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懷疑猜測
第405章懷疑猜測
楚虞給秦釗送風寒葯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的房門緊閉，裡面有靈氣浮動。
她猜到秦釗在給姜戈療傷，站在門口，頓了一下，才伸手敲響房門。
秦釗這時候，剛好結束給姜戈的治療。
正在洗手。
聽到敲門聲，他便擦了擦手，走過去，打開房門。
看到楚虞，秦釗一點也不意外，目光便落在她捧著的湯碗里，「真是治療風寒的葯？」
他嗓音含笑。
楚虞點點頭，故意板著臉，「你不是咳嗽嗎？趕緊喝了。」
秦釗笑了笑，卻也沒拒絕，端起湯碗，便喝起來。
楚虞見狀，目光躍過他的身子，看向他身後的房間。
就見姜戈像是死過一次似的，渾身汗透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著了呢。
楚虞不由挑了挑眉，「怎麼弄成這樣？」她問秦釗。
秦釗回頭瞥了姜戈一眼，一口氣將湯藥喝完。
楚虞一路上捧著葯碗過來，此時溫度正好。
喝完之後，秦釗才道：「你表兄，太過體虛。」他說著，似乎覺得不得勁，補了一句：「跟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
楚虞聞言，幽幽地看他一眼，「你見過多少嬌滴滴的小姑娘？」
「有你一個不就夠了？」秦釗抬起左手，揉了一把她的耳朵，「嬌氣，愛撒嬌，以前總讓我背，可不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楚虞臉一紅，一把打掉他的爪子。
姜戈聽到外面的動靜，已經回過神來，無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望著楚虞和秦釗，目光很是一言難盡。
幽怨，又有些尷尬。
「表妹……你來了？」
他像是叫喊過許久，嗓子都劈了。
楚虞聞言，站在門口，跟姜戈說了一聲，「嗯，我來給秦師兄送葯。表哥，你身上都汗透了，最好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免得傷剛好，就得了風寒。」
姜戈懶懶地應了一聲，實在沒什麼力氣。
楚虞見狀，朝秦釗低聲道：「等會兒你叫個丫環來照顧他吧，別回頭把人折騰病了。」
如今她姨母就這麼一個完好的兒子，不能再出什麼閃失。
秦釗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知道。時間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
楚虞點點頭，從他手裡將葯碗接過去，讓他也早些休息，便轉身離開。
看到她走的毫不猶豫，秦釗嘖了一聲，有點後悔，就這麼把人給放走了。
偏姜戈還在這裡……
他摸了一下鼻子，放棄把楚虞留下來，過了一會兒，便去叫了個丫環過來，伺候姜戈沐浴。
姜戈來這本打算過年的，客院里放著他的衣物。
秦釗便叫丫環扶著姜戈回客院，再沐浴休息。
橫豎，姜戈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不需要一整晚呆在他這裡。
姜戈也不想再在秦釗這裡，活受罪不說，時不時還得吃狗糧，噎得慌，便任由丫環扶著自己回了客院。
秦釗沒搭理他，他對姜戈沒有過多的好感，只是礙於楚虞的面子上，才替姜戈療傷。
看到姜戈離去，秦釗直接關上門，回去休息。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
姜戈就帶上了姜武的屍體，往回趕。
楚虞怕他有危險，一大早，特意去了一趟徐家，請徐大人幫忙，差遣一些暗衛，護送姜戈。
徐大人很痛快地就答應下來，撥了一下嶺南嶽氏的暗衛，送姜戈回京。
楚虞和秦釗一路送姜戈出了城門，在城門口分別之際，楚虞不放心，往姜戈手裡塞了不少護身符。
「這些，表哥都拿著。」楚虞看了眼天色，「未來幾日都是晴天，一路回京，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岳天嵐已經死了，他死這件事，必定會在朝廷上，引起軒然大波。
現下，恐怕沒多少人，有心思關注姜戈。
這對姜戈來說，更多了幾分安全。
姜戈握著楚虞塞過來的護身符，神色還算平靜，「放心吧，表妹，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太過擔心。」
楚虞想著私下裡跟在姜戈身後護送的暗衛，放心了一些，溫聲道：「回去之後，替我跟姨母說一聲，不必記掛我，我一切都好，來日有空，我會回京的。」
姜戈就等楚虞這句話呢，面上多了一份的笑模樣，「知道了。」
看了個不算早的天色，他往馬車裡坐了坐，撩著帘子，道：「表妹，你們回去吧，我也該上路了。」
楚虞嗯了一聲。
姜戈沖她擺擺手，便放下了帘子。
車夫是秦釗找來的，姜戈如今身上還有傷，不適合騎馬，楚虞提起之後，秦釗就幫他找了一輛馬車。
楚虞囑咐了一聲，讓車夫一路上多多注意，車夫應下來后，便揚了一下馬鞭。
馬匹吃痛，立即揚起蹄子，順著前面的官道，跑了出去。
楚虞在原地等了片刻，直到姜戈的馬車，駛出視野。
「回去吧。」秦釗握了握她的手。
楚虞收回目光，跟秦釗一道轉身，往城裡回。
秦釗今天重新戴上了面具，和往日沒什麼兩樣。
眼看著，年關越來越近，楚二柱一家也回去了，只剩下他們一家，不算熱鬧，也不算冷寂。
楚虞和秦釗回到家裡的時候，張桂芬正帶著人，提前張羅，剪窗花換紅燈籠。
楚虞看到滿眼的紅，卻沒多少喜色，跟張桂芬含糊地說了一聲，就和秦釗先回了主院。
一進入主院，秦釗便問道：「怎麼了？」
楚虞抬頭，對上他關切地目光，站在廊下，望了眼天色，「岳天嵐昨天晚上，沒說完的話，秦師兄，你還記得嗎？」
秦釗想起來岳天嵐，眸色沉了沉。
「幽兒想問什麼？」
楚虞抱著雙臂，思忖著：「他最後那句話雖然沒說完，但也說了一個關鍵字，『玉』——這個玉，他到底想說什麼？是想說，玉清宮？」
秦釗眯起眼來，「你是懷疑，玉清宮和岳天嵐有關係？」
楚虞道：「秦師兄，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當年我曾經向玉清宮發過求援信，可並無人趕來龍脈山。」
她不想懷疑自己的師門，但現在，處處都透著詭異。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玉清宮脫不開關係。
秦釗道：「也未必是指玉清宮，或許岳天嵐所說的玉，不過是某人的名號。」
楚虞聞言，唰地一下看向他，眉心猛地跳了幾下。
「你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