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總是犯困
林文彥當即便傻在了那裡。
林穆笑著退了出去。
大嫂能夠醒來,這對於大哥來說,是個驚喜吧。
風雨過去,終於迎來了彩虹。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唯獨慕容錦……
希望他也能夠儘快醒來吧。
屋內,簡羽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傻了的男人。
這樣的他,倒是從未見過。
以往都是總是一副溫潤的樣子,很少發脾氣,也很少有其他的情緒。
「我回來了。」
如夢似幻的熟悉嗓音落下,林文彥這才有了反應。
他一把抱住簡羽,手在微微顫抖著。
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是空。
簡羽唇角含笑回抱住他,淚珠無聲掉落。
簡羽的醒來,對於大家來說是好事。
午飯的時候,人都聚齊到餐桌。
簡羽端起面前裝著溫開水的杯子,看向嚴念念:
「我都聽說了,念念,謝謝你!」
嚴念念面前並無杯子,她直接端了林穆跟前的,回以一個微笑: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簡羽姐能夠醒來,我替你開心。」
聽著這稱呼,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林穆。
心說,這也太沒用了吧,這麼久了還沒有搞定。
林穆對於這些目光都欣然接受。
這未婚妻搞不定,他也很無奈的。
「你身子也還沒好,酒就別喝了。」簡羽溫柔地道。
嚴念念乖乖地點頭:「我不喝。」
簡羽笑著喝了一口水。
嚴念念看著酒有些纏,咽了咽口水。
林穆直接奪過她手裡的杯子,幾大口喝了就不再倒了。
嚴念念:「……」
司妍在餐桌上幾度看向了林穆跟前的酒杯。
她好像也有些饞了。
姜桁發現,挑眉:「想喝?」
司妍睜大杏眸望著他:「可以嗎?」
被這樣一雙眼睛望著,姜桁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想著她已經融合了幾世記憶,應該不會再像從前那般了。
讓人拿來一瓶適合女孩喝的紅酒,給她倒上一杯。
司妍有些意外:「真的讓我喝?」
她怎麼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知道,這一世的記憶中,她可是不被允許喝酒的。
姜桁拍了拍她的頭:「喝吧。」
司妍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這是拍小狗呢?
看在他今天這麼大方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這位就是司小姐了吧?」簡羽看向司妍問道。
司妍抿了一口酒,點了下頭:「嗯。」
姜桁手指摸了下司妍的嘴臉。
司妍疑惑地看他:「怎麼了?」
姜桁微笑:「沒事。」
司妍又是一白眼。
兩人的互動大家都看在眼裡。
這姜大少真是將司小姐當成了女兒般寵著。
不過長成這樣的女子,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寵著吧。
可愛俏皮又不失高貴仙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卻是那般的自然。
「司小姐與姜少的感情真好。」簡羽道。
司妍在這短暫的說話間隙喝了好幾口酒。
她此時看大家,都有些重影了,咧嘴笑:
「簡姐姐不用司小姐司小姐的叫,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妍妍。」
說著,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模樣瞧著有些醉了,姜桁頗有些無奈。
這還真就是一杯倒了。
簡羽微笑:「好,既然你稱我一聲姐姐,那以後就叫你妍妍可好?」
「好。」司妍點頭晃悠。
姜桁將她摟進懷裡。
酒杯見底,司妍仰頭看向姜桁:「倒酒。」
姜桁替她擦了嘴臉,溫聲道:「你喝醉了。」
「我沒醉!」司妍反駁,氣呼呼地瞪著姜桁。
她覺得這是不給她喝酒的說詞,她明明都沒有醉!
真是過分得很!!
姜桁又給她倒了一小杯。
司妍這下滿足了。
她喝了一口,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嚴念念看著司妍這會兒耍酒瘋,只覺得可愛。
又一杯下肚,司妍已經無法支撐自己好好坐著。
姜桁攬著她:「帶你回房間去休息。」
司妍推開他:「我不去!」
身子不穩,頭險些磕到桌上。
姜桁忙伸手將她摟過來。
不顧她的反抗,直接打橫抱起,向著他們的房間而去。
兩人離開,其他人也差不多吃好了。
各自回了房間。
司妍被抱著倒是不怎麼掙扎,雙手摟著姜桁的脖子,害怕自己掉了下去。
一雙明亮的杏眸眨巴著望著他,醉意朦朧,水霧瀰漫,看得姜桁喉嚨一緊。
司妍瞧著他的喉結滾動,好奇地伸手去戳。
姜桁的身子一顫,一到房間就將人扔到床上。
床墊將女孩彈起了幾下才平穩下來。
司妍懵了。
她委屈地望著姜桁,也不說話,也不哭出來。
要哭不哭的模樣,姜桁最是受不了,坐過去:
「怎麼了這是?」
難不成是摔疼了,想著便動手要檢查。
司妍推開他,控訴道:「你扔我!」
「呃……」姜桁越發覺得是他下手重了些,「摔疼了嗎?我看看?」
司妍歪過頭不理他,氣鼓鼓的樣子,一看就很生氣。
「要不,我讓你摔回來?」姜桁道。
「摔回來?」司妍眼睛帶著亮光轉過來,打量著他,顯然是在考慮著可行性。
看了好一會兒,她搖頭:「不要,抱不動。」
「那妍妍要如何才能原諒我?」姜桁好脾氣地問。
司妍歪著腦袋看著他,顯然是在思考。
想了好一會兒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人倒是困了。
倒在床上,就這麼呼呼大睡了。
姜桁替他蓋好被子,自己也順勢躺了進去,將女孩摟進懷裡,開始琢磨著事情。
他跟妍妍的婚事是不是應該提上日程了?
司妍醒來后,天已經黑了,身邊也早已經空了。
她來到慕容錦的房間,照常用靈力替他穩固神魂。
不管是因為他為自己擋槍,還是因為他們合作過一部電影,算是朋友,她都不希望他以後一直沉睡著。
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
在整個一月里,司妍每天白天耗盡靈力為慕容錦穩固神魂,夜裡有著兩塊玉佩的滋養,倒是使她的靈力更加精純了。
她的身子也已經好得差不多,家裡的人基本每天都會打電話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嚴念念的傷也都沒什麼大問題了,他們一直住在林家,也是有些不妥。
是以,決定二月初回去,也正好能夠趕得上春節。
對於這樣的節日,雖然司妍心裡沒什麼感覺,只是家裡人喜歡,她就隨他們去了。
說到回去,有一件事她覺得挺愁。
回去后,慕容錦肯定是回慕容家,這樣一來,豈不是多有不便?
「想什麼?」姜桁進來,看她坐在那裡出神。
「你說,師傅這些日子去哪裡了?」司妍問。
姜桁:「可能有事情要忙。」
想到那個被他帶走的人,微皺了下眉。
司妍不滿地咕噥:「他能有什麼事啊,我醒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也聯繫不上。」
姜桁摸了摸她的頭:「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了。」
「你就哄我吧。」司妍表示不滿。
「啊切!」遠在千離島的司徒楠打了一個噴嚏。
艾文緊張地看著他:「師傅,您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不怪乎她要緊張,自打抓回了那個叛徒之後,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好。
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人草木皆兵。
「沒事。」司徒楠微笑道,「興許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吧。」
見他不想說,艾文倒是也不多問:
「回去吧,天涼了,要是又感冒了就不好了。」
司徒楠:「好。」
艾文走在後面,看著前方腳步虛浮的師傅,她心裡有些不安。
總感覺或許有一天,師傅會消失於這個世界。
雖然不曾親眼見過他動手,她隱隱有些猜測,他不屬於這裡。
這麼多年的彼此陪伴,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
她想,她是會難過的吧。
「師傅。」她突然上前扶著他走。
司徒楠平靜的目光看向她:「怎麼了?」
艾文仰頭望著他:「如果有一天,師傅不得不離開這裡,我希望不被隱瞞著。」
司徒楠看了她許久:「好。」
坐上回程的飛機,司妍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到了凌豐市,擔心被人拍到,她決定和姜桁分開走。
為此,姜桁很不滿,一上自家的車臉色就沉了下來。
「臭小子,這麼久不見,一見面就給我們甩臉色,我看你是欠抽了!」
一見些情況,程詩韻就知道這傢伙還沒有得到妍妍的認可呢。
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英雄救美也有,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姜桁:「……」
另一邊,來接司妍的是司洛。
看到妹妹面色紅潤,氣色不錯,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與她一起的還有嚴念念,今年過年嚴家一家都過來,嚴念念自然也就不用回帝都了。
「表姐,聽聞你之前受了傷,瞧著倒是沒什麼大礙了。」司洛道。
「養了這麼一段時間,都好了。」嚴念念笑著答。
司洛:「那就好。」
回到家,客廳了里坐了一大屋子的人,司妍還有些不太習慣。
怔了一會兒,乖乖叫人。
「回來了就好。」嚴弘和看著兩人道。
嚴念念一臉的愧疚:「叫爺爺擔心了,是孫女的不是。」
「一段時日不見,外公的氣色看上去還不錯。」司妍道。
嚴弘和顯然也不喜歡這麼客氣,司妍的話令他心情好,溫和地道:
「一路奔波,先上去休息吧。」
「好。」司妍也確實困了,「那我就先上去了,外公您們就當自己家玩啊。」
嚴弘和:「去吧。」
一粘床,司妍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塊玉佩自主懸浮於她頭頂上方。
這一覺睡得沉,醒來時第二天的太陽都已經高高懸挂於空中。
她精神很好地下樓。
看到客廳里,姜桁的父母以及她的父母親戚都有說有笑的。
腦子一時之間還有些沒有轉過彎來。
司洛見她起來,拉著她到了莊園後面的花園,神色嚴肅地看著她。
司妍狐疑:「出什麼事了?」
「我問你,你現在對姜桁是什麼心思?」司洛正色問。
司妍眨巴著杏眸:「應該算是想要娶回來的那種吧。」
這也司洛看來就是在胡謅:「好好說話!」
「我是在好好說呀。」司妍無辜地道。
司洛擰眉:「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那是……」司妍卡住了。
這讓她如何說?
難不成要說之前那不是她,還是說其實他的妹妹已經不在了?
「哎呀……人都是會變的嘛,此一時彼一時,人家幾次三番捨命救我,再硬的心腸也能被打動吧。」
司洛嘆息:「我是怕你日後後悔。」
「為何要後悔?」司妍問。
司洛:「妍妍,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確定是他了嗎?」
倒不是覺得姜桁不好。
只是好不好跟喜不喜歡肯定是不一樣的。
司妍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躲在不遠處的姜桁默默離開,他撥打了助理的電話,交代了一句:「可以開始準備了。」
除夕,也就是大家俗稱的團圓日。
一大早一家人就忙碌了起來。
當然,這忙碌是屬於其他人的,司妍則閑得很。
她被早早地叫了起來,無聊了又回到了溫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為何,最近總是感覺睡不夠。
她覺得估計是因為之前靈力消耗過多的原因。
最近姜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豐盛的午餐做好了,嚴雨竹才發現司妍又睡了。
她直接掀開了被子:「起來吃飯!」
司妍懶洋洋地睜眼:「可以不吃嗎?」
嚴雨竹:「不可以!」
「我困。」司妍委屈地道。
嚴雨竹無奈:「起來吃了再睡吧。」
想到之前姜桁說這丫頭受過傷,身體還沒好全,她就不忍心責罵。
司妍:「不想吃。」
「妍妍乖,多少吃點。」嚴雨竹哄著她。
司妍最後還是被帶到餐桌上,她吃著飯,腦袋差點栽進了碗里。
這太過於反常。
「吃好了就去睡吧。」嚴雨竹將她手裡的筷子拿過來,「司洛,帶你妹妹回房間!」
兩人離開,一家人的神色凝重。
這丫頭太過於反常,叫醫生來又查不出什麼,看得他們也是著急。
司妍替妹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門一關上,兩塊玉佩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