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407把戶口遷出去
回到這個近十年沒有回來過的家裡,房子還是當初那幢房子,裝修也沒大的改變,除了外牆漆新了,院子里的花草樹木不像是她當年種下的,其他的都還是一樣。
可是這個家,卻已不再讓她感覺到回家的溫暖和親切了。
她骨子裡流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半的血液,所以才會像那個女人離開時一樣,決絕得未曾有過絲毫的感情吧!
想來她應該還是像那個「死」去的媽媽比較多一點,薄情寡意,沒良心!
戚沫自嘲一笑,打量完客廳里的陳列與裝修時,穆雪素也正好從廚房出來。
「沫沫,快過來坐,我給你切了你最喜歡的哈蜜瓜,還有你最喜歡的馬蹄。」穆雪素把削好切塊的水果放到茶几上,親切又熱情的招呼著她。
「你說你這孩子,回家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你還自己打車回來,萬一我不在家怎麼辦?你還不得給我打電話嗎?」
穆雪素或許是當真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話語間都不存留生份與客氣。
戚沫走過去,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笑道:「阿姨,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年喜歡的東西,現在早就不喜歡了。」
穆雪素聞言一愣,看著水果盤裡的水果,有些慚愧:「那……那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換!」
「不用麻煩了。」戚沫搖頭,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
好像什麼都喜歡,卻又沒有什麼特別吸引她,讓她認為是自己最喜歡的那一樣。
又好像什麼都不喜歡,可是看到什麼好吃的,都會想嘗一嘗,想吃上幾口。
哈哈,想必這種善變又貪婪的性子,更像她那個濫情又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父親吧?
瞧,她多麼會投胎呢?
把這兩個人身上最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挑著遺傳了個遍。
「不麻煩不麻煩,你說你現在喜歡吃什麼,我給你換。在自己家裡,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怪我,都沒問問你,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你還和當年一樣。」
穆雪素自責的說著收了果盤,站起了身。
「有橘子嗎?」這是她最近聽得最多的水果了,也不知道歐尚卿為什麼這麼喜歡吃橘子。
好像也就最近一段時間,才聽他整日里念叨的。
「有!我去給你拿。」穆雪素連連點頭,笑著又去了廚房。
戚沫挑了下眉,整個客廳里,竟然沒有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這是什麼道理?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晚就在家住吧!你爸……」
「不了,謝謝阿姨。今天有事,下午五點之前,要回去。」戚沫打斷了她的盛情,拒絕了。
今天是聖誕節,是星辰的生日。
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又怎麼能缺席?
星辰的第六個生日,自己兒子的第六個生日,她卻是第一次參加。
對待自己孩子這一點上,她既不要像她媽,也不要像她爸。
她會給星辰她有的全部,好好彌補過去五年的缺失。
絕不會不負責任的丟下他,不管她和歐尚卿之間將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她都不會放著星辰不管。
「啊?還要回去?」穆雪素從廚房出來,拿著幾個橘子,明顯有些失望。
「回程的機票買好了,要回去的。」戚沫接過一個橘子,卻不急著剝皮。
穆雪素便也拿了一個,剝好后,遞給她:「給,別弄髒手。」
戚沫看著那個剝好的橘子,想著自己該有多嬌氣,才會連吃個橘子,都怕髒了手?
「謝謝阿姨。」接過橘子,可這是人家的心意。
「那你回來是有什麼事嗎?」穆雪素笑睇了她一眼,嗔怪她的見外。
「拿戶口本。」她一瓣一瓣仔細的分著橘子,說話時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慵懶。
「拿戶口本幹嘛呀?是有什麼事嗎?」穆雪素又是一愣,可戚沫的表情太過於平淡了,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
「想把戶口遷出去。」她分完了整個的橘子時,抬頭看了眼穆雪素,理所當然地說道。
「為什麼呀?難道,你是因為跟你爸置氣,所以……」
「說真的,我連提到他,都覺得不耐煩。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他。」戚沫拍了拍手上黏著的白色小顆粒,不臟手,還是髒了手。
「那是為了誰?難道你談戀愛了?是有結婚對象了?你準備結婚了嗎?」穆雪素連問了幾個問題,心裡的疑點重重。
戚沫看著她,良久,才拾起一瓣橘子塞到嘴裡,無聲的咀嚼著。
她不急,急的就是穆雪素了。
「那人是誰呀?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談多久了?他是幹什麼的?哪裡人?他父母……」
「阿姨。」戚沫皺了下眉,小聲開口,打斷了穆雪素竹筒里倒豆似的一連串問題。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穆雪素就算想冷靜,也冷靜不了。
這事,她也作不了主啊!
「那……那我給你爸打個電話,這事兒,他應該也是要知道一下的。畢竟,你怎麼說也是他的女兒,結婚可是關乎到你一輩子的幸福,他……他應該要知道的。」
穆雪素說著,巍巍的拿出手機,就當著戚沫的面,給戚衛國打電話。
戚沫也不阻止,坐在那裡像是沒聽到她說了什麼般,自顧自的吃著橘子。
怪不得歐尚卿喜歡吃,確實好吃,甜得嘗不出一點酸味兒。
坐在這樣溫暖的空調間,吃著甜甜的,涼絲絲的橘子,看著面前自己製造出來的戰場里,人仰馬翻的慌亂,越發覺得橘子甜了。
戚衛國回來了。
比戚沫預期的回來得還要快。
當他推門進來時,順帶的帶進了一股子的寒氣,讓整個客廳里的暖氣都低了好幾度的感覺。
「你要跟誰結婚?」這是戚衛國進門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戚衛國甚至連鞋子都沒換,就直直的走了進來,站在戚沫面前。
戚沫冷冷一笑,還真是官當得久了,對誰說話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咄咄逼人。
「我問你話,你回答便是,笑什麼?」戚衛國皺著眉頭,抬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