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是爽
噠噠……
獸皮老者往前走了兩步。呂廣平等人全部往兩旁後退幾步。
「邪鼎?」
呂松泉走到長桌主位的位置,低頭看向了仿品萬獸鼎。陰穢黑氣濃稠如墨水一般,還在不斷輕輕翻滾。
表面雕刻的萬壽圖案顯露一絲絲的紅色,那是吸收了呂青青血液之後出現的。
伸出只有皮包骨頭的手掌抓住石鼎一角提了起來,呂松泉將石鼎高舉過頭頂昂頭傾倒。雙唇微微閉合留出一道縫隙,石鼎當中的陰穢邪氣絲絲縷縷流淌出來鑽進了他的嘴巴裡面。
我去!那玩意兒看著就噁心,這老頭居然給喝了!
陳夢這個時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將哮二抱到自己身前,預防獸皮老頭在喝完黑氣之後對自己暴起出手。
十幾秒鐘的時間不到,石鼎當中的陰穢黑氣被「喝」的一滴不剩。
咚……
石鼎被重重放到長桌上面。原本灰色有些發黑的石鼎此時在燈光的照射下開始有些泛白。
「你再看看這是不是邪鼎!」
陳夢哪裡看的出來什麼一二三四,目光死死的盯著呂松泉。可是這傢伙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並沒有小說或者電影裡面的被邪氣侵蝕黑化。
「半巫人的胃還真是強大。這玩意兒就是我吞了也要拉肚子好幾天,這禿頂老頭居然啥事沒有。」
哮二這時候也開口說話了,仔細看了呂松泉兩眼,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石鼎上面。狗爪子往前一探,一根雪白狗毛飛進了石鼎當中:「陰穢氣息完全消失了,但是內部積攢吸收的陣法還在。」
陳夢:「那也就是說著玩意兒還是個邪鼎咯。」
「是,也不是。這個陣法本身等級不高,再加上時間一久,如果還想積攢到之前那個量的陰穢邪氣的話,少說也得好幾百年去了。」
正當陳夢和哮二說話的時候,呂松泉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現在你說說的邪器問題解決了,那麼我們來談一談今晚你擅闖我呂家的事情吧。」
話音剛落,呂松泉的身形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瞬間出現在了陳夢面前,一拳當頭而下。
一拳之威居然拳未至卻已勁風起。
當的一聲……
呂松泉乾枯的拳頭砸在了一條漆黑鐵鏈之上,陳夢的身形往後倒退幾步。
哮二蹲坐在長桌之上根本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陳夢只好咬牙硬著頭皮上了,這狗子一定是想看自己吃癟在旁邊偷樂,這個惡趣味陳夢深惡痛絕。
輕靈術,防禦決,攻擊加成,靈覺提升……
所有自己會的法術陳夢幾乎全都在一瞬間施展在了自己身上,揮舞著手中勾魂索魄的鐵鏈和呂松泉戰在了一起。
別說,這地府的法寶就是好用。能夠卸掉呂松泉大部分的攻擊。即使自己在修為境界方面落後呂松泉很多也沒有處於下風。
而頻頻出手的呂松泉則是越打越心驚。自己每一拳被鐵鏈擋下之後都會有一股反震之力直衝自己的腦海,不斷有一陣陣的眩暈感覺衝擊著自己的神識。
他不清楚的是,這鐵鏈本身就是地府鬼差勾魂索魄之用,攻擊方式主要還是針對靈魂和神識的。
出拳越多自己的腦袋就越是暈眩,打到後來,只要發覺陳夢要用鐵鏈擋拳,呂松泉就會自動收回來。越打越憋屈。
明明自己修為高出對方一大截,但是卻是縮手縮腳的出手。
突然,陳夢瞅准呂松泉收拳的一瞬間,終於主動出擊。鐵鏈宛若游蛇一般纏繞上了呂松泉的一雙手腕,只眨眼的功夫就將他的兩條手臂牢牢捆住。
「大長老!」
見到獸皮長老被縛,呂家族長呂廣平迅速從書架後面拿出一支獵槍對準陳夢:「放了大長老!」
用槍?呵呵,小爺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槍了!
陳夢面對瞄準自己腦袋的獵槍視若無睹,緩緩抬起右手,整個手掌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砰……
響亮的槍聲響徹整棟別墅,所有的保鏢和僕人在聽到槍聲之後有了微微慌亂。
保鏢開始往二樓書房的位置衝來,僕人們躲進了最近的房間裡面。
呂廣平保持著端搶的姿勢,一滴冷汗從額頭流過鼻尖滴落下來:「李哥,你先去安撫一下外面,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光頭李叔點頭答應一聲轉身走出書房。
書房內所有人都盯著安然無恙的陳夢,還有他身後牆壁上的彈孔。
呂青青清冷的面容今晚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
子彈剛剛就是從他腦袋邊上飛出去的,滾燙的熱浪呼嘯而過。她站在陳夢的後方,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親眼看到他的身形根本動都沒有動一下。
子彈就打到了牆壁上面。
他的速度已經快過了子彈?快到了肉眼已經連殘影都捕捉不到的地步了嗎?這個年輕人實力怎麼會這麼強大!
呂青青第一次體驗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覺。不是因為子彈剛剛從自己腦袋旁邊掠過的危險,就算是貼著臉飛過去她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心跳加速完全是震驚於眼前這個只能夠看到背影的年輕人的強大實力。
不知怎麼的,呂青青的雙頰變成了一片紅暈,很燙。
「要不要再開兩槍啊?」
陳夢笑嘻嘻的看著呂廣平。
這種感覺簡直太特么爽了。陳夢暗自在心裡大呼安逸。突然有些理解哮二之前的心態了,實力強大真的是一件十分巴適的事情。
被縛住雙手的呂松泉奮力掙扎,可是卻怎麼也崩不斷鐵鏈。他的身體力量能夠一拳砸碎幾百斤的石頭,崩斷鐵鏈再正常不過了。可是現在卻如同普通人一樣無能為力。
並且腦袋還不斷有一陣陣眩暈的感覺出現繞讓自己變的虛弱。
陳夢慢悠悠的走到原本屬於呂廣平的位置坐下,一隻手把玩著石鼎淡淡開口說到:「說說吧,你們家族這麼捨得花大價錢買回這個石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反正我也沒事,閑著也是閑著,為人間正道做點事情還是責無旁貸的。」
長桌另一頭的哮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土鱉還裝逼上癮了啊!忘記了被捅腰子,還是兩次的教訓啦?忘記了被寒雨那個惡婆娘吊起來打的血淚了?
看來自己應該計劃點給有些膨脹的土鱉艱苦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