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兄弟倆
司妍滿意了。
「不過到了那邊,你不能亂來,得聽我的。」姜桁補充了一句。
「好的,沒問題。」司妍答應得很爽快。
至於會不會遵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艾文:「我……」
司徒楠:「艾文跟我回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為什麼?」艾文不解地問。
司徒楠:「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哦……」
艾文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也很想去闖一闖傳聞中的林家,有這麼好的機會,卻也去不了。
哎……
決定好,都去做準備了,徒留下看上去很閑的司妍和姜桁。
「妍妍,你之前是被誰帶走的。」姜桁尋著機會問。
司妍想了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約克.傑。」
姜桁挑眉,心下瞭然:「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嗯……」司妍認真地回憶,「具體做了什麼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段時間我是沒有任何記憶的,就猶如初生的嬰兒一般。」
「那你現在是恢復了所有記憶嗎?」姜桁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再確認一下。
「你猜?」司妍調皮地看著他。
姜桁:「我不想猜,只想聽你說。」
低沉好聽的嗓音,溫柔的語氣,司妍聽的心都化了,原則什麼的,都拋到了腦後:
「好了好了,告訴你也行……關於你的,無論大小事,都印在我的腦海里。」
話落,她一臉甜甜地微笑望著男人:「桁哥哥滿意了嗎?」
久違的稱呼,久違的俏皮。
姜桁知道,他的女孩是真的回來了,將其一把抱住,臉上出現一絲釋然。
林穆等人準備得很快,吃了午飯,一行人便坐上了前往盛洲的飛機。
司妍上了飛機就直接靠著姜桁睡了。
姜桁則處理起了公司的事情。
他神色清冷,樣貌出色,舉手投足間無一不彰顯著貴氣,認真工作的模樣迷倒了不少人。
但凡有妄圖想要上前搭訕的,都被他冷冽的眼神給拒之門外。
倒是讓司妍安靜地睡了一路。
她醒來時,人已經在了私人莊園。
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不適,臉色驟冷,起身走出房間。
一樓客廳,姜桁正在與林穆商討什麼時候進雅城就見她一臉不開心地下來了。
「怎麼了?」姜桁擔憂地問。
司妍過去,直接坐進了他懷裡,頭埋進其胸口,悶悶地道:
「醒來看不見你,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姜桁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是我不好。」
「嗯,你確實不好。」司妍接話。
姜桁知道她這是缺乏安全感了:「以後在陌生的環境我都陪著。」
司妍:「好。」
瞧著另一邊的林穆,她道:「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
林穆:「……」
心說,這樣還讓他怎麼說?
「就先這樣吧。」說著,站起身,向著他的房間而去。
「餓了嗎?」姜桁問。
司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了點頭。
「先吃點東西。」姜桁道。
司妍乖乖地點頭:「嗯。」
另一端,林家。
「父親,剛得到消息,二弟已經進了盛洲。」林文彥皺著眉頭道。
「哦~,想必是暫時住了下來吧。」林巍一點都不意外,「就他一個人?」
林文彥:「同行的還有姜家獨子以及他的未婚妻司家大小姐。」
林巍:「就是血雨想要的那丫頭?」
林文彥:「是的。」
林巍忽地笑了:
「這丫頭倒是有意思。
堂堂血雨組織,竟拿她毫無辦法。
不是記得她應該在血雨么?
怎麼就逃了回去?」
他就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父親若是想知道,兒子這就去調查。」林文彥恭敬地道。
「不必了。」林巍擺了擺手,「看不住人,那是血雨沒用。
別人的事情就讓別人自己去解決,你時刻關注著林穆的動向,一旦發現有不對,立即拿下!」
林文彥:「是!」
司妍簡單地吃了晚餐,就洗漱了上床。
由於她醒來時那沒有安全感的模樣,姜桁也沒有考慮去另外的房間。
林穆站在窗戶口,望著天上的彎月。
繁星閃閃,分外美好。
他卻無暇欣賞這美景,心間的擔憂無法撫平。
還不知道念念怎麼樣了,那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對她用刑。
念念,堅持住,等我!
翌日一早,便得到消息,目前嚴念念的情況很是不好,甚至有可能被嚴刑拷打過。
林穆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眼睛猩紅。
姜桁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不要自己先亂了分寸。」
「我知道!」林穆咬牙,一字一字道,「我不會衝動!」
司妍也蹙起了眉。
她的記憶里,這個世界都遵循法律,應當不會動用私行才對。
女孩子,細皮嫩肉的,竟被這般的折磨,她覺得她忍不了了。
姜桁握住了她的手:「不要擔心,嚴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他的聲音彷彿有一種安神靜心的作用,心間的陰霾散去。
因為情況比預計的嚴重,一行人沒有猶豫,前往了雅城。
姜桁臨走之時,給慕容邑去了信。
從始至終,林穆的臉色都是陰沉,姜桁兩人也不知應該如何地去勸解。
到了雅城,林穆直接回了家,姜桁則是帶著司妍到了一處小型城堡。
而此時的凌豐市,約克.傑與司家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炙化的階段。
雙方僵持不下,但都未拼盡全力,似乎是在等待時機給予最後一擊。
林穆跪在主屋的門外:「父親,兒子不孝,這幾年都不曾回來看望過您,還請父親原諒!」
聲音鏗鏘有力,態度真誠,確有幾分認錯的樣子。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他,就連來來往往的傭人都繞道走。
林穆堅持地跪著,時間一久,腿便麻了,沒有什麼知覺。
直到晚上,才有人走了出來。
林穆抬頭一看,只見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姿態優雅地款款而來。
路蔓在他跟前站定:「阿穆,父親說,讓你先起來。」
說完便伸手去扶。
林穆避開了,淡淡地問:「父親呢?」
路蔓自然地收回手:
「父親在忙,他閑下來便會見你,讓你先回去自我反思。」
林穆知道,這是父親給的下馬威,抿著唇想要起身。
人還沒站穩又跪了下去。
路蔓忙過去扶他。
好不容易站起身,他本是要推開路蔓,不知想到了什麼,任她扶著自己一瘸一拐地向著他自己的獨棟小樓去。
到了客廳,路蔓扶著他坐到沙發上,她自己則找來醫藥箱。
蹲在他的跟前,手捲起褲腳。
膝蓋青紫了一大片,隱隱有著腫起來之勢。
路蔓用棉簽沾了藥水,望著一言不發的林穆:「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嗯。」林穆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路蔓輕輕地擦拭他膝蓋紅腫的部位。
林穆緊皺著眉,沒坑一聲。
全程兩人都未發一言。
結束后,路蔓站起身。
長期蹲著,突然起身她的頭有些暈,忍著不適坐到了沙發上緩衝。
林穆只是看了一眼。
一會兒,路蔓才將醫藥箱收了起來,她回到林穆地跟前:
「阿穆,你吃飯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準備。」
林穆:「不必了。」
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吃飯。
「怎麼能夠不吃飯呢,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我看著吩咐,到時候你就挑你喜歡的吃點好嗎?」
路蔓耐心又溫柔地說道。
林穆頗有些不耐煩:「隨便。」
「這麼大的火氣?」林文彥的聲音驀然響在客廳。
林穆並未轉頭,也未回應。
林文彥走近,吩咐路蔓:「小蔓去準備些飯菜吧,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用餐。」
「是,大哥。」路蔓應了一聲,便去著手準備了。
林文彥這才看向林穆:「你嫂子聽說你回來了,特地過來看看……腿沒事吧?」
林穆:「死不了。」
兩人坐下來,林文彥規勸道:
「阿穆,這些年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看清楚了,但是你並沒有。
你好好想想,這麼下去,對你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林穆看了他身邊的人一眼:
「那是因為大哥心愛的人就在身邊,不需要去爭取就可以得到。」
「林穆!」林文彥帶著怒意喊了一聲。
林穆微揚起唇角:
「大哥,你以為,你瞞的過父親嗎?
還記得三弟和弟妹是怎麼死的嗎?
弟妹也是父親所挑選的人,可就是因為發現三弟動了情,就將她給殘害,更是逼死了三弟!
現如今,他沒有對你下手,只是因為覺得他還需要一條聽話的狗,暫時穩住你罷了。
希望大哥大嫂能夠永遠像這般安穩。」
「他是我們的父親,你這麼說是不孝!」林文彥下意識地握緊了妻子的手。
林穆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二弟,謝謝你為我們擔心。
嚴小姐傷得重,但暫時不致命。
關在地牢,守衛森嚴,如果硬闖,那就是死路一條。」
林文彥趁著路蔓不在,道出了來此的目的。
聽到說嚴念念還活著,林穆鬆了一口氣,真誠地道了一句:「謝謝。」
林文彥也不矯情,欣然接受。
這時,路蔓帶著傭人回來,他們也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餐桌上,路蔓充當透明人。
她一直都知道林穆不喜歡自己,能不多言的時候就盡量不多言。
簡羽自小就按照林家長媳的標準來培養的,儀態標準,餐桌上遵循不出聲的規矩。
倒是林文彥端起了一杯酒,看向林穆:「咱們兄弟也很久不見了,碰一個吧。」
林穆沒有應聲,卻是端起了酒杯。
清脆的碰撞聲清晰地響在餐廳。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整頓飯下來,他們吃的菜極少,都被酒灌飽了。
簡羽是不想管。
路蔓則是深知管了也不會有人聽。
兩人都保持了沉默。
最後,兄弟倆都喝醉了。
簡羽扶著林文彥回了他們自己的獨棟小樓。
路蔓將林穆扶進房間,擺大字一般癱在床上。
女人和男人有著天生的力量差,短短的距離,路蔓累得不行。
她打來熱水,為林穆擦臉。
感覺到臉上有人作為,林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努力掙開了眼睛。
迷霧中,他彷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孩。
「念念,是你嗎?」
另外一隻手緩緩摸向她的臉。
路蔓保持著姿勢沒動。
林穆一個用力,她撲了下來,靠在他的懷裡。
林穆嘴裡呢喃著:「念念,我想你了,你能回來真好。」
雙手捧著女孩的臉,緩緩靠近,尋找著那久違的唇。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近,路蔓閉上了眼睛。
哪怕明知被當成了他人的替代品,她也無怨無悔。
林穆突然用力將她推開,大吼一聲:「滾!」
這不是他的念念,她身上的味道不對,又一個想趁他喝醉了爬床的女人!
太過於突然,路蔓毫無防備,哪怕地上撲著厚厚的地毯,她也感覺到了疼痛。
自己爬起來,看了一眼彷彿睡著的男人,過去替他蓋好被子,這才離開了房間。
而監聽到這一切的司妍那邊,她發出了疑問:「林穆的父親為什麼不讓自己的孩子動情?」
姜桁摸了摸女孩的頭:「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
「哦~」司妍興緻缺缺,從這短時間的了解來看,這怕是個不太和善的父親,「你去過林家嗎?他家的地牢具體在什麼位置?」
姜桁一聽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緊緊抱著她:「睡覺吧。」
「啊?」不想回答也不用找這麼蹩腳的借口吧?
司妍表示,她都看穿了:「可是我今天睡得太多,這會兒睡不著了。」
這倒也沒有說謊。
姜桁:「那你想要做什麼?」
「我對林穆的父親很好奇。」司妍眨巴著杏眸,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可愛極了。
姜桁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這才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既然睡不著,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好啊,做什麼?」司妍望著他。
「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落,就將女孩壓在了身下。
一個小時之後,司妍看著手上沾著的東西愣神,全然一副傻眼的模樣。
姜桁抱起她到浴室,替她洗凈了手,收拾好了自己,兩人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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