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倒霉的司妍
近段時間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讓她覺得不真實。
甚至有時候無法分辨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記憶中,除了這個莊園,貌似就沒有其他地方。
沉思了片刻,她打開了房門。
「小姐。」依依輕喚。
司妍:「你去告訴哥哥,就說我要出去,他若是不允,我晚上就不吃飯了。」
說完也不管他人是什麼神色,重重地關上房門,可見是很生氣的。
依依無奈找到約克.傑,原話相告。
「讓她出去走走吧,只能在莊園附近,讓人跟著。」
約克.傑也知道這些日子她怕是關壞,他忙著也沒有時間陪。
依依領命離開。
「先生,你太慣著她了。」龐澤不滿。
約克.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龐澤知道,他這是不悅了。
不允許他人說那位的不是。
好在沒有徹底地昏頭,還知道什麼是重要的。
不然這麼多年的積蓄叫一個女人給毀了,他也無言去見地底下的主子。
依依回到屋內,告訴了司妍這個好消息。
司妍倒也沒在意身後身後跟著那麼多人。
走著走著就到了邊緣,司妍要向著山上爬去。
依依攔住:「小姐,先生說了,您不能離開莊園。」
司妍蹙眉:「我就上去看看。」
她也確實沒有要走多遠的打算,只是覺著從這麼高望下去,定能瞧見不一樣的景觀。
「您若上去了,那便是離開莊園,您的安全沒有保障,先生不會答應的。」依依不肯退步。
直覺告訴她,若是這位出了事情,那跟著出來的他們一定會很慘。
司妍:「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我就上去看看就回來。」
依依一個眼神,暗衛全部圍了過來。
司妍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麼點事,用得先這麼小心翼翼嗎?
她覺得完全用不著。
可是眼下,明顯不是她覺得就行的。
在這一刻,心底湧起無名的怒火,她覺得這些人不應該如此反駁她。
尋著一個缺口,她直接沖了過去。
暗衛們當然不可能真的傷著她,這就給了她有機可乘。
見她竄向山林,讓依依通知先生,他們便進山了。
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她人已經沒有影了。
司妍躲在一顆大樹後邊,觀察著這些暗衛你走向。
了解了大概動向,便直接向著另一頭走去。
她一定要爬到山頂看看!
正在開會的約克.傑得到消息,當即便不顧眾人的阻攔離開了。
風風火火帶著一群人來到後山,咬牙道:「給我找!」
龐澤落後一步到達,問清楚了什麼事,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先生,低聲道了一句:「害人精。」
眼看著就要到了關鍵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胡來,由不得他不多想。
該不會是她從最開始就沒有失憶,這些日子所表現出來的都是裝的。
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更是恨極了司妍。
如果這次的計劃因此而被破壞,這筆賬是鐵定要算在她的頭上的。
而唄惦記著的司妍,看著四面都一樣的環境,懵了。
她好像迷路了。
倒是沒有過多的驚慌,只迷茫了一小會兒,便向著感覺對的方向邁步。
一路上,走走停停。
累了就歇一會,然後又繼續。
終於在前方看到了盡頭般,她疲憊的面容上露出喜色。
巴不得兩步化作一步。
然後她就悲催了。
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情況,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倒地,順著下坡滾了下去。
正好被從山頂下來的暗衛瞧見,他大喊一聲:「小姐在這裡!」
緊接著追了下去。
暗衛聚集,在一塊大石頭卡著的地方找到了人,她已昏迷不醒。
暗衛們確實不敢動手去抱,圍著她等著約克.傑到來。
有膽大的湊近探了一下呼吸,得知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幾分鐘的時間,約克.傑趕到。
他皺著眉頭將人抱起,大步向著莊園走去。
到了屋內,急沖沖地吩咐:「叫醫生過來!」
檢之時,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醫生出來,搖了搖頭。
約克.傑面色凝重。
醫生不敢耽誤,忙解釋:
「小姐傷得不重要,滾落下來,撞到一些東西,有些外傷,這個擦藥便可好。
最嚴重的一處,在頭上,腫了了一個大包,但好在沒有流血。
還需後續觀察一些日子。」
「她什麼時候能醒?」約克.傑問。
醫生搖頭:「這個暫時不確定。」
得知沒有大問題,約克.傑倒也不急著進去看,先處罰了隨行的人。
依依也不例外。
不過她並未有怨言。
小姐這一遭,確實是他們失職導致。
龐澤臉色很難看。
這些人跟著大家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遭受責罰,怎麼看都是冤。
看了一樣約克.傑,終是沒有選擇在這時候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如果他這時候說了司妍的不好的話,一定免不了責罰。
房間內,司妍只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怎麼都睜不開。
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輕飄飄的。
睜開眼,發現自己漂浮在空中,而床上躺著的人卻是一動不動。
「咦?」她好奇地看著。
突然,一陣白光大盛,架起一座橋樑。
星光閃動,美極了。
不自覺地,抬步走過去。
現在最中央,她的周圍浮現著一個個的小球球。
她好奇地戳向其中一個。
小球化作星光,向著眉心而去。
司妍下意識地閉著眼睛。
荒漠中,一女子在尋找著什麼。
她神色悲戚,孤獨。
彷彿世間僅有這一人存在般。
司妍睜開眼,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她不知道看到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誰。
看著懸浮著的小光球,她又伸手戳破了一個,同樣是星光向著她的腦海而去。
每一個光球,她都看到了不一樣的故事,在她的腦海里,出現了無數的記憶碎片,暫時無法整合。
莊園內,約克.傑看著像是睡著一般的女孩,終於沒有忍住,發了火。
一腳踹開一名醫生:「廢物!」
說很快醒來,結果都十天過去了,竟還在蘇醒。
若不是還有生命跡象,他們都要以為……
「先生,那邊不能拖了,這邊有這麼多人看著,不會出事的。」龐澤的臉色有些黑。
他是真的不懂,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讓先生這麼惦記著。
「你在替我做決定?」約克.傑一個涼涼的眼神過去。
龐澤也不懼,他當即跪了下來:
「先生,請您以大局為重,我們謀劃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成了,關鍵時候可不能鬆懈,不然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就算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了您的父親和母親,想想他們是多麼的凄慘!」
果然,這麼一說,約克.傑眯起了眼睛,眸中的恨意顯露。
龐澤送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害怕先生為了這個女人放下這麼多年的仇恨。
在一眾手下的祈求下,他終於走出了屋子。
龐澤走到依依身邊交代:「想辦法殺了她!」
依依一驚,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忐忑地問:「殺誰?」
龐澤:「自然是屋裡躺著的那位。」
「可是……」依依想著先生對待這女孩的不同,並不敢答應。
很顯然,這是澤哥自己的主意,並非先生的。
她也知道澤哥擔心什麼,但其實這位小姐也挺可憐的。
「依依!」龐澤對她這時候走神,很是不滿。
「要不,咱們問問先生吧?」依依試著商量。
龐澤冷笑:「你以為,告訴了他,還能動得了?」
「可是,我們這麼做,終究是不妥的,要叫先生知道了怎麼辦?」
依依並不想接下這項任務。
一來,相處下來,她發現這個女孩挺好的。
二來,先生很重視她。
龐澤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哼一聲:
「你該不會是同情她吧?
記住一點,殺手是沒有感情的。
別叫我失望!」
留下這麼一句話,他人便離去。
經此一番,他越發地討厭這位司小姐了。
哼!
他走後,依依陷入了沉思。
現在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孩,她若是動手,必定會死去。
可是……
她猶豫了。
要殺這麼一個人挺容易,可她並不想。
她不明白,這個女孩長得這樣好看,澤哥怎麼就討厭她到如此?
這段時間,司氏的股市不但沒有大跌,並且還有所好轉,到底是百年家族,這點底蘊還是有的。
「請先生下令!」
龐澤跪在學了他.傑跟前,還有不少的高層同樣。
這感覺,令約克.傑很不舒服。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威脅。
他眯著眼睛,使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誰給你的膽子來替我做決定的?」
地上跪了幾十人,無一人吭聲,就。就這麼抬頭望著。
……
姜桁如往常一般,坐在飛星門的大殿之上,他面無表情,氣質森冷,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找了這麼久,都快將整個凌豐市都翻了個遍,始終無法尋到司妍的落腳點。
「會不會,對方已經離開了凌豐市?」林穆猜測。
慕容邑搖頭:「不一定。」
他直覺應當還在,只是這個地方想必不易被發覺。
到底是哪裡呢?
就在這時,林穆收到了一封郵件。
裡面只有一張照片,他點開你看,當即便炸了:「滾蛋!」
「出什麼事了?」慕容邑問。
林穆咬牙:「念念被綁了!」
「什麼?」慕容邑錯愕。
林穆將手機扔過去,給他看。
哪怕生氣,但他也並未衝動。
越是這種時候,才越需要冷靜。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念念竟然會被下毒手!
要讓他知道是誰,一定將對方碎屍萬段!
慕容邑面色凝重:「這會不會是一群人?」
電話鈴聲響起,林穆一看,臉色更黑了,但卻又不得不接:「父親。」
「阿穆,玩夠了就回來吧。」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來。
林穆神色凝重,小心應對:
「父親,我這邊有事情暫時不能回去,忙完就回去。」
他自認為態度算好了。
「哦~,那我就只好讓嚴小姐多留些日子了。」
「父親!」林穆震驚,「念……嚴小姐是你帶走的?」
「兒子不聽話,只能自己找點樂趣了。」
林穆很生氣,可是又無可奈何:「司家小姐也是您帶走的?」
「我不認識什麼司家小姐,阿穆,你父親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帶回來做客的。
好了……記得早日回來。」
掛斷電話,林穆全身冰冷。
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慕容邑已經猜到了內容。
林家老爺子,在這種時候綁走了嚴念念。
「你回去吧。」姜桁嗓音沙啞地道。
讓人意外地是,林穆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道:「老爺子將念念用來鉗制我,只要我沒有回去,她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是先找到司小姐再說。」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甚至懷疑司妍失蹤也和他有關係。
只是……方才卻否認了。
這又是為何?
「他讓你回去做什麼?」慕容邑問道。
林穆搖頭:「不可能會是有什麼好事。」
以老爺子的作風,想必是想讓他做些什麼事情。
而此時,嚴家早已亂成一鍋粥。
以他們不守規定為由,強行將人給帶走了。
嚴老爺子,重病初愈,又再次進了醫院。
單若凌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已昏過去。
向來調皮搗蛋的嚴子瑜都安靜了下來。
一家人,都凝重不已。
這件事嚴琛瞞著了司家人。
司氏受到重創,以及司妍的失蹤,他們都幫不上任何的忙,現在依然也不願再火上澆油。
女兒的事情本就是他們嚴家的事情,現在這時候不能再給司家帶去困擾。
這事要解決,我只能靠他們自己!
……
因為嚴念念被帶走,林穆總是心神不寧,更甚至說他在害怕。
而慕容邑也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
「阿錦。」
「哥,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慕容錦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慕容邑蹙眉,倒也沒有拒絕。
慕容錦:「我好多天都聯繫不上司小姐了,知道你跟他們應該比較熟,能不能問問姜桁?」
「你找她作什麼?」慕容邑聲音有些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