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學以致用
「呦,是你啊?!」那卡宴男走了過來,有些吃驚地看著青見,彷彿才發現青見坐在這裡。
「呵……」青見冷笑一聲,當他是智障嗎?剛剛是誰一直看著這裡的,很明顯,對方是知道他的行蹤的。
「怎麼不說話了?」卡宴男見青見沒有理會自己,他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這時,站在他一旁的馬仔立馬會意,他站出來指著青見吼道:「卧槽,仲少爺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小馬仔的一聲怒吼算是嚇跑了周圍那些吃宵夜的人,尤其是跟青見相鄰的那幾桌,誰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來找事的,為了避免被禍及,無關群眾自然是躲得遠遠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當起吃瓜群眾,尤其還是在宵夜攤上,正好開一瓶啤酒,加點花生米,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助助興。
一旁的人或明或暗關注著,自始至終青見都沒有抬頭,更別說那個小馬仔的恐嚇了。
漠視,就是對敵人最好的回應。
那個小馬仔看到青見都不鳥自己,他瞬間感到自己的臉上無光,特別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而且大冷天下他還穿著一件短袖,為的就是讓人看到左臂上盤著的青龍,老子紋的這條龍可不是為了好看!
「媽的,你這是在找死!」那小馬仔有些下不來台,遂惱羞成怒,只見他走過去猛地拍了一下青見面前的桌子,狠勁十足。
青見這會兒已經在桌底下握緊了一個酒瓶,只要那傢伙動手,他會毫不猶豫地砸下去。
「誒,怎麼說話的?」這時候那個卡宴男走了過來,瞪了那個小馬仔一眼,然後甚是禮貌地對著青見說:「不好意思啊,手下的不懂事,沒嚇著你吧?」
雖說談吐優雅,但眼神玩味,語氣里更是輕蔑。
這時青見才抬起頭,只見他眼睛眯了起來,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呦,是您啊,老弟可還好?」
「老弟?」卡宴男明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青見在說什麼,什麼老弟,他家就自己一個獨生子,怎麼可能有老弟?
青見見對方一臉茫然,他搓了搓手,略顯猥瑣地笑道:「就今早,熱水都涼了,裸奔的感覺還好吧,你那鳥兒沒被凍萎了吧?」
青見說完還瞥了一眼那男的褲襠,其意思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至於那個卡宴男,這會即使他再笨也聽出來青見在說什麼了,特么的青見不說還好,一說卡宴男就感覺自己的小老二還在瑟瑟發抖,倒不是被凍的,而是被活活嚇的,他都怕自己以後會有心理陰影了。
而且最讓他難過的是今早走得太急,他連衣服都沒穿,那一身果體出去,簡直就成了路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好在他有開車過來,雖然暴露是暴露了一點,但他坐上卡宴之後,就沒人再指指點點了。
往事不要提,特別還是糗事,所以當青見毫不掩飾地諷刺起自己的時候,那卡宴男就有些憤怒了。
只見他看著青見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起來,隨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誒,老子還不信了,你小子弄一個試試?!」青見這時當然不能服軟,雖然說旁邊還有幾個小馬仔虎視眈眈,但男人有時候就是不能慫。
「呵,有種,給我上!」那男的退後一步,然後一招手,在他前後左右的那些小馬仔就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比狗還聽話。
「媽的,敢惹我家仲少爺,你怕不是活膩了!」三五個人中,紋著青龍紋身的那個小馬仔叫罵道。
「廢話那麼多幹嘛,給我打!」卡宴男冷笑地看著青見,他這是一雪前恥來了。
「是,少爺。」那些小馬仔紛紛應道,而後就準備要動手了。
「等等!」就在這時,坐在青見對面的劉十三站了起來。
「哦?你想幹嘛?想要離開的話我是允許的。」那個卡宴男笑了笑,劉十三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要當逃兵,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他也不介意,反正他要打的人只有青見一個而已,並且他也很樂意看到青見孤立無援的樣子。
劉十三一聽就不幹了,你丫的是在瞧不起誰?他劉十三是那種人嗎?!
只見劉十三負手而立,浩然正氣從心中來:「這都什麼年代了,從一九九九年澳門回歸之後,天下大同,你們這幫封建餘孽還在這裡喊什麼少爺,是想造反嗎?!」
劉十三這話一出,不僅讓那個卡宴男感到有些迷茫,就是他的那些馬仔,也一樣不明所以的愣在那裡,只有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這懟人還可以懟得這麼清新脫俗?在這時不時就口吐「芬芳」的宵夜檔里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卧槽,知識點來著,趕緊記下先!」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其他吃瓜群眾紛紛點頭,心想在往後也許會用到這句話。
暴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唯有知識,才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此時的劉十三就像是自動帶著知青光輝一般,讓知識散發的愛與和平感化他人。
劉十三還看了青見一眼,像是在說,看到沒有,學以致用。
青見則是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笑道:「哈哈,十三啊,他們不是要造反,狗腿子自古以來都有,狗主人都命令了,他們自然是要衝出來咬人的。」
「嗯,也對,量他們也沒那個膽造反。」劉十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青見與劉十三倆個人一唱一和像是在說相聲一樣諷刺著眼前的富二代跟那些馬仔們。
但奈何馬仔就是馬仔,他們哪裡懂得什麼是學愛與和平,喜歡破壞才是他們的本性,不過他們雖然聽不懂,但這不並代表他們聽不出來劉十三這是在辱罵他們。
「給我干他娘的!」那群小馬仔群情激憤,個個揮起拳頭就要動手。
「等等!」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又有人戲劇性地叫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