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410出來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戚沫出來的時候,天昏蒙蒙的壓得很低,空氣陰冷潮濕,卻沒有下雨。
不知道那邊下雪了沒?歐尚卿說,今天可能會下雪,真希望能再下一場雪!
她仰頭看著天空,寒風吹著臉龐,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鼻子有些酸澀,心裡空落落的像缺了什麼東西。
這時候,若是他在身邊該有多好?
好想能抱著他!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才響了一下,那邊就接了起來,一道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慵懶的響起:「怎麼了?」
「歐尚卿,我……想你了!」她咬了咬唇,低下頭,看著腳尖,音尾有明顯的輕顫。
「我在。」他頓了好一會兒,才輕柔的回道。
「嗯?」戚沫吸了吸鼻子,迅速的抬頭掃了一圈周圍能看見的地方,並沒有看到他。
「出來。」簡短堅定的兩個字,一如他這麼久對她偏執專註的追求。
戚沫的心漏跳了一拍,她來濱城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他什麼時候追過來的?
又驚又喜,酸甜苦辣的感覺瞬間一涌而上,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讓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他面前。
抱緊他!
他就站在小區門口那裡,一手拿著手機在耳邊聽著她奔跑時的喘氣聲,一手作張開,微笑著看著她向他奔赴而來。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沒等她跑到他面前,他已作出了回應的大步往前迎接她,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就聽到她哽咽的聲音透著撒嬌。
「剛到。」不管是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剛到」更合適了吧?
「胡說,衣服都冰了,下巴也這麼涼,脖子也不暖和了!」她蹭著他的頸窩,將淚水抹在了他的脖子上,雙手將他的腰摟得更緊。
有一種感覺,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會在她身邊,給她最溫暖的安慰,是她最堅固的後盾。
在他懷裡,她可以放聲大哭,發泄所有的委屈與不快,他都會給她最溫柔的呵護與疼愛。
「我不知道你會先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就在車子里等你電話打過來,再出來等你。」他笑了,在她「嚶嚶嚶」的哭聲中,輕笑出聲。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哭成這樣,你也不安慰一句,還笑得出來!」她捶了他一拳,力道一點不輕。
就像這一刻,他不問她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他好像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她是最正確的。
就算是這樣,她也知道他其實心裡很擔心她,關心她剛才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可他卻什麼都不問,只等著她自己願意說時,主動告訴他。
可能他清楚他們都不是那種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堅強與驕傲的他們,有時候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
而這樣一句玩笑的話,就足夠讓她走出那片陰影,看到滲透進雲層的陽光,絲絲縷縷的溫暖到心房裡。
「我這不是在逗你開心嗎?你一哭,我就心疼,我一心疼,就想哄你不要哭。我就是想讓你出來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可是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出來,所以冷也只能站在外面等你呀!
小哭包,以前都不知道你淚腺這麼發達,你這樣愛哭,我可能得提前為我的心臟擔憂一下了!」歐尚卿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打趣道。
戚沫沒被他的話逗笑,反而哭得更傷心了,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嗚嗚咽咽的聲音悲慽慽得,像極了這寒冬的冷風,哭得人心尖都跟著顫。
歐尚卿輕嘆了聲,抱著她,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任她在懷裡哭個痛快,把心裡的不快和壓抑都隨著眼淚宣洩出來。
戚沫哭得嗓子都啞了,才抬起頭,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你衣服被我哭濕了。」
白色的毛衣上,濕漉漉一片,哪裡分得清是眼淚還是鼻涕?
「沒事,還哭嗎?」他不在意的看了眼胸前的衣服,也不嫌髒的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都擦乾淨了。
「不哭了。」她搖頭,又吸了吸鼻子,看著他藍色大衣袖子上那一片水漬,他不嫌棄,她看著都嫌惡:「你怎麼用衣服給我擦鼻涕呀?惡不噁心?」
「是你,就不噁心了。」他將外套脫下來,反過來一折,掛在了手臂上。
「就你會說,花言巧語。」她撇嘴,卻忍不住破涕為笑,終於露出了小酒窩:「嘴裡說著不噁心,動作倒是很老實的就反應了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是怕等下蹭你身上去了。」他無奈的為自己脫外套的行為解釋了一下。
戚沫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他的解釋。
歐尚卿捏了把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在她唇上滑過,柔聲道:「你先上車,外面冷。」
他抱著髒了的外衣走到車后,打開後備箱把大衣放進去。
戚沫站在原地躊躇了一下,並沒有上車,而是跟著他走到後面,看著他把衣服放進去,又關好後備箱。
「走吧,上車……」
他的話被堵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微彎著腰,她踮高腳尖;他驚訝的睜大眼睛,她羞澀的緊閉雙眸。
小心翼翼的探索著,主動把自己送到他嘴邊的戚沫,感覺自己這會兒勇敢得像個無所畏懼的勇士。
歐尚卿瞄了一眼車窗,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才抑制住自己沒反被動為主動的回吻過去。
「你怎麼一動不動的?」沒有他的回應,她吻不下去。
就憑她這生澀的吻技,也就僅限於這樣讓兩個人的唇靠著碰著,再多的動作,她也做不來哇!
歐尚卿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嘴唇,指著車窗,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離和星辰在車上,還有爺爺。」
「啥?!」戚沫一怔,半晌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爸媽他們也來了,先去農場了。」歐尚卿拍了拍她的頭,大有一種「節哀順變吧」的意思。
「我……」操!
戚沫一拍額頭,這會兒就算再冷的天氣,也抵擋不了臉上升騰的熱度,炙熱得都快要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