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天族帝君

第538章：天族帝君

之前他也因為鳳無雙失去記憶，而不喜歡過她一段時間。但是相比起恢復記憶后的五荒帝姬，林塵覺得他家師嫂當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白明對此也不甚了解，他只是皺眉道：「上古秘籍是怎麼記載的，但到底如何這千萬年來，也未曾有人試驗過。不過……」

見他在關鍵時刻停住不說了，林塵很是著急的問道：「仙人，不過什麼你倒是接著往下說啊。」

他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白明難不成還想要賣個關子？

再賣，他倆就可以直接去買棺材把自己裝裡頭了。

白明也知道眼下的情況，頓時不敢再賣關子了，而是直言道：「不過就王爺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是神君佔了上風，所以王爺的脾氣和性格才會變得跟往昔皆然不同。」

林塵聽言聳了聳肩：「所以呢？」

「仙人，你知無不言我很高興，但咱能別說廢話嘛。」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事情嘛。

「不是。」白明擺了擺手，出言解釋道：「林公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這樣跟你說吧。」認真斟酌了用詞，片刻后，白明舉例說明道：「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我如此說你可聽得明白？」

如果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那倒是很簡單，白明只需要照本宣科即可。

但這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專業東西，還有神魔族特有的現象，白明只怕就算他長篇大論的說出來，林塵也未必能明白。

林塵點了點頭：「明白。不過仙人這跟我師兄……有關係？」

好端端的他們怎麼又扯上了月亮。

「呃……」見他一臉迷茫，白明有些尷尬道：「現在的神君就是頂峰狀態的滿月，看似強大不可撼動，但實際上也很好摧毀。」

這也就是他打這個比喻的原因。

「現而今林公子，你可聽懂了？」白明很是耐心的問道。

林塵抬頭看了看他，似懂非懂道：「所以我們現在應該趁虛而入？順勢將我師兄的那一面給展露出來，如此神君的那一面就會被徹底壓制？」

是他這麼理解的嗎？

「呵呵，沒曾想白仙人竟然如此天真。」一道聲音冷不丁的插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這是？

聽著這熟悉無比的聲音，林塵實則已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可他卻不敢相信，畢竟這怎麼可能呢。

幻覺，一定是他的幻覺。

白明先他一步轉身，當看清眼前人後，白明怔了怔旋即拍打尚未回過身來的林塵。

林塵卻道：「仙人，這都是幻覺，你不要被幻覺所騙了。」

他們不久前又不是沒有見過，怎麼可能。

「林塵，敢情相識數載本世子在你眼中就是個幻覺？」李懷靖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同於剛剛，這次林塵只覺得腰間一緊，隨後一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力量，便將他的身軀強行扭轉了過來。

一抹熟悉的玄色勁裝，和那張似笑非笑的俊容印入了林塵的眼中。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林塵確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幻覺后，他竟退後一步驚呼道：「妖物！仙人，他肯定是妖物偽裝的。」

李懷靖徹底無語了，一雙柳葉眼挑了挑，嘴角噙了一抹極淡的笑：「林塵，本世子就長得那麼駭人？」

以至於他先是自己是幻覺，而後又說自己是妖物。

他就不能是個人？

「你是人嗎？」林塵不答反問，震驚道：「你都那樣了，現在還能恢復過來，你能是人嗎！」

當真以為他是凡人，就可以隨意忽悠嗎。

李懷靖眼底閃過一絲陰騖，但片刻后隨著他再度抬頭，眼中竟變得清明無比：「哈哈哈，沒錯，本世子的確不是人。」

「仙人，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林塵，這次不光準備自己往後撤，連帶著他還拉了白明一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管怎樣他是不會一個人逃之夭夭的，必然會帶上白明。

「林公子，你冷靜些。」白明當然知道眼前的李懷靖不是人。

是人的話不可能受那麼重的傷還不死。

是人的話也不可能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要知道那可是秘境，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逃出來的。

「他都不是人了，你還不走？」林塵整個人可謂是暴走狀態，弱不是白明將他緊緊按住。

只怕下一刻林塵就已經一飛衝天，消失無蹤了。

白明見此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因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撫好眼前的林塵。

反倒是李懷靖看著眼前這個老朋友，雙手抱胸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林塵，許久不見你這膽子倒是越發小了，不知龍墨染瞧你這副模樣，是該安撫自己的小師弟呢，還是該小坏於你呢？」

說起來他好似也許久沒有見到龍墨染了，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提及他。

林塵像是找到了些勇氣，也像是恢復了些理智。

竟緩緩道：「我師兄他已成了上古神君，此事你不知道嗎？」

李懷靖一怔，搖了搖頭，隨後眸子亮了亮：「你是說龍墨染成了上古洪荒的神族天君？」

「嗯。」林塵，神色晦暗的點了點頭。

「呵。」李懷靖裂開嘴笑了笑：「那倒是真了不得啊，也是，難怪呼延覺羅．鈺能成為魔君，他們還真是前世有怨今生有仇。」

「那小雙呢？」李懷靖續而又道：「她該不會是魔后吧？」

那日，呼延覺羅．鈺在他耳邊羅里吧嗦了一大堆話，只可惜他突破在即，一個字也沒聽清。不過隱隱約約還是記得一些，說什麼神魔大戰啊，說什麼鳳無雙是他的。

現下李懷靖又瞧著林塵如此挫敗的樣子，自然做到了不好的聯想。

「不，她是神后。」林塵接過話茬道。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更加晦暗了，若說剛剛是挫敗，那現在便是面如死灰。

看的李懷靖不禁問道：「神后不挺好的嘛，你怎麼這副模樣？」

沒記錯的話，他方才親口說的龍墨染是上古洪荒的神族天君對吧，那便是所謂的神君啊，鳳無雙是神后，便是他的妻子，如此他們在不高興什麼？

李懷靖當真是不明白得緊。

林塵實在不願意麵對這個傷心的話題，他只是將目光投向白明道：「仙人此事還是有勞你告訴李世子吧。」

這樣的事情他實在不想重複一遍。

白明瞭然點了點頭，旋即上前了一步，看著李懷靖客氣無比道：「李世子，此事是……」

半盞茶的功夫后，白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自然有包括鳳無雙和龍墨染的真實關係，和兩人現在一個已成了神君，一個已成了五荒帝姬的真相。

「什麼？」李懷靖一臉呆愣，整個人如遭五雷轟頂，驚得睜大了眼睛：「白仙人，你可得能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能。」白明挺直了腰板道：「白止一脈後人白明，對天起誓剛剛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如有必遭天雷轟頂，魂歸混沌。」

「好，本君信你。」李懷靖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似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許久不插言的林塵，卻忍不住道：「本君？李世子你剛剛是說錯話了嗎？」

他稱呼自己為本世子，這個林塵聽的太多也早習慣了。

而且李懷靖也的確該如何自稱，但本君這是個什麼稱呼？

他好一個好端端的人間世子，稱什麼本君，又哪來的本事如此自稱？

白明也是身軀為之一震，但細看之下，他和林塵的疑惑又有所不同。

林塵是當真不知道，而白明卻是……

「敢問您是？」白明上下打量對方一瞬，隨後竟用上了尊稱。

李懷靖微微一笑，勾唇道：「怎麼，不過才區區千年而已，白止一族的後人竟連自己的帝君都不認識了？」

若是如此的話，那他可真是有些失望呢。

「不不。」白明連連擺手：「下官並非沒有認出帝君，而是不……」

不敢認。

任憑誰也不敢相信，天族傳聞那早已魂歸混沌消失千年的帝君，竟然還好好的活著，而且就是他們身邊的人。

這不是驚喜，而是驚悚。

「怎麼只准神族天君下凡歷練，就不準本君下來溜達溜達？」李懷靖微微一笑，似心情不錯。

白明看著他也隨之笑了笑：「呵呵，帝君喜歡就好。」

他是天族的領袖，自然是他想要怎樣就怎樣。

白明雖是在天族頗為地位，但還是跟眼前的李懷靖比不了。

然他倆挺好，林塵卻不好了，只見其嘴張的老大，半天都沒有合攏：「你是天族帝君？」

「你有意見？」李懷靖含笑的看著他不答反問道。

如果真有的話，這意見只怕他要去別處提，因為天族沒人比他更大。

去龍墨染那倒是可以，但神族素來也不干涉天族帝君，這是規矩。

「不。」林塵黯然失色的搖了搖頭：「我沒意見，我怎麼敢有意見。」

他們要不就是神族，要不就是天族，再不濟也是魔族，偏偏他一個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試問如此他還有什麼意見？

還能有什麼意見？

怪天道不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