長孫無忌笑道。
「話不能這麼說?難道有人吃飯噎死了,長孫大人以後就不吃飯了?」程懷英反駁道:「再說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豈能因一言以蔽之?」
「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句話一出李世民頓時眼前一亮,他是懂兵之人,更何況這句出自岳武穆的名言可是流傳千古啊!這句話簡直就是道出了千古兵家的心聲,不由的李世民開始對程懷英刮目相看。
「開設武舉,提拔將才,軍中以及民間兒郎盡可參與,陛下擇其優者在以我大唐的名將教之,這些人縱然成不了孫吳韓霍之流,但是勝在量大人多,豈不聞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樣大唐日後縱然無絕世名將,也不用擔心將帥的斷層。」
李世民聽罷皺眉道:「你說的好是好,武舉之事不成問題,可是教授兵法恐怕不妥,不是說朕不願,而是此時行來頗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