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可惜沒有如果
看著冥一消失,紅姑面露不悅的站了起來。
「大人,我知道您是個有恩必報的性子,可是這心頭血的代價太大了。」
「而且,不說冥王大人不會同意,只怕判官大人就不會同意。」
嘆了口氣,言心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小司抱在懷裡。
「放心吧,冥一不是說了嘛,我只是沉睡個一年半載就會沒事的。」
「更何況……」
看窗外,她抿唇一笑,「我欠他的何止一滴心頭血能還的清的!」
「可是……」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
朝紅姑安撫性的笑了笑,她低頭擼著小司,「只能說造化弄人。」
「如果這一世我沒有遇到江昱寒,那我可能會用我無盡的時間去償還他這份恩情吧!」
可惜沒有如果!
紅姑之前也聽說了冥淵的十世恩情,所以她知道自己多說也沒用,現在只希望判官和冥王能有個更穩妥的方法讓她保住這具肉身了。
從紅姑這裡離開已經下午四點了,言心乾脆沒有回警局,而是選擇去了趟超市。
她想給江昱寒做頓晚飯,雖然她沒試過!
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家裡,時間剛過五點,先給江昱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順便說了在家等他吃飯,掛了電話言心就進了廚房。
將近七點,江昱寒剛到家打開門就聞到了一陣奇特的味道。
「心心?心心?這是什麼味?」
他不確定,邊喊著邊朝廚房走去。
雖然感覺這個氣味跟煤氣的味道差了十萬八七里,不過整個家裡也就只有煤氣會有味道,所以還是確認一下的好。
「江昱寒,我在這裡……」
他剛走到廚房門口,言心悶悶的帶著鼻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轉身看去,就見言心穿一件白色家居裙,此時正跟只被遺棄的小狗一樣蹲在餐桌下,仰著的小臉上還一道道的。
「……」
「不是,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這怎麼還哭了?」
江昱寒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情況可是破歷史的頭一遭,他表示有些懵。
將淚眼朦朧的人兒從餐桌下拉起來,用手指在她小臉上擦了好幾下也沒擦去臉上黑黑的印記。
「心心,你這是幹什麼了?你這臉上,這味兒?」
他不確定的回頭看了眼廚房,看著言心的目光滿滿的都是疑惑。
吸了吸鼻子,言心用袖子擦了擦眼聲音悶悶的,聽著很不服氣。
「我就想著給你做頓飯,誰知道那油就不停的往外蹦,你看我手上,還有這兒……」
聽得暈乎乎的江昱寒低頭看去,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只見她白皙的手背和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紅點,有點還鼓了小水泡,燈光一照還反光。
「你這不是胡鬧嘛,誰讓你做飯了,快來!」
攬著人坐到沙發上,江昱寒找了藥箱來給她消了消毒,然後塗了燙傷膏。
看著疼的撅著嘴的言心,再聞聞空氣里飄著的味兒,江昱寒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摸了摸她的頭,他起身先去廚房將油煙機打開,又檢查了一下煤氣開關,然後才回到客廳。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為什麼突然想做飯給我吃?」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說吧,我聽著!」
其實她蹲在餐桌下好一會兒了,該想的也想明白了,再說這種事也不能瞞著,所以她鼓了鼓勇氣順勢將冥一找她說的事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用心頭血救冥淵,那你自己就會陷入沉睡?」
「而且具體什麼時候會醒都不知道?」
抿了抿唇,言心點了點頭,「是。」
「或許半年,或許一年,或許五年,或許……」
「我知道了。」
沒等她說完或許,江昱寒就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跟她對視著。
「你決定了?」
看著他平靜的樣子,言心雖然很不想點頭,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江昱寒抿唇一笑,「好,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見言心點頭,他又繼續開口,「不管你昏迷多久,在這個期間,你必須待在家裡。」
「……」
他的要求有點出乎言心的預料,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江昱寒一反常態起身就朝廚房走去,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把水果刀。
「……」
不得不說,他這操作弄的言心一臉懵逼。
不管什麼時候,他不會傷害自己,言心非常清楚。
再說了,就算有人真想傷她也沒用啊!
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昱寒,「你拿刀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的態度。」
江昱寒面色平靜的盯著她,「你做的決定我不反對,我知道就算我反對也改變不了什麼。」
「但是你沉睡的時候必須讓我能時時看見,不然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合著他拿刀是這個意思啊!
「你不會是想著,我如果回了陰司,你就自殺去陰司找我吧?」
不是吧?
她表示一臉的懷疑,這種劇情不是只有狗血劇里才有的嗎?
而且那個拿刀的不應該是女人嗎?
這……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感覺自己這事做的確實挺二的,但是他還是很硬氣的點了點頭。
「你……」
沒等言心表達什麼,判官的笑聲就先響了起來。
「哈哈哈,行啊,這兄弟有點意思啊!」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身紅色長袍的判官甩著寬大的袖子落在了地上,然後在兩人的注視下坐到了沙發上。
一坐下,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言心。
而手裡還拿著刀的江昱寒一屁股坐到言心身邊,保護的意味十足。
「行了,別防我就跟防賊是的,我對她這種傻子不來電。」
被稱作傻子的言心撇了撇嘴,「我就知道,小司給你通風報信的吧?」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判官就氣的橫眉一豎,身上的氣息凍的江昱寒直接打了個噴嚏。
「找打是不是,差不多得了!」言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從魂鐲上射出一絲靈氣到江昱寒身上。
他可是判官,他身上可是純的陰氣,像江昱寒這種凡人沾到一點感冒一場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