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住瀲灧宮 無形遭人妒
「公子,咱們真要穿成這樣嗎?」晴天有些鬱悶,因為宮池藍給他的衣服他倒是不在意。可他什麼時候也沒見皇上穿的如此寒酸,還在臉上抹了鍋底灰。
「若是穿錦衣華服,必當不能體會民土人情。若是這套不行,你想穿女裝我也無疑異。」宮池藍唇角輕揚,笑的燦若星辰。
得了吧,女裝,那更不行,晴天一邊慢騰騰的穿著,一邊還抓起衣服聞了聞,幸好沒什麼熏人的味道。硬著頭皮穿上了,他還真不知道公子從哪兒找來的這破衣爛衫,讓倆人拌乞丐。
一個月的時間內,宮池藍走訪不二城的大街小巷,察看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亦對當地官員的管理暗中了解。雖然這不二城離京都較遠,但各行各業井然有序,管理有方。不愧是一方繁華媲美帝都啊!
一個月後,宮池藍處理完公務,昏迷的落無依依然未有蘇醒的跡象,宮池藍決定將她帶回傲城皇宮找御醫診治,因為她日漸消瘦的模樣看了讓人好生心疼。
北霽國國都傲城瀲灧宮,瀲灧宮那可是當朝皇帝生母瀲太妃生前的寢宮。蘇軾的飲湖上初晴后雨二首之一曾寫道:「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用來形容瀲太妃最為貼切。瀲太妃是先皇宮本傲一生的寵妃和愛人,宮本傲只有一后一妃,膝下僅有兩位皇子,並無公主。長子宮亦俊現年二十五歲,乃當今太后長孫鳳蝶所出,次子宮池藍自是瀲太妃水瀲灧所生。當朝聖君宮池藍現有寵妃兩人,婕妤美人無數。
北霽民間一直還有四妃的傳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即語妃、艷妃、月妃、花妃。現在的賞心宮花妃花雲婷是宮池藍做太子時的側妃,傾秀宮的月妃月秀是禮部尚書月祥之女。
「皇上回宮了,聽說帶回一名女子。」一名太監在牆角和一個宮女小聲議論著。
「真的!那我要趕快回去稟告花妃娘娘。」小宮女轉身就走。「哎」小太監好像還有事想說小宮女早已跑的不見影蹤。
小太監鼻子輕哼:「這個方晴跑的比免子還快。」
毫無疑問宮池藍將落無依安置在了瀲灧宮,那是他心中的聖地,卻也是宮中他人的禁地。自瀲太妃仙逝后,瀲灧宮就被列為了禁地,一晃十五年過去了,往事歷歷在目,宮池藍玉立在瀲灧宮中心緒複雜。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如此上心,如此信任,如此厚待。只是僅憑心中親切的感覺?還是落無依所散發出來的無害氣韻?還是第一次的那難望一眼?才讓他安心把自己的內心世界展露出來。他第一次為這樣一件小事所困,卻還未明白實際上他是被情所困。
瀲灧宮不同於其他宮殿之處一是它不是青磚高牆所築,主體只有一棟三層竹子結構的竹樓,二是通往瀲灧宮無路無橋只能以船載人。人工湖環繞竹樓四周,稱得上是名符其實的湖心小築了,這在歷代皇宮中實不多見。
瀲太妃是個一生萬事不爭之人,也是個愛竹、惜竹之人,她曾說:「無竹人俗。」正因如此,才會生出宮池藍這種賽仙般的不俗男子吧。
三層竹樓,一層為客廳、廚房、奴婢房,二層有書房、客房,三層才是卧室。竹樓四周無花無草亦無栽種其它植物,唯有許多湘妃竹在盛夏的微風中搖曳生姿。
侍衛晴天請來了宮中最好的御醫,此時正在給落無依做詳細的診查。
「吳太醫,情況怎樣?可有醒來的可能?」宮池藍氣定神閑的問道,卻掩不住那略有緊張的聲音。
年屆花甲的老太醫慢條斯里回稟:「這位姑娘傷在頭部,比較嚴重,淤血未清除,一時半會兒很難蘇醒,而且她身上好像有一種臣不知的毒素在控制著。如要完全治好怕是必須找到滴血子,還要加上輔助治療。」
「不知這輔助治療是怎麼個療法?」宮池藍不恥下問,像個愛問一萬個為什麼的小學生一樣等待太醫的回答。
「所謂輔助療法就是經常按摩肌肉以防止萎縮,彈奏一些她熟悉的樂曲或者和她講講話,來剌激腦部儘快恢復意識。」
宮池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滴血子朕派人去找,你先開些續命治傷的葯就好。」
「老臣遵旨,老臣告退。」
「娘娘,娘娘,花妃娘娘,不好了。」宮女方晴跌跌撞撞的跑進賞心宮。
「什麼事,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花妃一臉的不悅。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方晴有些委屈,她這麼心急為的還不是你這個主子嗎。
「好了,說吧。」花妃端起茶繼續品著。
方晴看花妃臉色不好,咬了咬銀牙才開口:「有人住進了瀲灧宮。」
「你說什麼?」花妃不顧手中茶盞落地,急急起身抓著方晴的肩膀搖晃著,神色十分緊張。方晴痛的眼淚直在眼裡打轉,卻又不敢哭出來,小聲囁嚅:「有人看到皇上的晴護衛抬了一名女子進了瀲灧宮。」
花妃這回聽的真切,鬆了方晴,方晴一個不穩跌倒在地。花妃轉身抓著桌圍,似將桌圍當成瀲灧宮的人要撕成碎片。轉而又想: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倒要看看是個何方神聖敢和她搶皇上。妖喝一聲:「小全子」
「奴才在,娘娘有什麼吩咐。」
「去,給本宮把瀲灧宮的情況一字不漏的打聽清楚了。」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