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山歸來
第二章大山歸來
趙乾陽飛快的下落著，腳下踏有一張巨大的人體肉墊。
快到地面的時候，他彎起膝蓋，雙腳用里反蹬。
「噗！」阿城一臉絕望。
趙乾陽借著力，躍向一旁。
而阿城狠狠砸在地上，濺起厚厚的灰塵。
「成人禮，有腿就行啊。」趙乾陽穩穩的落在地上，毫髮未傷。
「厲害。」
「確實是牛人。」
「沒想到你除了打獵厲害，動手也這麼厲害。」
下面的人心驚膽戰，看趙乾陽目光中多了意思畏懼。
「唔，哎呦……痛死我了……」
趙乾陽扭過頭去，看阿城地上掙扎著坐起身來。
「這都沒事？要不要再打一架？」
「不。」
「你說不，就不打么？」趙乾陽臉上帶著壞笑。
「你想幹嘛？」
阿城踉踉蹌蹌往後退。
「看你嚇得。」
「誰說我害怕。」阿城惡狠狠的說，「趙乾陽，你他媽的得意什麼，要不是借著我的身體，怕是跟你爹一樣，摔成瘸子。」
趙乾陽臉色陰沉下來。
「你看他在鎮上走路的那怪樣，哈哈，你也比他強不到哪去，你們父子倆都是廢物，咳咳，都是怕高的廢物，哈哈……咳咳。」
趙乾陽反問，「你那老頭呢？更是一隻老鼠，十年都不敢回家，你說他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不可能。」阿城臉龐扭曲，父親失蹤，是他最大的痛。
「是么？」
趙乾陽抬起腳，朝阿城腦袋踹去。
阿城挨了這一腳，身子哆嗦兩下，便不動了。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做聲。
進鎮子前經過石壁。
正方刻著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復生碑。
趙乾陽路過時，地面顫了起來。
抬頭看去，迎面走來個巨人，三米多高。
「卧槽，這一天得吃多少飯？」趙乾陽仔細打量著巨人。
那人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左額到右下巴，他的模樣和阿城很像。
巨人瞥了趙乾陽一眼，並沒當回事，繼續往前走。
不會吧。
剛打了兒子，老子就回來了嗎？
「那不是大山么？」
「阿城的父親回來了。」
大山巨大的身影遮住太陽的光芒，寬厚的影子鋪了一地。
不知不覺中，趙乾陽已來到自家門前。
小小的院子種著幾行青菜，低矮的房屋，牆皮被歲月腐蝕斑駁脫落，牆根下也長出了矮矮的青草。
門是半開半掩的。趙乾陽輕輕推門而入。
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木地板，幾把椅子，一張案幾，一張桌子，上面放著銅壺、陶碗等閑碎物品。
「回來了啊，今天沒給丟臉吧。」聲音的主人坐在椅子上，穿著灰袍，神態嚴肅。
「老頭子，那點小事，還能給你丟三次臉么？我一縱身就跳下去了。」
趙父質疑道：「真的？」
「當然。對了，大山回來了，臉上一條疤，應該錯不了。」
「是。」趙父驚訝道：「他臉上的那條傷疤是跟半魔人打鬥時留下的。」
「半魔人？」
「先別說這些，我給你件禮物，那可是你爺爺留下來的。」
趙父一瘸一拐走進裡屋。
過了以一會，他雙手碰著木盒出來。
盒子上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由於距離的遠，趙乾陽看的不是很清楚。
「陽兒，跪下給你爺爺磕頭。」趙父走到趙乾陽身前，舉起小盒子，面容莊重而嚴肅的說。
「額，這裡面是我爺爺的骨灰？」
「別這麼多廢話，這是你爺爺的遺物，快磕。」
「哦。」
等趙乾陽磕過頭，趙父將盒子遞給他。
趙乾陽仔細的觀察。
這盒子絕對是大師製作的，上面雕刻的花紋線路流暢，打開來看，一條異常精美的項鏈靜靜的躺在裡面。
夕陽照來，光華流轉，這條項鏈就彷彿活了一般。
趙乾陽看著項鏈上的古怪的藍墜，非常漂亮，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爸，爺爺臨死前不知道我是男的么，怎麼送給我一個女人帶的東西啊？」
趙父生氣的一跺腳，說道：「男的戴項鏈怎麼了，別再說廢話，快點戴上它，我想要你爺爺當初還不給我戴呢。」
趙乾陽不情願的帶上項鏈，項鏈與皮膚接觸時傳來一陣冰涼，隨即便消失。好像什麼東西融入進他的身體里。
「對了爸，爺爺為什麼會不把項鏈給你，爺爺死的時候我才兩歲，那個時候就看出王天命不凡？」
趙父嘆了嘆氣道：「還不是因為你爸爸無能，成人禮上把腿摔斷了。要是你成人禮也像我這樣的話，我只有留著把這個項鏈傳給你兒子了。」
「哦，如果那樣的話，我不結婚這項鏈不就廢掉了。」
「臭小子你敢。」趙父大聲說道，兩個眼珠瞪大很圓。
趙乾陽笑著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
懸崖下的大路上，八個人輪流抬著阿城的身體。
鎮外的夜晚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沒人管他的話，第二天，這個傢伙非得變成一堆白骨。
砰，砰！
忽然傳來的腳步聲，嚇得人心裡直哆嗦。
「天哪，居然能長這麼高的個子，該不會是魔人吧。」
「傻瓜，魔人怎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現啊，再說咱們鎮上也不是沒出現過這樣的大個。」
「你是說阿城的父親大山吧，可惜他已經失蹤這麼長時間了。」
「你們看他像不像大山？」
大山走的很快，轉眼間，他便來到了八人身前，見了躺著的傷者問，「他是我兒子，阿城？」聲音如渾厚如雷。
「是……是……」
「怎麼受的傷？」大山臉上現出了怒容，一股煞氣無形間流露了出來。
「是，趙乾陽，不關我們的事。」
……
十年過去，小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大山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家，這是由一塊塊大石頭堆砌而成的，四米多高，除了他的家，鎮上沒有這樣的房子了。
大山推來了兩扇高大的木門，他不進入，看到院中的一切，觸景生情，感嘆了一聲。
「阿城回來了么？」屋內走出一個身材略胖的婦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她卻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
看到大山後，婦人愣在了那，追溯十年前的記憶，心裡滿是激動和怨恨，不過他馬上觀察到了大山肩上的阿城，急切的問道：「阿城他怎麼了，怎麼參加成人禮會弄成這樣？」
「我有辦法治他。」大山淡淡的說：「不過你別偷聽，否則會後悔的。」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語調。
婦人聽完，像丟了魂。
那聲音里，好像夾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