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見姚佳茵

沈城晚gao峰，交通擁塞。

姚佳茵無意識的翻動手機。

之前在單位，她接到學校的電話，讓張馨退學，還有教育部提示重新提交檔案的簡訊，內心不安，猶慮。

看著前方長長的車龍。如熱禍上的螞蟻。

……

福音幼兒園，時節已入冬，天越來越短。

從這個角度望去，深紅色的夕陽剛好躲在樓宇背後。

「我不管你們和張馨到底什麼關係。我已經通知張馨媽媽，讓她辦退學手續了。」卜老師眼睛橫過來，一所看你怎麼辦的樣子，對鐘山說到。

喬娜面帶桃色，扭著臀部，畫著婀娜曲線，走了過來。蘭花指高高抬起。

「大個子，你別走，我老公一會就到。」

鐘山沉默不語，慢悠悠的點起一支煙來。

二女看著鎮靜的鐘山，心裡不爽，同時又有少許忐忑。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在虛張聲勢。暗罵一聲。「裝神弄鬼。」便轉身而去。

十分鐘后。

刺耳的喇叭聲「嘀嘀笛笛」，黑色麵包車，催促的保安趕緊開門。

司機黃毛小子探出頭來，罵罵咧咧。

卜老師和喬娜來到門口。

聽到園長吩咐，保安手忙腳亂的升起門禁。

黃毛小子看見喬娜，露出半口金牙，恭敬的喊著：「嫂子。」

車輛緩緩的駛入。

喬娜摟著，脖子帶一串金項鏈、光著頭、挺個大肚子的袁笠。身後跟著5名小弟，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靠牆的鐘山。

卜老師對保安暗示一翻后，自己也躲的遠遠的。

沒等袁笠開口，身後的小弟便開始吆五喝六。「你他媽的眼瞎是嗎。笠哥的孩子，你也敢欺負。」

鐘山慢慢的掐滅煙，平淡的說了一句：「人都到齊了唄！一起來，省事。」

袁笠眼睛眯在一起，凶戾之光閃過，胳膊向前揮去。

幾名小弟窩蜂的向鐘山衝去。

比姑娘腿還粗的胳膊，左右扇去，「碰碰」幾名小弟，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袁笠還想撂下狠話。額頭上突然被一柄952手槍頂住。

鐘山冰冷的聲音傳來：「小子，持械襲擊現役軍官，是會被槍斃的！」

「噗咚」一聲，袁笠直接跪在地上。

喬娜兩腿發抖看著眼前，瞳孔放大，只剩驚呼。

袁笠的幾名小弟忍著疼痛，相互攙扶著站起身子，看著自己大哥被槍指著。

感受到鐘山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如墜冰窟。跑也不是，上更加不能。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袁笠不停的哀嚎。

「我沒看到顯示你誠心悔改的表現。」鐘山一如繼往的平靜。

「啪啪」數個巴掌，袁笠狠狠打在自己的臉上，不是那種敷衍了事，是實實在在的打臉。不過數下，臉已經腫的老大。

角落另一邊，長椅上，張馨美美的睡著，枕在秦宇一動不動的腿上。

「你們幾個，靠牆，站在那邊！把你媳婦也帶過去。」

袁笠顫抖的站起身子，地上留下一灘濕濕的痕迹。

……

這時校園走進了一批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

卜老師看見跟在後面的老公。想：「我只打個電話，沒想到老王這麼重視，這麼給力。這麼多領導都給請過來了。自古民不與官斗，能打怎麼樣，死大個，我看你怎麼辦。」

卜秀敏如獲救星，剛才所見的震撼，強迫遺忘，拋之腦後。

興沖沖的從保安室跑了出來，摟住跟在後面4十多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教育局的中層幹部。看見卜秀敏面若桃花，眼含喜色的衝過來。全無往日的神氣，甩擺著衣袖，讓她跟著。

「王慶喜你這個混蛋，想當年你百般追求，海誓山盟。老娘，這黃花大閨女才跟了你。你這不要臉的老不死，等回去的。現在…太氣人…難道嫌棄我胖了。」卜秀敏心裡埋怨著，在外面，周邊還有外人，不好發作，乖巧的跟在最後。

「您好，鍾司馬！」帶頭的西裝革履的男子，看見鐘山，先迎了上去。

「您好，張秘書長！」鐘山回應到。

「秦元帥，在嗎？」張秘書長，小聲的問候到。

「大人在休息，不方便打擾。」鐘山說著，眼神引向另一邊。

「歐，下官明白。」

「鍾司馬，這是主管教育的，這是主管這片治安的，這是主管這片學校的……」

二人鬆開握手，張秘書長，依次，簡短的向鐘山介紹到。

「眼前這位是玄武部負責人，官拜少司馬。」

「玄武部，由傳說中那位，親手建立，專門負責國內外政要的安保工作。他保護的人，豈不是………」

「玄武部的負責人，實權司馬，那他稱呼大人的人………」

幾人如是想，王慶喜顫抖的舉起手。

被介紹的幾人正襟敬禮。

鐘山點了點頭。

卜秀敏茫然的看著一切，心跳加速，真想之前發生的，都是一場夢，多好。

「我家大人很關心，教育問題。這些千千萬萬的學子是祖國的未來，不容忽視，所以想了解了解情況。」

張秘書長，看向遠處閉目養神的秦宇，雖看不清面容，但內心由衷的敬佩。對於他腿上枕著的女孩，他更多理解成親民。

「是，是，鍾司馬說的有道理。我們沈城對教育很重視。」

教育的部門的負責人，接著侃侃而談。幾人邊談邊向室內走去。

「我們準備在多建多少，貧困小學，愛心學校，未來藍圖是多麼美麗。師資力量多麼強大，教師是多麼以身作則……」

後面的王慶喜和卜秀敏冷汗不停的流。

他們之前做的事，欺負兒童，收受賄賂，無故責令學生退學，眼前這位大人應該一清二楚。還有剛才的頂撞……

他越是雲淡風輕，越是不將他們二人看在眼中，他們越是止不住的想。尤其卜秀敏，神情一直恍惚，連辦公室方向都忘記指引。

鐘山剛座下沒多久。

卜秀敏和王慶喜，終究扛不住，那莫名的壓力，「噗咚」兩聲，一先一后，都跪在地上。

……

「滴，滴」小天才手錶的鬧鈴響起。張馨揉著朦朧的眼睛。

「叔叔謝謝你，我要走了，媽媽來接我了。」

「我送你過去。」大手牽著小手，一步步向門外走去，斜陽將兩人影子拉的很長。

姚佳茵身穿，縷絲花紋的白色襯衫，套著黑色棉服。肉色底褲配著加厚絲襪。

站在校園南門，專屬人形通道。福音幼兒園的南門私家車相對很少，很多家長都在這接送孩子。

張馨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抱著姚佳茵。「媽媽，媽媽…」

姚佳茵愛惜的撫摸著張馨的頭，關心的問到：「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張馨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般。「沒有，沒有，下午叔叔陪我玩了好久。」

秦宇來到兩人身身邊。姚佳茵第一眼就被驚艷，眼前男子真的很帥，強壯的身體，配上他身上的神秘氣質，簡直帥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如果笑起來，夜深人靜，都會讓人忍不住撲上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