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太后暈厥
第540章太后暈厥
苗淼淼咬著軟爛的梨子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們這麼晚才歸來。
宋雲霆自然看見她眼中的想法,想到她還因為這件事情與自己賭氣,輕哼一聲表示不滿。
她就從來沒有給過自己解釋的機會。
苗淼淼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側身對著綠韻道:「再給王爺送碗梨湯!」
「不必!」宋雲霆果斷拒絕,他豈能是個梨湯就能哄好的。
綠韻左右為難,看了一眼苗淼淼。
苗淼淼怎麼會不明白,「綠韻,你和初一也下去喝碗梨湯吧。」
聞言,二人應了,退出了大殿內。
苗淼淼不好當著葉寒星的面哄他,便拋出了另外一個話題,「那文清兒留在宮內,皇上打算做什麼?」
葉寒星立刻開口告知了苗淼淼,且還期待苗淼淼的讚賞。
苗淼淼自然無憂不應的,但也頗為擔心的看著宋雲霆,「你打了文尚書,又將他女而擄到了宮內,那這文尚書豈不是會彈劾你。」
他本就在朝堂招來眾多的不滿,若是再被眾人拿著這件事情彈劾,只怕——
苗淼淼有些擔憂的看這他。
宋雲霆卻無動於衷,這件事情在做之前他都已經考慮過後果,但他相信,沈沐淵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所以這才有信心。
「阿淵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話,更何況,此事阿淵是同意的。」宋雲霆淡淡的解釋。
苗淼淼嘆了一口氣,她想好快點離開這朝堂的紛爭,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再黑風山裡安心了。
不知怎麼的,她居然將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葉寒星當下就有些慌了,握著苗淼淼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宋雲霆的眼神也變得黯然,她說的確實沒有錯,這宮中的日子過得確實不是很舒心,不過有他在,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舒心。
比如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替她解決了那些儲秀宮的人。
慈寧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暖氣熏人,宮娥正跪在美人榻前小心翼翼的給上首的人塗著豆蔻,鳳仙花萃取的汁液鮮紅如血,襯的那雙手也暖白了許多。
太后抬頭略略瞥了一眼跪在大殿內的文尚書,鳳眸一眯:「文尚書這是怎麼了,可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嗯?」
堂堂大臣受了委屈不去御書房,卻跑到她這慈寧宮來,只怕事情不那般簡單。
文尚書聽著那慵懶至極的聲音,不敢抬頭去看,只低聲磕頭道:「太後娘娘,您可要替微臣做主啊!」
這一聲悲切如同草叢飛掠受驚的渡鴉,驚的宮娥失了手,那鳳仙花汁液塗出了外界。
「太後娘娘恕罪!」
「重畫!」陶芷蘭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宮女,又抬頭看了眼身側的容嬤嬤。
容嬤嬤伺候她多年,怎麼會不知曉她的脾氣秉性,當下便知這宮娥是不能在留在慈寧宮伺候了。
文尚書見太后並未屏大殿內的人,自然知道此刻還不是容他回稟事情。
當啊宮娥將豆蔻染完被容嬤嬤帶著出了大殿,文尚書這才揉了揉跪的已經酸疼的膝蓋。
太后也才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還並未給文尚書賜座。
「來人,賜座!」一聲令下,宮娥便端了綉凳放在了文尚書身後。
文尚書又朝著上首的人拱了拱手,撩開衣袍坐了下去。
陶芷蘭吹了吹還未曾干透的指尖,神情頗有些漫不經心:「文大人不妨同哀家說一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文大人來哀家這裡告狀了。」
「告狀」二字,讓文尚書的心微微一顫。
據傳聞,太后與皇上的關係並不融洽,可今日一見,根本就不像是傳聞那般所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還該不該將這事兒告訴她。
可若是不說,他們文府豈不是要吃這啞巴虧。
想到這裡,文尚書哪裡還坐的住,朝著上首的陶芷蘭再次跪了下去,且磕首道:「太後娘娘,北安王欺人太甚,竟然帶著人來府中毆打微臣,且還將微臣的女兒強行帶回了宮中。」
說完,便朝著陶芷蘭磕了幾個響的。
陶芷蘭被他這番話給駭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身邊的容嬤嬤提醒她,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堂堂一個朝臣居然被北安王給上門打了,且還將人家的姑娘給搶走了。
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北安王只有對神女一個人痴情嗎,怎麼還會對旁人也是這般呢?
不對,北安王是搶了人將人送進了宮中,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此事是皇帝下令,皇帝下令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要封文尚書女兒為嬪妃還是為後,否則怎麼會送到宮裡頭來。
陶芷蘭心中百轉千回,可惜文尚書卻還以為太后是被宋雲霆給嚇著。
「太後娘娘,太醫說了,若是北安王拳腳再重一些,微臣,微臣就無法起身了。」文尚書眼角含著熱淚,想他堂堂一個文臣,居然被王爺給毆打了,還是在家中,這傳出去,臉面往哪裡擱。
陶芷蘭撐著身子,聽了他的話略一沉吟:「此事皇上可知?」
她還不至於糊塗著和皇帝對著干。
文尚書立馬擦乾了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回太後娘娘的話,北安王行事兒乖張,微臣有些害怕,所以並未曾向皇上提及,還請太後娘娘替微臣做住,放了微臣女兒歸家。」
只是這點要求,陶芷蘭是會答應的,況且也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懲治北安王。
「文大人請起,此事哀家自會替你做主,你且先回府中等哀家的消息!」陶芷蘭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文尚書卻是不依:「太後娘娘,如今北安王就在宮中,何不現在就讓他來與微臣對峙?」
陶芷蘭蹙眉,有些不悅,但最終還是應了,派了身邊的宮娥去通傳宋雲霆來慈寧宮。
此刻坐在瓊花殿內的宋雲霆得知太後娘娘宣召,忍不住勾了勾唇,這文尚書還真是,不怕死!
苗淼淼卻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宋雲霆:「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兒去。」
她總覺得太后無緣無故召見他,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你且備下一桌午膳等本王回來!」說罷,抬腳就領著那來通傳的宮娥消失在瓊花殿外。
葉寒星見著宋雲霆被太后帶走,有些坐立難安。
苗淼淼側首看去,就覺得這件事情裡頭只怕藏著蹊蹺。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苗淼淼走過去詢問。
葉寒星咬著唇,到底還是沒有繼續瞞著她,將在文尚書府邸里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苗淼淼。
宋雲霆毆打朝中大臣,這頂帽子扣下來,只怕會讓那些人彈劾的摺子給壓死。
「阿姐,這件事情,皇上還並不知道!」葉寒星小心翼翼的拽著苗淼淼的袖子,他本來以為這文尚書膽小如鼠,根本不會將此事狀告給皇上,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這等鼠輩。
竟然告到了太后那裡。
「你、你們——」苗淼淼氣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知道太后看他不順眼,這不明擺著送人頭過去。
這廝脾氣何時這般大了?
「阿姐——」葉寒星低著頭擺弄著她的衣袖,想讓她別生氣。
苗淼淼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咬著牙道:「跟我去見阿淵,將這事情說清楚。」
實在不行,她親自給文尚書賠禮道歉就是。
御書房內,沈沐淵喝了一口參茶還在了看那些奏摺,忽的聽見太監來稟明,苗淼淼帶著葉寒星來了,當下不解,不過還是讓人進來。
見著去而復返的二人,沈沐淵賜座垂眸詢問:「怎麼不好好歇歇,北安王呢?」
苗淼淼道:「在太後宮里。」
聞言,沈沐淵蹙著眉頭表示不解:「怎麼去了太後宮中,是母后讓他去的嗎?」
可母後為何要召見他,母後向來是不喜他的。
苗淼淼便將在文尚書府邸內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沈沐淵,「動手原本是他的不對,但是文尚書顯然是想藉此發難他,不然不可能將此事捅到太後跟前。」
沈沐淵摸索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母后確實時常同自己說著北安王功高震主,恐有不臣之心,也存了打壓之意,如今有了這等機會送到面前,恐怕不會輕易罷手。
「阿淵!」見沈沐淵不答話,苗淼淼心中暗道不好,只怕這件事情遊戲棘手。
「你們且先回去,這件事情我自有決斷,斷然不會讓北安王受委屈!」沈沐淵朝著苗淼淼保證。
苗淼淼見此,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後的葉寒星給扯了扯衣裳。
無奈之下,只得先同他回了瓊花殿。
沈沐淵則是喚了外頭的太監先去慈寧宮打探一番,以不變應萬變,更何況,他相信,宋雲霆應該不會這般輕易就向母后認罪。
然而,讓沈沐淵沒有想到的是,宋雲霆在慈寧宮不但親口承認了自己毆打文尚書的事情,還在宮中言辭譏諷文尚書與太后,氣的太后當場暈厥。
沈沐淵在聽得太監來回話的時候,驚的手中的茶盞都打翻了,大哥這是想要做什麼?
「去請太醫給母后診治,朕親自去慈寧宮!」沈沐淵起身朝著宮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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