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哎呀,老公,你可回來了。」
衛麗華見到老公,感覺如釋重負,她踩著高跟鞋迎了上去。
「這怎麼回事?」
見兒子仍然不理自己的詢問,與白瑞扭打在一起,朱司令員冷冷對他身後孫澤道。
「把他拉開,成何體統。」
孫澤得到命令趕緊把司令員的行李遞給了一名就近的傭人,大步跑到朱子薰身後,用力死死地抱住朱子薰的腰身。
「別攔著我。」
朱子薰被孫澤抱住,象一隻狂獸一樣地嘶吼,兩隻眼睛里浮著血紅,還狠狠地踢了白瑞一腳。
「到底怎麼回事?」
朱司令員冷冷地環視了一圈屋子裡所有人,見傭人們個個縮著脖子,不敢言語,而兒子與一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媳女哭成了淚人兒,還有那個楚彰顯老爺子的媳婦張淑蘭,朱家的親家母也在,他的眸光變得有點兒溫和起來,畢竟,親家母一年到頭難得來一趟,再說,若曦自從嫁進朱家后,過得並不是很快樂,這一點,朱少華對楚家的人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尤其是楚彰顯老爺,雖然他不再人世了,但是,他昔日對他的提拔之恩,他朱少華是沒齒難忘的,而張淑蘭溫柔嫻淑,知書達禮,她在他心裡的印象一向是極好的。
「親家母,讓你見笑了。」
見朱司令員給自己陪笑禮,張淑蘭萬分尷尬地向他回了一個笑臉,臉上卻是一片紫青,女兒如果真的給白瑞再次有染,她真的是對不起朱司令員。
白瑞忍著全身火燒似的劇痛,嘴角已經裂出一道血紅的口子,殷紅的血絲從那條口子邊緣滲出。
凝望著朱子薰的眼睛閃著卒毒的光芒,嘴角卻浸著邪魔般的笑容。
他啐了一口唾沫,瞧著唾沫里那一縷縷發紅的血絲,嘴角的笑意肆虐地擴深,神情恐怖陰森象復仇的撒旦一般。
然後,他看了一眼屋了里所有的人,最後,幽深似黑潭般的眸光停留在若曦血色盡褪的臉孔上。
「若曦,她們這麼對你,你還願意呆在這裡。」
他撐起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至她的面前,盯住若曦的眼睛,裡面閃耀著深濃的情意。
「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脫離這座牢籠,我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若曦。」
痴痴地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象是想把這張俏麗的蒼白容顏落在心靈的最深處一般。
說完,不理一屋子的人跌破眼鏡的目光,也不理朱子薰狠不得殺掉他方可罷休的冷凍嗜血雙瞳,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朱家的門檻,今天是他是敗給了朱子薰,但是,他知道這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因為,他已經在朱子薰與楚若曦之間投下了一枚定時炸彈。
白瑞凄涼的身影是走了,可是,他的一字一句卻蔓延在屋子裡每一個人的心底,一字一句都是那麼沉重,飄蕩在每一個人的心底,敲碎了若曦的靈魂,痛染著血液浸入肌膚與骨髓,讓若曦窒息的心口喘不過一口氣來。
「聽到了吧,楚若曦,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衛麗華見白瑞走了,便開始炮轟媳婦,她的好兒媳,居然給子薰,他的兒子戴了一頂大綠帽,讓整個朱氏家族蒙羞。
若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神空洞里站在原地,神情木然,是滴,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白瑞,是她找來的人,然而,他卻這樣侮辱她的人品,現在的她,就算是跳到長江黃河裡去,恐怕也洗不清身上被白瑞硬潑下的髒水了。
見女兒不為自己辯駁,張淑蘭的眼瞳神色黯淡,她一臉痛心地看著女兒,掀動嘴唇想說點兒什麼,不過,想了一想,覺得場合不對,便沒有說出。
她陪著尷尬的笑臉,掀動蒼白如色的嘴唇對朱司令與衛麗華道。
「司令員,夫人,是我張淑蘭教女無方,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先走了。」
「子傑,子傑。」她呼喚著子傑,這子傑到底去了哪兒?一會兒功夫便跑得無影無蹤。
「楚夫人,不少爺到花園去玩兒啦。」一名傭人畢恭畢敬地道。
「媽……」楚若曦可憐兮兮地叫著母親。
張淑蘭壓根兒不理女兒,抬腿直接往通向花園的那道偏廳小門而去。
「媽。你聽我說,我沒有。」
楚若曦不想自己的母親也這樣冤枉自己,今天讓母親下不了台,是她的錯。
是她錯了。
她攔住母親的去路。
試著想解釋,沒想到張淑蘭凝向女兒的眸光似一把冷刀狠而准地插入了她的心房。
還說什麼呢?事情都成這樣了,女兒呵,張淑蘭在心底里哀痛地叫著。
她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呵,當年,她千方百計讓白瑞離開她,而今,沒有想到,在女兒婚後,那個白瑞卻出來攪局,而這一切卻全部讓衛麗華知曉,這樣的她,如何好意思站在朱少華夫婦倆的面前,她一向是一個把面子看得十分重要的女人,如今,女兒的事染黑了楚家一向清白的家事。
本不想再傷害她,可是,她不能任女兒與白瑞這樣再發展下去。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如果真是白瑞的,那麼,女兒與朱子薰的婚姻毅然走到了盡頭了。
「媽,我……」見母親痛心疾首,若曦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叫我,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兒。」
咬著牙,狠著心腸說完,冷睇了女兒一眼,淑蘭繞過若曦嬌小的身子疾步跑出了朱家富麗堂煌的廳堂。。