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迷迷糊糊的把自己賣了
離開之前,司妍找到艾文。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師傅的徒弟,也是她的師妹,這座島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靈氣。
只能說是環境很好,卻也不復當初的仙氣縈繞。
「要回去了嗎?」艾文先開了口。
司妍點頭:「嗯……如果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島上我又布上了一層結界,不會叫人發現的。」
艾文笑了笑,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是苦澀的。
「小丫頭,如今我也算明白了,師傅對你,真可謂是良苦用心。
以前我不信神話,不信那些所謂的仙啊神啊的傳說。
如今卻是信了,畢竟親眼所見過。
這座島,師傅耗費那麼多的心思建立、維護,最初只是想要培養一種救你命的植物。
如今看來,你已然無大礙,想必是陰差陽錯的用了那株流落在外的已經成熟了的忘憂草。
這也不算是枉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知道嗎?
他的身子不好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現在你已經大好,他卻不在了。」
要說司妍不難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一世,應該是不會再見到了吧?
「是啊,師傅他確實為我做了很多。
而我,卻沒能為他做些什麼。
這些年,也總是給他惹麻煩。」
如果不是她,想必師傅是可以飛升的吧?
當時她不懂,一心只想救姜桁。
殊不知,做下了幫她這個決定,師傅付出了多少。
艾文轉頭看她:「無論他做任何決定,想必都是出於自願,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
自小當成父親般的師傅不在了,難過歸難過,但也不會是是非不分。
司妍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回來看看。」艾文道。
司妍:「好。」
告別了艾文,她就與姜桁離開了島。
完好的出現在司家。
嚴雨竹不顧形象地將她抱住。
這些日子以來的焦慮不安,以及害怕都泯滅在了這個懷抱中。
看到她回來,司洛也是很高興的,叫走了姜桁:「喝一杯?」
姜桁:「可以。」
司家。
司妍手輕拍著母親的後背,安慰道:
「媽媽,我沒事,這些日子,讓您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司志誠也在一旁抹淚。
這個女兒,從小嬌養著,生怕她有一點的不適。
那個所謂的命劫,也如一塊大石緊緊壓在胸口。
生怕一個不慎,女兒就沒了。
這次的情況,縱然害怕不已,可也無可奈何。
好一會兒后,嚴雨竹才鬆開了司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笑著問:「想吃什麼?我讓人做。」
司妍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倒是沒有掉下來。
她仔細想了想:「糖醋排骨、清蒸鱸魚、麻辣小龍蝦……」
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
「讓廚房做!」司志誠忙看向一旁的傭人。
倒是嚴雨竹有些猶豫:「你這才剛好,就吃這些會不會不太好?」
大病之後,應該吃得清淡些才對。
「沒事的,放心好了。」司妍拉著母親的手甩了甩,看得一旁的司志誠是羨慕不已。
他吃味地咕噥了一句:「女兒大了,都不跟爸爸親了。」
突然就想到了,他家寶貝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團,抱在懷裡,看上去脆弱得很。
「爸,您想多了。」司妍笑著道。
這頭一家人溫馨,另一邊司洛已經帶著姜桁到了皇城。
端著酒杯,看著對面的男人,他認真地道:
「姜桁,以前我一直覺得對妍妍,你可能更多的是責任。
畢竟你們從小不曾見過,換做是我,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未婚妻,可能會聽從父母的話試著接納,但卻絕不會出自真心。
所以,其實我一直都不太贊同你們婚約。
但情況特殊,我就算心裡不願,也不能去破壞。
關於妍妍身上的劫難之說,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的。
如今,我信你。
我相信,你會對她好,我也算徹底放心了。
這一杯,我敬你!」
姜桁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沒說什麼話,一飲而盡。
時間一晃而過,已然到了五月。
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
這段時間,司妍回歸到了工作當中,沒有合適的新戲劇本倒是也不忙,偶爾會接一兩個代言打發時間,日子倒也過得悠閑。
讓她鬱悶的是,好像所有人都很忙,唯獨她最閑。
她閑來無事,又到了慕容錦休養的地方。
看著床上彷彿只是睡著的他,司妍不免嘆息:
「慕容影帝,你已經睡了這麼久,再不醒過來,你的粉絲該忘記你了。
聽丁導說,聶月的製作已經接近尾聲,很快就會開始跑宣傳。
你可是男主角,沒有你,這可怎麼行?
你大哥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想必也是為你愁的。
我也希望你可以早日醒來,你醒了,我才能心無旁騖的去做其他事。
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他們都還在等著你,睡了這麼久,也該夠了……」
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她才起身離開了這裡。
剛走就有人彙報給了慕容邑。
慕容邑只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他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在司妍的頭上。
可有時候心裡又會想,如果沒有她,阿錦應該還在好好的做他的影帝,而不是躺在這裡。
姜桁同樣是他的兄弟,所以他不能對司妍做什麼。
就目前而言,不見是最好的方式。
司妍開車到了姜氏才回過神,本是漫無目的的,不知不覺的就來了。
既然到了,就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她習慣地從專用電梯上去。
到了辦公室,禹明傑緊張不已。
司妍奇怪地看他:「你怕我?」
「沒有!」禹明傑忙否認,「司小姐這麼善良的女孩,我又怎麼會怕呢。」
司妍:「可是你在緊張。」
說罷看了一眼姜桁辦公室的門:「該不會是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吧?」
「司小姐,沒有的事。」禹明傑強裝鎮定。
「哦~?是嗎?」
司妍推開了門,看了一眼,沒有其他女性的味道,也沒有什麼異常。
那這位助理緊張兮兮的是為何?
禹明傑眼尖地看了一眼,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老大給收起來了,要是因為他的疏忽將這驚喜給搞砸了,那他估計得去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一陣子了。
姜桁散會出來時看到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他挑了下眉頭。
「姜總。」禹明傑眼尖看見了。
姜桁:「嗯。」
然後就看向了沙發上坐著的女孩。
「出去吧。」
這話是對助理說的,他也領會了過來:「是。」
姜桁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嗎?」司妍眨巴杏眸望著他。
姜桁:「可以。」
「剛才我要進來的時候,你那助理貌似緊張得很。」司妍笑了笑,「難不成,你這裡有我不能看的東西或者說是藏了個人?」
姜桁颳了下女孩的鼻尖:「小醋罈子,進來這麼久可曾有發現人?」
司妍白了一眼:「說不定是你藏得好。」
姜桁:「你可以慢慢找。」
「好啊!」司妍突然坐到姜桁的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我要到你的心裡邊去找。」
姜桁護著司妍的腰,眼神寵溺地看著她:「好。」
「哼!」司妍覺得沒勁。
五月二十號這天,天還沒亮,司妍就被叫了起來。
她坐在梳妝鏡前,緊閉著眼睛,任人在臉上作為。
這一坐便是兩個小時,司妍也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便看到鏡中的自己。
本就精緻的臉此時更甚,每一個部位的臉優勢都完全呈現了出來,與演戲時畫的很不一樣。
她迷茫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嚴念念,驚訝地問:「你怎麼過來了?」
嚴念念笑著道:「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真的假的?」司妍表示懷疑。
據她所知,表姐林穆最近都在為了讓外公原諒而努力著。
他倆相互喜歡,自然希望得到長輩的祝福。
「當然是真的。」嚴念念將她頭轉回,看著鏡中,「看看還我沒有哪裡不喜歡的?」
司妍無奈地道:「今天是什麼大日子么?為什麼要這麼早化妝?」
嚴念念卻是沒有回答,拉著她到了衣帽間,指著掛在中央的那件:「去換上。」
司妍好奇地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銀白色的長裙,有很長的擺尾。
細細看過去,裙子上有很多碎鑽。
領口的設計也很別緻,這看上去更像是一件禮服。
怎麼說呢,很美,但是好像不太適合穿吧。
擺出去作為觀賞品更為合適。
「別發獃了,快去換上。」嚴念念見她不動,催促道。
司妍看她:「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嚴念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快去換上,時間就快要來不及了。」
司妍縱使心間有疑惑,也還是去換上了衣服。
換衣間打開,司妍走出來的瞬間,嚴念念便有一種九天神女下凡的感覺。
美得不真實,讓她一下子看呆了。
起初她看到這件禮服時,只是覺得別緻,有一點小小的驚艷。
而司妍穿上它,則彷彿是賦予了它靈氣。
這就是量身打造的,除了司妍,想必沒有人能穿出這樣的效果。
「嘿!」司妍抬手在嚴念念跟前晃了晃。
嚴念念回神,忙說:「還有一個頭冠,你坐下,我給你戴上。」
都已經如此了,司妍也便配合了。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戴好頭冠,嚴念念看著司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震驚:「走吧。」
她有種直覺,就這麼走出去,一定會驚艷全場。
看到教堂,司妍心底隱隱有些猜測,然後就是無語。
她出現在大門口,不出所料,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志誠看著她,走過去,心裡有些酸。
他突然有一種將女兒帶回來藏起來的想法。
當然,這只是一瞬間而已。
要是因為他誤了吉時,回去雨竹恐怕是有的鬧。
「爸,這是?」司妍還是問了出來。
「你的婚禮。」司志誠道。
司妍抿了抿唇,問:「我怎麼不知道?」
司志誠疑惑地看著她:「不是你自己定在這天的么?」
「啊?我定的?」司妍更加疑惑了。
司志誠也疑惑了:「你不記得了?」
司妍訕訕的笑了笑:「記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有人過來催促,司志誠才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姜桁。
整個過程,司妍都是懵的,她一直在想,何時她定下這些的?
為何一點記憶都沒有?
難不成靈魂還沒有完全融合?
無論她如何回想,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結婚也是毫無新意。
教堂的一些環節結束之後,一行人回到了姜家。
說是結婚其實人並不多,就是兩家的一些較為親近的親戚而已。
終於尋著機會,她將姜桁拉進房間,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桁訝異:「妍妍不記得了?」
司妍搖頭。
姜桁拉著她的手坐下,然後拿過兩本紅色的證件給到司妍的手裡:「我們現在算是合法夫妻了。」
司妍皺著眉頭:「我爸說,這是我定下的,可是我什麼時候定下了?」
「幾天前,你喝了酒,就定下了。」姜桁解釋,「當時你說你的職業不太適合公布這些私事,只領證便好。
我沒有同意,然後你就說那就請雙方親人一起過來見證。
我尋思著這樣也成,也便定在了今天。
嚴格的來說,其實今天只是算領證和親人見證,算不上真正的結婚。
以後,你覺得關係可以公開了,我們再辦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
讓所有人來見證我們的婚姻,好嗎?」
「好。」這下司妍回答得果斷。
人家都這麼說了,這麼為了她考慮,他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只是覺得吧,到時候估計更累。
這還沒有啥呢,就已經將她累得夠嗆。
哎……
她自己覺得這些虛的東西是沒什麼用的,奈何大家都覺得有必要。
「累了?」姜桁看她有些疲憊,「休息吧。」
「我可以洗臉了嗎?」司妍睜著大大的杏眸看著他。
姜桁失笑:「可以。」
「那你幫我把頭上的東西取了。」司妍將自己的腦袋伸過去。
姜桁動作溫柔地為她摘下頭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