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賴我佔了你的便宜
第47章賴我佔了你的便宜
不一會，四五十個下人便都聚到了棲雁閣堂前，余嬤嬤則扶著白洛楹在上首坐下。
這內宅之事自然是由白洛楹出面，蘇璟戰本不願插手，但坳不過白洛楹，只得在屏風后聽著。
「見過王妃。」
白洛楹一落座，堂前眾人均下跪行禮，瞧著這烏泱泱的人頭，她心裡嘆道這蘇老夫人果然是個好面子之人，就算再怎麼瞧她與蘇璟戰不順眼，但這場面還是要做出來給人瞧的，不然也不會安排了這麼多人手在她院中。
只是這人一多，自然容易龍蛇混雜。
「都起來吧。」白洛楹說道，「今日請大家來，不為其他，只為了立立我這棲雁閣的規矩。」
底下的人聞言不禁提起心來，這兩位主子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就不說他們那光是提到名號就能讓人抖三抖的王爺，光說這王妃從進門到現在可都沒消停過，聽聞今早還逼得老夫人都對她低頭了。
白洛楹見狀，笑道：「倒也不必如此緊張，我不過是初來乍到，諸位在蘇家想必都是老人了，這規矩怕是比我還熟，自然也不用我多說，不過我的規矩在棲雁閣也只有一條罷了，那便是要記住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滯，就連余嬤嬤都愣了一會才擠出個笑臉來附和道：「王妃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既然跟了王爺與王妃，自然是唯兩位主子是瞻，絕無二心。」
「若都像嬤嬤這般想就好了……」白洛楹話鋒一轉，不再提此事，「不如嬤嬤先大概與我說說咱們這棲雁閣？」
「欸，好。」余嬤嬤見她變得如此之快，似乎剛才那席話無關緊要，心裡不免忐忑但又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強打著精神來將這院中主事的嬤嬤與大丫鬟們引見給白洛楹。
「嗯。」白洛楹靠在軟榻上，看似漫不經心地聽著余嬤嬤說話，眼睛卻不住打量著下頭。剛才那一番話若是被余嬤嬤那樣的老人聽去，多半不會顯露半分，不過是遮掩也好，畏懼也罷，他們今後只會更盡心做事，這倒是省了不少事。但若是那些個資歷淺的，那可就說不好了。
這院中的人手大抵與她前世院中的相似，一個總管全院的主事嬤嬤，手底下還有兩個嬤嬤，分管她屋裡瑣碎事務的袁嬤嬤與分管膳食的周嬤嬤。
周嬤嬤便是她的陪嫁嬤嬤，生得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臉，根本不會讓人留下什麼深刻印象，不過白洛楹對她也是陌生得厲害，全然不記得此人。也虧得周嬤嬤是個不聲不響的性子，並沒有藉機與白洛楹套什麼關係這莫名讓她鬆了口氣。
至於丫鬟，除了翠衣，翠縷兩個大丫鬟以外，蘇老夫人居然沒有硬將她的人塞進來，幾個小丫鬟汀蘭，汀竹，汀香都是還未及笄的孩子，甚至說起話來還帶著些奶氣，怕是蘇老夫人也不會信任這樣的孩子。
不過那個叫青策的出現倒是讓白洛楹頗感意外，原以為蘇璟戰會將他的人藏著，可沒想到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擺到檯面上了。
除了青策以外，蘇璟戰還有個叫扶雲的小廝，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還帶著少年人的心性，見著白洛楹一口一個王妃叫得歡，似是毫無城府，與黑口黑臉的青策形成了鮮明對比，惹得白洛楹忍不住在想以蘇璟戰那天天盤算的性子怕是坑了這孩子不少吧。於是心一軟打賞了這孩子一片金葉子。
忽然她注意到立在後頭的一個嬤嬤，咦，她不是那時候在蘇璟戰小樓上見著那女人嗎？瞧她一身樸素打扮，又站在了後頭，想必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嬤嬤，可若不是的話，又怎麼會出現在蘇璟戰身旁？
白洛楹心裡一盤算，倒是也能猜到幾分，其實這大家族裡頭若論消息最靈通的便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廝婆子，蘇璟戰安排這樣的人就是為了套消息吧，不過她心裡隱約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這一折騰就去了小半天，知道晚膳用罷，白洛楹才得了機會伏在書案上邊寫就邊嘀咕著：「蘇公子你的人可真奇怪，青策不聲不響的，扶雲又是個話簍子，還有一個掃地嬤嬤，蘇公子你真只有這點人在院中嗎？」
「我若要瞞你，又何必讓他們現身？」在一旁托腮看書的蘇璟戰頭也不抬地應道，「余嬤嬤心地善良，為人寬厚，光是扶雲一人就能應付她了，何必多派人手。」
「扶雲？嘖嘖嘖，蘇公子，您還真捨得讓個孩子去做這些骯髒事？」白洛楹語帶譏諷，似是要給扶雲鳴不平。
蘇璟戰絲毫不將她的諷刺放在心上，慢悠悠地說：「我若是沒記錯，扶雲今年該有二十了，似乎比娘子你還大上幾歲，至於余嬤嬤，讓扶雲說些恭維話也算骯髒？扶雲最厲害的就是他那張純真的臉和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今日娘子不就見識到了嗎？」
白洛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驚詫道，「你是說他是特意騙了我那片金葉子？」
蘇璟戰沒有回答，而是放下書卷，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洛楹，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罷了，花的也是你的金葉子。」白洛楹咬著下唇，說得很是心疼，果然不能對蘇璟戰的人抱什麼幻想，有這樣的主子還能沒有那樣的小廝嗎？
「一個對付余嬤嬤，一個就跟著你，還有個專門替你探消息的秦嬤嬤，你想得還挺周到。」白洛楹邊說邊又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你說秦嬤嬤？她可是專為你準備的。」蘇璟戰又翻了一頁書，目光不離書卷，「我與你這場和親畢竟沒什麼真情實意在裡頭，你又是女子，有些事還是由秦嬤嬤來替我做會好些。」
白洛楹聽了這話，竟愣住了，她沒想到蘇璟戰竟會替她考慮這麼多，他或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無情，「……謝謝。」沈默片刻，她還是說了這兩個字。
「不必，我只是不想當你有朝一日真要離開蘇家的時候賴我佔了你便宜。」
蘇璟戰說得輕描淡寫，全然沒想到這話會激怒白洛楹，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洛楹已經站在他面前，直接將他手中書卷抽走，氣呼呼地瞪著她
蘇璟戰空著手，愣了愣，才抬起頭來帶著幾分薄怒盯著她，「你做什麼？」
「既然不想占我便宜，昨夜為何替我，替我換了衣衫，將我全身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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