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是我的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放在這個茶几上面的,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呢?難道有誰拿走了嗎?」張媽有著不可置信地想到。
「爸。」何臻斌轉頭看向了何父。
何偉的眼神突然沉了下來,「給我查,我到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何父一聲令下,何家突然忙碌了起來。
直到一位女僕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老爺,找到了。」
「帶我們過去。」何父直接下令,眼神有著濃濃的危險。
卻在下一秒到蕭陽卧室的時候,何父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地上甚至還有已經拆好的包裹,人贓並獲,何父也不得不承認。
「小陽,你怎麼……能拿送給臻斌的東西呢?」何父不禁有些難以啟齒。
「這是我的。」蕭陽看著眼前烏壓壓一群人,整個人的氣息都沉了下來,淡漠的眸色略過一絲不耐。
他不喜歡在做實驗的時候這麼多人來看。
「沒事,小陽也是何家的少爺,這個包裹他自然能拿。」何臻斌不禁笑了笑,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話一出,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連何父的表情都有些糾結。
蕭陽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淡漠的眼神略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再眨眼又突然消失不見,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越過何臻斌直勾勾地看著何父,動了動自己的薄唇:「我的。」
蕭陽皺著眉頭,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
何父張了張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女聲,徐娜推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都聚在小陽的房間里?」
徐娜看著屋子裡滿滿的人群,皺了皺眉頭。
再看到何父他們時,不禁有些詫異,走了過去,站在何父旁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父轉過來了頭,有些難以啟齒。
而在一旁的何臻斌卻瞅准了機會,站在何母面前,低聲說道:「媽,沒什麼事,就是小陽他把莫氏集團送給我的包裹給拿走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徐娜聽了何臻斌的一番話,眼裡不禁流露出驚愕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看著身旁的何父,似乎是在詢問是真的嗎?
何父看著自家妻子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也不想承認,但是確實事實擺在他的眼前,他沒有辦法反駁。
徐娜看到何偉點頭,整個人身子不禁晃了一下,眼前一片昏暗。
何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何母定定地看著蕭陽,情不自禁邁動腳步,「小陽,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偷……拿了臻斌的東西?」
何母最後幾句話像是用了渾身僅有的力氣。
蕭陽看著何母的神情,心中大概也知道是誤會了什麼,可是蕭陽解釋的話在口中醞釀了許久,最終吐了幾個字。
「包裹,我的。」
沒有長篇大論的解釋,有的只是寥寥數語。
可就是這樣才讓人崩潰。
何母整個腦海里混沌一片,只因為蕭陽被他們揭穿了之後無話可說,不禁心裡有些酸痛。
糾結過後便是自責,何母並不覺得蕭陽有什麼錯。
蕭陽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些陋習說不定是在外面討生活時無可奈何學出來的。
何母只要一想到她的親生兒子在外面只能靠偷竊為生,何母的心就揪的死緊,連呼吸都是痛的。
何母難以想象一個人在外面過了這麼久,蕭陽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何母的心裡只剩下了羞愧,撲倒在何父的身上哭了起來。
「阿偉,是我們對不起小陽,我們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們的責任啊!」
何父雙眼也不禁濕潤了起來,說道:「別哭了,的確是我們以前對不起小陽,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的責任居多,哪有資格怪小陽?」
「別哭了,之後我們好好補償小陽,都是我們這個親生父母的失職。」何父安慰地拍了拍何母的後背,溫聲道。
眼角已經爬滿了皺紋,兩個已經年入半百的父母,不禁掩面擦淚。
「你說的沒錯,我們已經錯過了小陽的童年,不能再錯過他的未來,小陽不懂的我們可以現在一步步教他,我相信小陽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何母從何父懷中退了出來,眼裡微微有著紅腫。
走到蕭陽的眼前,溫柔地摸著蕭陽的臉龐:「小陽,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過錯,小陽,你是不是還缺些什麼?媽,明天帶你去買好嗎?」
何母臉上不禁盛滿了小心翼翼。
「逛街?」蕭陽好看地眉頭提了起來。
蕭陽心裡有些糾結,逛街的話會浪費他許多的時間,不如做一些實驗來的愉快。
可蕭陽看著何母眼中深藏在眼底的期待,不知道為什麼,剛出口的字變成了,「嗯。」
何母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緊繃的神經一松,笑了出來。
「好,明天我們的小陽要買什麼,媽都會幫你買。」何母高興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一門心思的想著明天和自己兒子愉快的相處。
何父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讓小陽好好休息吧。」
何父轉過頭,臉色一沉,對著低著頭的幾個傭人囑咐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到此為止,要是誰在敢嚼舌根,別怪你們老爺我不客氣。」說完,何父就將何母一把摟了出去。
傭人們低著頭乖巧道:「是,老爺。」
不過在何父何母走後,倒是還有幾個膽子不小的談論著。
「沒想到夫人和老爺對蕭少爺這麼偏愛,做錯了都不怪他,欸,真是羨慕啊!」
「可不是嗎?親生兒子畢竟不一樣,看看以前的臻斌少爺,哪一次被這麼寵溺過?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是啊,豪門真是亂啊!」
……
隨著聲音的漸漸消失,房間里只留下了何臻斌和蕭陽兩人。
那幾個傭人的聲音可以清清楚楚地傳到兩人的耳邊。
何臻斌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拳頭捏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